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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陳敗在被妒火沖昏頭腦的情況下把自己狠狠罵了一頓,結果氣哭了老婆所以不得不低聲下氣地道歉,又把自己罵了一頓。 該說不說,柳棉真是訓狗專家。 不過陳敗還是沒有把腳銬給柳棉解開,就這么保持著囚禁的狀態,兩人和諧相處了一段時間,就好像是再自然不過的同居戀人。但其實柳棉只是因為自己身處這種境地才不得不服軟,而陳敗以為柳棉是也不想離開自己,以為是柳棉在安撫自己的情緒所以才乖乖待在家里,愿意一直帶著鐐銬。 笑話,柳棉怎么可能不想離開,但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陳楠不想他走所以這段回憶才無法結束,還是因為陳敗弄的鎖鏈讓他無法離開。 估計是因為陳敗吧,畢竟陳楠連見都見不到他。 柳棉坐在床上緊挨著陳敗,看著陳敗在自己身邊用平板電腦處理事務。陳敗時不時抬頭看柳棉一眼,和柳棉對視上時會抿著嘴笑。 陳敗的笑是帶著矜貴的英俊,是歲月的沉淀,是極富男人魅力的模樣。柳棉有點心不在焉,沒注意到那孔雀開屏的樣子,只是禮貌地也回了個笑容。 他想到這個時間點,陳楠好像快要自殺了。光一想到這,柳棉就有些焦躁,忍不住開口問陳?。骸瓣愰F在怎么樣了?” “……問他做什么?”陳敗扶了一下眼鏡,沒直接說其實自己不清楚陳楠現在如何了。 柳棉組織語言:“我聽到了,我聽到之前他說他被別人誣陷,所以想知道現在事情怎么樣了?!?/br> 陳敗不假思索:“沒什么事?!庇譀]死。 “真的嗎?”柳棉完全不信,“他現在到底怎么樣了?你能不能把他帶來見一下我?” 要說讓陳敗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去安撫陳楠,澄清事件,開導好陳楠偏激的固執想法,大概是來不及的。所以柳棉只想陳敗能把人帶回來,看著點陳楠別讓他有機會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也就不至于受到那么大影響了?;蛘咧苯涌醋£愰?,讓他沒機會自殺,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說。 如果活不下去,何談以后。 柳棉始終不信,世界上會有無法逃脫的永恒宿命,也想要盡自己所能去做能做的事。 “見他干什么,”陳敗臉上沒什么過多的表情,但卻顯而易見的不滿,“你都沒有安慰好我,卻要安慰他?!?/br> 那個廢物憑什么? 柳棉被問得有些心虛,反應過來之后又覺得自己干嘛要心虛。他只是善良了點! 于是柳棉繼續追問,而陳敗經不住柳棉的軟磨硬泡,只好發消息給陳厭讓陳厭匯報有關陳楠的近況。 手機屏幕在略顯昏暗的房間內發亮,柳棉湊上去想要看上面的信息。 陳敗有一瞬間想收回手機,并不愿意讓柳棉看到陳楠發生了什么。無他,僅僅只是因為陳敗覺得陳楠過于廢物。陳敗甚至有點覺得陳楠好像是他唯一的污點似的,而他不想因為這一個不足之處讓柳棉對自己減分。 不過他還是穩穩地拿著手機,讓柳棉趴在自己手臂上去看手機的內容。 屏幕的光亮反射在白嫩的臉上,柔和了過分昳麗的面容,散出瑩潤美好的光華。 柳棉好看的眉頭蹙起,拍了拍陳敗的胸口,語氣帶上了點指責:“這可是你兒子!你怎么回事???” 陳敗承認,他確實不是一個好父親。 不過陳敗從不在意這些。 柳棉盯著陳敗漫不經心的眼睛,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你去把他給我接回家?!?