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來了個野男人
離開程家主宅的過程格外的順利,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叮囑過。程馭霄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拖動虛浮的腳步走在回去的路上。 后方撕裂般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不久前發生的事——他的親弟弟強jian了他。對方的jingye甚至還留在體內慢慢被功法吸收,部分沒有清理干凈的則黏在股縫里,每邁出一步都能清晰地感覺到滑膩的液體在作怪。 程馭霄的臉白得嚇人,一方面是疼的,另一方面是出于震驚和厭惡。他的胃里在翻涌,隨時可能會吐出來;褪去血色的嘴唇也在微微顫抖,破損的嘴角還在滲出血珠。 無論怎么看,他都像剛剛被狠狠蹂躪過,再努力遮掩脖子上的痕跡也沒法完全抹消情欲的味道。路人看他的眼神古怪極了,那或許只是他的假想,但程馭霄依然羞恥地抬不起頭。 奚煌叫了他幾聲都得不到回應,最后一次抬高音量,程馭霄忽然一抖,語氣低落地說:“前輩,在我回家前能先別和我說話嗎?” 他的嗓子有點沙啞,應該是被掐住脖子導致的,這使得他整個人更可憐了。如果叫心懷不軌的人看見,不知道又想怎么凌虐他呢。 但奚煌只是有些不忍心,理智而冷靜地問:“你要如何處理?” 處理什么?處理他被親弟弟從里到外玩了個遍的身體,還是那股誘惑力十足的骯臟液體? 程馭霄忽然紅了眼,用力摔上家門,舉拳猛錘幾下冰冷的鐵門。 “我不要這陽氣了……”他蹲在門口抹夠了眼淚,才齜牙咧嘴地站起來,解開衣服扣子暴露全身的紅痕。程雁行對待他實在算不上溫柔,無論活動哪里都痛得厲害,如果不是他身強力壯,恐怕今天連有尊嚴地走出程家都做不到。 饒是如此,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回家也榨干了他的體力。程馭霄實在沒有力氣去洗澡了,他又窩在了地上,耷拉的眼皮隨時都能合攏。 他想睡了,奚煌可不能就這么縱容他傷身子,強行喚程馭霄起來,說道:“別睡,把那小子的精元吸收了?!?/br> “不可能!” 那是他弟弟的jingye,不是別人的。要他學那個畜生做luanlun的事,不如直接殺了他吧! 這小子實在不懂能屈能伸的道理!既然已經在程雁行那混小子手里吃了虧,但奪了對方的童子精元也算挽回了些許損失。 他若吸收了程雁行的陽氣,再有半月即可入氣。錯過這次機會,以他不情不愿的找男人態度,練氣遙遙無期。 奚煌為他cao心,程馭霄哪里理解,只恨不得立刻換副新rou身,那種幾欲作嘔的感覺才能散去。 不得已,他拋出了殺手锏,成功唬住了咒罵不停的程馭霄。 “你是不在乎程雁行的精元,你識海內的蠱蟲可在乎得很。沒了主人的氣血澆灌,它餓了就得啃你的神魂果腹,保不齊你就成癡傻了。小子啊,你看看你是想逞一時之快,賭氣洗掉程雁行的精元,還是委屈委屈,先活命再說?” “什么?”程馭霄瞪大眼睛,也顧不得詛咒程雁行不得好死了,他慌亂地捂住腦袋,失聲說:“我就該料到那混賬要害我,天底下那會有免費的午餐?” 什么保他神魂不滅,不過是又給他添了條把柄! 奚煌認同地點點頭,實則是欺程馭霄不懂巫蠱之術,哄他主動吸納程雁行的陽氣。雖然蠱蟲大都是靠主人的靈氣澆灌,喂養的食物卻五花八門,那護神蠱是不是用精氣喂養的還不知道呢,但騙一騙程馭霄是足夠了。 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不可錯失。以后程小子就會明白,這世間不公道的痛苦事多了去了,若都如今天這般不肯忍讓蟄伏,夭在修仙的路途中是遲早的事。 程馭霄的確遲疑了,他不想沾luanlun的因果,但更不想去死!因此非要在兩者間做個選擇,他寧可當違背倫常的小人。 怪只怪當初心軟,沒直接斷了程雁行的前路,亦或是沒有早日割舍對程家的念想,否則也不必與程雁行產生瓜葛。 一步錯,步步錯。既然已來不及挽回,他便忍了。 只有忍,才能一直茍活下去。 程馭霄的眼神堅毅起來,先前的脆弱一掃而空。他擺出盤腿而坐的姿勢,開始運轉功法吸收體內的精元,原本翻江倒海的胃部竟也平息下來。 以奚煌的視角看,這就是心境突破了。 只是世間萬事萬物抉擇取向自有其定數,他今日之舉,隱隱將一條因果線拉向程雁行。他兄弟二人的關系和未來自此便撲朔迷離起來。 借修煉恢復的體力,程馭霄草草清理了身體,倒頭就睡死過去。他雖然接受了程雁行的精元,但不代表他愿意見到那個人。所以他請了幾天假,免得看見程雁行就忍不住撲過去揍他。 月落西山時,昏暗的出租屋隱約響起了窸窸窣窣的動靜。臥室的窗戶悄然開了條縫,又輕輕關閉。 睡得香甜的程馭霄感覺到拂在臉上的微風,皺著眉咂咂嘴,渾然不知床邊站了道黑影。 他這覺睡得舒服極了,有靈力養著,醒來屁股也不疼了。正神清氣爽地伸懶腰,看到坐在床邊的陌生男人不禁大叫一聲,驚恐地縮在墻角問:“你你……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翻窗?!蹦腥丝戳丝创皯?,轉頭繼續盯著他,黑沉沉的眸子有種描述不出來的威嚴。 “救命……嗚嗚!”程馭霄果斷張嘴大聲呼救,還沒來得及叫兩聲,那個陌生男人伸手堵住了他的嘴,輕輕皺了下眉頭。 程馭霄心里一涼,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你好,我是顧凜,從今天開始將寸步不離地保護你?!?/br> “唔唔唔!” 程馭霄試圖說點什么,使勁掰扯顧凜的手。那人定定地看他幾秒,終于撒開了手。 得到自由的程馭霄當即兔子似的一溜煙翻窗要跑,然后又被拽了回來,被顧凜制在身下瘋狂掙扎。 “神經病啊,你放開我!” 什么玩意兒啊,誰家大清早突然出現個陌生男人,還開口就是來保護他的,當這是電視劇??!他怎么這么倒霉,剛脫離苦海,又被不知道哪里跑來的瘋子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