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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梟就要下床,卻被夜帝拉住了。 經歷過兩次高潮的夜帝,這會兒渾身上下都沒有什么力氣,就連拽著他的那只手也是軟乎乎的,使不上什么力氣。 夜梟有心要走,他自是留不住的。 只是,當夜梟回頭看了夜帝一眼,頓時就被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脆弱刺穿了堅硬的外殼,立刻就有些心軟了。 夜梟轉過身把人摟進懷里,低聲道:“父皇,會被發現的?!?/br> 語氣透露出幾分無奈的味道。 夜帝頓時露出了那種得意的笑容。 他拉著夜梟躺下,然后在夜梟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夜梟低頭看他一眼,隨即看著帳篷的頂端,心想著等夜帝睡熟了之后就離開,現在這是在圍獵場,他是萬萬不敢像在皇宮里的時候那樣,在夜帝身旁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只是,夜梟還沒有離開,一道利刃破空的尖嘯聲就在耳邊響起。 刺客來了! 他陡然推開懷中的人,拿起夜帝放在一旁的寶劍回擊。 那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臉上戴著面巾,將整個腦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而那雙眼睛看到他的時候,眼底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幾分驚訝來。 夜梟接收到刺客的眼神,心里一沉,對方看到自己跟父皇摟在一起的畫面了。 這個刺客不管是誰派來的,都決不能留。 夜梟出招更加的兇猛,兵刃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而明亮的響聲。 很快,外面就有了火光,有人過來了。 夜梟有一瞬間的分心,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胳膊上已經被刺客刺了一劍,那刺客身手矯健,刺傷他之后,卻并未繼續進宮,而是朝外面逃竄。 夜梟作勢要追,身后的夜帝連忙開口:“梟兒,窮寇勿追?!?/br> 夜梟的身影頓住了片刻。 “父皇,兒臣不能讓這個刺客活著離開?!?/br> 說罷,不再搭理身后的夜帝,徑直追了出去。 傷口隱隱作痛,夜梟卻并未停頓,策馬往林子里狂奔,沒一會兒便追到了刺客。 興許是刺客已然猜到自己無法逃離,竟出言譏諷道:“世人都道夜帝生五子,唯獨三皇子最不受寵,夜帝每每看見,總是盛怒,可是世人又如何得知,三皇子才是最受寵的那一個,竟然與夜帝抵足而眠,簡直罔顧世間倫常?!?/br> 夜梟并未被這些話刺激到,他的神色依舊一如既往的淡漠。 “那你呢?你是四弟派來的吧,明面上爭寵,背地里卻要父皇的命,當真好狠?!?/br> 那刺客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 夜梟又問:“不是四弟么?那是五弟?又或者是忠心耿耿的忠勇侯?” 刺客忽然舉起了劍,在頸上重重的劃了一道,頃刻間鮮血噴涌,已然氣絕了。 夜梟這才提著劍離開,等他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巡邏的侍衛刺客已經將夜帝的帳篷層層包裹,帳篷打開,露出里面的人影。 他才剛走過去,就聽見夜遠那義憤填膺的聲音。 “父皇,三哥的帳篷距離父皇的帳篷最遠,沒理由兒臣都沒聽到動靜,就唯獨三哥一個人聽到了動靜,兒臣懷疑,這次的事情,是三哥做的?!?/br> 夜梟不疾不徐的走進去,低聲道:“四弟睡得如死豬一般,如何能聽到刺客的聲音?” 夜遠陡然轉身,指著他的鼻子道:“你說誰是死豬?” 隨即,他的視線下移,落在了夜梟鮮血淋漓的那只手臂上,突然一笑:“喲,做戲做得還挺足的,你這莫不是擔心父皇懷疑你,所以才不惜自傷身體?” “夠了!” 夜帝怒喝一聲。 文武百官頓時跪了一地,生怕天子的怒火燒到自己的身上,唯獨夜遠依舊站的筆直。 “父皇,請下令嚴查這件事情,不要讓幕后主使逍遙法外?!?/br> 話音剛落,一個茶盞就被夜帝扔了過來,幾乎是擦著他的腦袋飛過去,然后落在他身后的地面上。 夜遠陡然瞪大了雙眼,瞬間大氣都不敢出了。 他以為被茶盞砸是夜梟的特權,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夜帝的茶盞竟然會砸向自己。 “你三哥的手臂是為了救你的父皇,所以才受傷的,你身為弟弟,不僅不關心他,還趁機甩黑鍋在他身上,你平日里的那些兄友弟恭都喂了狗!” 忠勇侯徐騁見狀不對,不動聲色的沖著夜遠搖了搖頭,夜遠連忙道:“是兒臣太心急了,一時失言,請父皇贖罪,來人哪,趕緊傳太醫過來,給三哥看看手臂上的傷?!?/br> 很快,太醫就過來了,夜帝沖著夜梟招了招手,過來,在這里坐下,讓太醫好好的為你診治。 文武百官看到這一幕,心里頓時百轉千回。 之前就有傳言,夜帝突然把三皇子帶來圍獵場,是打算復寵了,而如今看到的這一幕,更加確定了之前的傳言。 如果說之前的夜帝之于三皇子是一座冰山的話,那么此刻,那座冰山就已經徹底的冰消雪融了。 夜帝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夜梟的手臂,聽太醫說只是皮外傷,他這才松了口氣。 如果剛才夜梟沒有追出去,也不至于流這么多的血,可是,為了能夠讓那個刺客永遠閉嘴,他卻還是帶著傷口追出去了。 夜帝看向眾人,道:“豐鄴,你盡快去調查這件事情,朕倒是像知道,那名刺客到底是如何混進皇家圍獵場的,剩下的人都給朕出去,不要杵在帳篷里,朕見了你們頭疼?!?/br> 百官如蒙大赦,立刻告退了。 夜遠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夜梟,一雙手握得死緊,但最后還是不甘心的退出去了。 一回了自己的帳篷,夜遠就陡然變了臉色。 “瞧瞧你辦的好事,原本是打算嫁禍給夜梟,阻止他復寵的,沒有想到,竟然陰差陽錯的被他領了功勞,你看父皇剛才那副模樣,儼然想將皇位立刻給他了?!?/br> 忠勇侯任由他發牢sao,自己則是靜靜的聽著,等他說完了之后,忠勇侯這才開口:“殿下稍安勿躁,就算皇上真的對他有意,這前頭還隔著一個太子呢,皇上不會違背祖制的?!?/br> 夜遠這么一想,心情反而更壞了:“有什么區別,那兄弟倆一母同胞,親得跟什么似的?!?/br> 忠勇侯道:“陛下,請記住,來日方長?!?/br> “本宮可不相信什么來日方長,只想盡快斬草除根,那兄弟倆不是親么,本宮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有多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