/br> 陳敗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柳棉會關心陳楠,陳楠又憑什么就討到了柳棉的歡心,陳楠也配? 陳敗胸口悶著氣,極度不解。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如果他不把陳楠帶回來,到時候陳楠出了什么事,他想再求得柳棉的原諒就不簡單了。 “你親自去接?!绷抻秩绱艘?。 本來就已經很不滿了的陳敗聽到這個要求更是不高興,他沉著張俊臉,討價還價道:“那今晚做三次?!?/br> “你想累死誰?”柳棉把手機丟回給陳敗,推著人的肩膀想要讓陳敗趕緊走。 那點力道推在陳敗身上,他的身體幾乎紋絲不動。 柳棉忍不住伸出腳踹了一下陳敗,小聲說:“三次就三次,你快去吧?!?/br> 陳敗伸手握住柳棉的腳腕,在腳背上落下一吻,得寸進尺地再次開口:“要穿上次買的衣服?!?/br> “快滾!”柳棉煩了,通紅著臉揪住抱枕砸向陳敗。 陳敗走了,而陳厭卻來了。 柳棉看見陳厭的時候差點沒反應過來,他都快忘記還有這么個人了。 陳厭還是那副酷哥的拽樣,看見柳棉也沒什么反應,冷著臉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就又出了房間。 柳棉心想,或許能讓陳厭放自己出去。 陳敗剛接到陳楠,眼神示意陳楠安靜,然后低頭看手機上的畫面,看見陳厭進了房間。 即使兩人全程毫無交流也沒半點接觸,陳敗仍然皺緊了眉。 陳厭就算要把東西交給他那也應該是放書房,而不是進臥室。 陳敗理所當然地想著,自己和柳棉甜甜蜜蜜的這段時間,除了問過一次陳楠,柳棉是連提都沒提起過其他人。柳棉肯定不把陳厭放在眼里,完全就是陳厭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妄圖肖想柳棉。 回到家后,不知是出于怎樣的考慮,陳敗同意了柳棉一直在說的想要在主宅里自由活動的要求,不再把柳棉關在臥室里。 時隔多日,陳楠終于見到了柳棉。他一掃灰敗的垂頭喪氣樣,歡歡喜喜地撲向柳棉。 柳棉頓感不妙,連忙側身躲過。 而跟在柳棉身后一起走出來的陳敗上前一步,攬住柳棉的腰將人帶進懷里,面無表情地睨了陳楠一眼,就收回目光摟著柳棉走到餐桌邊,為柳棉拉開座椅讓柳棉坐下,然后自己也扯了張椅子坐到柳棉身側。 陳敗為柳棉加菜,而陳楠在柳棉的詢問下興奮地講述自己在學校發生了什么。如果不是柳棉腳腕上還戴著鐐銬,光看這父子倆的言行舉止,以及三人如此的相處方式,倒是充滿了家庭和睦的氛圍。柳棉不像是被囚禁的金絲雀,而像是在這個家庭中扮演了一個團寵地位的妻子形象。 一頓飯下來,只有陳厭一個人格格不入。 柳棉倒是覺得,陳厭更像個正常人。不像這父子倆,都有病一樣。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陳楠好像沒有因為被誣陷的事情想要自殺。不僅僅沒有消沉下去,反而還挺沒心沒肺地傻樂。 柳棉指使陳敗去給自己倒水,趁著他離開的這個檔口和陳楠講起了小話,約定好以后每天都一起吃晚飯。陳楠還自告奮勇地表示要和柳棉分享每一天任何可以說的事,這讓柳棉更加覺得陳楠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偷偷躲在這講什么悄悄話?”陳敗端了杯牛奶回來,握住柳棉的手把人帶到沙發上坐下休息。 杯子圓滾滾胖乎乎的,被陳敗拿在手里和那穩重成熟的氣質一點也不符合,柳棉接過杯子,覺得這更像是陳楠會用的東西。 陳楠很沒有眼力見兒的也湊了過來,還搶答了一通。 陳敗沒什么表情,倒是陳厭冷笑了一聲,看小丑似的冰涼眼神帶著十足的嘲諷。 