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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眩光在線閱讀 - 15 再會

15 再會

    “哈……”莉莉安躺在教堂的長椅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修女仍在神像之前祈禱,她像是雕塑一樣,維持一個姿勢很久很久,才會站起來活動一下。

    莉莉安覺得她的生活真是乏味而無趣。莉莉安自己被圈養起來,能被滿足的只有口腹之欲和性欲,奧羅拉似乎比莉莉安還要悲慘一點——畢竟她似乎沒有什么性對象,喜歡吃的也只有那種甜膩得要命的玉米花。

    修女平時只會在這里祈禱,又或是翻著不知從哪里來的厚厚卷宗,偶爾才會去外面的花園透一透氣。只是吹著湖上來的風,只是看看花,她好像就完全滿足了,莉莉安覺得她的欲望真是淡薄到令人不敢置信。

    奧羅拉在結束禱告之后轉過身,看著莉莉安,稍微有一點擔憂。

    吸血鬼小姐已經在這里睡了三天了。

    據她的觀察,莉莉安小姐和主教長閣下,似乎吵架了。

    昨日清晨,主教長閣下再一次離開了圣城,奧羅拉擔心分別太久會令她們難以重歸于好。

    事實上,她很少有機會像普通教堂里的神職人員一樣時不時地去調解糾紛,她連勸解吵架夫妻的經驗都很少,更不要提同性伴侶了……

    她忍著嘆息的沖動,輕聲詢問:“莉莉安小姐,你還好嗎?你餓了嗎,需要玉米花嗎,我有椰子味的……啊,吸血鬼還是不能只吃玉米花嗎?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喝我的血?!?/br>
    “我吃飽了?!崩蚶虬苍诿鎸σ廖慕萘蘸蛫W羅拉時已經很難生起氣來了。她在與修女不長的相處中,迅速地認識到,對方似乎缺根筋——嗯,畢竟是公主嘛,她見過的公主腦子都不太好,這樣很正常。她在懶洋洋地回復了對方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這里很無聊。

    伊文捷琳在的時候,一切都顯得很無聊。莉莉安只能看看那些難懂的書,又或者用女主教的身體尋找一些樂趣。但她不在的時候,莉莉安好像就連書都看不懂了,生活變得更加無聊,她現在甚至不知道女主教的離開對她來說能不能算是好事。

    自從她上次半是強迫地讓白天的伊文捷琳和她做了一次之后,伊文捷琳就變得有些奇怪了。她并沒有顯得憤怒或是不快,她只是呆呆地看著莉莉安,看上去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莉莉安原以為,她能快活地在床上享受一下事后那種愉快而慵懶的感覺,但她沒想到,伊文捷琳會把她拎起來,嚴肅地告訴她這樣做并不好。莉莉安才不想被她說教,只管打著哈欠發呆,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然后在聽到厭煩的時候撲過去咬了她的喉嚨,在性欲得到滿足之后又快樂地飽餐一頓。在撲在女人身上填滿肚子的同時,她忍不住動手又摸了女人的rufang,她只覺得那份手感柔軟到讓她的心情都變得輕快了。一邊進食一邊這樣做的感覺意外地非常愉快,莉莉安第一次明白了貓咪會這樣做的理由。

    那之后,伊文捷琳的態度就變得有點奇怪了。莉莉安一開始還嘲笑了她,問她難道是要扮演被強jian的清純少女嗎,女人沒有回答這一點,只是沉默地看著莉莉安,眼神奇怪得讓莉莉安感覺背后發毛。

    最后她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就這樣在簡單地向莉莉安道別之后,再一次離開了。

    “這只是一次短途旅行,我很快就會回來?!迸诉@樣對莉莉安說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離開之前向她匯報。她像是在擔心莉莉安會感到無聊或是不安,這反而令莉莉安感到有點不自在。

    不僅如此,莉莉安還對從伊文捷琳口中說出的“旅行”這個詞感到懷疑,奧羅拉每次都會說伊文捷琳是去傳教或是什么“播撒福音”,但在伊文捷琳口中,她每一次離開,都只是“旅行”,而不是做什么偉大而正義的工作。

