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攻玩3p(微H)
果然如此,終究要走到這一步,我幾乎不敢和聶甹悠對視,空氣都為這一刻凝滯,漫長、黏稠,讓我窒息。 “陳凈?!?/br> 聶甹悠的聲音很輕,但我的心重重落地,我明白他已經做出選擇了,這一生,我不會再允許他喊我的小名。 仰起臉,我在笑,嬌俏地拿眼角勾著他:“干嘛?” 他笑容蒼白,蒼白不止能用來形容臉色,還能形容一種走投無路的姿態。他說:“你去吧?!?/br> 那一刻我想到的是柳如是和錢謙益,李清照和趙明誠,司禮監和東林黨。文人的懦弱,比婊子的無情更讓人惡心。我真他媽的想大笑狂笑,扯著喉嚨笑傲江湖,事實上,我也這么做了,我振袖而立,大步跨到陳鐘岳面前,笑得如同酒鬼,如同李白。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跪下?!标愮娫览淅漤?。 我不動。 他抄起手杖,一棍敲在我膝蓋上,我瞬間趴倒在他兩腿間,身后猛然一涼,是陳鐘岳挑起我裙擺,露出光裸的臀,他眼神暗下來:“大了一圈,被干肥的?” 緊接著他拿手杖狠狠抽打我臀rou,疼痛火辣辣交織,我卻不躲,依然笑著,發出媚浪又沙啞的嘶叫。 “sao婊子,在他面前你就那么興奮?”陳鐘岳攥住我脖頸:“好,甹悠你過來,繼續干他?!?/br> “別這樣,陳董?!?/br> “沒玩過群交?過來!” 半分鐘后,一雙手從后面握住我的腰,聶甹悠跪坐在地上,胯部貼著我股縫摩擦,我的臉朝下被陳鐘岳扣在大掌里,按向褲襠,“掏出來,舔?!?/br> 前后夾擊,兩個男人的手在我身上肆意游走,我跪在青石磚上承受,笑靨如花:“我給你們唱一段吧。舅父,我想唱戲?!?/br> 陳鐘岳的手稍微停頓,眼里帶著懷疑,“我要唱戲,我要唱戲!”我發了瘋般大聲嚷嚷,他們都愣住,我滑泥鰍一樣從他們手下逃出,蹦蹦跳跳地撈起瓶中一枝梨花。 “呔!看劍!”我手腕翻飛,真的以花做劍,劍尖點水,再快擰身轉三百六十度,做出虞姬登臺的亮相。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蔽仪腋枨椅?,全憑心意。歐陽先生曾教我挽劍花,劍不能斜曳,讓劍花從側面看去很圓,從正面看則不偏不倚地被鎖在兩條狹長的平行線之內。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我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劈下,將劍架在聶甹悠脖子上,對他橫眉瞋目,正像是在用死亡威脅他:“高力士,脫靴!” 我使出正旦的“踢裙”動作,傲慢地高高抬起一只腳,踩在他心口,他視線較低,能將我裙擺下的風光一覽無余,大腿,臀瓣,性器,股縫…… 聶甹悠的喉嚨抖動一下,握著我削瘦腳踝的手也跟著一抖,竟然真迫于我的yin威,為我脫下繡鞋。 我挽出一個劍花勾走繡鞋,利落回身,挑起酒壺斟滿一只酒盅,置于鞋中,行云流水地扭腰旋踵,裙擺如花盛綻,又流風回雪般收落,我輕飄飄坐在陳鐘岳面前,曼聲撒嬌:“陛下,再來一杯?!?/br> 妓女將酒放在三寸金蓮小鞋里敬給恩客,是歡場上的老玩法,這纏枝紋牡丹的繡鞋極其精致,我捧它在手,胡腔亂調地唱著:“舀太液金池水,添春風露華濃,與海島冰輪共釀九天九夜?!?/br> 陳鐘岳垂眸,冷眼看我發瘋。我似有若無地蹭他身體,細細密密清唱:“今日殷勤——捧玉鐘,愿君拚卻——醉顏紅?!彼K于似有所動,手快要碰上繡鞋,我卻先他一步捉起酒盅,把酒液往自己臉上一潑。 又辣又烈,睫毛濕淋淋地垂墜酒滴,我咧開嘴無聲大笑。 陳鐘岳面色陰沉下來,我朝他挺起胸膛,酒液濡濕前襟,紅綃薄透,乳尖明晃晃翹著,緩緩地,我搖擺腰身,攜著溫熱酒氣靠近他,卻總是若即若離,差了那么幾毫米,像隔著一層輕紗撓他搔他。 他伸手抓我,我立刻躲開,一個后撤堂堂正正站在陽光下,氣沉丹田,頭腔共鳴,拿出真本事唱南呂宮調:“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關漢卿) 聶甹悠一副癡愣神情,緊緊盯著我,他懂行,明白這是我唱出的第一句戲。這也將是唯一一句,不給他們唱旦戲是我僅有的傲骨,接下來我荒腔走板、胡編亂造: “這戲夢人間!山巒——樣,川河——浪,我來一趟,必教天地晃蕩!”(樣:意為板正端莊;浪:意為浪漫奔放。) 唱著,走著,我光著一只腳,晃晃悠悠,如同酒徒,靠在了欄桿邊,下面就是廣闊大海,涼風習習撲面。 前天晚上接到凌歌電話時,我就該走到這一步了,沒什么好留戀的,我該跳下去。有那么一刻死念幾乎壓過生念,我強行穩住心神,告訴自己,可以跳,是為了裝瘋賣傻,躲過群交。 世俗多言李太白因醉泛舟于江,見月影俯而取之,遂溺死。 我兩臂一撐,翻身跳到欄桿上,高高站立,就像站在萬丈海風之巔,裙裾瞬間飛揚。 “陳凈!”他們喊我。 我回頭笑了一下,眼里匆匆掠過萬千顏色,其實什么都沒看進去,感官全集中在腳底板,我往前移動一步,身體踏空,如同斷線風箏般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