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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蕓的病情時好時壞,案件進行得并不順利。 蒂奧羅家族遲遲得不到秋嘉澤愿意和解的回應,開始無所不用其極地利用媒體報道當年的事情。 秋蕓被形容一個為了榮華富貴而勾搭意大利土著的移民女性。 馬丁荒yin無度的生活也被報道出來,這反向證明秋蕓的功利性。 甚至馬丁常年對秋蕓的強暴生活也被一些所謂的情婦透露給媒體。 這不僅掀起嘩然大波,并讓民眾產生嚴重的厭惡之情。 所有牽涉到這件事的人和家族都被厭惡。 蒂奧羅這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家族開始向世人展示它的臭名昭著。 秋家兩位舅舅向秋嘉澤發來最后通牒,如果秋嘉澤不與蒂奧羅家族和解,他們將放棄秋蕓。 國內有人婉轉暗示秋嘉澤最好以和為貴。 真正讓秋嘉澤頭疼的并不是人,而是施樂。 施樂開始絕食,并不明顯,但是食量越來越少,但反抗秋嘉澤的時候依舊激烈。 秋嘉澤是在一次強暴時突然發現施樂已經瘦得脫形。 他不確定施樂是不是有自殺意圖。 但是這種逐漸失去施樂的感覺讓秋嘉澤終于冷靜下來。 但他已經置身迷宮深處,無論望向何方,都看不見出口。 :先生,很久不見,我以為您不會再來了。 :您是想跟我說說最近的狀態,還是為這次心理治療畫上圓滿的句號? :先生,先生? :我們的關系……很穩定。 :那非常好。 :但是,我們都很痛苦。 :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辦? :先生,您一直很自信,且很少向我征詢意見,很高興能為您做這次咨詢。 :我的建議就是,結束這段關系。 :我會更痛苦。 :恭喜先生,您開始好轉了。 秋嘉澤跟律師團開了連續十個小時的視頻會議,他決定回意大利向警方承認第一槍是他開的,以此將秋蕓保釋出來,按照法律規定,秋嘉澤開第一槍時未滿十八歲,不用承擔嚴厲的刑事責任,何況這一槍并未致命。 而媒體報道出來的馬丁長期強暴秋蕓的事情正好可以證明那一槍是秋嘉澤為了維護母親做出的迫不得已的行為。 律師團會將秋嘉澤身上的罪行降到最低,運行得好連牢都不用坐,繳納巨額保釋金即可,而秋嘉澤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至于蒂奧羅家族的請求,秋嘉澤既然選擇用自己將秋蕓換出來,那么就打定主意讓他們跟秋家去斗,秋嘉澤甚至惡劣地想,真感謝他的姓氏。 無論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 至于施樂,秋嘉澤心想等他從意大利回來,他應該能找到適合兩人的心平氣和的辦法。 他怎么可能放走施樂,一輩子都不會放。 施樂是他精心挑選培養的獵物,也是唯一讓他心痛的獵物。 是他的第一個布娃娃。 陸運很高興秋嘉澤答應開始藥物治療。 兩個人坐在吧臺邊喝酒,網格狀的城市燈火依舊璀璨,在深秋里閃耀著最迷人的光澤。 陸運開始喜歡威士忌濃烈的口感,他回頭看著被秋嘉澤焊得死死的窗戶和陽臺。 “秋,你要好好的,我就你一個朋友?!?/br> 秋嘉澤也舉杯,“替我好好照顧樂樂,我會找到辦法?!?/br> 陸運知道秋嘉澤不會放棄施樂,無聲嘆了口氣。 第二天的飛機,秋嘉澤沒有去打擾施樂,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臥室。 施樂睜開眼睛看著門的方向,轉身望向窗外。 秋嘉澤不準備睡覺,等上飛機后他會有漫長的時間休息。 凌晨六點,梅年打來電話。 秋嘉澤的心臟微微牽動了一下,很快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很嘈雜,秋嘉澤聽了很久才聽清楚梅年說什么。 他以為聽錯了,自己什么時候站起來都沒發覺。 最終握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落在身旁,他走向落地窗望著外面。 