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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他都過得有些魂不守舍。 張貓本來想要把屋子里放著的所有的花都丟了的,這是他看到那一段新聞后做出來的決定。 不過左右想想,這做法太過小孩子氣,而且那些包裝好的花本來就貴的離譜,他買那些花累積起來也花了小幾百,就這么丟掉實在是可惜,放在房間里就當是陶冶情cao了。 床頭上已經枯萎的那一支詹尼斯月季還插在花瓶里。 枯萎的花朵顯得了無生氣,花瓣干枯破碎,再也不復從前那嬌艷欲滴的模樣,喪氣的往下低垂著,呈現出一股死氣,原本綠色的花枝也變得有些發黑。 張貓還是沒舍得扔掉,他把手伸過去,想要輕輕的摸一下那已經變得枯黑的花瓣,這么一摸,那花瓣卻輕輕顫抖了幾下,就這么掉在了床頭柜上,干裂的花瓣甚至出現了破碎。 仿佛那是什么隱喻一樣,讓他心里實在是不舒服極了。 腦海當中又開始出現何荊芥的那張臉,張貓坐在床邊,愣愣的盯著那已經枯萎多日的月季,一幕幕閃回著他們之間經歷過的種種,他好像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來回憶這段感情,從那一次的烏龍相親后發展而成的約會,到前幾天的那一通極其敷衍的對話,他好像一個人用了將近一小時來回顧幾個月來的點點滴滴,又好像只是短暫的在腦海內走馬燈似的走了一遍。 到頭來,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呢? 誰也不能夠就這么輕易的接受男朋友出軌的事實。 說起來,僅僅是“男朋友出軌”這個說法還不太準確。 準確而又鮮血淋漓的殘酷事實是,他談了那么久的戀愛,突然之間被小三,發現自己原來不是正牌男友,而是一個被藏起來的見不得人的小情人,何荊芥真正的戀愛對象,真正的未婚妻,另有其人。 張貓的心微微刺痛著。 他扯著嘴角,想要苦中作樂的微笑一下,表情卻像是失了控,那張看上去很靈氣的乖巧面容現在顯得難看極了。 一點不該有的期冀隱隱約約的在他心中生長著,他不想就這么放棄何荊芥,不管是因為那個突然降生道他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因為心中殘留的愚蠢情感,他都想要試著挽回一下。 興許事情沒有他想得那么糟糕,興許何荊芥知道了他懷孕的事實后,會選擇跟他結婚,兩個人一起過日子呢? 他還沒有告訴何荊芥這個消息呢。 何荊芥還不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了。 張貓摸著自己的肚子,緩緩躺倒在床上,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興許他會很雀躍,很開心,他也許會比他想得更愛張貓一點,他會馬上把那個婚約給解除,跟他結婚,那個婚約也許是豪門的什么商業聯姻,錢瑤瑤也可能是個壞人,說的那些話全是假惺惺的故作好意,想看他出糗而已。 最后的結局可能是他就那么生下了一個孩子,他們兩個人結了婚,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happy end。 張貓陷在這種幻想里,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手掌心被他自己的眼淚打濕,一片熱意,眼淚就好像決堤一般涌了出來,他哭得都在抽氣,瘦削的肩胛骨隨著他的抽泣顫抖著,胸膛也不斷地起伏,熱淚洶涌噴薄,被手掌捂住的整張臉都慢慢的沾上了淚水,眼睛哭得都有些發澀。 他哭得厲害,完全沒有注意到門發出的響動。 臥室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驚異又帶著幾分心疼的呼喊:“哥哥!” 張青石快步走上前去,坐到了床邊,眼里滿是心疼還有擔憂,他從沒見過這樣子的哥哥,這么的脆弱,無助,他身上好像有著令人心驚的悲傷,讓他一時之間都有些手足無措。 “哥哥,怎么了?為什么哭?”張青石有些著急,他聞著空氣中略有些濃重的奇異香味,皺起了眉頭,“哥哥,你房間里面為什么有一股很重的香味?” 他起身去把窗戶打開了,好讓房間通下風。 張貓慌忙把臉上的眼淚給擦干凈了,從床上坐起身來,看著張青石站在窗邊的背影,他有些疑惑,“香味?什么香味,我沒聞到啊?!?/br> “一股子……花香?形容不出來,不過反正還挺好聞的?!?/br> “也許是前幾天我打破的那瓶香水,”張貓慢吞吞的說道,他看上去有些疲憊,氣色不太好,“好像是我男友送的,瓶子看上去很厚,沒想到掉在地上那么容易就碎掉了?!?/br> 張青石快步走回到張貓的身邊,他握緊了哥哥的雙手,那雙軟若無骨的雙手上滿是一片濕意,顯然上面沾滿了淚水,張青石心疼得很,明明他只是這么一段時間沒有時時刻刻守在哥哥的身邊,哥哥就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在屋子里獨自哭泣起來,“到底是怎么了?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快告訴我?!?/br> 張貓愣愣的看著他,張青石握著他的手很有力,寬大的手掌把他的雙手全部包裹住了,傳來的體溫也十分熾熱guntang,似乎就那么直直的燙到了他的心里。胞弟的臉上滿是情真意切的關懷,細看,還能看見些許自責,似乎是在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下頭,不敢去看張青石的眼睛,被那雙大手包裹住的手有些神經質的攥緊了,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我懷孕了?!?/br> 一陣讓人難捱的沉默。 張貓一直沒敢抬頭,他沒有勇氣去看張青石,更沒有勇氣去面對那張從小看到大的精致漂亮臉蛋上可能出現的各種表情,心情忐忑無比,絞緊了手指,睫毛顫動著,只是死死地看著張青石的雙手,自然就錯過了張青石復雜的神色。 