陳厭玩著手機只掃過三人一眼又低下頭,明顯是在笑陳楠,不過他們應該沒有想到他也在笑陳敗和柳棉。 很突然的柳棉就覺得陳厭有點討人厭,雖然陳厭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副拽樣,但柳棉就是覺得陳厭很煩。柳棉移開視線,眉眼間的不耐都快藏不住了。 這種煩躁突如其來,就好像是有一個人經常性惹你發火,所以他只需要做一點小動作就能點燃你火氣爆發的導火索。 可這太不合理了不是嗎?柳棉和陳厭根本不熟,要說陳厭能這么容易影響柳棉的情緒,未免太突兀了點。 柳棉想不通干脆不想,隨口附和了一下陳楠,然后對著陳敗笑得溫柔。 這樣溫軟的笑,一般都是柳棉服軟賣乖用的。而此刻乖巧的柳棉捧著杯子,嘴里喝著牛奶,理都沒理陳厭,這很好的取悅了陳敗。 一直以來這兩人都不對付,陳敗心想,柳棉和陳厭一直都是互相看不上的態度,之前大概是自己患得患失想太多了。 陳楠看柳棉喝奶,自己也去倒了一杯,有樣學樣地坐在柳棉身邊一起喝。他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貼著沙發邊緣,不知不覺喝出一圈奶胡子。 柳棉倒是不會吃東西吃到臉上,就算吃得急了也還是保持得住形象。他嘴里一大口奶,鼓著腮幫子瞇起眼睛笑,伸手去和陳楠碰杯。 結果陳楠就著柳棉的手去喝柳棉杯子里的牛奶,柳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一雙眼睛亮晶晶明晃晃地控訴陳楠自己有還要搶他的喝。他迅速收回杯子,氣憤地又喝了一大口。 陳敗眼皮一跳,沒忍住把坐在自己身邊還不安分的柳棉抱進懷里。他是一直把陳楠當做毫無與自己有競爭可能的小屁孩沒錯,但這不代表他忍得了這倆小孩喝同一杯奶。 意識到陳敗不高興,柳棉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又將手放到陳敗臉上,手心很隨意的抵在嘴角,指尖輕輕按在臉頰。 是間接接吻的意思。因為柳棉暫時不想和陳敗親。 陳敗搶掉柳棉的杯子,無聲地看著柳棉。 看來是剛剛的安慰有點敷衍,沒被陳敗接受。如果柳棉想要拿回奶,就不得不主動去親陳敗。 但他又不是沒斷奶的小孩,干嘛非要去拿回杯子。柳棉看了一眼陳敗手里的奶,故作不屑地說:“我不喝了?!?/br> 簡直可愛到不行。 陳敗放下杯子,看著柳棉的視線跟著杯子一起移開。他笑著掰回柳棉的臉,主動吻了上去。 一旁的陳厭弄出了點動靜,柳棉余光看過去,發現陳厭站了起來。 陳厭毫不遮掩自己對他倆的行為感到惡心的情緒,臉上的厭惡顯而易見,站起來沒兩秒就直接走了。 而陳楠還在看兩人接吻。陳敗原本回溫的愉悅心情又降了點,霸道地抱起柳棉也離開這里,不愿給其他人窺見柳棉一絲一毫的風情。他快速的上樓,心里還惦記著出門前柳棉答應的三次。 時間過得不知不覺,直到陳楠開開心心地告訴柳棉自己已經高考結束,可以放假在家一直陪柳棉打游戲的時候,柳棉才知道原來他所知的事情已經全都過去了。 柳棉問陳楠學校里其他人的情況,陳楠一問三不知,一概回答不認識不了解不知道。 但陳楠以一種炫耀的語氣告訴柳棉:“我有你陪我,他們都沒有,所以只有我最開心!” 意思是陳楠沒出事是因為有柳棉在身邊嗎?可他什么也沒做啊。還有就是,既然陳楠已經沒事了,那為什么他還不能離開呢?果然還是需要解開腳腕上的這個鬼東西才行嗎。 柳棉難得的開始焦躁不安起來,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咸魚下去了。 可陳敗再怎么對柳棉百依百順,也仍然沒有半點要幫他解開鐐銬的意思。 