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似乎不能夠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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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貓有些懶散的縮在辦公椅上,他的手里握著一杯冰美式,雙眼狀似凝神靜氣的看著電腦,但其實心思已經全放到了別的地方,手機上悄悄的打開了一本起點的,正一眨不眨的看著,熟練無比的摸著魚。 桌面上隨意擺放著一副黑框眼鏡,電腦屏幕上面顯示著工作的文檔,張貓近視度數并不是很高,但也有那么一百多度,眼鏡只是偶爾戴戴,這副黑色的方框眼鏡倒是與他的氣質不謀而合了,再配上他常穿的格子襯衫,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氣質頹廢的程序員。 九年過去了,他現在已經完全的長開了,鼻梁高挺,眼窩深邃,閱歷也隨著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而變得無比豐富,富有成年男人的氣息,只不過他膚色白皙,臉又好像天生就顯得嫩了些,常常被人認為是初出茅廬沒多久的二十二、三歲的青年beta。 他的二十七歲,在一線城市海城領著月八千的工資,被恐怖的九九六支配著生活,早上八點鐘起來趕地鐵,十點多鐘披星戴月回到家,天天加班加到頭昏腦脹,租了一套三千多的房子,剩下的工資扣掉必須的支出,居然只剩下一點錢,花的七七八八,最多只能夠攢下三千塊錢,距離攢夠一套房子的首付,還是遙遙無期。 張貓嘆了口氣。 好像別人在他這個年紀,差不多都已經混得有模有樣,出人頭地了,買房的買房,買車的買車,還有的人已經結了婚,甚至已經抱上了一個孩子。 不過他自己也被父母一直催著相親就是了。 他相親過幾次,最后都沒有什么結果,相親對象有男有女,要么嫌棄他是個手上沒什么存款還沒有房子的苦逼社畜,要么就是嫌棄他是個殘疾,腺體殘廢的beta。 好像月工資八千在這個寸土寸金,快節奏生活中的一線城市里,也并不是什么很有競爭力的條件,他每個月也只能花空心思存下來三千多罷了。還不是個苦逼的打工人嗎? 其實張貓自己并沒有覺得二十七歲有多老,需要迫切的去找一個人匆匆忙忙的結婚,在塵世的洪流席卷中匆匆的度過余生,但他的父母卻十分的為他著急了。 他有時候也會想到那個青蔥的少年時代,那個對他來說無比痛苦的高中時期,在他生命當中畫下濃墨重彩一筆的梁夜,他現在又過得如何呢? 還有現在,對他來說仿佛觸手可及的暗戀對象。 何荊芥去海外鍍了一層金回來,拿到了很高的學位,上個月就空降到他們公司,公司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游戲大廠了,他一空降進來就是最高的職位,最高的工資,壓在他們一眾勤勤懇懇工作了多年的老員工上頭,有模有樣的指揮人做事。 自從得知了這個消息,開始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每天打交道,交接一些工作上的事務以后,他就對何荊芥產生了十分復雜的情感,曾經暗戀過的對象突然就成為了你的頂頭上司,每天都能夠在公司里面朝夕相處,這其實是一件有點戲劇性的事情。 張貓心里忐忑,但最開始的時候,何荊芥甚至沒有認出他來。 他們單獨聊過幾次天,不過似乎都不太正式,只能算是對偶然重逢的老同學禮貌而又客氣的寒暄,充斥著大人的疏離感。 何荊芥對他的態度一直是不冷不熱的,對他最為關心的一次還是在他上次進他私人辦公室的時候。 張貓遞給他幾份需要簽字的文件,有些局促不安的站著,止不住的用余光去偷看何荊芥。 何荊芥接過來那幾份文件,手指骨節分明,彎曲的指節看上去漂亮極了,細細的翻看起來,鼻梁高挺優美,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陰影。 何荊芥這幾年以來也出落得越發好看,學業上的成就和事業上的成功讓他看上去意氣風發,龐大的知識積累和在國外生活的所見所聞提高了他的眼界,豐富了他的精神世界,他周身的氣勢都是凜然的,他長相出色,五官凌厲而濃艷,稠麗的容貌卻并沒有削減他作為一個alpha的陽剛,反而增添了他的魅力,他身上仿佛糅合了兩種性別矛盾的氣質,又是頂級的alpha,更別說是海歸而來空降到公司的上司,公司里早就有人對他芳心暗許。 這么青年才俊,恐怕早就結婚了吧? “這么青年才俊,恐怕早就結婚了吧?” 何荊芥挑了挑眉,看著他有些揶揄:“不僅沒結婚,我目前還是單身?!?/br> 張貓臉上一熱,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在心里說話的時候,居然在嘴上也把話給說了出去。 他只能尷尬的笑著。 何荊芥突然起身,向他靠了過來,冰涼的手指輕輕的撥開遮擋了后頸的碎發,稍稍用了點力氣按在那一條兩厘米長的傷疤上面。 “你的腺體受傷了嗎?”貼附在耳邊向他傳來的聲音似乎帶著電流,距離太近了,何荊芥的氣息完全把他包裹住了,說話時的吐息都噴灑在他的耳廓上,激起一陣雞皮疙瘩,那張足夠讓許多人神魂顛倒的臉龐近在咫尺,是他九年前就日思夜想期盼的。 那一處丑陋的疤痕被輕柔的撫過,已經萎縮殘廢的腺體深深埋藏在皮膚下面,不再健康、飽滿。 就算如此,這也未免有些太過曖昧了。 “九年前你身上可是時時刻刻都有一股子金屬的臭味,但現在,似乎……不能夠再被臨時標記了?!?/br> 何荊芥朝著他意味深長的笑,眼睛里好像藏著一口黑色的深井,張貓并沒有去深入思考他話的含義,只是臉上發熱,有些不好意思的拉開了距離。 再次見面時,居然是在相親宴上見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兼暗戀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