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八月,南方最難熬的日子就這么來了。 上午十一點半,趙小寬汗流浹背地進行收尾,周梁負責打掃衛生。高溫天氣,蟬鳴更顯聒噪,地面蒸騰的熱浪,讓人不忍心落下腳,生怕燙傷。 鎖上卷簾門,趙小寬去對面超市買了兩根冰棍,跟周梁邊吃邊走,二人涼拖趿拉在地面,一路挑著樹蔭下走,可算到家了。 天氣炎熱,徒弟沒胃口吃飯,師父天天起早干活也很是疲倦。周梁打開臥室空調,先去沖涼然后回來睡覺。趙小寬等他洗完才去沖澡,擦干頭發,鉆進他懷里睡著了。 ? 周梁醒來后有點恍惚,夕陽照進房間,墻壁暖光色一片,趙小寬不在懷里,外面隱約傳來切菜聲。他穿上拖鞋走出去,廚房里,趙小寬正低頭切冬瓜。同款短褲撐起的屁股圓鼓鼓,褲管松垮垮,他忽然有些口渴。 他斜倚在廚房門口看趙小寬架鍋加水,打火,素白冬瓜“咚咚咚”投入水里,隨手扔進去一把開洋,走動間短褲在屁股上繃緊又落下,落下又繃緊。 周梁走過去站在趙小寬背后,親了下他的耳朵,又向下親昵著用鼻尖摩挲他的脖頸。左手伸進衣服向上摸,按了按腫大的奶尖,右手順著褲管摸到了還有些濕潤的后xue。他昨晚把逼cao狠了,最后只能草草射在后面,猶覺得不盡興,簡直想化身成野獸把趙小寬的rou體撕碎。 ? 門口光線被擋住有一陣,趙小寬才發現周梁站在門口。他手里依舊有條不紊地切菜,直到一個火熱的身軀包裹住自己,他站在鍋邊更熱了。周梁親吻他的脖頸,舌頭舔上去又滑下來,手指把他的奶尖按倒又夾起,轉圈揉弄,兩邊輪流光顧。 趙小寬立刻就濕了,下面又被周梁的右手順著褲管摸進后xue,正在按摩xue口,有點癢。他什么也沒說,廚房里一時安靜,只能聽到天燃氣燃燒的聲音。 一根手指捅進后xue伸展著擴張,他呼吸頓時加重,周梁鼻子哼笑一聲,轉頭去親他的嘴唇,含吻輕吮。草草擴張幾下,手指撤走,周梁把自己左褲管拉高,露出jiba,又把趙小寬左褲管襠部扯向右邊,握著jiba捅在他后xue,準備破門而入。趙小寬有點不好意思,這小子怎么能這樣,路過的鄰居看到怎么辦。 guitou在xue口蹭了蹭,用力捅進去一插到底,二人俱是松了一口氣,趙小寬是臊的,周梁是爽的。早就想這么cao趙小寬了,他捅到底開始頂弄,昨晚實在是不夠盡興,又顧及早起沒做個痛快。趙小寬被捅得又重又急,鼻子直哼哼,明明穿著衣服卻光天化日在廚房窗邊被cao,夕陽還沒有落下去。周梁隔著短褲揉著他屁股,他主動塌腰腿岔開,被進入得更深了。 周梁馬達一樣快速抽插著,爽得趙小寬前面濕淋淋的,yin水滴答在短褲里。兩人唇舌交纏,吻個不停,他淺淺抽插又加速整根盡入,如此幾個來回,趙小寬受不住嗚咽著,躲開周梁的吻,含混不清地念著什么。他透過防盜窗望向窗外天空,手也終于被大腦指揮著不再撐著料理臺,有點爽到出神,沒注意周梁撤了手,有鄰居正由遠及近要從窗前路過。 “小寬,做飯呢?” 趙小寬嚇一跳,見是店里的老顧客,就住隔壁樓的熱心大媽。他后xue下意識緊縮,夾得周梁快射了,明明衣著得體且只看得到上半身,也還是驚得不行,魂都快嚇沒了。 他找回神智,含糊地應了聲。鄰居看他臉頰紅紅,想必是熱的,也沒細看身后的徒弟怎么貼那么近,匆匆打過招呼離開了。周梁兩手撈胯,掐著趙小寬往自己胯下按,屁股和恥骨隔著兩層布料,沒有啪啪聲,只有沉悶的拍打聲,像是誰家在曬被子。 趙小寬爽得捂住嘴巴,周梁低頭,看著兩人下體在短褲掩蓋下分離又撞在一起,撞得狠了,帶著對方褲管一起上竄,露出小半個圓滾滾的屁股,隱約可見被cao熟的xue口。他抓著趙小寬屁股狠狠往jiba上撞,又深又重狂插猛送,一個深頂后,拔出來抵著xue口淺插射精。 趙小寬咬緊下唇,無力低哼,周梁掰過他脖子安撫親吻:“怎么不叫出來?” “……”還有臉問,他氣得輕咬周梁一口,及時關掉了燒干湯鍋的火。 ? ** 8月8號,銀行還款日。趙小寬早上收到銀行發來的扣費短信通知,打算回家拿出賬本好好算算。剛才和周梁一起去買菜,挑挑揀揀,男友的優質蛋白不能省。他買菜猶猶豫豫,一切被周梁看在眼里,看著他在牛rou攤位前躊躇,又快步走向雞rou攤。 回家路上,周梁看他面有憂色心不在焉,很快就明白了,便故意問趙小寬:“師父,你就不好奇我那古董小盒子里,都是些什么小玩具么?” 