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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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習慣了在小島上的生活,每天被林間的鳥鳴聲喚醒,時間似乎在這個地方都變得很緩慢。 小島的四季變化并不明顯,入夏了還是有著明顯的晝夜變化。只是白天的時間更長了,晚上的洞xue沒那么陰冷。 門口的那株白色花朵,已經攀到了門口的巖石上,長了大概半米高的樣子。 我在門口的花欄里移栽了一些花,活了一些,長得得生機勃勃的,倒也很好看。 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尤金回家的時間比以往晚了一點點?;蛟S是節氣的影響,動物們出現的時間也往后推移了。我干完手中的事,沒事就坐在家門口跟幾匹狼一起發呆,放空,等尤金回家。 因為沒有可以打發時間的娛樂,等待就顯得格外的漫長。這幾天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覺得心里揪著一塊。 看到尤金平安回來,跟我分享豐富的食物,我又覺得是我多想了。 看到尤金這么辛苦,我更多的是心疼他,可惜我是個沒有什么攻擊力的omega,只能在家做做家務。如果我是個beta,生活在這種環境里,說不定能更幫上他的忙。 我覺得上帝真的很不公平,既然用第一性別分別了男女,為什么還要用第二性別來區分階級和力量。 今天尤金好像回來的晚一些,太陽有些落山了,還是沒有看到歸來的尤金。我等得有點著急了,平時的尤金這個時候已經回來了。 我先把火生好,把干樹枝慢慢的加進火堆里,干燥的樹枝一沾染到火星就燃燒了起來,火光把洞xue照得暖烘烘的。 小金蜷在草堆里睡覺,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它精神不太好,每天吃完我給他喂的東西就開始睡覺,也沒有以前愛動了。 我坐在門口的座椅上,是雷雨天被閃電劈斷的樹干,我前段時間在樹林里找到了,就把它拖回來當桌墊了。 太陽一點一點被火紅泛粉的晚霞吞噬了,就在天邊小小的露出一點余光,樹林一下子就暗了下來,我期盼的等待著遠處的灌木深處走出我熟悉的身影。 就像以往一樣,尤金提著食物矯健地從叢林深處走來。 我聽到一陣腳步踩碎樹葉的聲音,我猛地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應該是尤金。 我大喜過望,站起來就要往外沖。 門口的黑狼卻有些警惕地注視著著遠方,喉嚨里發出一串戒備的聲音。擋在我的面前不讓我過去。 叢林深處隱隱約約看到個高大的人影,但是看得不真切。 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一切都太過安靜了,尤金為什么不說話? 我往洞里退了兩步,不敢出聲。身影越走越近,我感覺他像是在拖著行走,每一步都很艱難的樣子。 隨著那人越走越近,我才看清楚了。 遠處那個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人就是尤金! 我的心臟一下子被捏緊了,就像是被狠狠地重擊了一下。 我不顧那兩頭狼在我的腳邊的糾纏環繞,我繞開他們就往尤金的方向狂奔。 尤金受傷了! 他好像傷得很重! 他看起來一臉痛苦的樣子,完全沒有意氣風發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又痛苦。臉上能看到還有干涸的血污,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 我被嚇傻了,幾乎是愣了半秒,才在對視上他的眼睛都時候幾乎是飛奔過去。 尤金也看到了遠處沖來的我,我不顧一切的沖向他,我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就像是一團發銹的金屬的味道。一波一波的氣味襲來,把我熏得眼淚直往下掉。 我真是心急如焚,尤金到底怎么樣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 “尤金!尤金、你怎么了?”我心急火燎的抱住他,想當他的拐杖,可是他實在是太重了,把我壓得喘不過氣。 我低頭查看他的傷口,一下就看到了他的右腿處,小腿被不知道什么尖銳的東西撕裂開,白花花的粉rou外翻著,血流得滿腿都是,已經干涸成了暗紅色。 我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 我不敢去碰他的腿,我看著尤金咬牙堅持的模樣,他疼得很厲害,粗喘著貼在我的耳邊:“不要擔心……里安?!?/br> 尤金說話的聲音很低啞,我知道他現在忍受著難以承受的痛楚。 我趕緊制止他說話,扶著他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 “尤金……你怎么了?被什么東西傷到了?!蔽倚膩y如麻,帶著哭腔語無倫次,“是野獸?好多血,你的腿被……傷、傷口被撕裂開了?!?/br> 我不知道該看哪里,尤金的腿傷得很嚴重,一碰地就會很疼,他渾身上下也使不上力,只能盡數把重量壓在我身上。 我被他壓得腳往地下陷了幾分,尤金斷斷續續的開口:“寶寶……不要擔心,只是一點、小傷?!?/br> 小傷?這才不叫小傷。 我控制不住的眼淚從眼睛里涌出來,滑到兩側的臉頰上。 “別哭?!庇冉饛娙讨纯?,伸舌頭舔舔我的臉。 我真是太沒用了,尤金傷成這樣還要來安慰我。我胡亂在臉上抹了兩把,把眼淚都擦干,咬著牙把尤金包住往家里走。 我扶著尤金在床上躺下,我去檢查他腿上的傷。 