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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青石捏著那一張薄薄的信紙,指尖顫抖著,看著上面一字一句書寫的清秀干凈的文字忍不住落淚的時候,張貓臉上掛著微笑,打開了暗室的大門。 地下室里很暗,沒有窗戶,也沒有燈,離何荊芥躺著的那張床幾米遠的地方有一盞煤油燈,需要自己點燃,簡直落后至極,完全不像是這個世紀應該出現的東西,還光線昏暗,張貓點過幾次,燈光都只能夠隱隱約約的照亮那一張床而已。 門“嘎吱”一聲輕響,白色的光芒透了進來,張貓站在樓梯上,他背著光,影子融入到地下室無邊的黑暗當中,低聲對著屋子里面道:“吃飯了?!?/br> 何荊芥乍一從黑暗當中接收到了幾縷光,雙眼有些刺痛,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張貓端著飯菜一步步的踏著樓梯走了下來,床邊的柜子上傳來一聲輕響,菜肴的香味傳來,直直的撲進何荊芥的鼻子里。 他隨手把身上穿著的外套給脫了,丟到了床上,然后走去點了燈,火光亮起,煤油燈在不遠處慢慢燃燒著。 何荊芥動了動雙手,鎖鏈在地下室當中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盯著張貓,慢吞吞的說,“我的手好痛?!?/br> 張貓聞言,遲疑了一會兒,就走過來揉他的手腕,他翻看了一番那死死扣在他兩只手腕上的手銬,還有那條穿過手銬上的鏈條把他的雙手釘在床頭的鐵鏈,問:“應該不至于特別痛……” 何荊芥打斷他:“好痛,一直被這么銬著,手腕都紅了,手只能這么往上伸直,也好酸?!?/br> 他撇過頭去看了一眼張貓端下來的飯菜,還算比較豐盛的,排骨,茄子,青菜,還有一小碗紫菜蛋花湯,旁邊還擺著一個果盤,上面放了點新鮮的時鮮水果,草莓、桑葚,顏色鮮艷奪目,散發著果香。 吃食上張貓沒有苛待他,可何荊芥卻表現的十分幽怨,他抬頭看了張貓好半晌,見他一直蹙著眉頭用手揉他的手腕,擺弄那些破鏈條,才出了聲引起他注意,“你之前還不讓我吃飯,餓了我整整一天?!?/br> “那是因為你不乖?!睆堌堈{整了下鏈條的長度,讓他從被迫舉高雙手的姿勢調整到了可以放下雙手,手臂足以自然彎曲的姿勢,何荊芥的手腕上確實有著一圈紅痕,手銬冰冷生硬,又是金屬質地,銬久了自然會這樣,他揉了許久,但印子不可能這么快就消下去,也就隨它去了。 張貓拿起碗筷,作勢要喂他吃飯。 何荊芥撇過頭,避開了,“我要自己來吃。 “你最好別打那些不切實際的壞主意,”張貓皺了皺眉,眼睛里是濃烈的警告意味,“我不可能把手銬解下的,你最好老實點,乖乖吃飯,我來喂你,難道不好嗎?” “那還真是難為你親手喂我了,”何荊芥冷眼看了他一眼,扯出一個冷笑,話里話外盡是諷刺,“真是廢了你好一番心思,反而是我讓你費心了?!?/br> 他終于再也維持不住表面上的平靜了,實際上,他被關在這地下室的幾天,都快要瘋了,這地下室陰暗無比,煤油燈總是燃燒著的,但那燈實在太過落后,燒上幾個小時,就會陡然熄滅,地下室就又會重新陷入到一片昏暗當中,何荊芥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床上,癡癡地望著那一盞黑色的煤油燈,看著玻璃罩里的火苗搖曳燃燒著,然后看著它又驀地熄滅,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那小小一盞燃燒著的燈搞得神經衰弱了。他不能夠自由活動,手上的鏈條綁的死死地,整個人就這么被囚于這么小小的一張床上了,連下床走幾步路,活動一下手腳,都是奢望,這么下來幾天,幾乎渾身上下都不爽利。房間里理所當然的沒有窗戶,不通風,幾乎要把他給悶死了。 