趙小寬根本沒心思聽他聊sao,只想趕緊回家做飯,算算賬。 雞腿正在灶上燉著,他進屋關門掏出賬本,又鬼事神差打開最下面的抽屜,果然有個好看的小木盒。盒子上擺著一個信封,有些眼熟,打開來一看,是四千八百塊錢。趙小寬有些茫然,不明白周梁這是什么意思。七月份去掉所有成本,余錢沒上個月多,正是有些發愁。 拿著這四千八百塊錢,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看樣子應該放在這里很久了。 ? 獨自打拼這么多年,趙小寬省吃儉用攢下三十來萬積蓄,煙酒盡量避免,早餐油條中午豆渣餅都是常態。每次存錢看到卡里六位數余額時,心里都踏實得不行,充滿干勁。 房貸從這個月開始還款,店鋪的電費賬單還沒下來,手里僅有五萬多存款,他的危機感蹭蹭往上漲??墒悄杏巡灰@個錢,自己也不能一聲不吭拿著,還是還給他吧,大不了再省省。 正猶豫如何開口還給周梁,房門被推開,他來不及藏起來,被堵個正著。 周梁洗完澡進來,看見趙小寬手里拿著信封,道:“哎呀師父可真是假正經,我這都放這一禮拜了,你怎么才發現?!彼哌^去,直接拿起信封塞到趙小寬床頭柜的賬本里,語氣輕飄飄,“我是你男人,是來談戀愛的,不要你的錢?!?/br> 說完捧起趙小寬的臉,親在了他的臉頰上。彼時處在怔楞狀態下的趙小寬,終于回過味,有點臉紅,什么就我男人了,明明我年紀比你大。 趙小寬幾次要把錢給周梁,都被他拒絕,甚至揚言只要rou償,這才作罷。 ? ** 呂亮笑瞇瞇地送走剛簽完租房合同的一對小情侶,心情大好,見對面油條店只有趙小寬一人,便走過去找他聊天。 那春風滿面的模樣,一瞧就知道談成單子,趙小寬笑著祝賀了兩句,接過煙銜進嘴里,點上火吸了一口。兩人就著三十多度的高溫天氣東拉西扯,呂亮說起自己這單生意,帶那對小情侶跑了兩個新村,看了三套單居才談成。又說現在寬哥有了房子,能賺會攢,是時候考慮成家立業了,正巧他有個農村表妹,今年二十,給介紹認識一下。 趙小寬煙吸到一半,被呂亮這話問得差點嗆住嗓子。他吐出煙霧,干笑一聲:“我天天忙生意,可別耽誤人家小姑娘?!?/br> 呂亮知道趙小寬忙,也不確定他處沒處對象,純粹就是開個玩笑。接完電話的周梁回到里,剛巧把兩人這一問一答給聽進去了。他沖呂亮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拿起抹布開始擦來擦去。 ? 呂亮前腳剛走,周梁后腳放下抹布,站在電風扇前吹風。趙小寬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虛,不會被聽見了吧。他也不想隱瞞性取向,可周圍都是熟悉的街坊,自己還要繼續在這生活下去。他走到周梁旁邊,倚靠著cao作臺,隨口道:“是家里打來的?” 電話是林巡打來的,問他是不是失蹤了,鐘飛白也在旁邊,嚷嚷著大好時光再不瀟灑以后大家都忙了哪有空,問他實習忙完沒,趕緊聚一聚。 “這么關心我???我可沒那么好命,是人家的準妹夫?!敝芰翰幌滩坏鼗氐?。 果然被聽到了,趙小寬沒辦法做到周梁那樣淡然,絲毫不在意外界看法。他心里過意不去,趕緊解釋:“我沒有答應,我有你了?!?/br> 周梁不回話,趙小寬只覺得那勞什子表妹成了燙手山芋,男友這是吃醋了,他想繼續解釋,店門口出現個老大爺來買油條。 趙小寬上前招呼,老大爺臉色灰白,穿著洗到透光的白色背心,一手拄拐杖,另一只手有些發抖地指著濾油架上的最后三根油條。 見老大爺從褲兜里摸出好多硬幣,有一毛和五毛的,那手一直在抖。他把裝油條的袋子遞過去:“大爺,不用給錢了?!?/br> 大爺一聽不要錢,百般推拒。趙小寬繞過臺子,走到店外,直接把袋子塞進大爺手里,怕他不收,好心扯謊:“我這著急收攤,賣剩的也是要處理掉,拿著吧?!?/br> 老大爺還要給錢,趙小寬瞧著他步履蹣跚,不容易,幾塊錢的東西而已,死活沒要錢,還囑咐大爺走路慢一些。 周梁看著趙小寬扯謊,散發愛心那傻乎乎的樣子,還挺有趣。本就沒生氣,逗逗他罷了。算算日子,來這快一個月了,大好紀念日,哪有不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