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沒有人護著我了(劇情)
袁行之就像一頭正處于發情期的野獸,一遍遍的凌遲著被自己叼回來的獵物。 “夠了……啊……袁行之……不要再做了!”江奪已經快被他瘋狂的頂弄逼瘋,崩潰的叫喊,袁行之不管不顧,把他抵在那面鏡子上,抬起一條腿就殺紅了眼般一個勁的折騰。 “不能,我還沒夠呢?!痹兄е念i部皮膚,下身一刻不停,江奪用力抓著他肩膀,在上面留下一條條深刻清晰的指印。 他們兩個人像是完全被水澆透了,衣服散落一地,那根不停地搗著江奪rouxue的紫紅色巨物像是與他的身體連接在一起,再難分離。 袁行之在性事上一向粗魯野蠻,這大禮堂的環境又十分刺激他體內深埋的因子,如果江奪不是一個經常鍛煉的屬于男人的身體,這會兒怕不知已經在袁行之的手下死了幾回了。 如果有人路過這里,那么一定能聽到他們更衣室里傳出來的巨大聲響。 “啪啪”聲密集又深重,隱忍的呻吟在空間內響起,曖昧的霧氣充斥在鏡子上,朦朧的映著兩人蛇一樣交纏的身體。 “呃啊……!”江奪竭力隱忍聲音一口咬在袁行之頸項上,身體開始發抖,袁行之抵著他敏感的那點又一次射了出來。江奪腦子過電一樣發白。 太荒唐了。 袁行之松開他后他就緩緩的順著鏡子滑落到了地上,全身都是激烈過后流下的汗,他的神情還處于茫然之中,兩腿由于長時間的敞開半天合不攏。 袁行之也蹲下身,湊近他的臉,摸著他性事過后異常漂亮的臉蛋,嘴里呢喃:“你真好看……”,說完,就在他的眼皮上落下輕輕一吻。 如果不是這人強迫了他,他還以為袁行之已經愛上了自己。 江奪“啪”一聲打開他的手,厭惡的撇過頭,冷冷的說:“讓我出去?!彼ひ羲粏?,聽起來有點曖昧,袁行之吃飽了他,便也輕易放過他把他扶起來,順便把地上的衣服也撿起遞給他。 袁行之看到那件襯衫遮不住江奪身上遍布的吻痕,他干脆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江奪身上。 袁行之自己個子高,體格也壯,饒是江奪也是個個子超過180的男人,那外套披在他身上也還是大了一號。 他抓著外套的邊緣往身上緊了緊,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進來后臺找節目卡的方政嘉恰巧看見了他,驚喜的招呼了一聲,“哎江奪,你怎么在……”,“這”字還沒說完,看見他的樣子后就愣住了。 江奪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潮紅,嘴唇因啃咬變得紅腫鮮艷,一雙桃花眼里滿含著水光。 他沒想到江奪看起來能這么……這么欲。 江奪看到他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把自己的頭別了過去,手指緊張的攥起,就要往外走。 方政嘉急急忙忙上前,想要去阻止他出去,手臂下意識的就要去碰他的腰。 江奪的腰還酸軟不已,被方政嘉這么碰觸了一下,立馬就發出了一聲難耐的呻吟。 兩個人都愣住了。 袁行之從更衣室里走出來,聽到這聲音后立馬步上前去扶住他的腰,他看了一眼在旁邊愣住的方政嘉,危險的瞇著眼睛看他。 方政嘉被他的眼神怵的一抖,立馬放開了手。眼睜睜的看著江奪被他拉了出去。 袁行之挑了一個沒什么人會走的道,不由分說的用勁攬著江奪的腰,直接就把人拖回了自己在外面的車里。 “你發什么……唔”,等上了車,袁行之就重重堵住了他的唇。 那吻帶著一點懲罰的意味,竟比剛才他們激烈zuoai時吻得還要深重。 江奪被吻得喘不上氣,只能被壓在椅背上接受男人燙熱的唇舌,他突然想到了那個被江行遠按在車里強迫的一夜,額上滲出了汗,身子也開始微微的發抖。 袁行之注意到他的異常,慢慢分開了,他撩起江奪額前散落的發絲,盯著他的眼睛,去親他的鼻尖,誘哄的說:“寶貝,別怕?!?/br> 江奪卻仿佛被夢魘住,連掙扎都忘了,緊閉著眼睛只在他臂彎里恐懼的發著抖。 袁行之只好用力的抱著他,一遍遍的拍著背。 江奪神思恍惚,那溫柔的拍著他背的男人與剛剛截然不同。帶著一股對愛人的縱容和疼寵,是他許多年來都沒有再體會過的情感。 袁行之就這么一遍一遍的撫摸著他的背,江奪漸漸安靜下來。 他們之間的氣氛難得這樣和諧,卻沒想到還是被一串短信提示音給打破了。 