我這輩子沒有見過這種情形,我真的不敢看他的傷口。血rou模糊的一團,我只瞟一眼就覺得萬箭穿心,像是細細密密的螞蟻爬在我的心上撕咬著。 我寧愿受傷的是我自己。 “里安……寶寶,別看?!庇冉饋砦嫖业难劬?,他疼得直仰著脖子粗喘,腹部的肌rou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我要幫你清理傷口,別亂動……”我發顫地開口。 我不敢去揭開他的疤,血已經把毛發都糊在一起了,混合著泥和沙粒,亂七八糟的粘在傷口上,紅粉的rou暴露在空氣下,我甚至能看到更里面的東西。 “尤金,傷口、好深……有臟東西……”我顫聲道,已經被眼前的刺激嚇傻了。 我的手抖得什么都干不了,我只感覺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以前在課堂上學的急救知識全都忘了。 我手抖得厲害,僵硬地感覺拿不起東西,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樣的傷口,只能拿清水先給尤金清創。 大片的紅色刺痛了我的眼睛,血腥味鉆進我的鼻腔里,引得我的鼻子一陣酸痛。 “會很疼,你忍一忍?!蔽乙稽c一點的粘走傷口上的塵埃泥土。水把已經干涸的血污暈開,濕潤的傷口又裂開一條縫。 “啊、呃?!庇冉鹛鄣弥焙魵?。 “對不起、對不起,尤金?!蔽覝I眼婆娑地一直道歉,“對不起,弄疼你了吧,對不起?!?/br> “特別疼吧?對不起,我輕一點……”我一邊呼呼地給他吹氣,好像這樣就會不那么痛一樣。 “別哭,沒事……”尤金艱難地夠到我的頭揉了揉,“別擔心?!?/br> “你怎么弄的?”我抓住他的手,讓他好好放下不要亂動。 “有……捕獸夾,我把它掰開了?!?/br> 怎么可能? 這個島上只有我跟尤金居住,怎么會有鋪獸夾?難道這里還有別的人類活動的足跡嗎? “你別說話了……”我繼續幫尤金清理他的傷口,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這個小島上難道從前還有人居住過嗎? 所以放置了鋪獸夾,來對付叢林的野獸? 手上的醫療用品什么都沒有,我只能用清水先把傷口處理干凈,有些泥屑在尤金的血rou上粘得很牢,我不敢去亂碰,怕給他造成二次傷害。 我第一次看到這么虛弱的尤金,他半瞇著眼睛躺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那么沒精神。我從床后摟著他,哄著他趕快休息。 我不敢睡覺,半夜時常驚醒,檢查身邊人的狀況,就這樣熬到了早上。 尤金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卻無能為力。 我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他一天一天虛弱下去。我都不敢想他是怎么一個人走回來的,一想象我就感覺心如刀絞。 白天我讓狼群帶著我去森林里面找草藥,那種可以殺菌抗炎,抑制傷口發炎的草。我在書上看到過,尤金以前也教過我如何辨認。 我每天都很害怕檢查清理尤金的傷口,我怕我看到傷口一天比一天嚴重。如果我不做,尤金傷口可能會惡化的更嚴重。我恨透了這樣無能的自己,我甚至不知道我做的是不是對的,到底有沒有用。 但是總比我呆在家里守著尤金強。 我找到草藥后,用石板把植物磨出汁液來,把植物連同碾壓出來的汁液敷在尤金的傷口上。 尤金疼得嗷嗷直叫,呲牙咧嘴的。 “尤金,你忍一下?!蔽易屑毜匕巡菟幘鶆虻匿伷?,按住他的腿讓尤金不要亂動。 “好?!庇冉鸹卮鹞?。 我知道他現在都是在強撐著精神,被病痛折磨這么一兩天,尤金明顯的憔悴了很多,很多時候都是有氣無力的。 我捉不到尤金能鋪獲的大獵物,我只能去湖里捉魚,運氣好的話可以捉到一兩條。有時候人在水里泡得手腳發軟,還是什么都捉不到。大黑在岸邊蹲著看了我好久,然后轉身走進了叢林里。 我不能放棄,現在尤金正需要補充營養。 我覺得我一個健健康康的大活人餓一下肚子沒關系,不能讓我的alpha跟我一起餓肚子。 想到這里我就覺得好對不起尤金。 在水里泡了一天,中途上岸休息了一會,又繼續在水里捉魚。忙活了一天,只抓到了一條半大的魚,我視若珍寶地把它用衣服兜在懷里,準備帶回家給尤金做飯吃。 大黑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叢林里竄了出來,嘴里銜著一只已經被咬死的野兔。那只野兔全身毛發發灰,已經被咬破了喉管,身體還在抽搐著。大黑干脆地把野兔往地上一甩。 我一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要把獵物送給我。 我鼻腔有點酸:“謝謝你,大黑?!?/br> 大黑瞟了一眼我,扭頭就往家的方向走。我趕緊把兔子撿起來兜在懷里一起帶回家。 我做好了食物,尤金已經靠在床邊等我了。 我一端過去,尤金就沉沉的開口:“對不起?!?/br> 我愣了愣:“為什么要道歉?” “我受傷了,讓你好辛苦?!庇冉鹛貏e自責地低著頭,耳朵也垂著貼著腦袋。 尤金這么說我更難受了。 我喉嚨有些發澀:“別這么說,尤金?!?/br> “辛苦了,里安?!庇冉鸬那榫w感覺很低落。 我忍了忍想要迸發出來的淚水:“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你也是因為我才受傷的,別這么說……” 我強忍哽咽的語調,不想讓尤金看到我脆弱的一面。我一口一口地喂他吃,貼心地去擦他嘴角的食物殘渣:“你要快點好起來,我等著你……” 話有些說不下了,我知道我的眼眶已經紅了。尤金很認真的注視著我,什么都沒有說,無聲的咽下我喂給他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