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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起來有些開心。 :我們正式進入穩固關系。 :恭喜您,您對這段關系滿意嗎? :滿意。 :您怎么評價這段關系? 一段完全控制與虛假臣服的關系。 這種關系是不存在的。 完全控制必然臣服。 虛假臣服勢必反抗。 但維系這種關系的是愛呢? 一方愛著另一方,深愛著。 即便不是真心臣服,也會裝作臣服。 就像,施樂! :完美中有那么一點點……意外? 是的,完美。 秋嘉澤將施樂那些脫離預料之中的行為視作虛假臣服行為的延伸表現。 他找到合理的解釋,并不再為此付出多余的精力和時間。 :什么意外? 秋嘉澤沒有回答,心頭的麻意,就像肢體被撞擊后留下的淤青,除了有些難看,并不會產生實際的負面影響。 事實就是,心頭的麻意確實沒有讓秋嘉澤覺得難受。 米蘭春夏季時裝周即將舉辦,秋嘉澤接到不少奢侈品的特別邀請,他看過新品后,挑選了幾家,其他的一律推拒。 他將一位明星拍攝私照的時間挪到時裝周前幾天,又跟一位法國文藝片導演協商,將幾位主演的拍攝時間集中到一起。 那位文藝片導演在電話里大叫,你這樣會拍出一堆垃圾,商業片那樣的垃圾。 秋嘉澤再三保證,對方才同意。 原本秋嘉澤要跟組一個月。 現在要在國外至少待三個月的他,一個月后又可以回到施樂所在的城市。 “去安排吧!” 白麗看到行程時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每年春秋兩季都是她最痛苦的時候,現在能大大縮短行程,她開心地忘記去疑惑秋嘉澤好像跟施樂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 時裝周期間的各大星級酒店預定困難,秋嘉澤推拒了品牌方提供的最高標準套房。 他在米蘭有房子,郊區一處莊園,不是特別大,但是精致漂亮,屋子前后種滿月季,秋嘉澤更喜歡臺階兩旁的雛菊。 特別是哈巴內拉系列,總讓他聯想到施樂。 他想施樂應該也會喜歡。 總有一天,他會帶施樂回到那里。 秋嘉澤推開窗,臨街的小旅館,依舊精致且品味不凡。 狹窄巷道偶爾轉進來式樣復古的汽車,巨大的車燈照亮四周中歐時期的建筑。 秋嘉澤壓下一口酒,“剛剛睡了一覺,去早自習?” “嗯,先生又在喝酒?米蘭冷嗎?” 兩個人都屬于話不多的類型,一個佇立在深夜,一個行走在朦朧的星光里,從宿舍到教學樓,只需要十分鐘,但似乎能夠聊很多。 “夜間比較涼,但跟你那邊不太一樣,天氣有些干燥,所以需要喝點酒補充水分?!?/br> 施樂并不規勸少喝酒之類的話,秋嘉澤的酒有一間專門的屋子來收藏,而秋嘉澤不止一套房。 何況,秋嘉澤喝酒的樣子那么性感,少喝點的話,施樂說不出口。 但他會偷偷倒掉冰箱里的冰球,有一次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他在尚未完全凝固的冰球里擠了一管芥末進去,擠得不多,反正從外面看不出來。 那天下午,秋嘉澤讓施樂去書房,書架上剛到了一批原版英文書籍,比施樂的水平要難一點,找到這些書不容易,施樂露出些許笑容,拆了書封靠著書架翻看。 秋嘉澤靠在一旁看他,施樂漸漸習慣秋嘉澤毫不掩飾欣賞他的目光。 他以為這次也是,漸漸沉入書籍中。 施樂讀的是本懸疑破案,劇情緊張,節奏緊湊,他不想放下書,不管發生什么事,如今學業緊張,課外書的時間越來越少,他總是珍惜每一次能到課外書的時間。 施樂一只手抓著書,一只手抓著書架。 目光黏在紙頁的鉛字里,嘴唇變得分外嫣紅,白皙脖子上冒出細密的汗水。 秋嘉澤蹲在他的面前給他koujiao。 他從未給秋嘉澤koujiao過,秋嘉澤也未流露出這個意思。 施樂不會為了討好或者感激秋嘉澤就給對方koujiao,那是男人的性器,他接受不了。 