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芷的頭撞到了墻破了皮流了血，顧芷好像早就習以為常的一般，沒有去管額頭上的傷，把自己縮成一團。

    懲戒室里面能讓他自殘的東西早已經被顧黥收走，即使有，他也不敢，那樣顧黥更會狠罰他，他承擔不起惹怒顧黥的下場。

    顧芷坐了一會起身忍著痛把自己渾身上下清理好，要把這幾天未完成的課業完成，即使他在學校也和在家中一樣不受人待見。

    第二天顧芷還是早早的就去了學校，為了不碰見那些讓自己惡心的人，不，準確的說是那些人惡心自己。

    即使顧芷在想逃避卻還是碰到了那些人，教室里的人看著顧芷紛紛讓開自己面前的那一塊小地方，仿佛不想臟了自己一般。

    顧芷還是那個令人厭惡的顧芷。

    “呦，這不是顧二少爺嘛，今天沒被顧大少弄哭”教室內一個男生看著顧芷的眼神要著厭惡。

    顧芷看向那個男生，只不過眼神帶著淡然，輕輕開口“關你屁事”

    同學對他的疏離，老師對他的厭惡，顧黥對他的仇恨，這是他心里都懂的，而他要的只是靜靜的離開這些讓人作嘔的地方，不管是何種意義上的離開。

    “怎么？還囂張？”

    顧芷看著男生的挑釁，勾起嘴角，瞇了瞇眼睛，這倒是讓他想起來了，這個男生就是顧黥關他禁閉的罪魁禍首。

    顧芷逼近男生，抓上男生的衣領，揮拳打在那個男生的臉頰上面，神情依舊是那般淡然“王郎，我勸你管好你自己的那張嘴，你要是不會說話”顧芷松開手，推開男生“我可以教教你”

    “顧芷你竟敢動手！”

    “我不光敢動手…你想試試其他的？”顧芷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男生再也不敢挑釁，是啊，誰愿意和一個瘋子講道理，尤其這個瘋子還是顧芷。

    晚上放學依舊是顧黥來接的他，見到顧黥的一瞬間他身子僵了僵，顧芷感覺他身后的傷又在叫囂般的痛。

    “聽說，弟弟今天又打架了呢”顧黥的聲音帶著溫柔，但是只有顧芷知道，這是顧黥常有的冷若冰霜。

    顧芷鉆進車子，跪在腳墊上面“哥哥，芷兒不乖，芷兒今天打架了”

    顧黥眼神染上冰冷，一巴掌打在顧芷的臉上，看著一遍不均勻，在另外一側也留下一個掌印，一字一頓的吐出自己弟弟的名字“顧芷”

    僅僅是叫了名字就已經讓顧芷顫抖不已，心里苦澀，他從小到大做的那么多混事，錯事，就是為了能讓顧黥多看他一眼，結果確是顧黥越來越討厭他。

    “哥哥”顧芷的聲音依舊帶著懼怕，但是在顧黥面前他不敢躲避顧黥帶給他的任何懲罰。

    “閉嘴，我還有會要開，回家再說”顧黥不想聽顧芷任何的辯解，他懶得聽更不稀得聽。

    “是”顧芷低下頭。

    顧黥走到駕駛位置驅車到了公司，顧芷跟在顧黥身后，等進了顧黥的辦公室顧芷乖乖的走到辦公室的角落跪下。

    那是顧黥特意給他留的位置，從顧黥的位置看過去，顧芷就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寫著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