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冬祭(非典型成親,典型洞房花燭夜 懂的都懂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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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是個難得的晴天,暖陽如碎金灑滿廣場。啟光帝著紅衣,攝政王披一襲棗色在他身后半步、在萬眾矚目一同走上祭臺。 五谷并列,三畜齊聚。點香斟酒,年輕的帝王端起酒樽朝空中傾灑三次,又對著地面淋上三道、這才和攝政王一同并肩跪下,在無人看到的寬袍大袖遮掩中、他輕輕攥住了身邊人的手。 一叩皇天,祈風調雨順。 愿他長命百歲。 二拜厚土,求山河無恙。 愿他事事順遂。 三跪列祖,佑萬民安康。 愿我們……永結同心。 臺下跪著文武百官,在遠點兒還有來觀賞祭奠的百姓。他們就在眾目睽睽下十指糾纏、拜過天地祖先,用人盡皆知的方式成全了無人知曉的圓滿。 松手,起身。 帝王面色如常、舉起酒杯,開口帶著不怒自威的莊嚴。 “愿天佑大啟?!?/br> “天佑大啟!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呼喊聲震耳欲聾,像潮水般一浪高過一浪聲聲不絕。他就在這潮涌中偏了偏頭,對身邊人輕輕一笑。 皓膚似雪,紅衣勝火。是一株三九寒天里怒放的紅梅,清冷又艷麗。只有走近了湊上去,才知道這花有多嬌軟香甜。 冬至的習俗各地也不盡相同,北方吃餃子、南方煮湯圓、巴蜀一帶喜好羊湯。大啟版圖遼闊,索性三種都備下。不過冬至不擺宮宴,而是在祭祀結束后皇帝攜百官在廣場布施、讓流落街頭的乞兒也能領到一頓熱氣騰騰的飽餐。 當然皇帝陛下只需站在一旁等宮人盛好東西遞過去就可以,不過攝政王私心太重、自己承包了舀湯的活計。小半時辰兩人一個盛一個遞的,瞅見的臣民無不盛贊陛下王爺兄弟情深實在令人感動、大啟可享萬世昌盛。樂得攝政王直呼要賞,聞景曦見他哥愈發沒了正形、便匆匆領著人走了。 “我怎么記得父皇在時還擺宮宴來著?怎么想起來改了?” 進了宮門兩人就下了馬車,慢悠悠地晃著。 “嫌鬧騰,剛好第一年冬祭回來路上看到有流民在行乞,大冷天的就穿件褂子?!‘敃r很生氣,” 聞景曦笑笑。 “前線將士浴血殺敵呢,這幫躲在溫柔鄉里的京官連幾個流民都安置不了還想著夜夜笙歌?誰慣的他們。就改了?!?/br> 聞子墨抬手去捏他的耳朵,白嫩的耳垂被陽光照得通透、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勾得攝政王心里直癢癢。 “就沒人反對?” 啟光帝打掉他的手。 “他們敢?比起聽他們喝得五迷三道跟我溜須拍馬,還不如去干點兒實事兒。那套恭維話我三歲就會背了,誰知道長大了還要聽?!?/br> “是嗎?我怎么記得有人三歲的時候話都說不明白,只會哼哼唧唧地喊父皇喊兄長要桂花糖要小兔子燈的?!?/br> 見四下無人,攝政王膽子大了些、嬉皮笑臉的去扯小皇帝的臉。 “小兔子現在長成大兔子了,兄長和桂花糖要哪個?嗯?” 聞景曦不好意思,扭頭就走。 “都不要?!?/br> 攝政王三步并作兩步撲過去把人背起來就往寢殿跑, “那可不行,咱們天地祖先都拜過了可由不得你要不要。寶貝兒,你都不知道你這身有多好看,為兄等不及要跟你洞房花燭夜了?!?/br> “你放我下來!” 拳打腳踢換來自己屁股上懲戒性的一捏,小皇帝又羞又氣、只能去咬他哥的耳朵泄憤。 “嘶……”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像什么?” 聞景曦兩手扯著他的耳朵往外拉,語氣是藏不住的得意。 “豬八戒背媳婦兒。聞墨豬,嘿嘿?!?/br> 攝政王不理他,一路狂奔跑回寢殿才把人放下。撐在床邊兒喘著粗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聞景曦莫名其妙,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怎么了?傻了?” “你剛說什么?” “???” “快說!” 小皇帝皺皺眉, “說你傻了?” “不是這句!上一句!” “豬八戒背媳婦兒?” “嘿嘿,再說一遍?!?/br> 攝政王笑開了花兒,把人撲倒纏著他直蹭、狗尾巴翹上了天。 小皇帝一頭霧水、還要伸手去扒那人的爪子。 “你這么想當豬八戒啊攝政王大人?!?/br> “嘿嘿?!?/br> 豬八戒抱著他的臉直啃。 “你承認你是我媳婦兒了!嘿嘿,媳婦兒……媳婦兒…… ” 聞景曦這才后知后覺自己挖了個多大的坑,紅著張臉怪不好意思。 “誰是你媳婦兒?!?/br> “怎么不是!天地都拜了!” “啊不對!” 攝政王想起來什么似的,忙把人拉起來面對面跪下。 “還差一個?!?/br> 夫妻交拜。 調笑的神情斂去,取而代之的是珍而重之的溫柔。雙手交疊、四目相對。氣息和體溫交纏在一起,化成眼底濃郁的愛戀和繾綣映著彼此的模樣。他們緩慢俯身低頭,腦袋碰撞在一起、又不約而同地笑出聲。 禮成。 聞子墨探過身來,在景曦唇上落下一個輕吻。他輕輕開口,喊了聲: “媳婦兒?!?/br> “……嗯?!?/br> 桌上早備好了一壺兩盅,四樣點心。還放上紅燭錦帕喜稱木梳。聞子墨盯著那幾盤紅棗桂圓瓜子花生笑出了褶子,咬著聞景曦的耳朵跟他說明天得封福公公個大紅包、這也太會來事兒了。 聞景曦懶得理他,斟了兩杯酒遞一杯過去。小臂相疊、手腕交纏,醇香的烈酒一入喉攝政王就覺得自己有些暈,大概是美色也能醉人。 “你知道這壺酒哪兒來的嗎?”聞景曦問他,對上那人詢問的眼神一笑。 “是你的及冠酒?!?/br> 大啟皇室的傳統、每位皇子公主出生時都會埋下一壇酒,女子及笄男子弱冠時拿出來喝掉。只是那年聞子墨走得太匆忙,風雨之中、無人記得還差月余就能開封的陳酒。 “我一直很遺憾,兄長、錯過了你的加冠禮?!?/br> 其實沒什么冠禮。那時大軍剛到北境,一路波折人仰馬翻、外地磨刀霍霍、城內官吏不堪重用、百姓四散奔逃。平北王吃飯睡覺都顧不上,哪有心思搞虛禮。 兩人挨得極近,聞景曦那雙映著燭光的鹿眼灼灼地望著他。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眼神,赤誠的、滿含深情的、全心信任的眼神,看了他快二十年。 聞子墨把人拉進懷里,抱著他不住親吻。這是他毫無血緣關系的弟弟,是他精心呵護多年的弟弟,是他經年煎熬的貪欲妄念,是他在修羅戰場上唯一的牽掛,是他的……愛人。 “其實沒有冠禮,也不需要。曦兒,我現在就最開心?!?/br> 他剪下兩簇交纏的黑發,握著聞景曦的手一起系上紅繩。 結發為夫妻,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