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老攻竟趁我父親出殯強干我
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任何男人能夠忍受得了自己的愛人對自己的貶低。 言卿塵也不例外。 他就這么形單影只地站在那里,站在那個連燈紅酒綠也滲透不進來的角落,眼睛眨也不眨地勾畫著那人熟悉的眉眼,仿佛要將那人臉上的任何細枝末節都記在心里,來找出一絲一毫可以自欺欺人的破綻,安慰自己不過是褚煦一時興起的口嗨。 可是那人的眉目仍然是記憶中的模樣; 一顰一笑皆是風流。 和曾經無數個日日夜夜耳鬢廝磨時的樣子別無二致。 那人也曾頂著這么一張一模一樣的神色,一邊cao干著他,一邊說著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情話; 也曾一邊撒嬌似的叫著他“小塵塵”,一邊海誓山盟地承諾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他。 言卿塵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也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竟也會像個愛而不得、情竇初開的小女孩般,紅著眼眶瘋了似的逃離現場。 那股子鉆心之痛也極其迎合著氛圍地突如其來。 言卿塵撐在酒吧大門的邊沿,直到那股子絞痛停止了以后,他才臉色慘白地叫下路邊的出租車準備回家。 而他的這副氣血全無的模樣也令司機一陣后怕,忙關上車窗地回頭詢問,“您…沒事吧?” 言卿塵在愣了會后才發覺自己沒報地址,剛準備搖頭想說話時,就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他的父親,竟在研究所工作的時候出事了! 匆忙趕到醫院,言卿塵在病房門口冷靜了很久,才勉強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進去。 遲暮的老人一直隱瞞著無藥可救的病情,將自己最后的生命都投入到了人類發展的科研之中。 言卿塵在走進去的那一刻,是覺得自己挺不是東西的。 他冷眼瞧著病床上氣息奄奄的老人,不帶任何感情地訓斥,“你的研究就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讓你連命都不要嗎???!” 老人有些尷尬地搓著手指,道出的有氣無力卻讓言卿塵一頭霧水。 “我就是單純地想去找你母親了,既然活著的時候找不了,死了去找的話…也還行?!?/br> 言卿塵冷笑,“從來都不存在活人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死人!” “現在或許不可以,”老人的眼中仍然充斥著對科研熟悉的瘋狂與執著,“但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只要我的研究成功,我就能夠實現回到過去!活著去見你母親!” 回到過去? 如果不是現在時機不對的話,言卿塵可能要懷疑他這年邁的父親是不是已經科研到精神都出了問題。 “這不可能?!?/br> 言卿塵不抱一絲希望地表達否定,“即使是科技發展到如此迅速的今天乃至未來,能夠實現時空穿越的技術都根本不復存在!” “你的意思,是我一輩子的心血…都是一場空嗎?”老人的神色好似一瞬間垮了下來,再也不復上一秒堅定不移的信誓旦旦。 言卿塵還想說話之余,醫生就已經闖了進來。 跟著醫生的步伐走出病房,拿到最終診斷書的剎那,言卿塵整整一晚上都將自己縮在了老人的病房外不敢進去。 這些天所有沉積的苦痛與悲傷,都隨著這最后一根稻草在醫院的走廊之上統統發xiele出來。 言卿塵不斷地在醫院人煙稀少的角落咆哮; 他不斷地將自己的手肘乃至膝蓋,都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砸在醫院的墻上,甚至連轉角休息的凳椅都給不顧痛楚地踹翻了,才以自己全身是傷的代價稍微止住了一絲內心的悲憤與哀傷。 偶爾有人經過時,大家也都是靜默不言。 畢竟這種情況在醫院時有發生,誰也沒有必要去取笑誰; 那醫院的白墻聽過這世上最真誠的祈禱,自然,也經受過這世上最憤憤不平的撕心裂肺和拳打腳踢。 發泄到最后,言卿塵也不顧形象地栽倒在地板上。 他額前的發梢都被汗濕了; 手指骨上也皆是破皮后的傷痕與血漬。 這么一副狼狽至極的陰翳模樣,當真是和他平日里溫和冷淡的樣子大相徑庭。 而在這期間最令他感到心寒的,不僅僅是一向能將表面功夫做到極致的褚煦對他父親的命不久矣不聞不問;更是趁著他父親重病的這個空隙,逐漸將他父親嘔心瀝血了一輩子的科研項目劃到他名下的不動聲色。 等到忙到焦頭爛額的言卿塵反應過來時,那個曾經屬于他父親負責的項目,早已經換成了褚煦在全面指導。 為此,言卿塵不得不在百忙之中抽出一點空隙,來到褚煦研究所的房間與其當面對質。 這一刻,言卿塵再也顧不得什么體面與教養; 他將褚煦整個房間都翻了個底朝天地,仿佛硬要找出一絲蛛絲馬跡來解釋一切。 直到他在褚煦抽屜層層運算草紙的最底下,翻到了那篇塵封已久的新聞報道。 報紙的觸感皺皺巴巴,一摸便知曾被反反復復地翻閱不歇。 