張貓聽到他這話也并不怎么生氣,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神色淡淡的,仿佛沒有聽出來那nongnong的諷刺意味,他只是輕輕的笑了一聲,把飯碗給放下了,轉而拿起了盤子里的草莓,開始吃了起來。 粉紅色的草莓色澤亮麗,鮮嫩欲滴,綠色的草莓蒂也青翠無比,草莓入口,是一陣酸甜味,在味蕾上被充分而又完全的品嘗到,張貓近來愛吃酸,不自覺的吃了好幾個。 察覺到何荊芥若有若無向他投來的目光,眼見著飯菜一點點的冷了下去,張貓終于不緊不慢的開了口:“不餓嗎?” 何荊芥沒有出聲。 張貓對付他的手段沒有什么新意而又管用至極,“既然不餓,那就繼續好了,我把飯菜都端走了,我記得,你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有吃過飯了,不過反正也不要緊?!?/br> 他微笑了一下,作勢要起身,端著飯菜就想走。 何荊芥終于叫住了他。 他臭著一張臉,說的話卻很別扭,“你把草莓都吃完了,我吃什么?!?/br> 一顆粉紅色的草莓遞到他的嘴邊,“這不是還有嗎,”張貓笑著看他,然后又拿起勺子給他喂飯,這次何荊芥倒是乖乖吃了,他木著一張臉,頗有幾分心如死灰,好像已經逐漸接受了這殘酷的事實,只是張著嘴麻木的吃下張貓喂過來的飯菜,筷子不方便喂食,所以他用的是勺子,這情景總會讓何荊芥產生一些奇異的感受,自從出了襁褓,直至后來長大成.人,他就再也沒有被人喂過,久違的產生了些許的羞恥感。 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張貓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打算端著吃剩的碗筷走出地下室,他把鏈條又放長了一些,足以讓何荊芥自己伸手拿到旁邊的水果,只是動作間還是帶著幾分滯澀感,他的雙手也只能夠到床頭柜的水果,再多出一分都異常困難,手銬堅固,想要控制住張貓,拿到他身上的鑰匙更是癡心妄想。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斜斜的倚在床頭,頗為艱辛的拿起一顆草莓丟進自己的嘴里,沖著將要離開的那一道背影說:“你辭職了?!?/br> 張貓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嗯?!?/br> “明明很不容易才進去鳳梧吧?你也快要升職了,怎么就落得這般東躲西藏見不得人的地步呢?!焙吻G芥的話語里帶著虛情假意的唏噓,“要養兩個大活人,還得籌備懷孕后的一切準備,都得用錢,還是一筆大數目,很辛苦吧?!?/br> 他偏了偏頭,用下巴點了點遺落在床上的一套白色制服,語氣里是nongnong的惡意,“小貓服務員?還是便利店的收銀員?” 何荊芥大笑起來。 屋子里回蕩著他刺耳的笑聲。 他的惡意與嘲諷毫不掩飾,即使此刻軟弱無力的陷身囹圄,連吃食都要倚靠張貓,也還是要化言語為刀,利落的刺傷張貓。 張貓回頭,這些時日以來,他難得露出了煩躁厭惡的神情,毫不客氣的回擊道:“靠我養著的落難何經理還是少說點好了,不知道是誰,一夜之間婚約解除了,經理的位置也沒有了,光鮮亮麗的鳳凰一夜之間跌落泥潭,被關了起來要靠我養。你既然仰人鼻息生存,就給我把嘴巴放干凈點,當一條被馴養的乖狗?!?/br> 何荊芥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至極。 已經很久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罵他是一條被人馴養的狗了。 他走了下來,把床上那一件不知是什么店的工作制服給拿走了,重新調整好了鏈條的長度,再次讓何荊芥的雙手舉過頭頂固定在床頭,臨走前還端走了果盤。 第二天,張貓帶來了一個狗項圈,親手為何荊芥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