    “你又要去殺人嗎?”莉莉安只是懶懶地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壞心地又提起了在她看來伊文捷琳應該不會喜歡的話題。她曾在女人身周聞到過死亡的氣味,她完全不認為伊文捷琳會是那種只會不斷地和敵人講道理的正經修女。

    但出乎她的意料,這一次女人并沒有回避這個話題:“視情況而定?!彼蚶虬?,慢慢地笑了一下,她的笑容似乎沒有之前僵硬了,這反而令莉莉安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女人身上的謎團實在太多,莉莉安最近總是在想著關于她的事,她想了很久,都無法推斷出伊文捷琳究竟是什么東西。她并不認為她對奇怪的女人有什么特別的興趣,她只是覺得,如果她能夠理解伊文捷琳究竟是什么,也許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現狀,至少能讓她無聊的生活增添色彩。

    她差不多已經接受自己很難逃跑的事實了,最近她甚至開始想,就算放她離開,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里——她才不想回到那個為了廢物公主而出賣她的夜之都。

    但她總不能就這樣接受一切,就這樣沉迷于和來歷不明的生物的性交之中怎么想都很不妙。目前她能找到的突破點只有一個,因此,她抱著某種目的,來到了高塔之下的教堂。

    莉莉安曾經聽過,人類的圣城是純白色的湖之圣城,那里有著高聳入云的圣塔,是人類認為離天主最近的地方。除了圣塔之外,還有一座中心圣堂,所在之處極為隱秘,每年各地的大主教都將聚集到這里進行祈禱。

    她的住處,或許就是圣塔,但那座只有一個修女的教堂,難道就是傳說中最重要的圣堂嗎?如果是在以前,莉莉安或許會不擇手段地試圖毀掉敵人的要塞,至于現在,她一點戰斗的熱情都沒有,甚至不介意再和奧羅拉一起來一杯下午茶。

    無論如何,她在這座島上只見過伊文捷琳和奧羅拉兩個人。按照上次她們走在街道上時人們尊敬的態度來看,也許這個只喜歡吃加了不知多少糖的玉米花的修女,在人類宗教中的地位也并不低。當然,民眾尊敬的態度也有可能是因為奧羅拉曾經是這個國家的公主,誰知道呢。

    “莉莉安小姐……”奧羅拉看著好像十分頹廢的莉莉安,終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還沒見過有誰能在教會的長椅上睡這么久呢。她在長椅前彎下腰:“你很無聊嗎,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彼嬲\地望著莉莉安,輕聲道:“或者,雖然還沒有到休日……我也可以把船叫過來。今天主教長閣下不在,湖上的風也很舒服,只有我們兩個出去玩也不錯。我帶你去城里的安息圣堂,認識一下帕羅蒂主教……”

    莉莉安切實地體會到了對方的好意,但這與她想要的相去甚遠,她阻止了對方繼續向下說。她坐起身來,用鮮紅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對方的眼睛,選擇直接進入正題,表情罕見地顯得嚴肅:“伊文捷琳是怎么回事?”

    奧羅拉沒有試圖以輕松的玩笑話敷衍她,她順利地理解了莉莉安的意圖,清晰地察覺到了莉莉安與平時不同的情緒。

    修女望了莉莉安一陣之后,緩緩地直起身來,神色十分平靜。

    她們沉默地對視,過了許久,奧羅拉才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的臉上再也沒了之前那種活潑的笑容,此刻的她顯得極為穩重,臉上那份淡漠的表情讓莉莉安在一瞬間聯想到了高塔上的女教宗。

    “好吧,”少女模樣的修女輕聲道:“你想知道什么呢?”

