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沉淪
方徊含住他的耳,溫柔舔弄,抓他臀rou的手愈發強勁,漲大的兇器再次向深處開鑿。 “唔,疼……” 潭水之下,他們都很疼,方徊被夾得生疼,額頭覆滿細密汗珠,瞿清決疼得失語,似乎嗅到了青硝的味道,他記得那是火藥的配料,絲絲縷縷滌蕩在空中,總讓人聯想到撕裂、毀滅、除舊迎新。 他幻嗅,幻聽,幻感,躲閃背后的男人,直到被粗暴地翻了個面,屁股夯進綿軟的泥壁里,蕩起零星點點的混沌,水草纏踝,根莖搔腿,方徊再次cao進他后xue。 面對面干炮,方徊炯炯直視他,讓他避無可避,臉、頸、胸…露在水面上的皮膚蒸騰出熟媚的粉意。 春腮粉頸,猩紅肥唇,像被羞恥壓得不堪重負,那兩扇睫毛滯重地垂著,黑而濃密,嚴嚴遮住眼中情緒。 “為什么不看我?”方徊抄起他的大腿,托著他兩個大腚瓣狠干他。 干一朵碩大的國色天香的粉雪牡丹,強硬掰開其緊閉的花心,狠狠搗其花蕊,搗爛,搗黏,讓千萬瓣肥軟的花瓣跟著濕噠噠軟趴趴,成一灘香艷的稀泥。 瞿清決喉中溢出呻吟,像深粉色綢緞,尾端掛金鉤,媚意鋪天蓋地,勾住人的心尖。他知道自己sao,可是受不住從尾椎骨直躥到天靈蓋的快意,嗯嗯啊啊難耐低吟。 方徊吻他的頸窩,嘬他的汗珠,吻他的耳,他的嘴,他的鼻尖,急躁發癢地親吻,像磅礴大雨,逼著瞿清決抬眼看自己,長睫毛后瀲滟含水的黑瞳,瑟瑟望過來,別樣的動人。 “哭了?嗯?很疼?”方徊放緩動作,面容布滿武人的力量感,他向來軒朗疏舉,有竹林七賢的獷美,如一張方方正正的綿韌白宣紙,很干凈,水潑不進刀戳不透,善于以柔克剛。 如今瞿清決看見了,他清雋的黑眉,他內雙眼皮深褶內的小朱砂痣,他笑起來時整齊的糯米牙,好多細節,溫柔整飭,抵達心底。 “至清、至清……”瞿清決終于放聲呼喚他,一遍又一遍,他們在決堤的濕泥中zuoai,像在天盡頭的香丘上云雨交織,瀕死的體驗,如刀斷水,了不相觸。 “告訴我……你的字?!狈交埠粑潄y,cao他弄他,吮吸他耳后的皮膚。 瞿清決感覺自己像腫脹的、guntang的蛋黃,皮膚是吹彈可破的膜,包裹濃金色的液,方徊所到之處激起細細戰栗,繼而是深深處的震蕩喧囂,他將要為他爆炸,炸出山河萬里,日月逍遙。 這至上的情愛體驗。 “說,你的字。說給我聽?!?/br> “仲……仲雅?!?/br> 曹德康感覺瞿清決是個缺德種,聽說他在京城就愛禍害年輕男子,搞得人家男不男女不女,跟著他斷子絕孫,現在狐媚能耐更長了,連方徊都能禍害到。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曹德康嘆為觀止,私下里又叫苦不迭,也不知道瞿清決跟方徊到底怎么想的,一天到晚不見面,卻又要人幫忙當傳聲筒。 這倆活祖宗都在淞川河上監督改稻為桑,一個在上游,一個在下游,跟他娘的“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似的。 相思就相思吧,苦虐情深就苦虐情深吧,還要他曹德康跟著不得安生,一開始方徊讓他幫忙送吃的,什么杏仁露、枸杞粥,都是滋陰補腎的玩意,送到瞿清決那兒卻吃個閉門羹,還得他再送還給方徊。 后來方徊請他幫忙送信,送到后瞿清決又原封不動退回來,還說“公務方面的信必須用烤漆封口,私事方面的信不收”。 再后來方徊只能讓曹德康幫忙捎幾句話,瞿清決聽到后顧而言他,又旁敲側擊,問方徊的近況,那個扭扭捏捏的勁兒啊,曹德康在一旁看著都上.火,恨不得把他們捉到一塊臉貼臉使勁懟,愛!給我往死里愛! 要說這瞿清決有什么神奇魅力,曹德康愣是沒看出來,這左看右看橫看豎看不就一帶把兒的爺們嗎?方徊也是,不知道他們上了床誰睡誰,只能說癩蛤蟆日青蛙長得丑玩得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