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高中撞見同學給人口
陳家輝把書包扔向了高墻的另一處,然后借著助跑兩三步就翻過圍墻,逃離了學校的禁錮。他帥氣地拍掉了手上的灰塵,輕蔑地看著身后打著上課鈴的二高?!巴碜粤?,狗都不上?!?/br> 他習以為常地從地上撈起了自己的書包,按著巷子小道往外走,忽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起初他還不在意,只是剛到轉彎處,就看到了一個人蹲在地上,把臉埋在了另一個人的胯部,聳動著自己的頭,縱使陳家輝看不清動作,閱片無數的他也知道他們在干什么。 陳家輝的喉頭一緊,趕忙撤回了腳步,躲在了墻背后。他媽的,哪對野鴛鴦在巷子里koujiao,膽子是不是太大了? 陳家輝驚得下巴都要掉了,耳邊都是那人哼哼嗯嗯的聲音,搞得他的褲襠都頂起半個小帳篷。太野了……閱片無數的陳家輝從來沒見過活春宮,心底不免的開始好奇,到底是哪兩個神人不僅敢背著主任早戀還搞起來了,他這個臭名昭著的校霸也只是逃課而已。 只看一眼。陳家輝想著,又偷偷探出半個腦袋,他看不清蹲在地上的那個人,只好先去偷瞄被口的人,他視線漸漸上移,看到了熟悉的校服和熟悉的名牌,修得整齊的劉海和長相偏柔的五官。 鮮少有男生適合用柔和來形容五官,沒有特別強烈的攻擊感,說是清秀,但那鳳眼一彎,眼角的淚痣像活了一般,對全人類散發出一股溫柔清和的氣質,這張臉對全校女生而言是活的男主,但對陳家輝而言,是見一次就要跨火盆的晦氣。 媽的,廖嘉和。 此時廖嘉和凝視地盯著跪在地上的人,他咬著牙關,一手猛地抓上了那人的頭發,開始挺著胯部使勁捅著男生的喉嚨。 廖嘉和臉上的表情倒是爽得很,跪著的人只能雙手搭在廖嘉和的大腿上,被迫承受著jiba捅嘴的痛苦,他越是想往后逃避,越是被廖嘉和扯著頭發往胯上摁,只能被口水嗆得發不出幾個聲音,從身后望去,男生的脖子跟耳朵都憋成了紅色。 曖昧的喘息充斥在巷子里,陳家輝又縮了回去。天殺的,逃課能撞到同父異母的弟弟搞活春宮是幾個意思。陳家輝雙手合十,拜了拜上天又在心底默念所謂的除晦經文。 他雖然和廖嘉和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他是正牌都談不上的私生子。 陳家輝出生那年本該被廖霆接回本家,按廖家這輩的字取名廖嘉輝,可廖嘉和他媽一番cao作弄得兩家不得安生。陳家輝的mama本身就因被三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干脆直接帶著孩子跑了。 可惜,蒼天無眼,讓他們兩兄弟又撞在了一個學校里,此后廖嘉和和陳家輝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看不上眼。 現在陳家輝對廖嘉和的印象除了“娘娘腔”和“大逼崽子”后,又多了一個“活春宮”,不知道他那便宜的爹知不知道廖嘉和是個同性戀還在學校搞人會不會氣死。 “咳咳咳!” 巷子里又傳出了動靜,陳家輝又好奇地偷瞄了眼,見給人口的男孩匍匐在了地上,他嘴角溢出了還沒咽下去的白精,隨著咳嗽滴在了地上。那人握著拳頭,幽幽地抬起眼,忽然和陳家輝對上了眼。 那雙桃眼隱藏在碎發之下,隔著遠遠的距離,陳家輝都能感受到那雙眼睛所迸發的情感——不甘、冷漠,但又因為情事挑紅了眼角,多了兩分艷態。 陳家輝被這眼睛瞪得愣神,他認識這雙眼睛,是他的同班同學許知州。 兩人都沒有戳破彼此的存在,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許知州從地上爬起,當著陳家輝的面用校服的衣袖擦去了嘴角的jingye,而后又像是沒看到一般,起身去看廖嘉和。 也不知道許知州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身形正好擋住了廖嘉和往這邊來的視線。只見廖嘉和已經穿戴好了校服,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張紅票子遞給了許知州,許知州伸手要去接,廖嘉和忽然松了手,錢就這么掉在了滿是灰塵的地上,艷紅的顏色都變得塵撲撲的。 廖嘉和并不在意,他就這么收回了手,對許知州的語氣也不是很好?!拔疫^兩天要去國外參加比賽,多出來的兩百算是我給你的小費,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绷渭魏屯nD了一下?!坝浀貌灰寗e人發現我們的事情?!?/br> 金主就是灑脫,扔下兩句話后轉身就從巷子外走去。陳家輝想著,廖嘉和今天不是請假不來了嗎,怎么現在跑來學校就特意讓人給他口? 沒幾分鐘廖嘉和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巷子里,這場活春宮就剩下了許知州一人。他垂著頭,陳家輝看不清他的神情,正想要不要躲起來讓他先走,就看見許知州單膝跪了下來,撿著地上四散的錢。 陳家輝一愣,不知道為什么身體先腦子一步做出了反應,他從墻后走出,慢慢走到了許知州跟前。 許知州本來還低著頭找著錢,結果一雙破舊的跑鞋闖入了自己的視野,他想要撿錢的手一頓,緩緩抬頭望著來人?!安缓靡馑?,麻煩讓一下?!?/br> 陳家輝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的鞋踩在人家的錢上。不過陳家輝沒有讓步,直盯盯地盯著許知州。 但許知州那雙藏在碎發下的眼睛還在看著他,等人挪開鞋子。 陳家輝突然想到了理解里邊俄國地主的奴隸,被剝削完后不僅沒有反抗,反而感謝奴隸主的恩賜。陳家輝一向看不慣男人輕賤自己,明知許知州可能是被廖嘉和強迫的受害者,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許知州,你賤不賤啊?!?/br> 許知州的身體一怔。他抿著下唇又低下了頭,以為陳家輝嘲諷他給男人口,多少又被冒犯到,干脆捏著紙幣一角把它從鞋底抽了出來。 原本平整的紙錢瞬間變得皺巴巴的,還多了一道裂痕。 不過沒關系,許知州吹了吹錢上的灰塵,小心地用自己的衣袖擦去錢上沾到的泥土,再小心翼翼地將幾張紙幣疊在一起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許知州踉蹌地站了起來,有些站不穩,但他單手背著書包,上下打量著逃課出來的陳家輝,冷冷地扔出了句“關你屁事”后扶著墻走了出去。 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陳家輝說話。陳家輝感到無語,看來這種事情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還想著充分發揮校霸身份拯救一下失足同學,結果被人罵多管閑事? “莫名其妙,這什么癖好?”他盯著許知州的身影,只覺得今后的生活里感到晦氣的又多了一人,等到許知州也消失在轉角后,才從巷子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