言卿塵看著那報紙照片上的車禍現場,眼神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嘲諷。 他和褚煦在一起的這整整三年里,他怎么就從來都沒看出來這人的情深意切呢? 鳳凰?山雞? 統統都是笑話,徹頭徹尾的笑話! “你在做什么?!” 一聲熟悉的呵斥聲落下,言卿塵幾乎是本能的身體狠狠一顫。 他回過頭去,面對著站在門口褚煦陰沉著臉的風雨欲來,他也沒有多少類似于罪行被暴露的緊張與尷尬,反而還能閑情逸致地將翻爛了的草紙連同著報道重新塞進抽屜內,輕輕合上。 褚煦再次靠近時,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收斂很多了。 “小塵塵來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你剛才在找什么?告訴我我幫你一起找唄!” 言卿塵盡量控制著自己不將彼此那最后一層窗戶紙捅破。 他問褚煦,“你這陣子…很忙嗎?” 褚煦笑得格外燦爛,話里話外也依舊是平常的樣子,不見絲毫異常。 “小塵塵你是不知道,你爸這一陣不是病了嗎?這研究所項目的所有重擔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這幾天可要忙死了,你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說著,褚煦來到飲水機旁,回頭問道,“要喝水么?好不容易見一面,我們坐下來慢慢聊?!?/br> 言卿塵這次卻沒有再順著臺階委婉下去,而是直接剝開了霧面開門見山道,“聽說你已經開始負責我父親的科研項目了,我父親還沒死呢,你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快嗎?”褚煦還在那裝著懵懵懂懂,接起水杯就是一陣痛飲。 “科研這種東西,可是容不得一絲半點的停滯的。我也是在竭盡全力完成你父親未完成的夙愿,小塵塵應該不會因為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來找我慪氣的吧?” 說完,褚煦還玩笑似的眨眨眼睛,“總不能讓老人家一輩子的心血,無人繼承不是?” 幾乎是下意識的,言卿塵就想讓他別管,自己可以負責。 可話到嘴邊,他才意識到了這其中最致命的問題—— 自己有什么資格管?又有什么能力管? 在這個領域埋頭苦干了這么些年,他還僅僅只夠勉強給褚煦打下手的,連正式成為這里的工作人員都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他憑什么覺得自己可以勝過褚煦來接手他父親手下的重擔? 大概褚煦也是發覺到自己的話成功地戳到了他,便開始乘勝追擊地安慰道,“小塵塵乖,你就好好地應付醫院那邊的事就行,其余的我來幫你完成,相信我?!?/br> 一邊說,褚煦還溫柔地咬上了言卿塵的唇角,字字蠱惑,仿佛真的都是為了他好,句句都是良苦用心。 言卿塵閉上眼睛,回吻住那冰冷的柔軟。 或許褚煦的確不喜歡他,亦或是一直以來都是在利用他…… 但他的父親如今命不久矣; 在他成長到那個能力之前,的確只有褚煦,能夠暫時代替自己接替并繼續實現他父親的夙愿。 褚煦再怎么樣,應該也不至于會害他。 可惜事事往往不如人所愿; 言卿塵當時也自然不會想到,褚煦雖不會卑鄙無恥地害他,但卻會不顧一切地傷他。 究其根本,皆為不愛。 …… 言卿塵父親出殯那天,褚煦也在研究所忙得沒有趕回來哪怕一秒。 抬棺的路上,言卿塵走走停停,跪地又起,將整個膝蓋骨都磨出血漬來了,也好像察覺不到痛楚般地麻木向前。 夜晚,將所有滯留的賓客都招待完畢,大家都好聚好散后,褚煦的一通電話打來,倒讓言卿塵空虛的內心有著幾絲熱意淌過。 然而好景不長,在接起電話的那刻,傳出的聲音卻不是任何安慰或是關心的話語,而是極為冷漠的短短幾字—— “你在哪?老子又犯病了,快滾過來!” 言卿塵在聽到后全身僵硬幾秒下,“砰”的一聲,就將手里的電話直接摔向了前方的墻壁; 頓時,手機四分五裂,回音也終于銷聲匿跡。 他當然知道犯病后的褚煦沒有理智可言。 但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他父親出殯的日子! 他父親的亡魂還懸在他的頭上遲遲不肯離去,褚煦卻讓他在這種時候上趕著去做那等事情? 他是得有多賤,才會去答應這種要求啊... 可惜言卿塵還是小看了褚煦犯病起來的瘋狂與惡劣程度。 他在收拾完一切抵達家門口時,剛一開門,就被一股子勁道給直接拽了進去,連鑰匙都沒來得及抽。 面對著黑暗中喪失理智般的瘋子又要強來,言卿塵什么招都使了,甚至在被甩到桌角撞到腹部一陣刺痛時,他都開始匍匐在地地抓著褚煦的褲腳求饒。 “褚煦,我求你冷靜一下!今天是我爸出殯的日子,我不能和你做…” 誰想這句話非但沒有讓瘋子冷靜下來,反而讓其更加暴虐地掐著言卿塵的脖子就往桌子上頂。 “你那死鬼老爹他媽的總算走了,你知道老子等了這天等了多久嗎?”褚煦大力地解開言卿塵身上還未卸下的壽衣,將自己硬的腫脹的性器頂上那片峽谷xue口整裝待發。 “你最好珍惜你現在對我而言的最后一點用處!” 言卿塵的頭發被迫被褚煦的手揪起抬高,痛到發指。 “等我研究成功以后,你對我而言…” “便不會再有絲毫留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