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葉文度的私人電話，程馭霄心情甚是愉悅，連帶著程雁行那張討人厭的臉都順眼了不少。

    “我走了，你快去吃飯，下午的課別遲了?！贝掖覓佅乱痪湓?，程馭霄就跑去食堂了。程雁行因他的話一怔，想不到恨他恨得要死的哥哥還會說體貼人的話。

    程馭霄哪知道自己隨口一說的話被當了真，滿腦子都是趕緊吃點東西填飽肚子。自從泡了次藥浴后，他餓得很快，總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力，而顧凜準備的午飯恰好能滿足他半天的身體需求。

    相對應的，他丹田內靈氣吸納速度比以往快出不少，正說明顧凜的話是對的：他以往的修行是走錯了路子。照這個速度，不修煉的話，入氣也是遲早的事。

    程馭霄開始考慮要不要放棄這歪門邪道，全身心投入到正經功法里去了?；蛟S等之后可以找顧凜問問。

    他十分享受地塞一大口飯到嘴里，眼睛在食堂里四處亂瞄，就見幾個不懷好意的同學走過來，一拍桌子，掀翻了才吃兩口的午飯。

    緊接著一人揪起他的衣領，惡劣地說道：“程家不要的廢物，哪來的膽子和程少爺攀關系？你最好離他遠點，否則……”

    自我感動的狗罷了，整天舔著臉討好程雁行，人家不僅不領情，還嫌惡得很。程馭霄見慣了這群狗腿子的嘴臉，早料到上午和小王八蛋說話容易出亂子，他只心疼沒多吃幾口飯就被糟蹋了。

    “否則怎樣？欺負同學可不是正道君子所為?！崩滟穆曇繇懫?，圍著程馭霄的世家弟子俱是一驚，紛紛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程馭霄則眼睛一亮，咧嘴呼道：“顧凜哥，你來啦！”

    “嗯，過來?！鳖檮C對他緩了臉色，微微頷首示意，等程馭霄小跑到自己身邊才說：“難道學校教你們的就是如何欺辱同學？”

    “你是哪來的……”有人不服氣，被旁邊的人及時攔住，再一看，他的臉都嚇白了。

    “想死別拉上我們！你沒看出他是筑基期的嗎？”人群內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不覺中顧凜和程馭霄周圍就空出兩米的范圍，無人敢接近。

    他們都是什么表情，像見了鬼似的？程馭霄不了解顧凜的身份，更看不出他的修為，眼睛疑惑地在他們之間轉了一圈，忽然間恍然大悟。

    雖然他不清楚顧凜的底細，但也知道這人本事很大。他這是借了顧凜哥的勢，威懾了那些不長眼的東西？

    程馭霄偷偷扯了扯身前人的衣服，小聲問：“你怎么找到我的？”他分明留了字條，想不到如今直接找到學校里了。

    “問了你的熟人?！鳖檮C言簡意賅地說。

    熟人？程馭霄竟不知道自己在學校里有什么熟人

    他們說話時離得極近，顧凜體貼程馭霄的矮個子，有意低下頭湊近他的嘴邊聽清悄悄話，在外人看來兩人幾乎是嘴唇貼耳朵般親密。

    那些欺負過程馭霄的人慌忙鳥散魚潰般消失當場，程馭霄還專注在和顧凜說話的事上，不放棄地追問：“那你問的是誰？”

    “楚家人?！鳖檮C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想到了什么事。

    “啊，是師姐??！說起來，我還沒跟你商量，今天下午我要和師姐去武館，你可以不用……等我?！背恬S霄的腦中立即現出楚瑩瑩的臉，不自覺揚起羞澀的笑容。

    “不……你想去不用問我的意見，我不插手你的個人生活?！鳖檮C試圖說點什么，但看到程馭霄興奮的表情，就選擇閉口不言了。反正他遲早會發現真相的，到時候或許比自己來說更愿意接受一點。

    他拿出紙巾輕輕擦拭濺到程馭霄身上的湯汁，這才讓程馭霄想起午飯叫人毀了，現在他是餓著肚子的狀態，頓時撇下了嘴角，用自己都沒發現的委屈語氣說：“他們把顧凜哥做的飯打翻了，我還沒吃飽?！?/br>
    “沒事，等我談完事就帶你去吃飯?！鳖檮C倒是無所謂，他唯一擔心的是程馭霄受到欺負心里難受，但目前看起來還不錯，至少程馭霄的心性能說得過去。

    程馭霄好奇心未滅，再度被勾了起來，問道：“談什么事？”

    “談到你的學校任武教老師的事。若我在學校里，你受了委屈還能找我。不過這是暫時的，等你能獨當一面了就別再指望我無微不至地照拂你了?！?/br>
    說到后面，顧凜的口氣嚴肅起來，程馭霄卻不怕，反而努力點點頭，心里高興又疑惑。

    “這老師是說當就能當的嗎……不對，我絕沒有說顧凜哥力不勝任的意思！”程馭霄咕噥著，忽然反應過來人家就在身邊站著，趕緊解釋清楚。

    “動了點關系而已?！鳖檮C淡淡說道，眼見程馭霄睜大眼睛，還有繼續問的意思，便一句話堵了他的嘴?！笆浪椎拿柫T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br>
    “喔……”程馭霄聽得云里霧里。這不怪他見識淺薄。自從兩年前離開程家，他就不再了解世家間互相傳遞的情報了，何況顧凜以前身份保密，后來才出現在眾人面前。因此程馭霄只當他是軍隊里的人，沒想到他的影響力甚廣。

