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李斐在此時燦爛的笑了,戲謔的看著他,"恒之,上床就上床,談什么情情愛愛的。太可笑了。"又冷著臉,淡淡的看著他,"可笑的我都沒什么興致了。"" 只見李斐屈腿隔開兩人,抬腳踹向太子的腹部,"滾開,掃興。"太子感覺腹部傳來鉆心的疼痛,也放開了手。李斐站起來,將一件一件的撿起衣服穿戴。 太子紅著眼睛看著他穿,突然伸出雙手穿過,環著李斐,頭擱在肩胛旁,細細吻著他的耳垂。 "阿斐,不要愛上別人,不然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李斐聽著心中難過,他們怎么會從曾經的親密無間到這個地步。 翌日,皇帝頒發詔令,令安國公世子李斐任前鋒,五日后,隨楊自才楊將軍駐守邊關。 這個命令下來之后,太子跑到御書房和皇帝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聽說后來太子還在御書房外跪了整整一夜,感染風寒至昏倒,皇帝不僅沒有心疼,反而直接下發令說太子無狀,禁足旬日,加以懲戒。 出發那天,旌旗招展,將士們披堅執銳,英武不凡。李斐給自己那張動人心魄的臉上戴了個面具,可是身量太窄,穿上不合身的盔甲,頗有種文弱書生被盔甲壓倒的羸弱感,實在不像當兵的。 路旁的行人也在那指指點點,看見沒,這就是安國公的世子,據說啊,長得也是妖妖艷艷的,一個大男人,怎么穿上盔甲跟個女的似的。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他到前線能干啥? 干啥 軍妓唄 說吧旁邊人皆是哈哈大笑,夾道的百姓對這個第一次隨軍的妖后之孫眼神里沒有往日的善良,只有深深地嫌惡。 李斐也習慣了,很久以前他每天都在質問為什么,后來一個人來到他身邊后,這些閑言碎語再也走不進他的心里。他拽著太子送他的項鏈,他默默的想著,恒之,再見。 此時城墻上,身著明黃的太子服的李瀚軒面色蠟黃,嘴唇干澀,站在城墻上遠遠的眺望著他的背影。阿斐,此行重重困難,但這是你所愿,我…只能放手。 連續行軍了十幾日,從繁華的城鎮,到這漫漫黃沙的古道,李斐從未有過一句抱怨,他的眼光依舊堅定,身板依舊筆直。 楊將軍接到這個詔命時,內心不是沒有抱怨,戰場上刀劍無眼,這么個羸弱的小東西,怕不是一下就壞了。但經過多日的觀察,他認為昔日的紈绔可能是他的錯覺,這位安國公世子從言談,倒可能真和他老師說的一樣,不可小覷。不過,是龍,是蟲,那得戰場上見。 抵達關口后,礙于他皇親的身份,楊將軍給他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大帳,李斐也沒有推辭,他這奇怪的身體,確實是需要一個獨立的大帳。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隨軍而來的不止是他,還有趙茹。 趙茹聽說李斐即將隨軍駐守邊塞,為追隨李斐的腳步,借用父親權柄假借軍醫的身份混入軍營。 趙茹扮為軍醫后,在行軍途中其實已是得到不少優待了,奈何可是趙茹生而富貴,哪里受過了這個苦,暗里不知哭了多少次。 "趙郎中,大黑吐血,你快去看看。"趙大壯一臉焦急跑到趙茹帳前,大聲喊到。 趙大壯是騎兵營里士兵,人長的黝黑憨直,聽說出生不好,但憑借一把子蠻力,又善御,被分到騎兵營里。后來,他倆因為同姓且有同樣的喜好-馬,又常往軍醫帳中來往,他們很快熟絡起來。 這是我申請的令符,"你看看。"趙茹拿過令符,向正在給病人的郎中請示一番,就隨大壯去了馬廄。 大壯一路上和她說了小黑的癥狀,趙茹捻了捻胡子,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想。 "我看這馬吐息間有異味,便溺顏色有異,嘴中破損,我看是的了口瘡。你每天拿鹽水給它漱嘴,剩下的按照我寫的方子服用就好。"" 趙茹拿出紙筆勾畫一番,她鬢角兩旁的墨發隨風而動,望向紙張時眼神認真銳利,下筆宛若游龍,字體清秀俊逸。大壯只感覺好看。趙茹看大壯呆呆的望向她的樣子,粲然一笑,"你在看什么。"" "我是在想,"大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長的真好看,我要是有妹子定要嫁給你,你倆生的孩子肯定好看。"" 趙茹想,我和李斐生的更好看,嘴上說,"那是,誰還能比我好看。"" 旁邊的錢勇插嘴,你再好看也比不上我們的校尉。那可真是好看,說是天仙下凡也不為過。我上次跟著跟著將軍去圍剿山匪,校尉沖的太猛,被敵人一刀把自己他面具給打掉了,好家伙,那張臉一露出來,硬是把我們兩方看傻了。"" "真有這么好看。"大壯驚訝道 "那他臉沒事吧。"趙茹關心道 "呃"錢勇奇怪,"趙郎中,聽你這話是見過我們校尉,這么關心我們校尉的臉" 趙茹開始瞎編,"那是,我京城來的嗎,李世子經常在街上瞎逛。"說罷,又朝錢勇壞笑,"他那張臉,你見了能忘?" 錢勇也哈哈大笑,"確實,能讓兩軍停戰的臉,誰能忘呢,不過昨天差一點就傷到了。" 聽聞此言,趙茹放下心來,我可不想要個毀容的夫婿。 "誒,大壯,你那天沒有去參與圍剿嗎?"趙茹奇怪 趙大壯不好意思撓撓頭,"嘿嘿,那天小黑生病,我沒有戰馬。伍長就沒讓我去。" "這樣,那小黑我也看好了,我先回醫帳了"趙茹告辭后,轉身朝醫帳走去。心里盤算,李斐現在見到我怕是馬上要將我送走,那不行,現在還不能見他。我就剩這最后一年的時間了,得挑個他不送我走還可以和他日日相處的契機再去找他挑明,這樣,嘿嘿我們日久生情再生個好看的孩子,嘿嘿嘿。 旁邊的駐守的士兵看著一臉癡漢樣的趙茹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