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特別篇(上)
“.....再往上一點?!?/br> “這里?” “好像又多了....” “......” 吊在房梁上的人嘆了口氣,又把手中的對聯往下挪:“這里呢?” 秦子曦認真看了好半天,才舒展眉頭:“可以了?!?/br> 秦子夜輕松落地,拍了拍手,打量打量,笑了起來。 “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br> 秦子曦也跟著笑:“沒辦法,這妖王宮的門梁是幽冥龍骨,地磚是九幽玄石,就榻上那寒玉床.....少爺剛來的時候,那寒玉床上刻的陣法,刻痕里全是血,.....都干透了?!?/br> “不過少爺一刀全都削平了?!?/br> 見弟弟還能津津有味復述當初令人作嘔的場景,秦子夜嘴角抽了抽。 “其他人呢?” “無憂昨天就去羅剎海了,說是火焰珊瑚蟲有眉目了?!?/br> 秦子夜聞言哭笑不得:“他真要用那個放煙花?。??” “畢竟也花了心思的東西?!薄∏刈雨赝峦律囝^,“想想挺好的?!?/br> 二人邊說邊往外走,身后門梁上的紅燈籠被妖風吹得亂晃。妖王宮外視線開闊,天上飛的,地上爬的,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八只腳的美顏蜘蛛妖,拖著長尾卻有對翅膀的蜥蜴精,被狐妖火托著往前走的華麗車輦,時不時還飄下幾片鮮紅的蝶形花瓣,在半空飛舞半晌在翩翩落下。 門口兩位虎頭守衛見了他們立刻行禮。 “秦小公子(秦大公子)!” 第一次在妖界過年的秦子夜訕訕擺手,轉頭才嘆了口氣:“哎.....所以我才說不倫不類啊?!?/br> ”大人和陸爺在寂空齋?!捌渲幸晃换㈩^守衛稟報道,說到最后張開血盆大口打了個響鼻,胡須跟著抖了抖。 秦子夜:”......“ “走啦!” 倒是他弟弟適應良好,拉著他往寂空齋的方向走,“也不知道小護到了沒有?!?/br> “本該我們去接的?!?/br> 秦子曦搖搖頭:“你我和少爺一出現在許氏,恐怕會引來議論,還是陌生面孔去穩妥些?!?/br> “為什么不讓無憂去?”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難得白了他哥一眼。秦子曦經過這些年溫養修煉,年歲反而顯得更小,精致的五官之下,添了一份從容沉靜。不過面對哥哥還是留了一份孩子氣。 “你忘記無憂第一次去現代.....若不是許氏介入,網站都崩潰了?!?/br> 秦子夜啞口無言。 當時也可謂空前絕后的盛況了。 小哥哥驚為天人,[圖片評論]] 點贊21萬 神顏男子竟是真人,后援團已在籌備中 神秘小哥哥側臉視頻曝光,下載量破百萬。 許氏疑似進軍娛樂圈,旗下藝人驚鴻一瞥 記得無憂當時都氣黑臉了,人記者還癡癡地在拍。于是最后又多了一條流量打人的新聞。 “他又不愛易容,怕是只能在妖界呆著了?!弊雨責o奈地笑了笑?,F代不比古代,靈氣濁養人難。所以無憂那張臉放在現代真不是鬧著玩的。 秦子夜招手叫了輛‘馬車’,車夫長著羊角,拉的是兩只美麗的夫諸白鹿,倒也雅致。 “那蕭清澤呢?” 坐定后,秦子夜拉了一下手邊細繩,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車子便往前走了,速度似乎不快,但重在平穩。 “清澤哥對外人....脾氣不太好?!薄∏刈雨仡D了一下,“董事長也不是好相處的人.....如果真的遇上了——.” 秦子夜樂了:“你倒是敢說?!?/br> 于是—— 現代,許氏。 由許巍然親自派遣的保鏢——熊大將軍正一身西裝坐在祖宅一樓大廳里,由于肩膀寬的緣故,西裝也是定做的。黑色的西裝勾勒出魁梧的體格,光是坐在那兒,就能感覺到層層壓力貼著額頭滑過,侍者冷汗津津地端上咖啡就趕緊退下了。 熊霆飛喝了一口,劍眉蹙起。 “喝不慣?” 對面坐著的許阜景見狀挑眉,“熊先生哪里人?” “京城人?!?/br> “哦? 我在京城待了這么多年,怎么沒見過熊先生?”許阜景招招手,又給熊霆飛續滿黑咖啡,”巴西圣伊內斯的咖啡豆,據說是自然日曬法加工,旁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口味如何?!?/br> “我不愛出門,京城很多事都不清楚.....咖啡不錯?!?/br> “那多喝點。對了,熊先生不出門怎么跟巍然認識的?” 許阜景瞇眼問道,似笑非笑的模樣令遠處站的管家打了個哆嗦。 “看熊先生的坐姿,是軍人世家嗎?” “......” 老主人怕是動怒了...... 少主人過年不回家,還要拐跑小主人...怎么想怎么生氣。 “小護最近有不少課程,初一要在家宴上做開幕嘉賓,哪來的時間出國?” 將軍大人不卑不亢,鐵板一塊:“學習和帶兵打仗一樣,需張弛有度,過猶不及,否則難見成效?!?