晨曦正一點點照亮整個城市。 秋嘉澤卻覺得他的世界開始暗淡。 “秋,秋……” 梅年痛苦的哭聲回蕩在耳邊。 “秋蕓上吊自殺了?!?/br> 秋蕓留下一封遺書或者罪己書。 她寫下自己跟馬丁長達十七年的婚姻生活狀態,及她為什么在經歷長期強暴后依舊不選擇離開的原因,也詳細描述了謀殺當時的詳細情況。 秋蕓住在特護房間,雖然有特護和秋家的人,但是他們只有在警方在場的時候才能出現,所以秋蕓寫下的這封遺書不可能受到別人的脅迫或者誤導。 全文邏輯清晰,字跡流暢,說明她的狀況比外界認定的要好很多,至少在這個時期已經趨于正常。 秋蕓沒有離開馬丁的原因很簡單,馬丁一直用秋嘉澤的性命威脅她,她曾向秋家求助,但是因為生意上的往來,秋家拒絕了她的求助。 警方按照遺書上的提示,在夫妻倆居住地的一個閣樓里找到部分錄音,均為馬丁威脅殺掉秋嘉澤的錄音。 遺書部分原文: 我從未想過曾經愛過的丈夫會變得面目猙獰,也未料到悉心呵護我長大的家族會變得冷漠無情,如果童話世界一開始就不存在,為什么要將我養育在花園里? 嘉澤沒有向馬丁開槍,他在有這個想法之前我將他趕出了家門,我們母子的關系并不好,當馬丁再一次毆打且企圖強暴我的時候,為了維護我的嘉澤被我吼了出去,他傷心壞了,不帶一絲留戀地離開了這個家,而馬丁企圖拿起槍追殺他的兒子,我怎么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我一共開了兩槍,兩槍都在胸口附近,因為,我想他死。 說謊。 秋嘉澤琥珀色的眼睛有些空洞地看著熱鬧起來的城市。 他射殺馬丁的那天,馬丁并沒有毆打強暴秋蕓,而是他跟馬丁起了沖突,父子倆的沖突早已家常便飯,那天,馬丁再一次用言語挑釁刺激秋嘉澤。 而秋嘉澤只是很冷靜地拿起一把獵槍,他確實要殺掉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猶豫。 但是秋蕓的阻攔讓他失控,秋蕓讓他滾,她居然那么維護這個男人。 那是秋嘉澤當時的想法。 秋嘉澤閉上眼睛,原來秋蕓維護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他。 當秋嘉澤再一次面臨牢獄之災,看似孤立無援的時候,這個懦弱的女人用死亡證明他的無辜。 如果他真的無辜,秋蕓何必要死。 屋里有暖氣,但是秋嘉澤覺得冷,矗立在窗邊的身體微微發抖。 不僅僅秋蕓的死給他帶來的沖擊,而是聰明的他突然意識到馬丁死亡的真相。 馬丁死于第一槍。 他才是真正的兇手。 是弒父的惡魔。 而秋蕓掩蓋了這一切,成為替罪羊。 這個可怕的真相會讓秋嘉澤喪失所有的力量。 直到陸運進來拍秋嘉澤的肩膀,“秋,節哀,律師團打電話讓你暫時不要過去,需要重新調整方案?!?/br> “你最好保持冷靜接通電話,池彥已經跟我打了很多次電話?!?/br> 秋嘉澤沒法冷靜,他感覺構建牢固的世界開始坍塌。 突然一名醫護慌張的跑過來,“陸醫生,施少爺進入衛生間已經一個小時,我怎么敲門他都不開?!?/br> 陸運摸了一把頭轉身朝臥室里沖,“cao?!?/br> 秋嘉澤感覺剛剛亮起來的天空似乎又在變黑,他一步步走向臥室,看見沖出來的陸運正在打電話,看見慌忙走進走出的醫護人員,看見守在門口躁動不安的保鏢們。 他慢慢走進浴室,看見躺在一片血水里的施樂。 他的男孩兒漂浮著,躺在一片猩紅的血水里,毫無生機。 原來他真的會離開,原來他說的可不可以去死也是真的。 秋嘉澤看見陸運再次沖進來放掉熱水,開始給施樂止血。 他還聽見陸運沖自己大吼大叫。 但是秋嘉澤什么都聽不見,他緩慢無聲地在浴缸旁坐下來,半晌,側過頭看著施樂。 秋嘉澤心想,他終于變成馬丁那樣的惡魔。 曾經深愛著他的人,最終死也要離開他。 一個月后。 “白麗和施樂剛剛坐上前往韓國的飛機?!?/br> 舷窗邊,落日的余暉帶著冬季的蒼白,懶洋洋地映在秋嘉澤硬朗英俊的輪廓上。 他點點頭,“起飛吧!” 一架客機飛向隆冬凜冽的韓國。 一架商務機飛向陽光燦爛的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