    “走了?！鳖檮C招呼一聲，帶他離開了這處紛爭之地。

    想不到這人說要進來當老師是真的。程馭霄在看到校長對顧凜十分尊重的態度后吃驚極了，心里越發想問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顧凜避之不談，還敲了敲他的腦門，訓教道：“知道這些對你的好處是什么？莫不是想繼續借我的勢狐假虎威？”

    “我沒有——”程馭霄捂住額頭，沒敢問了。

    無論如何，放學和楚瑩瑩去武館報道才是最當緊的事。既然顧凜不肯說，他就去師姐那磨，說不定能敲出什么東西來。

    下午程馭霄和楚瑩瑩偷偷提起這事，想不到對方聽說顧凜的名號，美目閃過訝然的情緒來，隨后諱莫如深地說：“連他本人都不告訴你，我一個外人怎么會清楚呢？”

    “不對啊，師姐你的表情有問題?！背恬S霄狐疑地瞇起眼。他已經習慣了和楚瑩瑩說話的過程，表現得隨性了許多。

    “哪有問題？”楚瑩瑩伸出一根瑩白的手指，輕點程馭霄的額頭，將他的腦袋推得離自己遠了些。

    “你談起他都不覺得陌生，肯定聽說過他?！背恬S霄有時看人極準，雖然性子是呆了點，但他又不傻，楚瑩瑩自從和顧凜碰過面后連帶著對他的態度都變了，擺明是和那人談過他不知道的話。

    要說哪里變了，他又說不上來。

    “你的錯覺吧?！背摤撔Φ米匀?，輕易地用美貌迷惑了程馭霄，讓他一時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程馭霄的臉又變得紅撲撲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四處亂飄。

    “你的臉怎么這么燙？”楚瑩瑩的手指還沒收回來，轉而摸到了他通紅的臉頰上，笑容也淡了許多。

    這說的什么話，害羞當然會臉發燙了。程馭霄眨眨眼，手掌覆到她的手背上，涼涼的還挺舒服，便主動拿臉蹭了蹭。

    “脖子也燙得很，是不是生病了？”楚瑩瑩又摸上程馭霄的側頸，擔憂地皺起眉。

    “沒有……”程馭霄也發現了異常。他的腦子懵懵的，稍微動一動念頭都覺得艱難。一股邪火直沖丹田而去，攪得肚子陣陣酸痛酥麻之意，還有……還有隱約躁動的下身。

    這八成是在作祟了。程馭霄模模糊糊地想起功法內有條記載，修煉者需得體內時刻有陽氣儲存，否則便會yuhuo燒身，主動尋求精元。

    而昨天的修煉不止吸干了藥桶的靈氣，連帶程雁行的陽氣也吃凈了。如今他丹田里空空如也，吃不飽的功法自然就開始躁動了。

    他變了臉色，慌忙避開楚瑩瑩的手就往就近的跑。

    “我肚子疼！”撂下一句話，程馭霄已經踉踉蹌蹌地跑遠了。幸虧現在是放學后時間，這邊的教學樓冷冷清清，沒什么人看見他的慘樣。

    這能是肚子疼的反應嗎？楚瑩瑩直覺有問題，思索片刻就跟了過去。

    她在衛生間門口逮到了程馭霄。他快成一灘爛泥了，扶著墻不住地喘息，還在試圖走進隔間。

    “你怎么樣？”她攬過程馭霄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懷里，必須抱緊他的腰才不至于讓人滑下去。

    “這……這是男廁?！奔词挂庾R逐漸模糊，程馭霄也不忘提醒楚瑩瑩。

    說起來，他還從沒見過女神去過衛生間，大概是進入煉氣期后就沒有這方面的需求了吧。

    “你的情況比較緊急，我帶你去醫務室?！背摤摰故抢潇o，完全沒有誤闖男廁的不適。

    程馭霄沒吭聲。他死死盯著楚瑩瑩的臉，難耐地吞了下口水，直想咬住她粉潤的嘴唇嘗嘗滋味。

    難道已經饑渴成這樣了嗎，連女子都不放過？程馭霄大驚失色，想推開楚瑩瑩，做出來的動作卻變成了牽引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還趁她一時不察，湊上去吻那嫩白的臉。

    “你別管我……嗚，幫幫我……”自相矛盾的話從程馭霄的口中脫出，他已然失了神智，臉上滿是迷茫和痛苦。

    “程……”楚瑩瑩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程馭霄拽得跌在地上，吃驚地望著騎在她身上還饑渴地啃咬她嘴唇的男人。

    他們這幅樣子被人看見還了得？楚瑩瑩強硬地抱著程馭霄站起來，也不管對方小狗一樣對她又啃又舔的動作，帶他進了隔間。

    “幫我……”程馭霄還不肯放棄，主動解自己的衣服，諂媚般露出身體給她看。

    楚瑩瑩到底是見多識廣的人，臉色一凝，冷聲說：“你是不是修煉了邪門功法？”

    “師姐，師姐……”程馭霄搖著頭，沒有回答，手還在楚瑩瑩身上亂摸?？僧斔侥程幍胤?，迷茫的臉忽然呈現出呆傻的疑惑來。

    怎么女神的隱私地方摸起來不是平的，而是有個沉甸甸的大東西？

    “別摸了?！背摤撃笞∷氖滞?，聲音較以往低沉了許多。這下聽起來就徹徹底底是男人的嗓音了。

    “你……”程馭霄震驚地瞪大眼睛，猛地哆嗦一下，腦子都嚇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