3你見過會走路的狗嗎當然是用爬的啊,陛下。(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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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景曦是被來福找到的。 頭發花白的老公公看著他們長大,只一眼就明白發生了什么。他取來干凈衣服替皇帝穿上,又傳了轎送他回寢殿。親自收拾了滿地狼藉、一把火將那些污穢燒了個干凈。 做這些的時候他一直沉默著,給啟光帝留足了顏面。 他受了怎樣的折磨啊。 那些觸目驚心的青紫傷痕、高腫的半邊臉、咬出血的唇……那雙始終像夜里明星般閃亮的眸子變得無比黯淡,像長了一地的荒草、再也看不到半點兒生機。 他將煮到軟糯的白粥放在床頭、看著床上毫無鮮活氣兒的人幾欲落淚。最終按下情緒艱難開口,語調緩之又緩: “陛下…吃點兒東西吧?!?/br> 聞景曦沖他搖搖頭,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公公,去歇著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br> 沒什么好說的。 說什么呢? 皇帝陛下看起來風光無限尊貴無雙,可他幼年喪母少年喪父、下人敬他畏他討好他防著他、朝臣們質疑他又依賴他、封的妃嬪是太后派系送來的棋子……多可笑啊,諾大宮城、竟找不到半個人聊一聊講一講知心話。 還有那個一直放在心尖兒上想著念著的……竟這般折辱他。 哪有皇帝做成這樣的??? 可本來就不是他選的。 多大點兒人啊,豆芽菜似的、就被推著走上了那個位置,走進一生孤寡的詛咒。 來福的嘴張張合合,最終還是凜了神色行禮退下。 平北王兵強馬壯權傾朝野,沒人是他的對手。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反抗不過是徒勞掙扎。 算了吧。 “平北王到……” 守門太監的通報還沒完、就有人攜風走進來,裹著一身秋夜寒氣、整個人看起來更冷了幾分。 “給平北王請安?!?/br> 來福禮數周到,卻把人牢牢堵在內室門口。 “不知王爺深夜入宮面圣所謂何事?陛下龍體欠安,若是…” 話沒說完、就被聞子墨粗暴地一把掀翻倒地。 “沒你的事兒,滾一邊兒去?!?/br> 老公公掙扎著要起身,卻聽到里間響起一個虛弱的聲音: “公公退下吧。朕與王爺有事相商?!?/br> 來福只得退下。 他令眾人也都退下,自己站在門口守夜?!獩]人知道那個人面獸心的平北王還會做出什么喪盡天良的勾當,至少……要替皇上留一分體面。 平北王大馬金刀地坐在榻上、看到那人縮在錦被里,面色蒼白、身體微微發著顫,知道自己進來了居然也不理睬,自顧自地閉著眼。 他怎么敢? 聞子墨抬腳踹了過去,連人帶被子踢到了地上。 “裝腔作勢給誰看?你也配睡龍床?” 聞景曦悶哼一聲,他實在難受得厲害。任誰被那般凌虐又在冷風里凍了半天都不好過,況且他從小被嬌養著長大、哪里受過這種苦。當時寒意麻痹了神經,這會兒上了藥漸漸回過神來、密密麻麻的疼侵蝕了每一寸皮rou,混著心口鈍重的痛洶涌而來、幾乎要將他吞沒。又被一腳踹崩了心緒。 他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恨他?恨不起來。 怪他?怪他什么?怪他強了自己?怪他不肯收下皇位、偏偏要折辱自己? 可那人是為了誰變成這樣的啊。 他怎么舍得怪。 只能沉默。 他緊閉著眼,死死壓住情緒不肯外露。帝王之術教他喜怒不形于色,他自認這五年一直做的很好,應該繼續保持的、不應該為了這個人…… 落在平北王眼里這一切又變了樣。剛剛副將來報,說私下向王爺表忠心的京官居然不足三成。更多的人念著啟光帝政績卓卓竟認了他這個皇帝,太傅府上的后人還送來信箋、老大人臨終遺言叮囑他——效忠新皇,不可犯上。 好一個效忠,好一個不可犯上。 這么個cao兩下就病怏怏的廢物,靠什么治國? 不過是仗著張好皮囊玩弄權術蠱惑人心,平日里假模假樣端著帝王架子、被干幾下就扭臀流水一副下賤婊子樣。他憑什么受人愛戴為人敬仰?他憑什么高居首位享萬民稱頌? 打天下的是他聞子墨。 聞景曦算什么東西。 他越想越氣,蹲下身扯住皇帝的頭發、啪啪啪一連甩了好幾個耳光出去。 聞景曦被打到頭腦蜂鳴,卻仍固執地閉著眼、細密的淚珠漫出來墜在眼睫上,看起來可憐極了。 他就是用這副欠cao的樣子馭臣的吧。 聞子墨被氣得怒火中燒,一把扯掉了聞景曦裹著的錦被、抬腳踩住他的脖頸。窒息感讓皇帝睜開眼止不住地咳嗽,他幾乎是本能的伸手去拽平北王的腳踝、卻被人踩住了手腕。男人分開雙腿跨在他身體兩側、牢牢踩住了他的雙手,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螞蟻、輕而易舉地就能碾碎弄死。 鉆心的疼讓他再也繃不住神經,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他紅著眼、瞪著眼前高大的男人。 “兄長……”他開口,氣若游絲。 “你殺了我吧?!?/br> 聞子墨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他松開被踩到烏青的腕,屈腿壓在他胸前俯身。 “殺你?” “你想死?可沒那么容易。死多輕巧啊,兩眼一閉就什么都沒了?!?