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是HE,應該可能大概會有番外
周家三人對暮成雪又高看了一點,他不僅學習很好,頭腦聰明,會處理蟑螂和老鼠,還有超強的自愈能力。下身被剪刀剪開又縫上,分娩了一個那么大的胎兒出來,三天后就能下地自己去上洗手間,走得還不慢。 “本來絕大多數產婦就都要側切的,而且必須經常下地,不然惡露排不出來?!蹦撼裳┻€得給他們解釋,“我又沒有什么后遺癥,又沒有癱瘓,為什么不自己走?” 周肆發問:“可你隔壁那個不是這樣的?!?/br> “隔壁那個產婦是大出血,除了都是雙性,跟他不一樣啦?!毙∽o士嘴碎,忍不住插了句。 暮成雪來了興趣:“他也是?” “對啊,挺少見的,我當然不會記錯?!弊o士說,“不過同人不同命,隔壁那個差點大出血死在產房里,家屬也沒說什么,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估計是嫌棄他?!?/br> “連護工都不請嗎?” “嗨,雖然說家屬忙不過來可以請護工,但是但凡你用點心,怎么可能就撒手不管了?!弊o士神神秘秘道,“我在這醫院也待好幾年了,請了護工就走人的,那都是嫌麻煩不想管,誰放心外人貼身照顧自己家里人啊,給再多錢也不能放心?!?/br> 周肆點頭如搗蒜,“是是是?!?/br> 小護士收拾好托盤,推著小車一開門,隔壁“被嫌棄的”倒霉產婦就無聲無息站在門口。北里本來長相就是濃顏型,板著臉,再襯上失血過多的慘敗面色,要多嚇人有多嚇人。小護士“嚇”一聲:“你干嘛呀?” 也不知道他聽見多少,面無表情地跟小護士說:“被子臟了?!?/br> “被子臟了找護工呀!我又不是......”護士剛想懟,看他扶著墻站著,腿還有點發抖,心也軟下來,“算了算了,你先回去,現在不能著涼的,還穿這么少?!?/br> 護士扶著北里回病房,暮成雪看得出神,周肆就有點不高興了:“你看他干嘛?不就漂亮一點嗎,有什么看頭?” “不是?!蹦撼裳┤粲兴嫉乜粗谋秤?,“總感覺在哪里見過?!?/br> 大眼睛,漆黑的鴉色眉毛,尖刻的下頜骨線條......暮成雪回憶里一個走路一瘸一拐的身影漸漸和剛才的人重合,他脫口而出:“這是宿老板的人?!?/br> 周肆一驚,壓低聲音問:“你怎么知道宿老板?我大哥二哥都說,他不是做正經生意的,背地里什么都沾,仇家一抓一把,最好是躲著走?!?/br> “這么厲害?”暮成雪有點驚詫,“我見過他一次......感覺沒那么可怕,很和氣,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對旁邊的人,就是剛剛那個人,好像很沒有耐心,動不動就上手?!?/br> 周肆深吸一口氣,“我跟你說,這個宿老板,之前我大哥跟他打過幾次交道,你知道他叫他什么嗎,叫他笑面虎……” 門很突兀地開了,宿東方站在門口,錯愕地看了看兩人,隨即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走錯病房了?!闭f完帶上門,腳步聲挪到隔壁病房里,又是門一開一關的聲響。 連著兩次八卦被當事人逮到,這運氣也是沒誰了,暮成雪問:“你要不要睡一會兒?” 周肆嘆道:“睡吧?!辈》坷锏呐闼灿钟灿只?,睡一覺起來比打架還累,他摟著暮成雪將就在小床上躺下,好像回到一開始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暮成雪在他家里,陪他一起做作業,晚上一起上床睡覺的時候,忍不住把他又抱緊了一些。 比八卦被當事人逮到更尷尬的,就是第二天還能見面。周肆回學校上課,換周清過來陪,他主動說要帶暮成雪去看看孩子,剛走到新生兒監護室門口,就看到北里正站在那兒朝里面張望,不知為什么就是不進去。暮成雪看到他就開始腳趾扣地了,周清還完全不在狀況內,“怎么了?不是說看看孩子嗎?” 北里看到暮成雪,倒是沒有計較昨天的事,徑直走過來問:“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的孩子?號碼跟我病房是一樣的?!?/br> “你的孩子?” “就看一眼,幫我看看有沒有病,長得怎么樣?!彼Z氣很卑微,“就看一下,看個大概就可以了?!?/br> 暮成雪提醒他:“只要出示病房的手牌都可以進去的,五分鐘以內就行?!?/br> “我不能進去看?!北崩锟纯磁赃厸]有人,小聲說,“他們……我聽說孩子剛出生的時候看到誰最多,長大了就像誰,他不能像我?!?