他只覺得自己作為哥哥實在是失職,不僅對弟弟這段時間突然間的消失沒怎么關心,身為一個beta,居然還未婚先孕了。 在以前傳統而又觀念落后的時候,一個受孕率極低的beta如果未婚先孕了,基本上就會被扣上一頂“蕩婦”的帽子,所有人都會對他指指點點,暗中討論,究竟是被多少alpha上過,被yinjing撬開那退化的狹窄生殖腔多少次,往里面灌入多少濃精,才會使得那劣質的可憐的體質都不能夠避免的受孕了。 甚至直到現在,某些地區還殘留著那個封建的年代里,beta懷孕就是難得大喜的日子,要擺上宴席,慶祝一番。 但如果是omega,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omega體質不同,十分的易孕,甚至一發就懷孕是十分常見的事情,那對他們來說不代表什么。況且因為政策的緣故,omega從古至今,都是被重點保護的對象,都是承擔著國家生育重任的一個重要性別。所以如果是他們懷孕了,倒不會招來白眼與指指點點。 張貓的臉逐漸燒了起來,他久違的在成年許久后感到了一點難堪。 事實上,他也算十分的yin蕩了,又有哪個beta像他一樣恬不知恥的跟alpha不斷交媾的。 張青石壓下心中雜亂的念頭,他看著張貓那張哭過以后顯得有些艷麗的可憐面容,柔聲安慰道:“沒事兒的,我會陪著哥哥的,哥哥永遠都能把我當做是依靠?!?/br> 張貓忍不住往張青石懷里一撲,抱住了他。 他埋在張青石懷里哭泣著,心中的委屈徹底的被發泄出來,脊背都在不停地顫抖著,肩膀一聳一聳的。omega胞弟的骨架不像是alpha一樣高大健壯,但也體型剛健,還長得比他高了一個頭,他埋在那寬闊的肩膀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通。 張青石一直在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慰他,在他耳邊用輕柔的像是一片羽毛的聲音說著很溫柔的話,他們的地位似乎翻轉了過來,他的弟弟已經成長到足以照顧他這個哥哥的地步了。 “哥哥,你是什么打算?”張青石眼神暗了一下,一絲嫉恨飛快的閃過,“要打掉他嗎?” 懷里的身子突然停頓了一下。 張貓似乎對他的話十分的意外,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用手掀起上衣去摸自己的小腹。 張青石低頭看著他,哥哥剛剛哭過,臉上甚至還帶著未干的淚痕,眼睛哭得通紅,眼尾帶著一片曖昧的濕熱媚紅,下垂的眼尾讓他顯得可憐巴巴的,像是一只被人拋棄的小狗,完全沒有攻擊性的面容配上這么一副好像剛剛才被狠狠欺負過的樣子,讓人立刻就升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念頭。 尤其是他還掀起了自己的上衣,藍色的套頭衛衣被那只伸進去的手帶的略微往上翻折,出現了褶皺,露出了一截纖細的腰身,那上面居然還有著一塊顏色淺淡的櫻紅色痕跡,簡直引人遐思,更別說綿軟白皙的小腹,他面帶幾分猶疑,摸著自己柔軟的肚子,十分母性的對待著自己肚子里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似乎很不忍心。 張青石暗自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憤恨不已,嫉妒的眼睛都快要紅了,恨不得把那個在哥哥身上播了野種的alpha找出來大卸八塊,眼神像是饑渴的惡狼一樣在哥哥的身上不斷舔舐著。 似乎是注意到弟弟的視線,張貓趕緊把手又收了回來,頗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衣服。 他輕聲回答:“我不想打掉?!?/br> “為什么!”張青石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提高了音量,臉上露出來幾分焦躁的神情,眼神疑惑不解的望向張貓。 張貓此時心情異常的敏感,顯然是有些被他的反應給嚇到了,但他還是堅定的再一次回答道:“我不想把孩子打掉?!?/br> 張青石軟下態度,好言相勸,甚至有幾分誘哄的意思,“這樣子對你自己沒好處的,你明明心里也明白,留著一個人渣的孩子,會是一種負擔?!?/br> 張貓低下頭,輕聲低語了一句什么,那聲音很輕微,讓他完全聽不見。 空氣里依舊彌漫著那一股不太對勁兒的芳香味,明明已經開了那么久的窗戶,可是卻遲遲沒有散去,異常的頑強,甚至張青石已經有些聞不出來那味道了,長久以往的待在一間這樣滿是香氣的屋子里,他對氣味的感知已經逐漸的變弱了。 他死死地蹙著眉,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勁。 “哥哥,他對你一定不好吧?”張青石握住他瘦削的肩頭,被手下的觸感一驚,張貓的身上已經沒什么rou,整個人的狀態糟糕的可怕,骨頭像是要掙脫皮rou刺破皮膚出來一般,瘦的驚人,顯然這段時間他過得不好,甚至,還吃不下什么飯,“如果你有讓他負責的把握,如果你有自己跟著他以后能幸福的把握,還會這樣子在房間里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哭嗎?” 張貓抬起手來捂住了臉,聲音很顫抖,嗓子變得有些沙啞,“你別說了?!?/br> “哥哥,你應該去把孩子……” “你別說了!” 張貓猛地掙開了他。 他轉身出了房間。 當天晚上,張貓發現了一封夾在門縫里的信,是張青石寫給他的,信封的樣式不像小時候那么的簡陋了,打開信封,里面是手寫的信,長大后的張青石顯然不像以前,寫的信只有一段丑兮兮的文字,他認真的寫了抬頭,問候語,還有祝頌語,言辭誠懇的向他認錯道歉,字里行間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似乎是怕他傷心,信里半分都沒有提孩子,也沒有提到他的“男友”。 張貓拿著那一封信,手有些發抖。 他又忍不住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