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山海(身世,被舔x/后入/艸著走/自己掰開挨艸/含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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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啟光帝登基以來過過最日夜顛倒的三日,他的兄長雖然顧念著身下人剛開苞、也沒什么激烈玩兒法…可他體力好到驚人,光是最普通的cao干都讓小皇帝招架不住。那人連睡覺都非得連在一起...聞景曦被折騰得不知今夕何夕,只覺得睜眼閉眼夢里夢外都是滔天快感和讓人頭皮發麻的顫粟。 他一直被人抱著、像個傀儡娃娃似的令人擺弄,給喂水就喝水、給喂飯就吃飯、讓夾緊就乖乖用雙腿環著腰身、讓敞開就自己抱著腿露出紅艷艷的小花勾著人cao…身下沒有一刻不是被填滿的、他嘶啞的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內里被射滿了精水、動起來時似乎還能聽到動響,活像一個人形rou壺…… 直到第三日傍晚,念及隔日不忍心把人折騰成上不了朝的昏君、吃飽喝足的平北王才一改獸性、仔仔細細地給人洗漱干凈涂好藥膏,把人摟在懷里一下一下地按摩小皇帝的腰。 聞景曦舒服地瞇起眼,在經歷了激烈性事的極樂之后、這種帶著愛意的溫存讓他覺得熨貼極了,像是在雪夜里疾行之后被熱水浸透身軀、渾身都泛著舒懶輕快的暖意。他十分大爺地靠在人rou椅背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開始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著手里的書本。 聞子墨覺得他弟弟可能是屬貓的,看起來傲嬌得不行,可只要你稍微逗兩下、他就會喵的一聲變成小奶貓,翻出柔軟的肚皮給你摸。 好在這只御貓高冷得不行,只會對他一個人示軟。 “寶貝兒”,聞子墨看著他手里的書只想笑, “你這一頁看一刻鐘了?!?/br> 聞景曦根本沒在看書,他心猿意馬早沖上了九霄、一會兒是少時兄友弟恭一會兒是如今顛龍倒鳳…前朝大臣們苦口婆心的勸誡和先皇慈眉善目的笑臉走馬燈似的在他腦子里輪轉…現下被人戳破了,他索性坐直了身子、換上一副嚴肅正經的神情問出了最在意的問題, “兄長,有件事……” “嗯?” “明日早朝要封賞平北軍,你…想要什么?” 平北王聞言笑出了聲,伸手捏了捏小皇帝的臉: “我想要什么…都這時候了,曦兒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這么好,明明值得更多的…思及此、聞景曦抬眼、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兄長,我把江山還給你,好不好?” 還…… 可不是還么? 大皇子生得玉樹臨風、能文善武又知禮善言,八歲獵鹿、十二著詩書、十三登朝堂、十五受虎符……先帝雖沒立太子,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將來必然是這位繼承大統,當時甚至有傳言稱大皇子及冠之日先帝便會下詔退位??墒朗聼o常,終究是沒能等到及冠先帝就病急,北線潰敗…不得不封王出征,這才便宜了最小的小皇子得登大寶……饒是如今聞景曦治理朝政也算是有模有樣,可提起大皇子、大家還是免不了一陣唏噓…… 聞子墨自然知道他弟弟心里在想什么,只覺得又心酸又好笑,歷朝歷代為了皇權手足相殘的戲碼數不勝數,他們可倒好、一個不想要、一個非得給。 “曦兒”, 聞子墨知道今天得把話都說開了,不然以他弟弟這么重的心思,不知道得惦記到什么時候。他拉著聞景曦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摩挲著,羊脂玉般的溫潤觸感讓他歡喜極了、比什么皇權王位都貼心。 “我不想要江山,我只要你?,F如今我已經得到最想要的了,天下有我替你守著,你就好好地坐在高堂之上,快快樂樂的、好不好?” 那人臉上的莊重深情讓帝王的冷心寒血軟成了一汪春水,只覺得自己何其所幸、能與這樣好的人相知相親,他忍不住湊了上去、和對方唇齒相依。 許久之后兩人在分開,小皇帝在情動之下仍有一線理智掙扎、他忍不住蹙了眉: “可是…兄長…這天下本來就該是你的…我…”, 聞子墨俯身吻了吻他的前額, “曦兒,這天下不論如何都不會是我的?!?