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延鐘情》5忍氣吞聲
17. 前幾天上廁所堪比上刑,今天又跟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接吻,那自然是比上刑還痛苦。 軟乎乎的舌頭在口中梭巡著,鐘飛白不由得佩服自己能屈能伸,適應能力挺強。他楸準時機一口銜住宋延舌頭,剛要下狠嘴,對方突然撤離,徒留他一人懵逼。 媽的!親得好好的,這傻逼什么意思? 鐘飛白不知道,他一時茫然的神情在宋延看來,是欲求不滿,想要更多的親親。相處時間雖短,不過宋延對鐘飛白有了個大致了解,這小子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軟,好說好話他聽不進去,非得逼人動粗才肯老實,說白了就是欠。 這不,臺階沒上兩步,又開始發瘋了。 “你媽的!” 他停下來,轉頭看著氣急敗壞的鐘飛白,隔了兩秒才低聲說:“我是真想抽你?!?/br> “抽你媽逼!”鐘飛白脫口罵道,被擒住的手腕忽然一陣劇痛,他皺眉痛呼,聽到“咔嗒”一聲響,感覺自己右手腕腕骨好像脫位了。 房東徐大爺在過道那頭喊了句什么,宋延沒聽清,猜測多半是想問發生了什么情況。他下了一步臺階,用另只手迅速掐住鐘飛白下巴,抬起,對上他那雙不服輸的眼神。 “我再問你一次,能不能好好說話?”他收力掐緊,又問,“錄像不想要了?” “……”cao,差點忘了錄像這回事。 盡管樓道里昏暗,鐘飛白還是注意到宋延眉宇間的變化,到嘴邊的臟話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整個后背和屁股都在隱隱作痛,剛才被踹到的左膝蓋也在疼,手腕更不用說了,反正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疼痛讓鐘飛白回想起曾經摔斷腿的那些苦逼日子,以及前幾天剛經歷過的種種辛酸,擔心硬碰硬再摔骨折了被拉去醫院打鋼釘,不敢輕舉妄動了。 下巴被捏得有些疼,他小幅度地點頭示弱,嘴巴卻緊閉著,不肯服軟。 宋延將人徹底放開,徑直往樓上走,到房門口時,鐘飛白還在臺階上站著沒動。他推開門,丟下兩個字,自己先進去了。 “上來?!?/br> 上你媽了個巴子。鐘飛白揉著吃痛的下巴,又來回扭動右手腕,確定腕骨沒斷沒脫位,咬牙上了樓梯。 等刪掉錄像,他一定要搞死這個姓宋的傻逼。 18. 鐘飛白仗著家里有錢,曾肆無忌憚地稱霸二中三年,廣收小弟。自打有了一幫見錢眼開的狗腿子,他很少親自動手,以免有損“大哥”身份,想教訓誰還不是一聲令下,反正花錢就能搞定。 所以除了健身保持身材,鐘飛白確實沒怎么練過,不像他兄弟周梁,高中那會兒常去拳館訓練,還參加過幾次相互切磋的業余比賽。他以前對這些不感興趣,滿腦子黃色廢料,現在只恨自己沒跟著好好學一學。 “錄像給我?!币贿M門,他就直奔主題,順便將不大的房間粗略掃了一圈,發現傻逼是真窮啊。老舊的木板床和衣柜,靠窗的墻角那邊擺了一套辦公桌椅,辦公桌旁豎著一小型書架,另個角落堆著兩個行李箱和一些雜物,再沒有其他東西,有夠寒酸的。仔細一瞧,窗簾下擺居然還有個破洞,都抽絲了。 整個房間里最值錢的,恐怕就是辦公桌上那臺筆記本電腦了。鐘飛白瞬間找到突破口,也改變了主意。偷錄性愛視頻無非就兩點,一為情趣二為財,如果花錢能輕松解決傻逼,給就給吧,全當施舍乞丐。 宋延拔掉充電中的手機,在床邊坐下,又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鐘飛白過去坐。鐘飛白盡力克制住罵人的沖動,幾步走過去,在半米開外的床尾處坐下,暗中盤算著要怎么處理干凈,萬一對方有備份,后患無窮。 見鐘飛白縮在邊邊上不吱聲,乍看一副膽小怕事的慫包樣,但抵著床沿的拳頭倒是握得挺緊,顯然很不服氣。