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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霓虹彩燈裝點著酒吧街的夜空,使這里如白夜般明亮。形形色色的人們往返在這繁華的夜晚,尋求著一夜的歡愉。 董川息走進了平時常去的酒吧,在離舞池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他打量著舞池中跳動的人們,期待著今天也能擁有一個不一樣的夜晚。 舞池里扭動的人群,隨著吧里動感的音樂搖晃著身軀,仿佛這樣甩動著身軀就能把一切都拋卻腦后。他坐下沒一會兒,突感心跳加速,兩眼發花,震耳的音樂和人聲交雜在一起,像一根根纖細的針扎進自己耳膜,刺痛著他的神經,他雙手按著耳朵,步履蹣跚地向地門口走去。出了大門后他抬頭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變得清晰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還早。尋思著明天休息,這早回去也沒有什么事可做,干脆就去他以前從不去的清吧,坐下來喝幾杯再回去。 他沿著街邊溜達了一圈,看到在街角邊落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閃爍著霓虹燈牌 【one night in Here】 看著店牌頭閃爍的英文字符,不知為何他腦子里回蕩起北京一夜的旋律,跟隨著旋律腳也不受控制地向里面走去。 推開門后發現這里的環境十分愜意,室內打著柔和的燈光,舞池坐著一名男性,他抱著吉他,演奏者著抒情的樂曲,和剛才的環境相比,他覺得他會喜歡上這里。 “先生,您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嗎?” 酒??粗逻M門的生面孔,手中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來,一邊搖晃著調酒壺一邊問道。 “是啊,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清吧。話說,清吧一般都是男性居多嗎?” 董川息走到吧臺后,仔細打量著四周,這個酒吧環境雖然十分的舒適,但是來這里的人,怎么都是成雙成對的男性?就沒看到一名女性。照理而言,這類清吧女性應該更多才對吧。酒??粗聛淼目腿?,手上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下,眼睛彎成一條細線,面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來,您的龍舌蘭日出?!?/br> 酒保把酒送到董川息的面前,董川息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這里是我想的那種吧嗎?” 董川息把手放在臉龐,身體向前傾,頭靠近酒保小聲地問道。 “是,也不是?!?/br> 董川息發現從自己進來后開始,這個酒保手就沒停下來過,臉上總是掛著營業的笑容。但聽到酒保這曖昧的言辭,自己又稍許產生了好奇,繼續追問到:“怎么個,是又不是,的說法?” “說是吧,來這里的人大部分的確都是那個圈的。你說不是吧,我們這兒并不是gay吧,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酒吧?!?/br> 酒保給董川息又續上了一杯酒。 “一句話概括,普通酒吧來的基本是gay?!?/br> 董川息把酒保的話簡單地總結了下,覺得這家店的酒保太愛故作神秘,一句話至于說得這么玄乎嗎。他喝了口酒后繼續發表了下自己的看法。 “也就是你們老板沒選好地段,把店開在一個山旮旯里?!?/br> 總之,就是這個地方較為隱秘,他們不希望受到太多關注,一個人發現后就一傳十十傳百的,把這個酒吧給傳開了。 “也不能這么說,店長是故意開在這種比較偏僻的地方,因為他不希望人太多。結果事與愿違,來這里的Gay反而變多了??土髁恳欢?,她嫌麻煩不想管理,目前就交給我打理了?!?/br> 酒保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角的魚尾紋更深了。 “這可真是辛苦你了?!?/br> 董川息舉起酒杯對著他做了一個敬酒的姿勢。 “也沒什么辛苦的,我先去忙了,先生您就慢慢喝,有事可以叫我?!?/br> 酒保說完,點了點頭表示離開。 嘮嗑的人沒了,董川息坐在吧臺,單手托著臉頰,歪著腦袋環視了下他周圍的環境。 你要說他吧,對GAY倒是沒什么偏見,畢竟做他這行的基本什么人都見過,大學的時候也有同學是的,若是說起來,他可能還不排斥和男性交往。要不干脆趁著這次的機會,開啟個新大門。 “嗯?” 董川息換了只手托著臉后,他發現自己身后斜對角有兩位男性表情不太對,估計能吃個瓜。他佯裝喝酒,拿著酒杯,左看看右看看,裝作不經意在他們最近的座位坐了下來。 “希冀,你真的要分手嗎?” 聽到一個男聲用略帶哭腔的語氣質問著那個名叫希冀的人。 “不分手,難道留著和你過年嗎,順便再拜訪個岳父岳母嗎?” 名叫希冀的人,聲音十分理智,懟人的語氣也聽不出過多的情感。 他們在整個酒吧最偏僻的一角,黑暗中看不清雙方的臉,只從對話中可以得知這是個分手現場。董川息心想,這可刺激了,男女分手的見多了,男男分手還沒見過呢。他把身體微微側過去,學著兔子把耳朵豎得直直的,一顆八卦之心在胸腔里上下跳動。 “希冀也知道,我家催得緊。如果我再不結婚,我爸非把我打死不可。再說,結婚也不等于要分手啊?!?/br> 男性換了一個方式向名叫希冀的男人請求,希望能用親情牌打動他。 “哦豁,你意思是要我陪你婚外情?要我送你一個字嗎?滾?!?/br> 這名叫希冀的人聽到這些話后,語氣明顯比剛才更不友好了。 媽呀,這男的脾氣好剛。董川息小聲地在心里嘀咕道。 “易希冀,你怎么還禁酒不吃吃罰酒呢?這世上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活得這么坦蕩,你沒有家里壓力,我還有???” 男子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聲音一下大了起來,全酒吧都注意到他這兒,他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默默地坐下后又小聲說道到: “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畢竟我們也不是能完全被社會接受,終歸都是要娶妻生子傳宗接代的啊。