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 剛剛閉上眼睛沒多久,溫與哲又來到了熟悉的擂臺前,看完一場熱血沸騰的比賽,嗓子都喊啞了,賽后跑到休息室堵到了關恩。 關恩見到是他,道:“怎么又是你?” “是我是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了?” 關恩哭笑不得,說:“你還沒挨夠揍是吧?”說著推開他走進休息室。 溫與哲也跟著他走了進去,道:“你上回也沒回答我啊,就揍了我幾拳?!?/br> “當然不是,我是來達成我的目標的??!” “死玻璃,有多遠滾多遠?!?/br> “話可不能這么說,你早晚是要愛上我的,這不是連你自己也一起罵了嗎!” 有他這么盯著,關恩也不敢換衣服,又向溫與哲揚了揚拳頭,嚇得溫與哲退出到門口,扒著門口說:“我還會再來的!” “你別來了?!?/br> “我喜歡你,我會再來看你,早晚有一天你會從了我?!?/br> 關恩嗤笑了一聲:“就你?滾蛋!” 溫與哲笑嘻嘻地跑開了。 從此之后,關恩的每一場比賽溫與哲都會來。確切地說這不是十年前,而是關恩剛開始打比賽不久,還在打次重量級,比賽也是有輸有贏,但場場都打得十分精彩。 關恩骨架大,打次重量級的時候減重非常艱難,比周正有過之而不及,每天都非常暴躁,溫與哲每每找他,他都沒給過他好臉色,不過也沒再打過他了。 今天的這一場比賽讓溫與哲印象非常深刻,也是他無數次地看錄像重溫的一場比賽。對手是次重量級中國區冠軍,狀態非常好,幾乎整場都壓著關恩打,然而關恩絕地反擊,在最后一回合抓住機會,KO了對手。 比賽結束之后,溫與哲也看到了他自己。 也難為關恩將他認成三四歲,他那時瘦小得像只小型寵物犬,不過穿上了人類的衣服,專門定制的小西裝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幼稚。 溫與哲記得很清楚,那是他第一次實在按捺不住,手腳并用地爬上臺去,這也是關恩第一次伸手捉住他,一把將他扛到自己肩上。那個小孩子一時間懵住了,像是登到了全世界的頂點。 溫與哲仍舊清晰地記得當時的自己是有多高興,高興又惶恐,覺得自己什么都沒做,只是崇拜著他,憑什么能和他一起分享勝利的喜悅呢?他在路上跟司機說,回去之后跟爸爸說,跟jiejie說,跟家里的保姆說,打電話給醫生說,他想告訴全世界,自己被偶像扛在肩上了。他還告誡自己說,下一次一定不能這樣了,下一次要離得遠遠的。然而等真的到了下一次,他還是跑到了擂臺上。再之后也是,再之后也是,后來關恩去過的所有賽場保安都不攔他了。 此時看到這一幕,溫與哲反倒高興不起來。 那個位置是他的,關恩應當扛在肩膀上的人是他。但他也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場夢,夢中這個時候的關恩與他還未真正地相識。那么一場美夢,就該讓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圓滿。 好不容易夢到年輕時候的關恩,這一炮一定要打成! 而且這個時候他們沒感情,關恩又脾氣爆,一定不會憐惜他,一定很猛。 賽后,溫與哲又利用自己的特權到休息室等關恩。而這一次關恩沒有驅趕他,一場激烈的比賽過后,滿身的汗水不曾冷卻,熱氣從他身上蒸騰而出。毫不遮掩地在溫與哲面前換完衣服,關恩對著一直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的溫與哲說:“走吧?!?/br> 倒是溫與哲呆了,問:“???去哪里???” “cao……” “哦哦哦!那我們去邊兒上的酒店吧!” 他們去賽場邊的酒店開了房,關恩很快率先進去沖了個澡,赤身裸體地從浴室里出來,問溫與哲說:“你洗不洗?” “我不洗了……” 于是關恩往床上一躺,手往腦后一背,另一只手指指自己身下道:“我這樣,也沒和男人做過,到時候要是受不了了你就喊停?!?/br> 溫與哲說:“你怎么這么隨便???” “這算什么,還行吧,我第一次和粉絲出來開房?!?/br> “男的也行?” “反正你細皮嫩rou的?!?/br> “行吧……”溫與哲開始脫衣服,關恩吹了聲口哨,沒想到這人看著瘦弱,脫了衣服還有點rou,像是練過的。 溫與哲紅著臉躺到關恩身邊,關恩轉身就壓到他身上,摸摸他的臉,又摸摸他的胸。 溫與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關恩的手沒在他胸上多停留,他能感覺到他微妙的嫌惡,有意避開有性特征的器官,之后更是將他翻過身去從后邊來。 他趴著看不到關恩在做什么,只聽到身后的動靜,關恩應當是在戴避孕套。 這么駕輕就熟的,明明就是很熟練。 很快,溫與哲被掰開了屁股,碩大的guitou頂在肛口,溫與哲吸了一口氣,在關恩往里面捅的時候,感到一陣撕裂的劇痛。 “??!”他終于感到不對。 就算是回籠覺,作為夢來說也真實過頭了吧?為什么夢里總是不遂他的意,為什么做夢還會感覺到疼? “弄疼你了?”關恩退了開來,伸手拍拍他的屁股。 溫與哲爬著跑開,在床頭縮作一團,望著關恩道:“這不是夢?” “廢話,你沒事兒吧你?” “這不是夢的話是什么?” “要不行,你來也行?!标P恩說。 “我來?” “是啊,你來唄,反正你也不大,我也好見識見識該怎么做?!闭f著關恩又拿了個避孕套丟給他。 “我不要了……” “為什么?” “我要回去!” “回去哪里?” “我要醒來!你不要碰我,我不要你,我要醒來,我要回去,到我自己的世界,我要我的關恩,我不要你,我要我的,我的那個……” 這樣哭鬧著,面前這個年輕英俊的關恩面目愈加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沉靜的,略有些蒼老的,熟睡著的關恩。 終于……還好…… 他留著半長的頭發,鬢角摻雜著白發。當年他只是隨口一說,讓他退役就留頭發,等到退役,他果真不再剪頭發了,只長到不好打理的時候和溫與哲一起去剪到適當的長度。他比那時候還黑,還壯,眼角布滿了細紋,眉毛里都摻了白。早晨能看到他新冒出來的胡茬,也是花白的。 他愛的是這個關恩,老去了的,深愛著他的,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這個關恩。 還有多久也無所謂,哪怕只有一天,他也要和這個關恩一起度過。 除此之外誰都不行。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夢。 溫與哲伸出手來,撫平他眉間的褶皺,然后在清晨時分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