    莉莉安被帶到了奧羅拉的私人房間。

    她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一開始還有點新奇,當她發現對方的做派和伊文捷琳很相似之后,便立刻泄氣了。這間臥室并不小,但只有家具和裝飾看上去還不錯,除此之外的一切用 品都非常樸素,那些寒酸的日用品一點都不像是一位身份高貴的人物該擁有的。

    莉莉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早該想到的,既然她們都要看那本不知所云的圣典,那她們就有可能一樣無聊。就算奧羅拉看上去還具有正常的人類應有的情感與愛好,她也還是一位被圣堂、被伊文捷琳認可的修女。

    奧羅拉邀請她來到書桌前,她為莉莉安拖來一把椅子,那把實木的椅子看上去很重,她搬得很吃力,莉莉安看她移動得太慢,終于還是忍不住別扭地走過去和她一起搬椅子了。她其實感覺很不自在,她希望對方最好不要說什么惡心的話,不然她一定會松手的。幸好,奧羅拉看上去還算是懂事,她只是對莉莉安感激地笑了笑,并沒有借這個機會開始感謝她的神靈。

    她們一起坐在書桌前的時候,莉莉安有了某種奇異的錯覺。奧羅拉給她的感覺其實很奇怪,她不太了解對方,但也并不討厭她,這對莉莉安而言就已經很怪了,她甚至覺得自己此刻很像是在學院時期和關系不好不壞的同學一起對教師布置的課題愁眉不展。簡而言之……她感到有一點尷尬。

    修女做的事情也非常像是學生,她在莉莉安面前展開了一卷地圖。這顯然不是一張普通的地圖,各式各樣的顏色在地圖上跳個不停,讓人眼花繚亂。奧羅拉輕輕咳了一聲,拿起一邊的羽毛筆,又蘸了墨水,那些顏色居然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威脅一般迅速安分下來,回到了它們本該填充的形狀里,重新變回了色塊。

    莉莉安不知道這地圖是拿來做什么的,她看著奧羅拉用羽毛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塊形狀:“這是大約二十年前……我們的領土?!?/br>
    “嗯?!崩蚶虬矐袘械貞艘宦?,她差不多記得這個形狀,人類的王國叫什么名字她一向記不清楚,以夜之民的視角來看,這個占地不大不小的國家包含了大約四個教區,包括歸莉莉安所有的第三十五教區。

    在莉莉安的記憶之中,三十五、三十六教區是新設的教區。事實上,她在被女王陛下授予三十五教區主教的職位時,還頗有些得意。這個國家對于夜之民而言是最為棘手的,畢竟光明豬的大本營就在這里,而夜之民的勢力終于擴張到了這個國家,她以為這是他們勝利的征兆。

    修女垂著眼,用銀色的墨水開始在地圖上勾畫。

    莉莉安看著她用細細的線條把這個國家和鄰國連在一起,接著是另一個、再下一個、又一個……她一開始以為這是領土擴張的意思,但被奧羅拉圈下的面積實在太大,這令她對這個推測產生了質疑。

    整片大陸,連同隔著一片海峽的另一片大陸,都染上了銀色的痕跡。

    奧羅拉的手指終于停了下來,莉莉安盯著地圖看的同時,發現她的指尖微微發白,甚至還在顫抖。她停頓了一陣,才抬起頭來看莉莉安,眼中有著古怪的情緒,語氣也僵硬起來:“這是神明庇佑的土地?!?/br>
    莉莉安完全不想聽什么“神明庇佑”,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冷笑起來:“被你們侵略和控制的土地?”她不確定自己在說這話時,語氣是否足夠冷酷無情。說實話,對方正在說的話已經顛覆了她過時的常識,她很清楚在自己沉睡的那段時間里這個世界一定有所改變,但她根本預料不到會是這么大的改變——光明豬控制了整片大陸?開什么玩笑,這也太荒謬了。

    修女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她低著頭,盯著這張地圖看:“我們建立新的秩序,讓所有人都得以生活在神明的恩澤之下?!?/br>
    “建立新的秩序”,她說得很輕松,但內心的動搖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莉莉安彎著腰去看她的臉,充滿惡意地笑了起來:“哦……你們殺了多少人?”