有時候動作幅度過大,下面的光景從晃動的書頁間透上來。 施樂只看了一眼,就射在秋嘉澤的口里。 秋嘉澤去洗手間漱口,出來時吻了吻施樂的脖子,并告訴他,下次芥末會涂抹到施樂的性器上,他不介意辛辣的口感。 施樂后知后覺秋嘉澤在懲罰他,亦或是借口。 施樂的笑聲透過電話傳到秋嘉澤的耳邊,他脫掉外套,突然覺得有些疲憊,想洗完澡后跟施樂躺在床上。 他騙了施樂,下飛機后他并沒有回酒店睡覺,而是直接去了約好的明星那里,那是意大利一位頗具名氣的老藝術家,息影后定居米蘭。 老藝術家性格古怪又有些難溝通。 直到一個小時前,他們才溝通好拍攝方案。 小旅館離老藝術家的家很近,一條街繞到后面就是,五分鐘不到。 他們將整棟樓租下來,用以放置器材等東西。 秋嘉澤在拍攝期不喜歡被人打擾,他會在這個獨立的空曠的小旅館里走來走去尋找感覺。 “沒有不讓你喝,今晚睡個好覺?!?/br> 秋嘉澤突然有種感覺,施樂知道他沒有睡覺,也不知道對方從什么地方察覺。 兩個人分開不到一天,似乎又分開很久。 秋嘉澤突然不想掛電話。 “中午吃的拍照給我?!?/br> 秋嘉澤很少提這種沒有意義的要求,施樂愣了一下,“上次您教我的攝影方法我還不太熟練?!?/br> 秋嘉澤性感的聲音微微帶點沙啞,每次連續工作十多個小時以上就會這樣。 秋嘉澤自己不知道,陸運不知道,身邊的任何一個助理不知道,施樂知道。 “我好像有點想念中國菜,看著你的圖片說不定會有些胃口?!?/br> 教學樓的明亮燈光照亮施樂腳下的路,身邊都是快速行走的身影。 施樂捏著手機,手指微微顫抖。 他快速看了四周一眼,走到僻靜的角落。 “秋嘉澤……” 秋嘉澤放下手機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太久沒休息出現幻聽? 應該不是。 秋嘉澤去浴室洗了個澡,定了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他以為會睡不著,但很快進入夢鄉。 拍攝很順利,成片出來時,老藝術家看著自己穿著芭比娃娃套裙的樣子留下幸福的眼淚,秋嘉澤對每一位奇怪顧客都保持著寬容和理解。 畢竟,他也是其中的一員。 “菲利普先生,底片連同相機都會交給您的助理,沒什么問題,我要先走一步?!?/br> 時裝秀那邊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雖然秋嘉澤不需要排練,但他不習慣失控的感覺,所以提前踩點都是必要的。 “阿斯蒙蒂斯先生,我還能向您預約第二次拍攝嗎?” 秋嘉澤臉上的笑容凝固。 梅年立馬走上前站在秋嘉澤的面前,“菲利普先生,您一定是記錯了,秋一直都叫秋,您可以叫他秋,也可以叫他秋嘉澤,我知道這個發音有些困難,但是叫錯名字實在有些失禮?!?/br> 菲利普及他身邊的助理都知道,他們不可能再預約到秋嘉澤的私照拍攝。 直到秋嘉澤離開,菲利普有些生氣地看著助理,“你不是說這個名字是他以前的名字嗎?我們這樣稱呼他會讓他倍覺親切?!?/br> 助理緊張又尷尬地解釋,“我向他就讀的中學打聽到的,或許校長弄錯了?!?/br> “離譜,我就覺得很離譜,哪有父母將惡魔的名字送給自己的孩子?!?/br> 直到回到小旅館,秋嘉澤的心情都沒有好轉。 “秋,別太在意?!泵纺臧参克?,他跟隨秋嘉澤很多年,確切地說,他最先跟隨的是秋嘉澤的外公,一位優秀的華人企業家。 大約十分鐘后,秋嘉澤沖梅年笑了笑,“梅叔叔,我沒事?!?/br> 在進入秀場前的半個小時,秋嘉澤的心情依舊糟糕。 嘈雜無序的后臺將這種糟糕的情緒放大到極致。 甚至,他開始頭疼。 他想給陸運打電話,陸運的飛機晚幾天,現在應該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秋嘉澤的狀況開始讓他的團隊擔憂。 