/br> “什么?” “當年父…父皇病重,先召我入宮,你記得嗎?” …… 當然記得,承乾殿燈火亮了一整夜、聞景曦也在黑夜里枯坐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天色將明,他還沒來得及消化兄長封王即將帶兵北上的消息、就被傳召入了宮,床榻上躺著的人形容枯槁,再也看不出半點帝王的威嚴、渾濁的雙目在看到聞景曦時閃過一絲憐愛。 “曦兒……”, 那人喚他、聲若游絲,聞景曦連忙上前捉住他微抬的手、按到自己頰上,這才后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父皇…父皇…”, 稚嫩的少年音夾著哭腔,他不知道說什么、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東西、卻已經開始回憶幼時父皇抱著自己騎馬射箭、意氣風發的模樣。 “曦…曦兒…你要…要好好…好好的…咳咳咳…”, 大勢已去的人呼吸都像破敗的風箱、聞景曦只覺得心如刀絞,母妃去世時他尚年幼、又被父親兄長加倍寵愛著、不太明白人世的生離死別,可如今一夜之間、最愛自己的兩個人一個即將北上不知歸期,一個要撒手人寰再無歸期……聞景曦只覺得諾大宮城到處是寂寞鬼影,在這個破曉未至的黎明、生出了被拋棄的恐懼…… “父皇…… ”, 他說不出其他的話,只能一聲聲徒勞的喊著,病榻上的人連抬眼皮都費勁了、嘴唇顫抖著、聲音微不可察: “曦兒…抱歉…” 你本該被精心呵護著無憂無慮快活一生,卻偏要擔起全天下的重擔… 這么瘦…這么小… 朕怎么舍得…… 我怎么舍得…… 聞子墨見他雙眼泛紅,知道他想起了舊事心里難過、暗自嘆了口氣把他攬在懷里、無聲安慰著。 “那夜我進宮,父皇告訴了我我的身世?!?/br> “什么?”聞景曦抬起頭,滿眼疑惑。 聞子墨親了親他泛紅的眼尾,笑著說:“其實我不是皇帝的兒子?!?/br> …… ??? ?。?! 聞景曦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真的,先皇當日登基有我外租家族的助益、他為感念娶了我母后??赡负蟛⒉幌矚g他,早和別人珠胎暗結、卻拗不過家族長輩……她的情郎也是個沒種的,聽到風聲怕禍及自己就拋下我母后跑了…母后心灰意冷,索性跟先皇坦白了,先皇…先皇卻也沒說什么,怕是念及家族舊情,仍是按例封了我母后,兩人相敬如賓,待我也別無二致……” …… 聞景曦怎么也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淵源,整個人都呆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哥…哦不是…名義上的他哥…像極了剛睡醒的茫然鹿崽。 聞子墨瞬時心情大好,在人臉上親了又親,一臉壞笑道: “曦兒,我們不是親兄弟…你開不開心?” …… ? 怎么話題轉得這么快?! 說不開心是不可能的,血緣本就是橫在聞景曦頭上的劍刃,多年來時不時刺他幾下、即便是此番下定決心、也還是帶著痛的甜蜜。如今倫常負擔已解,自是松了好大一口氣。只是他此刻沒心思理會自己的風月…先皇一生持正謹厚…卻沒想到早被人戴了這么頂帽子…… “…父皇…父皇是怕不傳位給你你會造反?”聞景曦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問出了一個極其白癡的問題。 “不是?!?/br> 當時聞子墨已手握虎符,又是嫡長子……就算先皇不傳位、他想造反也是輕而易舉……根本用不著廢這番功夫讓父子間生了間隙。 聞子墨看著自己眼前的人,忍不住想起那夜承乾殿,先皇……真是一代明君…一代慈父啊。 “父皇…不…陛下,我…”, 少年挺拔的身軀在此時顯得又些狼狽,聞子墨剛剛得知自己的身世,震驚羞愧懼怕和種種數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涌而上……他想起自己的名字……又念著這些年皇帝對自己的好…想來皇帝一開始也有些芥蒂、可漸漸還是接受了、待自己如至親。這般胸襟和恩情,讓少年皇子心里一震。 “朕告訴你…不是為了讓你放棄皇位……咳咳……只是眼下,朕不能傳位給你?!?/br> “兒臣…臣知道…臣明白,天子之位,自然…自然要名正言順?!?/br> 聞子墨自嘲一笑,自己不過一個野種,憑什么肖想人皇之位。 “墨兒“, 皇帝叫他,抬手想摸一摸他的頭發,聞子墨忙湊了上去,只聽皇帝有些游散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朕告訴你,只是因為你有權知道自己的身世…況且…況且…生你的人雖不是朕,可養你教你的…都是朕啊…” 聞子墨大驚,從不輕易表露情緒的人瞬間濕了眼眶, “父皇…我…” “只是眼下,眼下…咳咳…漠北…漠北只有交給你,朕才放心,滅了…滅了獨孤部…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 “兒臣知道,兒臣必將殺盡獨孤九部,父皇放心養病,待兒臣凱旋……” 啟明帝點點頭,露出一個似是欣慰的表情,聞子墨看在眼里只覺得難受。 “朕不能傳位給你…你若御駕親征…皇城…老三…定要生事……曦兒…曦兒…咳咳咳 ”, 皇帝咳了好一陣、錦帕見了血,面上的灰氣又重了一層。 聞子墨把他沒說完的話補上了: “父皇放心,六弟天資聰慧、深得父皇真傳…我必拼盡一生,護新帝周全?!?/br> 皇帝聞言、深深看了聞子墨一眼,突然笑了一下。 “如此,朕便可放心……只是…苦了你了…孩子…” 熱淚燙得聞子墨心口揪著疼, “父皇別這么說……為大啟……為曦兒……兒臣愿肝腦涂地,九死不悔……” 皇帝粗糙的手指在他面上點了點,天色將明、少年人一夜拔節、剛長成的脊梁就要奔赴前線去對抗凜冽風雪。天底下又有哪個父母舍得呢? “去吧…好好的…你們…都要好好的?!?/br> 說完這覺,皇帝閉上了眼、耗盡心神似的再發不出聲音,聞子墨見狀退后兩步,對著龍床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起身離開?;馗掖野才畔?,甚至來不及見一眼牽掛的人就要啟程北上、他心頭萬般不舍,卻也知道這一夜不僅自己、他們都要真的長大了。 “可是……”聞景曦沉默半晌,終于開口點出了其中關竅。 “若只是為讓你帶兵出征,父皇不必告知你這些。況且太后健在,她都不告訴你、父皇何必多此一舉?” 聞子墨看著臺上明滅的火光、突然笑了。 “我每次想起、也覺得奇怪……起初只當父皇是怕母后不肯說,也不愿瞞著我……后來……后來我想……他是有其他意思?!?/br> 他轉回頭定定看著聞景曦, “知子莫若父,他大概……是為了讓我們放心?!?/br> 放心?! 聞景曦張大了嘴,面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好一會兒,他才笑著流下眼淚, “是啊,知子莫若父?!?/br> 聞景曦八歲那年的生辰宴…皇帝抱著粉雕玉琢的奶團子、團子小小的手里正抓了個憨態可掬的布老虎玩兒得不亦樂乎。 啟明帝不禁失笑,大兒子八歲已經能在圍場獵鹿、怎么到了這個小的還在玩布老虎。 “曦兒…”,皇帝喚他、聲音軟得不像真龍天子,倒和人世間所有溺愛孩子的父親一樣。 “告訴父皇,你有什么愿望?父皇替你實現、好不好?” 小團子彎著眼看著父親,這個被人誠惶誠恐稱萬歲的天子,在自己面前卻從不露威嚴、永遠都是笑呵呵的。他啪唧一口親在了皇帝臉上,湊近了小小聲說: “要……要好多桂花糖…還有小兔子…還有兄長和父皇陪曦兒…要我們天天在一起……” 啟明帝聞言笑意更深, “原來在我們曦兒眼里,父皇兄長跟小兔子桂花糖一樣啊…小饞貓…” “不…不是的”,小團子搖搖頭,不知道怎么解釋急紅了眼,撇撇嘴要哭似的, “曦兒不要桂花糖和小兔子了,只要兄長和父皇…嗚嗚…” “哈哈哈……”,啟明帝笑彎了腰,聞子墨卻一臉嚴肅地走過來給人塞了塊兒奶糖。 “父皇…曦兒還小,你別這么嚇他?!?/br>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寵他,去盛碗赤豆湯過來?!?/br> 小團子看看笑瞇瞇的皇帝和一臉嚴肅的兄長,頓時更迷糊了、眼珠子轉了好半天、放棄了看他們開始專心致志吃手里的糖。 “曦兒”,啟明帝看著懷里吃糖的小孩兒,又開口逗他: “你喜歡父皇嗎?” 小孩兒止不住的點頭,“喜歡!” “那你喜歡兄長嗎?” “喜歡!” “那……你喜歡父皇還是兄長?” “唔…”,小團子含著奶糖犯了難,沒看到他哥腳下一頓、而皇帝看到灑落的湯汁時微瞇起了雙眼…… 小孩子的心性或許天真無邪,可日漸長成的少年心思卻復雜得多??芍幽绺?,所以當聞景曦十三歲生辰時…啟明帝看著自己越來越冷的小兒子在收到他哥送的兔子玉墜時露出不設防的笑、轉身拿給自己看,眼珠亮晶晶的、像盛滿了盛夏的光。 他舉起酒杯、望著聞景曦自己都沒察覺到泛紅的耳尖,笑著對他說: “曦兒,愿你一生平安喜樂,你所有的愿望都會實現的?!?/br> “你想要的,都會在你身邊?!?/br> 有人從來沉默如山,愛意卻滿過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