    人類的世界遠比夜之民的復雜,人類以地域、族群、文化分為不同的國家,永無休止地進行侵略和掠奪。他們殘殺同類,在屠殺過后又繼續繁殖,但最多休戰幾年,或者幾十年,就一定又會開始戰爭。莉莉安以為這種國家之間的紛爭將會一直持續下去,她倒是沒有想到,會出現一個國家在短短幾十年時間內就將其他國家全部吞并。

    修女的眼角微微動了一下,莉莉安又開始了她擅長的火上澆油:“你身上沒有血味,是別人代勞的嗎?也對,你是公主,當然不用自己動手?!?/br>
    “不,我們——”奧羅拉的聲音變得緊繃而尖銳,她的語速突然變得很快,像是一口氣把她已經準備了很久很久的臺詞吐了出來:“我們將所有的國界線擦除,將所有奴隸解放。所有人,無論族別與信仰,都將得到庇佑,我們將重新制定規則,當一切都被編織得完美無缺,以后就不再會有戰爭,不再會有剝削,我們——”

    “你們完全沒有做錯嗎?”莉莉安盯著她,輕巧地拋出了問題。這樣的人她見過不少,她很清楚對方正在動搖,莉莉安甚至有些后悔:她之前怎么沒有想到呢,也許奧羅拉才是她應該找的突破點。

    奧羅拉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以為這是不必思考的問題——這甚至不能成為一個問題。但她望著少女紅色的眼睛,居然短暫地陷入了沉默。

    莉莉安的肌膚毫無血色,她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像是在嘲諷著她、質疑著她,這令奧羅拉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我們——”她承認,自己此刻或許有些混亂,所以才會毫不謹慎地吐露心聲:“主教長閣下——不可能做錯?!彼诳吹嚼蚶虬矡o聊的表情時,輕易地推斷出了對方的想法,但她對此無能為力。

    “只要勞作,就有食物和居所,就可以平安地度過一生。只要有所付出,就必有報償。再也沒有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挑起戰爭,他們不必再被推上戰場,誰都不會被傷害,誰都不必再經歷痛苦……”

    修女說著像是白日做夢一樣的話,莉莉安輕易地找出了其中的破綻:“不必經歷痛苦?那你們殺掉的是什么?豬嗎?”她充滿惡意地開始嘲笑:“伊文捷琳親手殺過不少吧?!?/br>
    “凈化是必不可少的?!眾W羅拉的臉色十分蒼白,她臉上的表情幾近麻木:“這是最正確的道路?!?/br>
    莉莉安瞥著她,敷衍一般發出了“哦”的聲音。修女嘴上這樣說,實際上內心動搖得厲害,看上去,莉莉安只要再努力一陣,也不是不可能從她這里找出伊文捷琳的弱點。

    “這不是不錯嗎?”莉莉安望著地圖上游走著的銀色光華,半帶譏諷地出聲:“接下來是哪里?跨過海去下一片大陸‘凈化’嗎?以后地上的世界全都屬于你們,這就是你們的目的?”說實話,這比莉莉安想的還要無聊。奧羅拉很顯然對殺戮和死亡非常抵觸,她難道在做著不用死人就能征服世界的美夢嗎?

    “重要的不是領土的大小或是歸屬?!眾W羅拉的聲音難得地變大了一些:“重要的是,生活在這些土地上的人,他們的生活,他們的人生,應該是、是……”她的臉上在一瞬間掠過了困惑的神色,她像是找不到合適的言語,最后只是吞吞吐吐地說:“應該像上寫的一樣?!?/br>
    又是,莉莉安討厭這個伊文捷琳也常常提起的詞。她嘆著氣,已經開始覺得頭疼:“啊,她確實說過,消滅了王室、稅收、奴隸制和剝削……然后呢,還要消滅什么?”

    “僅僅在神明庇佑的天幕之下,”修女望著她,語氣嚴肅得令人不適:“嚴格來說,我們還沒能成功將剝削從這個世界上消滅?!?/br>
    莉莉安真的很想把她的腦子敲開看看里面都被教會塞了些什么:“你是認真的嗎?”她甚至夸張地看了一圈自己周圍的空間:“這里只有我和你吧?”難道有誰在監視她們嗎?