首秀即將開始,如果秋嘉澤在展臺上出現意外,對他的聲譽將是極大的損壞。 當財富和能力不再作為評判標準時,聲譽便是上流社會評判一個人的唯一標準。 白麗在電話里快速描述秋嘉澤的情況,陸運說出一些藥物的名稱,讓白麗想辦法買到,沒有處方買不到藥品,而常備藥品都在陸運那里。 秋嘉澤已經很久不發病,誰都沒想到會來的這么突然。 就算現在拿到藥讓秋嘉澤吃進去,至少也要半個小時等藥發揮作用。 根本來不及。 品牌方已經將所有的服裝送過來,秋嘉澤有單獨的更衣化妝室。 此時他躺在椅子上,整個額頭冒著冷汗,池彥在外面應付各種人,早已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梅年也會因為心中的憐愛而手指顫抖。 白麗實在沒有辦法,走到角落狠了狠心撥通施樂的電話。 施樂接到電話正是下午最后一節課的時間,這個時候有些學生去了奧賽組,有些進行才藝訓練,施樂原本有英語競賽組的訓練,教練臨時有事,他們的課挪到晚上。 施樂剛剛做完試卷,看到白麗的電話號碼時還有些疑惑。 “白麗姐……” 白麗不會說太多,只趕最緊急地說。 施樂臉上的顏色一點點褪去,他很著急,但是不能急,他也很慌,連白麗都無法解決的事情,他能解決嗎? 電話放在秋嘉澤的耳邊,秋嘉澤一直用手壓著額頭。 他的躁郁癥一直控制得很好,好到不用吃藥那種。 他自己都沒料到,一個平平無奇的名字幾乎將他打回原形。 秋嘉澤是一個控制力非常強的人,經過長期刻意的訓練,躁郁癥在他這里的軀體反應只是頭疼,此時,就像有很多人在同時敲打他的腦袋,用各種鋒利的器械,還有人在撬他的腦髓,讓他產生嚴重的嘔吐感。 頭痛可以忍耐,但嘔吐感會讓他失去對身體的控制,那么一會兒到了展臺上,秋嘉澤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失態。 “秋嘉澤……” “秋嘉澤?” “秋嘉澤?!?/br> 有人在喊他,時近時遠。 現實中已經很少有人這樣喊他,像梅年那些親近的人,稱呼他秋。 秋嘉澤慢慢認出對方的聲音,他沒有精力去探尋為什么施樂的聲音會這個時候出現在耳邊。 “樂樂?!?/br> 聽到秋嘉澤的回應,施樂松了一口氣。 “你很不舒服?” 秋嘉澤想否認,卻輕輕嗯了一聲。 那邊陷入沉默。 秋嘉澤想笑,誰接通施樂的電話,難道以為他們同居,對方就能解決他的頑疾。 施樂確實解決了他的頑疾,但施樂不是全效藥。 秋嘉澤感受到對面的環境變得異常安靜,甚至,聽到微風的聲音。 施樂所在的城市此時是風季,又被人戲稱為風城。 施樂再開口的聲音很羞澀,完全不像他給人的那種清冷印象。 “秋嘉澤,我給你唱首歌,剛學會沒多久?!?/br> 秋嘉澤想笑,施樂會唱歌? 完全想象不到。 該不是兒歌。 秋嘉澤覺得煩躁的心情好轉不少。 白麗看著被秋嘉澤接過去的電話,高興地沖其他人點點頭。 梅年將房間的燈光徹底調暗,他們輕輕帶上門,將空間留給秋嘉澤。 和施樂。 「……每到像今天這樣下著細雨的日子,眼前就會浮現你的影子,把隱藏在抽屜中的我們的回憶重新取出來獨自回想……」 有些悲傷的曲調一直盤旋在秋嘉澤的腦海里。 施樂的聲音很好。 施樂唱得很好。 這是秋嘉澤最后的印象。 陸運終于趕過來,給秋嘉澤注射了緩解藥劑,又在會場開始前五分鐘叫醒秋嘉澤。 當秋嘉澤出現在T臺上時,沿途的設計師、媒體人、各類名人一如既往地鼓起掌。 三周后,秋嘉澤幫文藝片導演拍攝時,終于搜到這首歌。 秋嘉澤笑著搖頭,果然是少年,還是更喜歡韓亞潮流。 他沒有去搜尋歌詞的意思,還是因為歌詞里出現過英文他才根據相關搜尋找到這首歌。 如果他知道歌詞意思,或許多少能體會一點點施樂在這段關系里有多么的不確定。 可就算秋嘉澤知道了,似乎也并不會改變什么。 秋嘉澤只記住這首歌的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