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沒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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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還是長個子的時候,半年足以讓奧洛的身高初具威脅,此時被他這樣困在一隅,連西竟然感覺有些不太自在。 “你早就知道了,對么?” 奧洛低頭看著連西,輕聲問他。 “奧洛,你聽我說——” 可奧洛不想聽他的辯解。 “那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到了這時,已經沒什么不能坦白的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在二人之間,很久之后,奧洛才慢慢開口。 “是女巫為了玩鬧降下的詛咒?!?/br> “就因為一時興起,是不是特別可笑?” 可他笑不出來。 命運或許就是喜歡如此去捉弄人,在給予希望之后又將之壓倒在更強的絕望下,肆意欣賞腳下螻蟻奮力掙扎的模樣,等膩味了再徹底碾死。 “如果成年前沒能找到能看穿詛咒的人,我就永遠只能是奧蘿芬,您明白嗎?” 離成年只有四個月的時間,發現詛咒的人卻是他的親哥哥,再怎么樣也不得不放棄了。 支線在看穿詛咒后就顯示完成,和系統交流過后,他才發現詛咒還沒有完全解除,再結合奧洛的話,也就是說…… “僅僅是看穿詛咒還不夠?” 連西皺著眉頭思索道。 “是啊?!?/br> 奧洛的視線緩緩移動到那截蒼白的脖頸上。 明明是被自己圍困起來的姿勢,他卻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還在思考詛咒這事。 真是讓人火大。 要是他知道解除詛咒的條件是什么,會不會嚇得直接從這里跑出去? 或許會惱羞成怒,把自己轟出家門也不一定。 奧洛突然飽含惡意地期待起來。 “你想知道...” 門外傳來稀碎的腳步聲,是做掃除的女仆們恰巧經過書房,過了一會兒,那聲音終于遠去。 而斐諾里看著他,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是很難達成的條件嗎?” 他還在不知死活地問道。 類似于無力的感覺重新占領奧洛的身體,他收回手臂走到窗邊,不知道該怎么告訴斐諾里。 “如果是要我們結婚呢?你也覺得可以?” 書記官捧著花盆出神,他沒有去看那人的表情。 反正都能猜到了。 “為什么不行?” 奧洛瞪大了雙眼。 手臂突然被拉住,不容忽視的力道迫使他轉過身去面對兄長,斐諾里繃著臉望向他。 “既然需要這樣做,那為什么不行?” 怎么還分不清輕重緩急,當然是選擇結婚??! 連西不太明白弟弟的腦回路。 奧洛冒煙的腦袋終于開始運轉。 斐諾里他明明平常那么精明,為什么這次就跟個笨蛋一樣拎不清?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突然間,他倒吸一口涼氣。 莫非...他根本不知道結婚意味著什么? 他瞟了一眼還在等他回答的斐諾里。 不不不,再怎么說他也這么大了,怎么可能還像小時候那樣以為小寶寶們都是鸛鳥送來的。 “聽著,斐諾里?!眾W洛抹了一把臉,向他那基本常識極有可能等于無的兄長解釋道:“如果結了婚,姻緣的魔法就會把我們兩個綁定在一起,如果魔法認定你在背叛,它就會把你所擁有的一切交給對方,包括生命,你聽懂了嗎?” 聽起來確實挺嚴重的。不過連西還是不太明白弟弟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等你詛咒失效,我們再離婚就行?!?/br> 明明兩個人還沒結婚,“離婚”這個詞還是狠狠戳中了奧洛那根敏感的神經。 “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好哥哥?!睍浌俚男θ莓惓B人,這讓連西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婚姻契約的時效是——” “一百年?!?/br> 啊。這也太長了。 等任務結束自己就要回幕間,到那時,奧洛豈不是要變成寡夫? 【新提醒:屏蔽已解除?!?/br> 【宿主安啦~等你完成任務之后,你扮演的角色很快就會被世界遺忘,不用擔心會有麻煩!】 【這么快就被放出來了?】 【不要小看我的S級評分??!】 這么久都沒說話,看來終于愿意放棄了。 奧洛把剩余的一點期待壓進角落,甩開他的手,低聲笑道:“時間不早了,趕快開始工作吧?!?/br> 還好,不算太遲。 “男性結婚也需要戒指嗎?” 正要繞開連西走的那道身影突然停了下來,如果仔細看的話,能發現他的身體僵硬得像塊木頭。 戴著半掌手套的手再次牽起他,右手心里多出了一點溫暖的觸感——是連西的無名指。 他在做什么呢? “這方面我不太熟悉,你或許有經驗一些?!?/br> 素馨似乎在奧洛心中開出一團又一團爛漫的花。 他垂下雙眼,看見自己的右手緩緩收緊,非常平穩地圈住了青年的指根。 “戒指不要太花,很難看?!?/br> “做出這個決定……不會后悔?”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隨時可以從夢中脫出。 “我本來也沒打算再為莫瑞佩爾添一位女主人。你運氣還算不錯?!?/br> 不錯嗎? 好像是挺不錯的。 “就算我們是兄弟,也沒關系?” 連西無奈地看著他。 “沒有關系。畢竟我沒有幫助陌生人的義務?!?/br> 果然還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在照顧。 那就讓他這樣做吧,反正,斐諾里遲早會為他的輕視付出代價的。 奧洛順勢纏住那只手,慢條斯理地蹭著他掌心,連西沒太在關注手心里怪異的癢意,刻意縱容自家弟弟好心情的撒嬌。 ———— “你說,這種樣式他會喜歡嗎?” 黑發的年輕人蘸著墨水在紙上寫寫畫畫,逐漸勾勒出素馨花葉的輪廓,圍成一個圈的模樣像極了婚姻契約用的戒指。 若是花兒看見他的微笑,說不定要羞得躲起來。 奧洛罕見的好心情挑起了花精的好奇心,它繞著那幅畫飛了一圈,還是沒能看出謎底。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要么就望著窗外發呆,要么就對著那條手絹臉紅,今天更是像被施了咒似的,好好的書記官不做,開始改行設計婚戒了! 難道是詛咒快要成真,干脆自暴自棄,提前開始適應女孩子的生活嗎? 這么一想,確實沒什么好奇怪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花精總覺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