/br> 帶著厚繭的手指拂過聞景曦的面頰下頜,最終按在他的喉結上。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完完全全喪失掉自我,讓你求死不能?!?/br> 多好聽的聲音啊。溫潤厚重,像寺里悠遠的晚鐘。他明明想念這個聲音整整五年,可如今終于在耳邊聽到了,卻是這樣狠毒殘忍的話。 他到底……到底做錯了什么啊。 痛到極致的時候是流不出眼淚的。 聞景曦只覺得心臟被人整個攥住握緊,要逼盡他身體里最后一絲生氣。 “為什么…… 兄長……你為什么……這么恨我啊…… ” 他終于問出了口,垂死的人也想求個明白。 聞子墨卻厭惡地松開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仿佛看一條狗。 “恨你?呵……”, 他笑出聲,勾起的嘴角像淬毒的刃。 “你也配?聞景曦,我只是惡心你罷了?!?/br> 他抬腳踹在了那處,尚未恢復的軟rou又被粗暴地對待,啟光帝忍不住痛呼。 “像你這種不男不女的怪物,就只配做我腳下的狗。我怎么會恨一條狗?” 聞景曦閉了閉眼,再開口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絕望。 “你殺了我吧?!?/br> “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 暴起的平北王一腳將他踹出去,撞到了擺著藥罐水杯湯羹的柜子、各種液體濺到他身上,臟透了。 “你不愿意?一心求死?” “想得到美。聞景曦,你聽著。你若是敢自殺,我便捉進皇宮內外,凡是你見過的人一律當眾凌遲誅盡九族。朝臣切了子孫袋喂狗,妃嬪夫人宮女們扔進妓院軍營任輪、cao爛了丟給野狗配種,宦官么……尤其是那個天天近身伺候你的,來福是么?我會叫人一寸寸剝下他的皮、一根根切掉他的指頭、在他頭頂上敲個洞把水銀灌進去,一點點折磨至死?!?/br> “你瘋了嗎?!咳咳咳咳咳……” 啟光帝氣急怒吼,卻扯得自己渾身都痛。 平北王似乎很生氣自己被嗆聲,直接抬腳踩住了他的嘴巴。 “我可不喜歡沖我大喊大叫的狗?!?/br> “聞景曦,我在邊塞五年、是什么名號你堂堂一國之君不會沒聽過吧?你若是愿意,大可試試看、試試我會不會?!?/br> 聞景曦自然不敢賭。 那夜承乾殿燈火通明,昔日高大偉岸的身軀一夜間枯萎蜷縮、在龍床上顯得那么瘦小。那個人伸出枯稿的手顫抖著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對他說: “曦兒……抱歉……父皇……父皇不能陪你了?!蘸蟆瓤取蘸竽阕约阂疹櫤米约骸睾媒健睾么髥ⅰ?/br> 說完就耗盡氣力似地閉上雙眼,漸重的呼吸聲像破敗的風箱,漸漸的連吸氣聲都聽不到了……十三道鐘聲敲響,不滿十四歲的小皇子眼前一片水霧迷漫、沒能看清孤獨清苦的未來已近在咫尺。 他答應了父皇的。要守好江山。 啟光帝伸手用力挪開踩在嘴上的靴子,顧不得擦拭唇上的血絲和污泥、卑微地乞求他兄長。 “別這樣……別殺人……我會活著,你……你對我做什么都行?!?/br> 聞子墨早料到他會這么選。 帶著得逞的笑揭開深淵的真面目,等著聞景曦心甘情愿地自己跳下去。 “陛下可真是心系天下。罷了、看在同胞兄弟的份兒上,我賣你個人情。只要陛下老老實實地做我的賤狗性奴、乖乖聽話任我玩弄,我就放過他們、也放過天下,還會替陛下守好江山絕不讓蠻夷有機可乘,怎么樣?” 長久的靜默。 答應他吧。答應他就好了。 只要自己夠痛夠難堪,就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受苦了。 多劃算啊。江山可以永固,百姓可以無憂。 只要犧牲他自己就好了。 他本就是一國之君,自然要為江山社稷肝腦涂地的。 這本就是他的宿命。 換種方式罷了。 “好……”。 他說,開口的時候他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帶著所有年少旖旎的舊夢妄念、“噗”地一聲、消散在塵埃里。 “我答應你?!?/br> 聞子墨咧開了嘴笑。 “我?你見過哪條狗自稱我?” 聞景曦羞紅了臉。 算了吧。他咬著牙在心里說。 別掙扎了。都答應了不是嗎?還立什么牌坊呢? 不就是自輕自賤任人羞辱嗎?忍一忍吧,忍一忍就過去了。 反正他這么惡心自己厭惡自己,不會多久的。等他膩了倦了,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他抬起頭,再次開口: “賤狗是您的奴隸,主人?!?/br> 真痛快啊。 聞子墨心想。 這個眾星捧月的明珠,就這么滿身污漬骯臟不堪地躺在自己腳下,俯首稱臣、予取予求。 把高懸的天之驕子拽進下賤不堪的腌臢地可真過癮啊,比當皇帝爽多了。 當什么皇帝。他就要看聞景曦人前堂上真龍受四方朝拜,背地里不過一只身上掛滿yin器躺在自己腳邊兒發sao求cao的母狗。 才不想弄死他,有的是比死更可怕的。 來日方長啊,陛下。 他慢慢向前走了兩步,像主人檢視寵物一樣在聞景曦身上逡巡一遍。 “臟死了,”他搖搖頭, “去洗干凈?!?/br> 聞景曦掙扎著就要站起身,卻被他又一腳踹回地上。 他看著皇帝陛下不解的眼神、扯出一個帶著嘲諷意味的笑: “你見過會走路的狗嗎?” “當然是用爬的啊,陛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