/br> 暮成雪本著一個醫學生的素養,認真給他解釋,“這都是迷信,不作數。孩子成長過程中先天后天因素作用很復雜的,都有自己的特點,不能隨意斷定就像誰?!?/br> 周清特別喜歡看他認真的樣子,平時在家里背書或者做一些課堂演練的時候,也是這么一板一眼又很有耐心的,也不攔著他去掃盲。北里聽他這么說,好像有了點動搖:“但是我怕這個孩子不喜歡我,他要是看到我就哭——” “新生兒哭的原因很多,但肯定不是因為不喜歡你?!蹦撼裳┱f,“如果你喜歡你的孩子,他就會喜歡你的,小孩子就是這樣?!?/br> 北里有點猶豫,試探著想往里面走一步,看到病房那邊熟悉的身影,突然又退了出來:“我不去了,麻煩你幫我看一下,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 他很努力想走快一點,但無奈身體還沒恢復,只能扶著墻慢吞吞地挪。暮成雪想扶他一下,被周清拽了下袖子,小聲提醒:“宿東方在那邊看著?!?/br> 暮成雪比北里恢復得快,沒幾天就出院了。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宿東方就在病房門口看著,他盯著暮成雪看了很久,看得他都有點害怕,不自覺轉過臉去。等到周清拎著包出來,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我見過你啊,你不就是周家的三少爺嗎?” “宿老板?!敝芮逯鲃哟蛘泻?,“對不住,上次碰見的時候太倉促,不好解釋,所以沒對老板說實話?!?/br> 他摟著暮成雪的肩膀往身邊靠了靠,讓他把臉埋到自己身側,往前擋了一點,做出個保護的動作,“這不是我弟弟周肆,是我太太,叫暮成雪?!?/br> 暮成雪猛地抬頭看向他,宿東方似乎并不意外,“早就聽說你前陣子領證了,沒想到這么快,連孩子都有了?!?/br> 周清面上笑著,手上不自覺抓緊了暮成雪的肩頭,暮成雪是剛查出來懷孕的時候跟他領證的,偷著從家里拿的戶口本,連暮成雪父母都瞞著,周朝和周肆也是當天晚上飯桌上知道的,誰也沒有往外透露一個字。宿東方卻能早早得到消息,現在再不經意地說出口,實在是讓人冒冷汗,摸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 “算算領證到生孩子,也沒過多久,是未婚先孕啊?!彼麆傉f出口就迅速改過來,“瞧我這嘴,這叫奉子成婚。人家感情好,水到渠成,有個孩子那是錦上添花。偷偷懷個孩子就為了逼宮,那是不要臉的人干的事?!?/br> 在暮成雪給他說得要炸毛之前,宿東方很適時地一轉頭,對著病房門口剛出來的北里道:“你說是不是,北里?” 北里扶著門框,眼神里滿是畏懼,甚至一點怨恨的情緒都不敢表露,宿東方指桑罵槐得這么明顯,他也只敢點點頭:“是?!?/br> 安全通道一直開著門往里漏風,他就站在風口的位置,只穿個單薄的病號服,宿東方站在一米開外,風衣裹得很嚴實,沒有一點要體恤他讓他回去的意思,北里不得到他的允許就不敢動,瑟瑟發抖地站在那里。暮成雪不敢看宿東方那個陰惻惻地表情,悄悄轉過臉,瞟見北里的褲子漫開的血色,忍不住提醒他:“你出血了?!?/br> 北里才感覺到腿間濕濕熱熱流淌下來的液體,木然地盯著,眼看著血都要流到腳踝也沒反應。宿東方好像才知道要著急一樣,上去就把他抱起來,“這么冷的天還在病房門口吹風?你不要命了?” 暮成雪看著他把北里抱回病房,嘴里很小聲地念叨一句“虛偽”,周清趕緊捂著他的嘴,“走吧走吧,不管他們,有什么話回家說,別給他聽到了?!?/br> 暮成雪一回家就把宿東方那些破事忘得一干二凈,原因無他,任何一個人回家之后發現廚房在冒煙,都沒心思在意別的。他一路小跑簡直不像個剛出院的病人,沖進廚房焦急道:“怎么了?” 周肆絲毫沒注意到身邊的滾滾濃煙,對著烤箱若有所思,“我在看有沒有熟,你再等會兒?!彼帜眠^手機仔細研究了一會兒,幡然醒悟,趕緊關了烤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敝芩烈庾R到自己做錯事了,開始道歉,因為煙太大看不清,是對著烤箱在說話,看上去十分詭異,“我看錯了,他讓我烤十五分鐘拿出來,我看成了半小時……” 暮成雪一打開烤箱,就有一種名為心痛的感情油然而生,周肆當場把他甩了,他可能都不會這么痛苦。捂著鼻子把烤成蜂窩煤的戚風蛋糕拿出來,他質問周肆:“為什么不讓別人來做?” “這不是看你出院嗎,想給你做個愛心……”發現暮成雪情緒不對,周肆聲音小了點,“……愛心蛋糕……” “這么大烤盤!