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汁草莓(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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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一直能夠看到他。 師安遠回過神來,他的手指依然是顫抖,連帶著手機也差點摔了下去,陸英在下面擔心地看著他,師安遠的面色實在是過于難看了。 他緩了緩平復了一下心情,低聲道沒事,陸英原本還是不放心師安遠,但緊接著他的電話也響起,不知道說了什么,陸英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縱使是白天,室外悶熱嘲濕的天氣就像碳酸飲料的氣泡咕嚕咕嚕的往上冒,但陸英一走,孤單一人的宿舍莫名的寂靜壓抑。 師安遠差點張口讓陸英不要走,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豁不下臉,耳朵羞得發紅,像他這樣壯的男人,要是說怕鬼,而且還是在白天怕鬼,也太損害他之前樹立起來的酷哥形象。 師安遠抱著被子縮在床上,原來打算去上廁所,但看了看莫名陰暗漆黑的下面——他們是典型的上床下桌,窗戶立的高,下面幾乎照不到,顯得下面格外的陰森恐怖。 還是……等陸英回來吧。 白術又給他發了信息,原始的手機鈴聲不斷的響起,師安遠還是有些發抖地打開手機,[我們學校確實沒有肖子涵這個人哦,我查了近幾年的招收學生,都沒有姓肖的人。] [但聽說過我們校長姓肖,我們校長又老又胖,可猥瑣了,沒想到現在還敢猥褻學生[表情]。] [學弟,你放心吧。] [我遲早會殺了他。] 師安遠皺眉,他沒有把白術的話當成一回事,默默的又裹緊了他的小被子,白術似乎是很在意肖子涵,他又問師安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師安遠如實回答,白術這次遲了幾十分鐘才回復。 師安遠突然想到,也許白術有什么事在忙,也是,他畢竟還是屬于學生會的,為人也很優秀,畢竟能得到老師的信任,是個三好學生。 可惜,好好一個人喜歡偷內褲。 …… 有些時候,人是無法欺騙自己的,比如想上廁所的欲望。 師安遠辛苦地在床上磨蹭好一會兒,突然就想起來憋尿對身體不好的十大影響,實在是忍不住,還是嗖地下來去上廁所。 當他出來的時候,那個神秘的床位就仿佛在招喚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他以前沒有聽過肖子涵這個名字,但還是非常的熟悉,但他非常確定他不認識肖子涵,總不可能自己失憶了? 一股莫名其妙的古怪欲望促使著他過來,師安遠的手已經不知不覺摸了那張桌子,沒有灰,非常干凈,但又很令人很奇怪。 一個人住一定會有痕跡。 直覺拼命的告訴他,不要放過這個機會。 他們宿舍是上床下桌,還有一個柜子,桌子上沒有擺任何東西,柜子被一個密碼鎖鎖住。 師安遠隨意的翻了翻有些巨大的密碼鎖,是把四位密碼鎖,看似難解,這種密碼鎖反而更好解開,用夾子頂住了鎖側面繃簧條,滾動密碼,鎖芯很快對上,輕微的“咔”的聲音響起,師安遠隨手把密碼鎖放桌子上。 他打開了柜門,除了一股發酸陳舊的味道,里面也什么都沒有,不出所料。 難聞的凝固的陳舊味道幾乎讓人嘔了,師安遠咬了咬舌尖強行清醒了幾分。 這個柜子很大,都夠躲兩個人了,師安遠想了想,做出了一個令人詫異的舉動——他爬進了柜子,仰著頭向上看去,背著光的柜頂很暗,但也能看出十分干凈,除了里面的金屬軸片,他伸手摸了摸那塊褐色的鐵銹,手一摸,便變成了松松的屑渣子。 師安遠皺了皺眉,莫名覺得有幾分不協調。 