    奧羅拉似乎對她的反應并不意外,也并不生氣。修女認真地望著莉莉安,自然而正經地說出了一些似曾相識的話:“每一個人類都是平等的。剝削、欺凌和壓迫都不應存在?!?/br>
    “……哈?!崩蚶虬渤姓J,自己的大腦確實有幾秒鐘是完全空白的——她實在無法理解,做做白日夢也就算了,為什么她們能把這種話說出口,又為什么能懷有這些離譜的愿望。她艱難地思考自己究竟該說什么,她努力地咽下了譏諷的惡語,最終只能看著奧羅拉嘆氣:“你是公主吧?”

    奧羅拉口中的不是好詞,莉莉安能夠理解,能夠承認的只有這一點。一個公主能說出這種話,實在令她感到滑稽。剝削?壓迫?奧羅拉一出生就處于她的祖輩費心建立的鏈條的頂端,她能過上優渥的生活,能夠坐在這里,都是因為她想要消滅的這些東西吧。

    奧羅拉和伊文捷琳究竟在開什么玩笑,難道她們還沒有莉莉安清楚人類是怎樣活著的嗎?底層的人類艱難求生,上層的人類坐享其成,而中層的人類在不斷地試圖向上爬,成為能夠剝削中層和下層的上層人,當底層成為中層之后又會發生同樣的事情。不只是人類,就連夜之民,乃至曾經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智慧種族中的所有個體,難道不都是為了成為剝削和壓迫他人的那一方而努力生存的嗎?

    任何有規則、有階級的社會,這一切都在不斷循環,即便世代交替,也從未變過。莉莉安沒有多喜歡女王,也不喜歡那幾位公主,但從她出生時起,她真正能選擇的位置就已經不多了。她去向學校學習、研究,然后通過考核,成為一位主教。這一切好像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又好像都是早已注定的,但這已經是對莉莉安最有利的道路了——畢竟她再怎么努力都無法成為王族。

    這根本與種族沒有關系,在莉莉安的認知中,所有智慧生物的社會,都有差不多的階層結構?,F在,這個只活了幾十年的人類女人,居然說想要把這種結構徹底粉碎,莉莉安看到她那么認真又固執的樣子,甚至都笑不出來。

    她是公主,她可是公主,是一出生就可以坐享其成的上層人類,為什么她會想這些?莉莉安望著奧羅拉,難以想象伊文捷琳究竟對她做了些什么。她想起之前對方提起過的,所謂“噩夢”的事。她實在無法想象什么樣的夢才能

    “你之前說的,你們做的噩夢是什么?”

    奧羅拉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莉莉安在說什么。她慢慢地嘆了一口氣,有些猶豫地望著莉莉安,眼神復雜:“我在夢里……變成了別人?!彼袷窃诨貞浿裁赐纯嗟氖虑橐话?,閉上了眼睛:“那是神明的啟示,我每一夜都在經歷他人的人生。有時我是農夫的女兒,有時我是一個普通的商販,有時我是奴隸……或是娼妓?!?/br>
    “唔?!崩蚶虬埠貞艘宦?,她承認,她有一點被嚇到了。她之前都沒有想過能以這種形式折磨人類的精神,從這一點看來,伊文捷琳能做出的事情恐怕比夜之民要邪惡多了。

    “我……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眾W羅拉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莉莉安在心底哀嚎千萬不要,但人類修女還是就這樣在她面前流出了淚水:“她,她說,那不是我的夢,那是他們真實經歷過的人生……我很抱歉,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我在此之前,從未意識到,我的罪孽,我、”她捂住了臉,開始抽泣。莉莉安手足無措,她呆呆地伸出手,又呆呆地把抬到一半的手收回。

    哭聲在房間內回響,莉莉安從來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別人,她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完全被這位突然就會開始哭泣的前公主嚇傻了。

    ——這太奇怪了吧?

