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夢非夢(十二)要親一下嗎(劇情過渡,甜蜜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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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遲很快反應過來,啞然失笑,心里那點不自在又消弭了,揶揄道,“你要罰我,還要問我愿不愿意?” 程久的眼神立刻變得危險起來:“師尊的意思是,我不該問嗎?” 他湊得更近了,秀挺的鼻尖抵著霜遲的,整個人都壓在霜遲身上,是一個很有壓迫性的姿態。兩人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吸入肺腑的每一口空氣都帶著對方身上暖熱的氣息,雖未接吻,但其中曖昧親密,竟好似更勝一籌。 霜遲的目光微微迷離,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接著卻又忽然抬手摟住他的脖子,略一抬頭。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溫熱的嘴唇只在他唇部一貼就離開了,程久像被燙到了一般,渾身一激靈,一瞬竟有些迷茫,摸摸唇角,喃喃道:“師尊?” 他的臉慢慢地紅了,盯著霜遲泛著水光的薄嘴,一聲不吭地低下頭。 “干什么?”霜遲及時用手擋住他的臉,明知故問。 程久拿開他的手,有點兇地宣布:“我要親你?!?/br> 他說著就低頭去吻霜遲的唇,霜遲偏不讓他如意,故意偏開頭,只讓他親在臉上,笑道:“不是已經親過了嗎?” “那不算?!?/br> “怎么不算?” ——又一個柔軟的吻觸落在他的下巴上。 程久被他招得心浮氣躁,吻卻幾次三番落空,頓時有些急了,辯解道:“我沒有叫師尊親我,這是師尊的主意,當然不算?!?/br> 毛毛躁躁地扶住他的臉頰:“你不許躲……” 霜遲幾乎要笑出聲來,勉強掙扎著又躲了一下,一邊笑一邊喘:“可我現在不愿意……唔?!?/br> 最終還是被程久捧著臉,躲無可躲地被按著強吻了一通。 那吻也是青澀的,溫軟的唇莽撞地落下來,還沒嘗到親吻的甜美滋味,牙齒先互相磕了一回。霜遲又想笑,下一刻嘴唇就被重新吻住,頓時便只能發出含糊的鼻音。 少年程久對情愛懵懂,理所當然地,也不懂得如何親吻,只憑著本能把人鎖在懷里,手上霸道強硬,嘴唇卻是柔軟的,覆壓著霜遲的唇緩緩廝磨,只覺師尊的嘴軟得不可思議,又那么的熱,這樣吻了不多時,就讓他的嘴唇也跟著微微發熱,仿佛有無數細小的火花接二連三地綻開,酥酥麻麻的,雖遠不及性器摩擦時那般快感洶涌,卻別有一番發自靈魂深處的快意,仿佛心底的某處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空缺終于被填滿。 他這樣按著霜遲吻了好一會,才略有些饜足,稍稍退開了些,臉還是紅的,眼睛卻沒有絲毫閃避,十分明亮地盯著霜遲,低聲說:“你不許不愿意?!?/br> 霜遲微微喘息著和他對視,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也略微紅了,對他抬了抬下巴,道: “那你再親我一次?!?/br> 程久也正有此意,立刻欣然地低頭,閉眼去吻他。吻了不一會,忽然渾身大震,僵住了。 ——他發現霜遲在舔他。 軟熱的舌尖,輕輕地舔舐著他的唇縫,似挑逗似安撫,細細描繪著他唇瓣淺淡的紋路。 他感到那舌頭還在微微用力地試圖往里深入,腦子幾乎亂成了一團漿糊,萬分難為情,下意識地想推開霜遲緩緩,卻覺唇角一痛,是霜遲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霜遲咬得不重,痛也痛得有限,反倒透出一種別樣的親密,令他臉紅得愈發厲害,手足無措地擁著霜遲的身體,霜遲的舌頭再往他嘴里伸時,也想不起阻攔了,僵硬地松了牙關。 那濕潤的舌尖便堂而皇之地探進了他的口腔,帶著熱意滑過他的上腭,舔他舌下的軟rou,最后勾著他的舌尖輕輕一咬,停下了。 程久哪里經歷過這種陣仗,簡直聞所未聞,一時只能被動挨親,被吻得腦中一片空白,心頭無比震動,翻來覆去地想: 原來是這樣的! 親吻竟然還能是這個樣子……還能這樣親密。 他三魂七魄都酥了,僵著手腳趴在霜遲身上,一吻結束了還兀自回不過神。霜遲看他嫣紅的臉蛋和不知何時染上一層薄霧的長睫,只覺得他情態動人,心里愛得很,忍不住又在他嘴角親了親,自己也有些赧然,移開視線。 程久被他這一親喚回了神,睜開眼,睫毛還在簌簌發著抖,雙目略迷茫地看著他,嘴唇動了動,似想說些什么。 最后卻什么都沒說,一語不發地低下頭,摟緊了霜遲和他深深親吻。 他學什么都快,親吻也不例外,有樣學樣地把霜遲方才做的全都對著霜遲做了一遍。因為霜遲教得和緩,他吻得便也溫柔,異常珍惜而著迷地品嘗著師尊口腔的每一寸。霜遲卷起舌尖回應他,他便反應極快地去舔霜遲的舌頭,兩人的舌尖濕潤地交纏,漸漸摩擦出細細的水聲。 他愛極了和師尊唇舌糾纏的感覺,這一吻簡直一發不可收拾。霜遲幾次試圖叫停,未果,反被撫著臉頰吻得更深,嘴唇舌頭被親得發麻,人也慢慢迷糊了,不知什么時候情欲又起,程久一邊吻他,一邊伸手下去輕輕分開他大腿,在他陰部揉了揉,挺腰頂入。 …… 醒時天已大亮。 霜遲神情恍惚地睜開眼,入目便是程久近在咫尺的面容,眼睛還閉著,額頭與他相抵,呼吸淺淺,睡顏沉靜美麗。 半點也沒有夢境中的青澀痕跡。 他在夢中可纏人得很。少年初嘗情欲,食髓知味,借著藥性壓著霜遲做了三次,做完了還要黏著霜遲不停地親吻,上癮一般,好不容易打住,霜遲只是看他一眼,便又不聲不響地吻過來了。 霜遲還沉浸在方才的旖旎情境中,心頭溢滿柔情,忍不住便抬手輕輕觸摸愛人微涼的嘴唇,又有點羞惱地想,這人身上怎么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倒真像是只做了一個尋常的春夢。 只有他的嘴唇,酥麻發熱,還有些灼痛,不必看也知道是被親腫了。 他正想得入神,忽覺指尖一熱,被程久啟唇含住。 他抬眼看去,程久也正安靜看他,眸光深湛,又帶著點熾熱之意,顯然也和他一樣,還沒完全從夢境中脫離。 見霜遲看他,他也不說話,卻開始用牙齒折磨霜遲的指頭。霜遲被他咬得又痛又癢,不由得抽了抽手,眉毛動了動,是個有些責怪的意思。 程久唇角微微揚起,懶洋洋地放過他的手指,與此同時松松搭在他腰上的手臂卻慢慢收緊,越來越緊,直把霜遲的身體一點點地揉進懷里,親密得再無一絲間隙。 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霜遲被吸咬得嫣紅微腫的唇上,愉悅地低聲問: “要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