柳棉擔心陳敗會突然變臉,就沒有提起過這一茬。當然不用說也看得出陳敗不會同意,如果他提出這個要求陳敗八成只會黑著臉按住他一頓cao。 很顯然柳棉靠自己是打不開鐐銬的,而陳楠又水平太低實在靠不住,思來想去也只能求助陳厭了。 柳棉找到陳厭時,陳厭正在陽臺抽煙。 見柳棉走近,陳厭煩悶地按滅煙,又在聽到柳棉的請求之后,眉頭緊鎖更是煩躁。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陳厭靠著墻,眉頭微松神情倦怠,“如果我把你的話告訴陳先生,你猜會怎么樣?” “你不肯幫我解開就算了,沒必要還……”柳棉很少被人拒絕,一時有些不爽,但又因為心虛所以越說聲音越小。 陳厭挑眉:“還什么?” 柳棉不想繼續說,陳厭就又重復一遍。柳棉忍不住語氣有點沖的說:“我說你告狀精,不敢就不敢,還要告狀啊?!?/br> 陳厭嘖了一聲,不耐煩地說:“勾引不成功就惱羞成怒了,罵人水平這么低端還想要跟我吵架?麻煩精,趁早走遠點,不然我怕我要把你罵哭了?!?/br> 從一開始,柳棉就僅僅只是說想要陳厭幫他想辦法把鐐銬弄掉,可這種話在陳厭聽來,分明就是金絲雀在這個籠子里待膩了,想要重新找一個主人。 而金絲雀的新目標,就是現在被求助的陳厭。 要是柳棉知道陳厭是這樣想的,他一定會不顧形象翻白眼的。不過柳棉不知道,并且被陳厭氣得不行,根本沒注意到陳厭說自己是想要勾引他,不然柳棉更要炸毛。 被態度明確又惡劣的拒絕,柳棉知道陳厭不會幫自己之后,就直接轉身打算走人。 誰知陳厭一腳踩住銀鏈,柳棉猝不及防地往前倒,被陳厭眼疾手快地伸出長臂撈進了懷里。 腳腕火辣辣的疼,大概被扯的那一下擦痛了嬌嫩的肌膚。 被這樣對待,跟耍著寵物玩一樣。柳棉氣死了,但又控制不住眼淚,一時間更加生氣,不愿意抬起頭來。 陳厭一只手攬著柳棉的腰,另一只手強勢地捏住柳棉的臉讓人抬頭,看見柳棉居然真哭了,又有些語塞的松開了捏柳棉臉的手。 他沉默了幾秒,在柳棉掙扎著要躲開自己的時候,放緩了語氣:“怎么搞的好像我把你欺負哭了一樣,我可還什么都沒做呢?!?/br> 陳厭覺得柳棉可真是個狐貍精,一張嘴還慣會說甜言蜜語,跟他說什么相信他一定能有辦法,無非就是想要勾引他罷了。 他本該討厭這樣的人,可偏偏卻又被實實在在的引誘到了。 “你配欺負我?我什么身份你什么地位?我也要去告狀,讓陳敗打你一頓?!绷奚鷼獾嘏拈_陳厭還想要碰自己臉的手,這一刻無比渴望自己能擁有絕對的力量然后親自揍陳厭一頓。 其實陳厭是想要給柳棉擦眼淚,不過既然被拍開了也就沒有強求。懷中人原本淺色的唇因為情緒而變得殷紅,整張臉被怒火燒得明麗亮眼,看起來莫名的很好親,陳厭突然想要嘗上一口。 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柳棉都呆住了,完全沒想到這個嘴欠的死直男居然還能更嘴欠。 陳厭本來只是想要碰一下就離開,但想到應該仔細嘗嘗于是又伸出舌頭。 好像有煙花在腦子里點燃,陳厭第一次嘗到這樣的滋味,忍不住更加深入的同時心里了悟——原來他一直覺得柳棉和其他人亂搞會心煩,覺得惡心或者厭惡,都只是因為他也喜歡柳棉。 怪不得剛剛柳棉求他幫忙的時候他明明覺得麻煩上身,但又異常的興奮和喜悅。 狼崽子開葷過后都會上癮,即使只是一個初吻。 這個親吻持續的時間很長很長,等陳厭把被親蒙了的柳棉放開時,柳棉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柳棉腦子有點混沌,聽見仿佛遠在天邊但又響在耳畔的聲音:“先收點利息,剩下的等我找到辦法打開這東西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