再說我是真的很愛你,你要是擔心結婚后我變心的話,你放一百個心,等日后我完成了任務,肯定一輩子只對你好?!?/br> 男子發現自己剛才的失態,會更加刺激眼前的人,隨后語氣變得柔和,把手輕搭在他的手上,企圖用這種方式來挽回。 易希冀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無奈地搖搖頭,把他的手拿開,“劉希鑫,你可能什么都好,只是你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擅長抓住事情的重點。你真以為我是因為擔心你結婚而冷落我?那你也太自以為是了??磥砟愫臀以谝黄鸬倪@些日子白過了,你根本沒有了解我?!?/br> 易希冀背著燈光,看不清他的臉。 “我不了解你?!我怎么不了解你了?!差不多從你剛工作那會兒我們開始交往,到你現在自己獨立出去,不都是我陪著你,我怎么還不了解你?我知道干你們這行,思維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你脾氣暴躁我哄著,你難過我陪著?,F在我只是希望在我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你在我身邊啊?!?/br> 劉希鑫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他覺得這些年他對易希冀的愛全被否定了,他不懂易希冀為什么能這么絕情,這多年的感情說斷就斷,眉頭都不皺一下。 “你如果是向家里出柜,我會陪你去,一起和你承擔。假如你只是為了逃避壓力,選擇和不認識的女性組成家庭,而選擇和我分手,我也不會怪你。但你,讓我和你一起去斷送一名無辜女性下半生的幸福。抱歉,我做不到。你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的情分便已經走到了頭?!币紫<胶攘丝诰坪罄^續說道,“你雖然有些大男子主義,但是心不壞,我也知道我脾氣不好,都是你讓著,不然我們也不會在一起這些年。最后的這個結果,只不過是我們都邁不過現實的這道坎罷了?!?/br> 這回易希冀的語氣比起剛才沒有那么重的戾氣了,也許是想到他們以前的種種,心里也產生了愧疚之情吧。 “真的一絲轉圜的余地都沒有嗎?” 聽到這些話劉希鑫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你知道,我一旦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也說過我很多次,為什么性格要這么的固執。我們這多年的感情,我希望至少在分手的時候雙方不要弄得這么難堪。至少以后回憶起這段情的時候,不要被我們分手的不愉快所替代,畢竟我們在一起也創造了很多美好的回憶不是嗎?” 易希冀像在安撫受傷孩童般用著溫柔的聲音說到。 劉希鑫知道,易希冀語氣越是溫柔就代表他們之前之間越沒有可能了。他死心了,他知道他心中有條線了,誰碰到了,誰就結束了。他原本以為他會被自己所改變,可結果是——他永遠都活得那么明白,那么自我。 “希冀,就像你說的,那我請求一個離別之吻吧?!?/br> 面對劉希鑫最后的請求,易希冀坐過去,給了他最后一個離別之吻。 “謝謝,我先回去了?!?/br> 劉希鑫戀戀不舍地向易希冀告別,隨后就離去了。易希冀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那邊,抬著頭呆呆的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在一旁默默圍觀了全程的董川息內心卻是閃過一排排黑人問號,瘋狂在心中咆哮著。等等,這樣就結束了嗎?!誒?!怎么沒打起來?剛開始一觸即發的火藥味的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到后面就變得深情款款了?我是穿越了嗎???董川息腦子里來來回回放著剛才發生的事,腦子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屁股就已經坐到了易希冀對面了。 對于突來的陌生人,易希冀警戒了起來,緊握著手中的酒杯。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聽的。這里請先生一杯酒,全當做賠禮了?!?/br> 董川息指了指剛才自己坐的位子。 “這邊才是讓你見笑了?!?/br> 易希冀接過酒表示感謝,并沒有打算喝它。 “你和剛才那名男性交往了很久嗎?” 董川息一時克制不住好奇心。 “隨便刺探他人的隱私可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哦?!?/br> 易希冀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杯。 “畢竟,我第一次來這種酒吧不免產生好奇嘛?!?/br> 董川息繼續打哈哈道。 “那你是想開啟新大門咯?” 易希冀拿起自己的酒小酌了一口。 “嗯?” 董川息心想,怎么這個流程不太對啊。 “你要是想也可以喲,反正你也看到我剛恢復單身?!?/br> 易希冀單手撐著桌面,另一只手拽住董川息的領帶。借著來自天花板四周微弱的燈光,這時候的董川息才看清楚眼前的人長得什么樣。黑色的頭發微卷,劉海打落在眼鏡上,鏡框后面藏著的桃花眼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唇邊還沾著剛剛喝下酒,白皙的臉也因此略泛紅暈,想必是喝酒容易顯臉的人。他看著眼前的人有些入迷,董川息自詡見過的美女也不少,但他第一次見到像易希冀這種,眉宇間帶著少許嫵媚,但媚而不妖,不會使你把他當成女人,卻又無法把眼睛從他的臉上移開的“男人”。 這是某種氣質嗎?董川覺得自己有點上頭了。 “怎么不說話了?” 易希冀,發現眼前的人看著他,一言不發,這倒是讓他有些不自在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br> 半晌董川息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他豁出去了,說做就做才是男人,若是第一次和男人的話,他也樂意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