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被do來do去
“別!”方徊那一刻爽得腰腹打挺,雨聲淋漓,瞿清決故意弄出聲響,時而似津津有味,水聲yin靡咕嘰,時而似難以承受,如小獸般努力嗚咽,又乖又yin蕩,又浪又可憐。 方徊在激爽中無措地蹬腿,腳掌觸及溫熱的皮rou,是赤裸的大腿、臀瓣,以及下陷的腰窩,用腳摸起來也格外銷魂。 胯下驟然轉涼,茉莉香悠悠鉆進鼻腔,幽雅襲人,片刻后,更熱更緊窒的所在包裹他,將他一點點吃下去,他聽見瞿清決沙啞的喘息,小口小口地喘,媚意撓人骨髓。 方徊遵循男子的本能拼命抬胯,迎合瞿清決向下緩坐的臀,一抬一落,動靜相偕,“啪!”瞿清決兩手落在方徊身上,按住他的胸肌做支撐,大開大闔搖動屁股。 “清決,清決……”方徊縱情感受世上最曼妙的滋味,融化在蜜粉色的極樂世界里,六魂七魄扶搖而上九萬里,在肥腴的白云里沐浴,在億億繁星里游泳,他的清決,癲狂的清決,艷美的清決,是他的天他的地,他今生欲望的主宰。 瞿清決塌腰坨臀,騎在方徊身上瘋狂搖顫,疼痛、麻木和快感交織,他不知道哪種感受更強烈,只想放縱,完完全全占有身下的男人,用xue強jian他,把他納入自己體內,把他據為己有。 瘋癲的性交里床板劇烈搖晃,外面風雨交加,一扇窗頁猛然被撞開,雨絲風片寒了裸膚,身體極速摩擦被衾,緞帶逐漸松開,自眼前掉落,恰此時閃電在夜色里摧枯拉朽地降臨。 方徊看見白光劃破瞿清決臉上的黑暗,三角形的雪亮一片,圈出他鮮紅欲滴的豐唇,唇珠冷俏,在墨藍的夜色里棱角分明,艷得像死物,傳承千年的霽紅釉。 他傾身吻下來,嘴唇柔軟,舌尖活潑如游魚,涎水薄透輕黏,汗淋淋的長發掃蕩方徊胸口,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他氣喘吁吁,努力說清每個字:“至清,不管日后我做了什么,你都要記得,我愛你?!?/br> 他扯斷幔帳柱上的綢帶,還方徊自由,形勢立刻逆轉,他們在床上翻滾,麋鹿被雄獅按在爪下,方徊抱緊瞿清決向他身體深處狠狠夯進。 “好深……啊,捅破了……”瞿清決伸長手臂攀住床頭立屏,兩條腿分別盤繞在方徊的肩和腰上,在黑夜里妖嬈yin浪,比起美人蛇不遑多讓。 方徊探手摸索床邊杌子,尋找木炭和火綿,手不穩,幾次打火都熄了。 瞿清決纏著他哼哼唧唧:“至清……” “點燈,我要看著你?!?/br> 床頭燈終于點亮,瑩瑩一盞,雪青、藕荷、月白、丁香色小花刺繡攢成的球形燈籠,上下鎖金邊,溫柔沉默,暈灑暖融融的光輝。 瞿清決在燈下遮住眼睛,慢慢挪開手,露出一張汗濕的美人面,發絲黏連在緋紅的腮上,眼中籠滿煙雨水致,肥唇嬌憨,微張著喘息。 “至清……”他伸手討要擁抱,方徊頭一次見到他這般陰柔的美麗,如何能忍耐得住,此時怕是他想要天上的月牙自己也會撥開烏云摘了來。 于是幔帳搖撼,光影綽約流轉,又是好一場顛鸞倒鳳,春光豐盛,直到天明方歇。 “至清,抱我去洗澡?!宾那鍥Q偎在方徊胸口,懶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你也累了,還抱得動嗎?” 方徊把他連人帶被抱起來,犯了小孩兒脾氣,逞能地顛一顛道了句“真輕”,而后大步走向柴房,被角拖到地上,深紫紅綢面流瀉一波三折的珠光。 這是柳深特意給他備下的,只是忘了澡盆這茬,瞿清決只能委屈自己坐進齊膝高的木桶,其余洗澡要用的東西倒是一應俱全,他指著那堆瓶瓶罐罐道:“這盒是玫瑰澡豆,洗身體;這盒是益母草膏,洗臉用,綠瓶裝著荼蘼露,洗完后擦滿身上;細頸瓶里是金銀花水,專門洗私處……” “你在家里都這樣洗澡?” “嗯,差不多,不需要我動手,自然有人服侍?!?