他伸手細細的摸索著柜頂,一片光滑的,但也有……粗糙的地方,按理來說,柜子都是工廠統一制造的,不應該會有粗糙的地方,有些不對勁,摸索的之際指尖卻正好嵌入一處凹痕,師安遠楞了愣,剛剛正好,那處淺淺的幾乎平的凹痕正好與師安遠指尖完美重合。 看樣子很有可能是指痕,師安遠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仿佛是有人被關在柜子里,崩潰地伸手撓柜子,硬生生地在木頭上留下了指痕。 但對方也肯定做了處理,他打磨了柜子,所以有的地方很光滑,有的地方很粗糙,如果不是師安遠的指尖正好嵌入那處凹痕,光看著是真的看不出什么。 為什么只撓了柜子頂呢?師安遠疑惑的把整個柜子都摸了一遍,除了頂上的一點小小的痕跡,其余都非常的干凈,干凈到詭異。 酸味在柜門嚴密地關上后被很好的隔絕了,站在柜門外一點也聞不到,師安遠把柜子門重新鎖上,突然意識到這種發酸的味道跟白醋很像。 很奇怪。 師安遠已經聽見了室友陸英過來的腳步聲,他們室舍處在最里頭,平日里只有他和陸英過來,他抿唇迅速地撕下那張貼在柜子上的床頭貼放到口袋里,泛黃的床頭貼清晰地印著肖子涵三個大字。 腳步聲越來越近,又戛然而止,師安遠知道陸英已經站在了門口,不知道為什么他遲遲不進來。 隔著一層門師安遠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聲,太熱了,他手心里冒汗了,濕噠噠噠的,卻都是冷汗。 “陸英,你怎么不進來?”最終還是師安遠先開口。 仿佛得到命令一樣,陸英沉默地進來了,他手里拎著兩瓶淡粉色的飲料,和往常一樣,又不一樣。 “遠哥,喝草苺牛奶嗎?我專門出去買的,可辛苦了?!本拖裢R粯?,陸英笑著說話。 “不用了?!睅煱策h拒絕了,他心再大,也不敢接受此時詭異的陸英遞過來的飲料。 陸英遺憾扡嘆息一聲,“太可惜了?!?/br> “如果遠哥不喝的話,那只能倒掉了?!?/br> 陸英拎著瓶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師安遠,粉紅色的液體傾倒在垃圾桶里,那些紅的白色,好像散發著血腥味,一股濃稠的腥味。 惡心,太惡心了,師安遠胃里一陣翻滾。 他的聲音啞在喉嚨里,半響才擠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浪費食物是違反校規的?!?/br> 陸英歪著頭愣了一下,隨即開心地笑了起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遠哥真乖?!?/br> “不過,沒有了,現在沒有這條校規了?!?/br> “沒有什么?”師安遠頭突然疼得歷害,他低頭摸了一把額頭,冰冰冷冷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渾身都在發寒打顫。 陸英卻避而不談,他漆黑的眼睛深邃地望向師安遠,“遠哥,頭疼嗎,睡吧?!?/br> 視線隨著陸英的話逐漸昏暗,在清醒的最后一秒,師安遠看到了一雙黑洞洞的眼睛正在盯著他。 …… 師安遠從硬邦邦地桌子上醒來,輔導員正好講完最后一條校規,正在叮囑學生,“咳……大家不用我多說,一定要遵守校規……咳咳……不然一定會發生可怕的事情?!?/br> 他沉悶了咳了幾下,“好了,同學們都走吧?!闭f完這句話,顧雪青向師安遠那一處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便緩緩離開。 剛剛步入大學的學生們暫且對老師還有幾分尊敬,直到輔導員顧雪青走了,剛剛安靜的教室又喧鬧了起來。 楚半夏慢悠悠的過來了,他對著師安遠露出了一個幾乎完美的笑,他笑起來有師安遠很喜歡的酒窩,“安遠,你是要先去吃飯,還是直接回宿舍?” 他是與師安遠同為一個寢室的舍友,為人挺好的,也挺自來熟。 “……先吃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