宋延覺得有趣,成心激他:“躲那么遠干什么,怕我抽你?” 躲你這臭傻逼呢!cao。鐘飛白在心里罵罵咧咧地問候宋延全家,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憑他媽什么???他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宋延:“趕緊把錄像拿出來!”語氣相當不耐煩。 宋延抬頭與他對視,就那么看著他,也沒說話。鐘飛白第一次認真審視眼前這個男人,對方五官硬朗帥氣,即便坐著矮他幾節,身上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似乎下一秒就能撲過來掐他脖子,他感到很不舒服。 混圈多年,鐘飛白最討厭的就是高大健壯這一型,白給都不cao,尤其宋延還高他小半個頭,更討厭了。他從兜里摸出香煙和打火機,當著宋延的面抽出一支點燃,吸了兩口才覺得舒坦不少。 他沉住氣,邊抽邊談判:“你把錄像拿出來當我面刪除,手機再給我檢查一遍?!毕氲侥桥_筆記本,他又補充,“電腦也是。你拍這個不就是想要錢么,視頻刪干凈,我給你五十萬?!?/br> 要不是先前在酒吧里聽過鐘飛白的劣跡,宋延真的會笑出來,以為他黑道電影看多了,在模仿哪位老江湖,實在太幼稚。他將手機音量調至最高,點開錄音里的一段音頻,又反扣在掌心,沒給鐘飛白看屏幕。 鐘飛白頓覺不妙,立刻警惕起來,很快聽到幾聲讓他起雞皮疙瘩的哼喘,那道男聲喘得異常厲害,伴隨著窸窣的動靜和親嘴時發出的“啵?!甭?。這調調他太熟悉了,都不用看就能猜到是一個欲求不滿的饑渴浪貨在求cao。 發出這種聲音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鐘飛白幾乎可以確定宋延隨便找了部黃片想糊弄他,果然是個傻逼,騙錢的伎倆都這么低級。他把煙灰直接抖落在地上,不客氣地嘲諷宋延:“哪兒下的黃片???叫這么膩歪也不怕聽陽痿了?老子的錢,不是那么好賺的?!?/br> 話剛撂下,另一道男聲響起。 “等會兒再親。夠了,怎么跟狗似的?!睂Ψ秸Z氣帶笑,“記得自己叫什么嗎?” 宋延笑了笑,看著鐘飛白說:“再好好聽聽?!?/br> 是傻逼的聲音。又幾秒唇舌交纏的曖昧,鐘飛白惡心得直皺眉,聽見浪貨含糊地嗯嗯啊啊發著sao,左一句“親親”,右一句“想射”,語序混亂,直到聽見“鐘飛白”三個字時,臉色一變突然炸了。他甩掉香煙,不管不顧地撲到宋延身上去搶手機,瘋了一樣大喊大叫。 “給我!把手機給我!”他扯著嗓子失控怒罵,“我去你媽的??!” 19. 宋延并沒有錄那種視頻的愛好,那天晚上也只是錄了一段長達兩分鐘左右的音頻,至于為什么會錄,純粹是覺得坦率表達自己性需求的鐘飛白有點招人稀罕。 當時已經來完兩發,他靠著床頭休息,拿手機想看看時間。鐘飛白忽然爬到他身上往他懷里拱,特不老實地用屁股來回蹭他還沒完全軟下去的yinjing,又拿開他手機不讓他看,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什么,似乎在表達不滿,頗有撒嬌那味,沒念兩句就猴急地仰頭啃他下巴,想親他。 鐘飛白這一通鬧騰,宋延才減退沒多久的性欲又神奇般地上來了,比先前來得更旺盛。經過前幾次沖突,他收拾鐘飛白已經收拾出經驗,還算輕松地將對方摁倒在床上。 親下去的時候,他對自己的想法進行了短暫的思考,是單純性欲作祟還是有其他因素,大概是有的,無非骨子里那點征服欲。 鐘飛白奮力掙扎拼命反抗,奈何壓在身上的男人像一塊無法推動的巨石,死沉死沉。他的呼聲很快被吞沒,牙齒仿佛也失去了咬合力,只能任由對方強勢探入,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