    她望著裝飾華麗的天花板,第一次開始希望伊文捷琳能早點回來。

    伊文捷琳在黃昏時分踏上歸途。

    她選擇在空中飛行,這并不是最有效率的移動方式,但今天她想看看沿途的風景,巡視已經完全屬于她們的土地。

    她聽到了風聲,還有形形色色的聲音。她聽到了新生嬰兒的啼哭聲,聽到了愛侶間的笑聲,聽到了哀悼逝者的祈禱聲,聽到了被溫柔照料的寵物發出的舒適的呼嚕聲,聽到了虔誠的信徒在入睡前贊頌教宗與神明的聲音。

    在看到一片延綿不絕的湖面時,她稍微減緩了速度。附近的山上有一座著名的古教堂,那里面的蠟燭不分晝夜地燃燒著,讓內部始終亮如白晝。

    伊文捷琳在教堂附近降下地面,重新用雙足行走,她沉默著走進圣堂的正門,這里與其他教堂不同,墻壁、地面、座椅與其他裝飾的顏色多為深色,這也是照明對這里如此重要的原因之一。

    她抬起頭,望向了頭頂獨具特色的穹頂。數不清的黑色橫梁交錯著,將灰色的穹頂切割成特殊的符號和形狀。

    這里沒有絲毫變化,她曾經在漫長的旅途之中來過這里。歷代主教都固守毫無意義的傳統,常年點著只能驅散弱小夜之民的曦光蠟燭,而沒有換上更加有效的圣光燈。稍微強大一些的夜之民,幾乎可以自由地在這里出入。

    因此,上一次,伊文捷琳在交錯的橫梁之上,發現了一只熟睡的夜之民。

    身形瘦弱的少女舒展眉頭,舒舒服服地側躺著。她看上去睡得十分安心,像是這里根本沒有什么能威脅到她一樣。

    遺憾的是,確實如此,這一代的主教甚至察覺不到夜之民的氣息,更不要提傷害到她了。

    蠟燭點在橫梁之下,橫梁之上的空間幽暗而寂靜,普通人類也無法到達這里,這么看來,這確實是一個供夜之民休憩的絕佳地點。

    伊文捷琳在她身邊坐下,默默地注視著她。

    她知道她是誰,她曾見過她一次。吸血鬼在某個夜晚帶走了莎莉,伊文捷琳認識的人類孩子。人類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正因如此,才會有孩子在夜之民的世界反而能平安長大,度過平淡的一生。

    有什么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腐爛,她必須將一切不該存在的事物切除、剝離,只有這樣,枝葉才能繼續伸展著生長。

    幽暗的空間令她未能留意到時間的流逝,當某種久違的感情搖蕩著在心中升起,她才發覺,夜幕已經降臨。

    吸血鬼小姐睡顏安詳,她看上去毫無防備,非??蓯?。

    伊文捷琳自然地勾起嘴角,向她伸出了手——

    莉莉安好像有點餓了。

    她昨天才喝過伊文捷琳的血,按理來說并不會這么快就感到饑餓。事實上,她也并沒有感到饑餓,她只是覺得,伊文捷琳差不多也該回來讓她咬脖子了。

    她無聊地在床上滾來滾去,想到白天的事情,還是難以釋懷。奧羅拉在情緒恢復平穩之后從玉米花說到玉米價格,再說到糧食價格、普通人的工資和她想建的學校和醫院,還有她對未來的展望,莉莉安聽著那些好像可以實現又好像在做夢的話,只覺得頭暈腦脹。

    房間的一角持續地散發著香氣,莉莉安在床上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慢吞吞地翻身下床,沉著臉走過去了。

    可恨的女主教在每次出行之前都會給莉莉安準備食物——莉莉安絕對不會碰的人類食物。吃這種東西對莉莉安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她皺著眉頭,站在白色的餐車前面挑剔地觀察了一陣,慢慢地伸手,從碟子里拿了一塊曲奇。

    里面一定沒有血。

    吃這種東西沒有任何意義。

    ……但應該沒有下毒才對。

    反正,反正伊文捷琳不在,她不會知道的吧?

