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尋歡作樂
發情期之前和alpha干了一炮,導致許裕園一夜都沒睡好,夢里全是需要打碼的畫面。光是翻個身,滑溜溜的被單擦過大腿內側的敏感帶,就讓他舒服得渾身發顫。 第二天是周六,早晨醒來,他的內褲濕了一片,冰涼涼地貼在腿根。許裕園起身沖完澡,給梅荀發信息:“你今天有空嗎?” 許裕園知道梅荀是夜貓子,不上學就不早起,沒料到梅荀很快回了:“嗯?” 許裕園在對話框刪了又打、打了又刪,斟酌著如何提起發情一事,梅荀的信息又發過來:“想我了?” “你能來我家嗎?”今天許曉曼帶老太太去醫院做檢查了,兩個meimei也不在家,許裕園決定頂風作案,把男朋友帶回家里一次。 “你過來,今天方澗林生日。我發定位給你?!?/br> 發情期不方便出門,許裕園跟他商量:“我發情了,你來我家,晚上我們再給他過生日,好嗎?” “你家里不是反對你戀愛?被發現咱倆就完了……”梅荀的聲音有點模糊,“半個小時后,我過去接你?!?/br> 許裕園吞下抑制劑,戴上頸環,又往兩側胳膊都貼了短效的信息素阻隔貼才出門。他剛走到小區門口,一輛銹橙色的跑車剎停在路邊。 “許裕園,這里?!迸苘囻{駛座上的方澗林摘下墨鏡,笑著沖他招手。 方澗林豐神俊朗、帥氣非常,好似芝蘭玉樹,一雙花眼不笑也帶笑,一張臉沒表情也自含深情,加上舉手投足間的闊少爺氣質,九成九的alpha都甘拜下風。 坐在副駕的梅荀一看到方澗林那樣笑,就沒好氣地說:“別看到長了兩條腿的就自動發情?!?/br> 方澗林說絕了,是不是每個人對你男朋友笑你都要管? 梅荀說正常人的笑是笑,你存心勾人,能一樣嗎? 許裕園知道方澗林和梅荀同班,也才上高二,拉開車門坐進后排,“我家這條路經常有交警,你要不要繞開?” “不躲交警,我有牌的?!狈綕玖终f自己留過級,比你還大一點,早就成年了,又問許裕園:“早餐吃了嗎?前面有個粥鋪,我跟小荀上禮拜吃過,味道不錯?!?/br> 許裕園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小荀”是誰,心里很不是滋味,干巴巴地說:“不麻煩了,我不餓?!?/br> * 方澗林借了一個朋友的家慶生,是一幢兩層的小別墅,還帶了個不小的院子,種滿了珍奇花草。 方澗林和朋友們在院子里燒烤和飲酒,也給許裕園倒了一杯啤酒,“能喝嗎?” 許裕園輕輕抿了一口,味道苦澀,但是能夠忍受。 “沒喝過?”方澗林笑道,“你真是個乖寶寶?!?/br> 許裕園確實沒喝過。外婆身體還健康、母親未歸家的時候,他晚回家一分鐘都是災難,從小到大都沒朋友,也沒跟朋友出去玩鬧過,哪有機會喝酒。他循規蹈矩了十七年,最近才開竅了,在青春的尾巴上找到一點新花樣。 許裕園喝完這一杯,什么感覺都沒有,方澗林于是再給他倒。梅荀打開玻璃門,從屋里走出來阻止:“別給他喝酒?!?/br> 方澗林哎了一聲,“護得真緊?!?/br> 梅荀不理他,抓著許裕園的手進客廳。許裕園湊到梅荀的耳邊小聲說:“死了,我突然想到,我沒有給他準備生日禮物?!?/br> 梅荀說:“我送禮物就行,你算我的家屬?!?/br> 生日歌放了好多遍,眾星捧著月,方澗林被朋友簇擁著許完愿,睜開眼一口氣把蠟燭全吹滅了,開始切蛋糕。蛋糕有三層,他動作粗放,有把整個蛋糕切壞的趨勢。梅荀看不下去:“你行不行???” “你行你來?!狈綕玖职训督o他,樂得甩開手。 梅荀切好第一塊蛋糕遞給他,順手把紙皇冠往他腦袋上扣,“方澗林,吃完就十九了,有什么感想?” “感想是你哥哥永遠是你哥哥,叫我一聲林林哥哥?” 梅荀罵他一句:“滾開?!?/br> 方澗林嘗了兩口蛋糕,糖放少了,抹茶粉放太多,好不容易過一個生日,連蛋糕都是苦的,他心里挺郁悶,丟下蛋糕不吃了。 梅荀給大家分蛋糕的時候,幾個女同學湊上來,直勾勾盯著許裕園看,問梅荀:“這就是你男朋友?” 梅荀嗯了一聲,攬著許裕園的肩膀簡單介紹:“高三2班的許裕園?!彼麤]有給許裕園介紹她們——顯然許裕園沒興趣。 “我知道我知道?!币粋€女生笑嘻嘻地湊過來,“校領導年年表揚的那個。是我的偶像了,好可愛啊,百聞不如一見?!?/br> 另一個叼著煙的女生沖梅荀說:“靠,原來小梅喜歡這種斯文小白兔型的,怎么不早說?老子追你三年都白費了?!?/br> 午飯后大家開始玩骰子。在座的八九人都是老相識,只有他是生人,因此方澗林特地問他:“許裕園,你會玩哪種?” 許裕園哪種都不會,有點緊張地抓了一下梅荀的手背。人多的時候,他總是不自在。 “賭大小總會吧?”一個女生提議。 玩過幾輪,許裕園很快掌握了規則,懷著一股盲目的自信拼命下注,可惜運氣不佳,一整個下午都輸多贏少。后來做莊的方澗林撂手不玩,他說:“贏了你們太多,我不好意思了?!?/br> “壽星總是最幸運的?!瘪R上有人奉承。 方澗林說不見得,贏點錢算什么幸運? 許裕園愣?。涸瓉硎琴€錢的? 有人幫許裕園算了一下籌碼,報出一個數字,將近一千五。許裕園一時非常rou疼,問他怎么給? 方澗林說不用給,大家都是玩玩。 許裕園看到別人都用手機轉賬,也打開手機,心驚rou跳地查看錢包余額。還好錢夠,他立刻給方澗林轉過去了。 接下來又玩牌,這回不賭錢,輸了要喝香檳。 許裕園喝了酒有點上頭,再加上抑制劑的副作用,玩了一會就趴在梅荀的肩頭睡著了。梅荀把他搖醒,讓他進房間睡。 許裕園在客房的大床中央躺下,眼神有些潰散,抓住梅荀的手臂說:“陪我睡……” 梅荀爬上床,壓上去吻他微張的嘴唇,許裕園抱住梅荀的脖子熱烈地回應。梅荀知道發情期不好受,撫摸著他的脊背,釋放信息素安撫他,直到許裕園在他懷里睡過去,他才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