你全給烤糊了!這得用多少黃油??!”暮成雪最見不得浪費食物,給濃煙一熏,眼淚都要下來了,“還不讓人來幫忙!要是烤箱炸了怎么辦,你在廚房里死了都沒人知道!” 周肆知道他從小苦慣了,唯唯諾諾聽他教訓,聽到暮成雪說自己,也顧不上什么死不死的,厚著臉皮往上貼:“你剛說什么?你怕我死了?” “去洗澡!換衣服!”跟在后面的周清無比惱火,揪著周肆耳朵把他拎出廚房,“等會兒自己來收拾這堆破玩意兒!” 一小時后,周肆傻笑著坐上飯桌,不知道還以為烤箱里烤的是他的腦子。暮成雪還是心有余悸,一個勁兒跟他說:“以后不要自己碰烤箱,就算你烤十五分鐘可能還是糊的,每個烤箱脾氣不一樣,你在旁邊看著就沒覺得哪里不對嗎……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 “聽到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敝芩磷杂X拎起耳朵給他看,“下次你看著我做,你看著我肯定能做好?!?/br> 周肆年紀小,缺覺,嘴上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晚上到點就躺床上開始打呼,完全指望不上。暮成雪知道他一下午捯飭蛋糕累了,也不強求,自己抱著小孩進了臥室把門關上。他知道小孩現在睡著,等會兒肯定會醒,干脆把課本拿過來,邊看邊等著。 周清放輕腳步進來,他拿手指在嘴上比了個噓,“不去睡覺嗎?明天還要上班?!?/br> 暮成雪現在還在休學,暫時沒什么事,周肆有學業,周朝周清要上班,所以他也不指望這幾個人能幫得上什么忙,在沒找到合適的人幫忙帶孩子之前,只能自己犧牲一點睡眠。 “還早,晚點睡也來得及?!敝芮鍐査?,“要不要我抱走,你安心看書?!?/br> “沒事,他平時也就醒個一兩次,還不至于影響我?!?/br> 周清不聲不響從背后抱住他,開始解他的睡衣扣子,暮成雪掙扎了兩下,他問:“這就影響你了?” “你輕點兒,他睡不熟的,一點動靜就吵醒了……” 書從手里掉下來之前就被拿走放到一邊,暮成雪扶著嬰兒床,感覺到一個多月沒有被侵犯過的身體漸漸打開,周清還偏要貼著他的耳朵說話:“怎么還是這么緊,好多水,你是不是也想要?” “要做就快點,別說話……嗯——輕點,別這么——” 周清貼心地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叫出聲來,下身的動作卻狠得讓人招架不住,摸到腿縫間粘稠的體液,他用手指捅進交合的縫隙處,用自己的手和性器一道cao弄夾緊的屄xue。 “我其實特別不爽,孩子剛出生就能從你這里出來,我都幾個月不敢碰你了——” “唔——嗯……輕點,輕——” “除了跟你有一張結婚證,我對你來說哪里是不一樣的?” “我……我——” “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也會像今天這么著急嗎?” 暮成雪狠狠咬住他的手,嗚嗚咽咽地逼著自己把呻吟聲憋回去,僵持的身體內,jingye和yin水彼此沖撞著,溢出手指撐開的那一道縫隙,剩下的摻雜在一起涌回身體里。周清抽身而出那一刻,他聽到下身淅瀝的水聲,意識到自己失禁了。他知道這是正常的分娩后遺癥,但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周清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默默清理干凈尿濕的地板,把暮成雪放到浴室的熱水里泡著。剛剛還在低著頭自顧自害羞的妻子,拉了一下他的手,“你過來?!?/br> 他俯下身,感覺到額頭羽毛輕撫過的溫熱觸感,暮成雪親了他一下,隨即又縮回熱水里抱住肩膀,“去看看孩子醒了沒有,身邊沒人他會哭的?!?/br> 周清沒有聽他的,而是脫了衣服自己也跨進浴缸,環抱著他,“不著急?!?/br> “他要從小學會一個人,爸爸mama不會永遠陪在他身邊?!?/br> 暮成雪無奈:“那爸爸mama在哪兒呢?” 周清愜意地把下巴擱在他頭上,“爸爸跟mama在一起呢?!?/br> 屋外又開始刮起微涼的晚風,草木微搖,倒影在窗上舞蹈。嬰兒床里的小孩伴隨著搖曳的舞姿翻身,無知無覺地咂嘴,好像在做什么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