/br> 這回許阜景不笑了,他平日飲食和保養都有專人負責,雖人近五十但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今日難得穿了一身唐裝,眉間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跟熊霆飛的氣場碰在一起,并不顯弱勢。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家宴前我會將小護安全送回?!?/br> “熊先生就這么有把握帶小護走?” 許阜景聲音漸冷。 ”不敢冒犯董事長,只是既然已經答應巍然,總要做到?!?/br> 許阜景蹙眉,一時間沒再說話。 ———— “無憂一個人跑去羅剎海,少爺不放心,就讓清澤哥跟著去了。....嗯?這么快就到了?”行走中的車輦停住,子曦抬頭往窗外看去。 怕是讓蕭清澤看著點.....秦子夜暗暗思忖。 那寂空齋建得奇特,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卻并無地基,而是底部懸空在巨大的風洞之上,洞口看去深不見底,只有呼嘯的風聲向上流竄,令安置在廡殿頂四面的風車旋轉,形成對流,如盤龍飛天。人只有乘上氣流,便可順風而上,進入齋中。 兄弟下車時,那羊角趕車人丟出一只紙鶴在二人身邊飛了幾圈,紙鶴上寫著數額,秦子夜本來還想細數一下,結果秦子曦直接把他哥的一袋子零錢丟給了趕車人。 “不找了不找了,都過年了?!薄 ∏刈雨剡肿煲恍?。想著一會能見到小護了,心情更好了。 趕車人愣了愣,這才千恩萬地捧著紙鶴走了。秦子夜也沒有阻止子曦的意思: “討債紙鶴這么用倒是方便,但到車夫手上的傭金真不多?!?/br> “慢慢糾正吧。畢竟才第一年?!?/br> “好像知道我們來了?!薄∏刈雨刂噶酥赴肟诊h來的紅燈籠。 他招招手,紅燈籠自行落在了二人頭頂,燈籠底端有個小巧的把手,一握住人就跟著燈籠浮了起來。 寂空齋內, “——槽槽槽!幾點了沒人喊我,年三十要睡過去嗎???”許巍然睜眼時,剛好看見陸轅在提褲子。 感覺角色對調的某人也不介意,躺在紫檀文木鏤雕大床上,視線從人家精瘦的后腰往下:“......你沒穿內褲?!?/br> 陸少回頭惡狠狠地瞪他:“那怪誰?” 許巍然看看角落里的布片:“ …….” “還躺著干嘛,妖王宮的祭祀不參加了?人家就等著你點第一炮唔——” 陸轅彎腰找鞋的時候身子一軟,忍不住暗罵了句。 回頭見許巍然還在打量他,強裝鎮定譏笑道:“你還不動....不會是爬不起來了吧?” 結果下一個眨眼,嘴欠的陸少就被扔回了床上。 “喂喂——不行,真的不能再來了!” 陸轅嚇得往后退撐起身子,又被許巍然按回床上,人面朝下趴著。這時一只手按在他尾骨處,傳來溫和的力道。 ”唔......” 炸毛的陸大少身體一松,腦袋埋進了枕頭里。 許巍然手在他后腰輕推,就聽見不遠處舒服地哼哼。 “轉過來吧?!?/br> 坐享其成的陸少爺轉了個身,那條外褲還掛在人魚線上,就撐著腦袋看許巍然:“難得哦,新年福利???” “再說沒紅包了?!薄≡S巍然邊說邊在他腰上按摩。 “.....不知道的人看你這樣,還以為都是我的功勞?!?/br> “嗯?” 約莫被’順毛’順得狠了,陸轅有些犯困,一時間沒聽出許巍然的意思。直到大手順著腹線滑進溫熱的腿間,開始搓揉他那沒什么精神的海綿體。 ”不過,大部分確實是我的功勞?!啊≡S巍然邊玩邊說,頭頂順利接到兩道惱怒的視線。 ”唔、今天那么多事情.......你.....還、來,都說了不行、嗯啊.....” 青年罵罵咧咧,但抵不住身體早已習慣對方的觸碰,雙腿夾緊,赤裸矯健的背脊彎折,抵住許巍然的胸口小聲呻吟。 “.....子曦子夜忙著妖王宮的游神活動,清澤跟著無憂去羅剎海布置煙火,霆飛去現世接小護.....唯獨你接那妖神戰舞,不在我的預料之內?!?/br> 陸轅愣了下,側頭看許巍然,對方沒生氣,似乎在等一個解釋。妖神戰舞是游神活動的一項,由妖界老旋龜占卜出的人選,置于妖神鼓上,以特殊的戰舞溝通天地。往年多戰爭,向來求的是勢如破竹,戰無不刻。今年換了掌權者,也就求個風調雨順,此界安定。 他壯著膽子開口:“那、那當然,老旋龜沒選無憂選的我,說明本少爺獨一無二。要不要試試我的拳頭?這二十多天,可不是白練的?!?/br> “是嗎?” …..所以才渾身酸痛。 身下的力道加重,許巍然很清楚他的敏感點,手按磨rou莖越時輕時重,每每要到達頂峰又泄去力道,愣是不給個痛快。 陸轅身體顫抖燥得厲害,但就是不開口解釋了。 ......死面癱......死木頭......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我不問了,你自己把握?!薄∫娝励喿幼煊?,許巍然也不逼他了,靠在青年熱乎乎濕漉漉的頸窩處。 “不舒服?” 舒服,舒服得他腿又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