/br> “太奢侈了?!?/br> 瞿清決慵懶一笑:“誰知道還能奢侈幾天,讓我再享受享受唄?!痹拕倓偝隹?,他才發覺其中無心流露出的深意,沉默著,斂住了笑容。 瞿家已是大廈將傾。他一直跟方徊回避這些,不談,不聽,當做不存在,因為他太清楚方徊的性格,就事論事,精準決然,把是非曲直弄得清澈見底。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方徊也聽出了弦外之音,面容隨之冷峻,瞿清決急忙迎上去,勾住他的后頸,舔弄他的耳廓:“至清,你射得好深,我快夾不住了……” 若有若無的呻吟自水霧里升浮,各色花香蒸騰、旖旎,朱紅綺窗上奶白色霧氣越發濃郁,香與熱氤氳在每一顆水霰里。半個時辰后,瞿清決被方徊抱到腿上,寬大的絳紫色絲綢由頭發至腳踝,裹住他,將他身上的水珠輕柔揩干。 他還未睡醒似的,睫毛濕漉漉低垂,不時自絲綢中探出頭向方徊索吻,如冬日里努力親近熱源的小動物,方徊溫柔回應他,親親他的眼睛,親親他的臉頰,自然而然地親到嘴唇,啵唧一聲,濕潤彈滑。 瞿清決睜開眼:“至清,你今天就回德安,萬事小心,韓緯他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不要再公然抗令?!?/br> “怎么了?” “這里水太深,不該你摻合進去,愛惜羽翼,保存實力,你的戰場還在后面?!?/br> 方徊認真望進他眼底,四目相對,兩種情深,瞿清決先垂下眼簾,低聲呢喃:“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頂多是……”殺人而已。 “瞿家生我養我,我知道該怎么應對,別忘了,咱可是瞿家小毒瘤?!宾那鍥Q笑著,靜靜凝視方徊許久,笑容漸收,捧住他的下巴深深吻下去:“至清……至清,千萬記得,我昨晚對你說的話……” “什么話?我忘了?!?/br> 瞿清決狠心咬一口他舌尖:“你撒謊!”難舍難分地吻著,絲綢自瞿清決肩頭滑落,昨夜歡愛留下的粉痕露出,還有結痂的傷痕,櫻紅微腫的乳尖,光潔的脊背,包在深紫色的氛圍里,都有種貝母粉金的瑩潤感。 “我該走了?!彼崎_方徊,把衣裳一件件穿好,白綾襖子,緋色飛魚氅衣,蹬皂靴,綰青絲,戴烏紗,蹀躞帶上懸掛白玉牙牌、黃金魚鑰,照在鏡中,好一個綽耀軒昂的人物。 他抬手握住門閂,偏偏回頭望一眼,水霧未散盡,方徊坐在原處,半舊的白布衫緊貼著皮rou,如紗般勾勒出雄健的身軀,更漏泠然滴答,西洋小座鐘笨拙打擺,鐺——鐺——鐺——,時光永不停歇,不偏袒,不善待,終將遺棄每個人。他扔下門閂,疾步奔回去,雙膝跪地,乳燕投林般抱緊方徊:“我愛你,只愛你,最愛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調查瞿家……不必顧忌我?!?/br> 兩點淚斑交疊在水跡上,瞿清決再次抬起頭時,長睫上綴滿細碎晶瑩,黑眸痛苦,眉頭緊蹙,美得令人失語,“回德安,跟著清流黨走,不要再抗令了,一定……” 他起身要走,猛然被方徊拉住衣領,嘴唇被強勢貼住,又是一番深摯的濡沫相交,他們都品到了苦澀和絕望,唇分后,方徊一字一頓地告訴他:“我等你,等你到老,活著回來?!?/br> 瞿清決站起身,理好衣袍,向方徊端端正正作揖,而后挺胸昂首,大步踏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