    某種好奇心驅使莉莉安張開嘴,試探性地咬了一小口餅干。

    口感脆脆的,甜味和香味充滿了口腔,里面卻沒有新鮮的生命力、對莉莉安來說,吃這種東西完全沒有在進食的感覺。

    突如其來的微風拂過頸側,帶來微涼的感受,莉莉安立刻意識到了什么——高高的塔上根本不會有風,甚至連飛鳥都無法飛到這一層附近,那帶來風的,只有可能是別的東西了。

    在這里,除了莉莉安和她以外,還能有什么呢?她回過身去,果然看到白衣的女人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后不遠處。

    她好像找到了和莉莉安打招呼的新方式。

    莉莉安在片刻之后,毫無意義地把拿著餅干的手藏到了身后:再怎么說,這也太丟臉了。

    伊文捷琳沉默著望著她,莉莉安懷疑女主教想要因為餅干的事情嘲笑她或是作弄她。就在她開始思考要不要先發制人的時候,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什么。

    落地窗外的天幕已經變成了深藍色。短暫的黃昏已在不知不覺間流逝殆盡,夜晚已經降臨。房間里理所當然地沒有開惹人厭的圣光燈,但普通的照明燈還是好好地亮著的。

    ……照明燈會有用嗎?莉莉安擔憂地抬頭,望著自己頭頂的那些燈,在祈禱日光燈能好好起效的同時,居然開始考慮要不要開一盞她最討厭的圣光燈。

    伊文捷琳追隨著她的視線,和她一起望著天花板上的那些燈。她順利地理解了莉莉安在想什么:“不必擔心?!彼穆曇艉茌p柔:“我現在還好?!?/br>
    我沒有在擔心你,我只是擔心我自己。莉莉安看了她一眼,依舊充滿警惕。她早些時候一直想著等伊文捷琳回來就要咬她的喉嚨,喝到滿意為止。但莉莉安早就已經決定了,要對晚上的她加倍小心,她可忘不了最開始的那兩次她被弄得有多慘。真是諷刺,對于夜之民而言,白日居然更能讓她安心。

    “你去了哪里?”她隨意找了一個話題之后,便越過女人,朝著床邊走去。

    “西邊?!迸说幕卮鸱浅:唵危骸跋乱淮螘ケ边??!?/br>
    她像是什么都沒說一樣。莉莉安也懶得深究,她隨手將那半塊餅干放到一邊,自己則翻身倒在床上,又舒服自在地滾了一圈。既然好用的性愛玩具已經回來了,那莉莉安應該可以享受一段不再無聊的時光了吧?

    她望著白衣的女主教,沒有說話,對方順利地理解了她的意圖,慢慢地朝她走過來。

    床鋪微微下沉,床幔被放下,大部分的光線就這樣被隔絕在外。莉莉安舒適地倒在一堆枕頭上,等待著伊文捷琳為她服務。

    女人在慢慢地向她靠近,莉莉安身上的寬松長裙被她用輕緩的動作脫下,莉莉安配合著她,讓身體完全裸露出來。她瞇著紅色的眼睛,看著女人的臉逐漸湊近:她想接吻嗎,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上次還算舒服……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有某種熟悉的味道突然地接近了。有什么被送到了她的唇邊,莉莉安懷著震驚的心情,稍微向后退了一點,確認了,伊文捷琳手里拿著一塊……曲奇。

    那甚至不是一塊完整的曲奇,那根本就是剛才莉莉安咬過一口就丟在一邊的那一塊。

    你瘋了嗎?莉莉安用難以理解的目光瞪著女人:你在這種時候想要做什么?

    或許伊文捷琳真的瘋了,她漂亮的臉上依舊只有冰冷的表情,聲音卻比平時還要更加輕緩柔和:“把它吃掉?!?/br>
    “……”莉莉安瞪著她,女人回望著她,她們以可笑的姿勢和狀態僵持了一陣之后,莉莉安終于忍不住問:“你在做什么?”