江奪拿出手機,點開屏幕,看到短信里他媽發的消息,默然了一會兒就關掉了。 “怎么,誰給你發的?”袁行之問他。 江奪有點貪戀他之前在自己背上溫柔的安撫,這會兒又收到了他媽要他回家的短信,他的心里一陣陣的空曠。所以干脆避開袁行之問詢的眼神,竟突然神經質一般的將頭埋在了袁行之的頸窩里,雙手伸出摟住他的腰,安靜的閉上眼睛。 哪怕是一分鐘也好,他渴望別人對他的片刻溫柔,即使這人傷他傷的這么深。 袁行之直接愣住了,他沒想過江奪有一天能這樣依賴的靠偎進他懷里,沒有一絲抵觸。 于是更加用力的把人圈進懷里,圈的他動彈不得,一副猛獸護食的架勢。 他承認自己的性子急,遇到喜歡的人只會像狼一樣不管不顧的叼進窩里,枉顧獵物的意愿,他只是第一眼看見他就太喜歡他了,生怕晚一步這只肥美的小獸就會落進別人的懷里。 他承擔不起那樣的風險。 至于溫柔,是要確保他已經逃離不了的時候才會給出的。從小到大的經歷告訴他,如果自己不去搶,那就什么都沒有。 江奪安靜了很多,仿佛他們之前的那場激烈的強暴沒有發生過,過了好久,江奪才用力掙脫開袁行之的臂膀,起身走了回去。 他想著,我不可能會喜歡他的。 —— 江奪把車開在小區門口,和保安報了業主,就徑直開向了那個他原來的家。 小區很破舊,樓房的墻壁不知道被粉刷了多少遍,帶著一股年歲已久滲出來的滄桑和懷念,他開到樓下的時候,看見他媽局促的站在門前,看到他來了立馬迎了上來。 “小奪,回來了呀!”語氣很是熱切殷勤。 江奪把車開到車庫里,出來的時候看到他名義上的弟弟一臉羨慕。 進了那個家,回憶就開始涌了上來。 他媽是個見不得光的情婦,當年憑借姿色爬上江行遠的床,等人家玩兒膩了自然又回到了原點,最后也只討到了這么個房子,在這里生下了江奪。 閑言碎語自然是少不了的。 江奪從小生的好看,得多虧他爸和他媽遺傳給他的良好基因。他媽是個好面子的女人,即使出身不是那么如意,但教養和學識確實一等一的好,這輩子也只干了那么件錯事而已。 江行遠對待情婦一向大方,每年一直在給她匯生活費,后來他媽改了嫁,就把江奪送到江行遠那里了。 但江奪最想念的,一直是有他媽在的那個家。 “來,小奪,過來做,今天做的全是你愛吃的菜?!泵镶曊伦约旱膰?,招呼江奪過來吃飯。 “好?!苯瓓Z換了鞋,就坐在了他們中間。 餐桌上還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司成業,是他媽改嫁的人,人長得老實,性格也很溫和,期間也一直在給他夾菜,而旁邊的人叫司玚,他在那里一直好奇的盯著自己。 他們飯吃到一半,孟鈺突然為難的看向他,似乎是要說什么。 江奪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心下就明白了。 “小奪,你看,小玚也快上大學了,家里實在是沒有這個條件……” 哪里是沒有什么條件呢?江行遠給家里的錢可一直只多不少。但江奪也沒說什么,他熟練的拿出張支票,在上面寫了60萬,遞給了司玚。 “給你的生日禮物,拿著吧?!彼精`接過,說了聲謝謝哥。 他們的餐桌這才重新活躍起來。 等吃的時間差不多,他們又聚在一起聊了聊天,江奪也該走了。 “媽,過幾天,你去看姥姥嗎?”江奪走前形式上的一問,孟鈺也形式的回答一聲“知道了”,但江奪知道她不會去。 他朝孟鈺溫和的笑了笑,孟鈺也沒有要送他去樓下的打算,兩個人就此告了別。 江奪在漆黑的夜里去車庫開車,遠處的路燈慘白的照著水泥地,顯得有些森冷,他路過這個小區口時就總是會想起一個老人,一個曾站在那里,等他放學,沖著他開心的招手的人。 他每次都興沖沖的跑過去,拉住老人粗糙溫暖的手,高興的喊“姥姥”。姥姥也會從掌心里,給他摸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有著皺巴巴糖紙的水果糖,讓他邊吃邊回家。 他的姥姥人雖然看著溫和,性子卻出乎意料的毛躁,每次他聽到那些小孩子總喊他媽不要臉欺負他的時候,他姥姥就總會拄著個拐杖兇神惡煞的護著他。 江奪想到這里,看著那處的街燈就淡淡的笑了起來,仿佛又看到了姥姥沖著他使勁招手的身影。 只不過笑著笑著眼淚就開始在眼眶里打轉。 姥姥,又有人欺負我了,這次你為什么不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