    女人的語氣十分平淡,但句尾帶著一點溫和到令莉莉安發毛的笑意:“你應該把它吃掉?!?/br>
    為什么要讓我吃掉半塊曲奇?莉莉安覺得她果然瘋了,她把伊文捷琳的手推開,又把她的身體推開。女人自然地再度湊近,自然地把莉莉安按在了床上。她從上方望著莉莉安,用冷淡的聲音說:“我應該矯正你不好的習慣?!?/br>
    不好的習慣是什么?曲奇?半塊曲奇?莉莉安覺得她難以理喻。她看著女教宗嘆氣的同時,突然發覺,在帷幔的陰影之下,對方臉上的表情似乎與平時不同。

    伊文捷琳的聲音還是那樣冷淡,但她的表情已經不似之前那樣冰冷,莉莉安不確定,她是不是在女人臉上看到了一抹淡淡的、朦朧的微笑。

    警惕心迅速升起的同時,莉莉安感受到了一股惡寒。她現在甚至覺得,這或許是一個陷阱——如果她態度平常地拒絕的話,說不定又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她沉默地盯著女人手上的餅干,女人在理解了什么的同時,唇邊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乖~”女教宗的聲音已經變得柔軟而充滿溫度,如同充滿愛心的貴族小姐在逗弄某只可愛的寵物。

    果然是這樣!莉莉安開始瘋狂地辱罵幾分鐘之前的自己。她在發覺夜晚已經來臨的時候就應該提高警惕的——外面是黑夜,伊文捷琳毫無疑問是從黑夜之中回到這里的。那個什么鬼封印又要松動了嗎?莉莉安對之前伊文捷琳說過的話記得很清楚,她想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那句可怕的話:“我會希望通過與你性交和折磨你來獲取快樂?!?/br>
    事情確實是這樣沒錯,她在事后確信對方是故意把她弄得那么痛的。

    莉莉安覺得,夜之民有身為夜之民的驕傲,就算不是作為夜之民,作為智慧生物,她也該有點骨氣地盡力保全自己的尊嚴。

    但,但是……

    她被精神有問題的女教宗按在床上,難以掙脫,無法逃跑。如果伊文捷琳真的想一點一點地把夜之民的身體剖開研究,莉莉安也是無法反抗的。

    莉莉安不太喜歡疼痛。

    她望著女人手中的半塊曲奇,心中滿是懊惱——她為什么要碰這種東西呢?但這只是不合她口味的人類食物而已,甜度雖然超出莉莉安能接受的范圍,但總比奧羅拉的玉米花要好一點……

    她從下方仰視著伊文捷琳漂亮的臉,對方的眼神中明顯地帶有某種令人害怕的期待。女教宗長長的銀發垂下來,落在莉莉安的頸側,讓她感到有些不安。

    莉莉安閉上眼睛,不情不愿地慢慢張開了嘴。

    空氣中傳來了對方很滿足似的輕笑聲,女人冰冷的手以溫柔得令人寒毛直豎的手法撫摸著莉莉安的脖頸。

    莉莉安緊閉雙眼,等待著那半塊可恨的曲奇餅。令人難以忽略的黃油香氣逐漸接近,在她的嘴唇碰觸到什么的同時,有柔軟滑膩的什么東西一下子侵入了她的口腔。

    曲奇的氣味在一瞬間消失了,女人正在親吻她,毫無疑問,她又被戲弄了。莉莉安理解了這個事實,滿腔怒火,卻又不敢發作。伊文捷琳的舌頭很柔軟,接吻的技術也還不錯,至少莉莉安感覺很舒服:“唔、嗯、嗯嗯……”

    身體輕易地變熱,舒適的感覺讓她的毛孔自然地舒展,某種熟悉的欲望也自然而然地被勾起。啊,反正都是一個人,區別應該也沒有那么大吧?莉莉安在頭腦恢復清醒之前,就已經勾住了女人的脖頸。

    這樣的話,大概是第三次了。

    她用另一只手扯松女人的衣領,懷著一點僥幸的心理,想,或許……她可以試著配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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