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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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顧懷一怔,脫口而出,“他怎么會在醫院?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尉堯剛拿起個枕頭搭在大腿上,不易察覺地掩飾著連自己都沒發覺的緊張,聞言他動作一頓,無意識地攥緊了枕頭的一角:“你沒別的要問了?” 顧懷皺起眉頭,狐疑地盯著他:“你怎么認出他的?你什么時候見過他了?” 尉堯對上顧懷的目光,定定地和他對視片刻,突然笑了:“你不用這么看我,這是法治社會,況且我沒權沒勢的,不可能對你的白月光造成什么實質性傷害?!?/br> 顧懷眉頭皺得更緊,隱約感覺到他話里話外不太對勁兒,可沒來得及細想,已經下意識地遵從本能繼續問:“你跟他說什么了?” 尉堯頓時覺得沒什么好問了,問出這么個“死亡問題”的時候他就應該有心理準備,理智上他明白自己該冷靜,但情感上——他能找無數個理由說服自己“沒什么大不了的”,唯獨沒辦法欺騙那一點兒本心。 他不就想要一句明確的保證嗎?如果不是真心實意地喜歡一個人,誰會愿意這樣事事服軟、樣樣遷就? 他都卑微到這個份上了,要是還不行,那就算了吧。 趁還沒到不可割舍的地步,算了。 尉堯克制地摔了床頭小桌上的馬克杯,心平氣和地說:“放心,我沒把你懷孕的事兒說出去,不妨礙你生完孩子去找人舊情復燃——不對,好像也沒有舊情,”他撥開枕頭笑了一下,“你就是個備胎吧?” 顧懷:“你……” “我去睡客房?!蔽緢蚱鹕泶┖猛闲?,手揣進兜里,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你身邊的位置還是留給你未來的另一半吧?!?/br> 顧懷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不悅地沉下臉:“尉堯,你發什么瘋?” 尉堯深呼吸幾下,這才按捺住自己,他輕輕掙脫顧懷的手,垂眼注視著還坐在床上的孕夫:“顧懷,是我不對,這幾天的事兒我不該瞞著你,就算出發點是不想讓你擔心——但如果你心里還有那么一點兒記著我,現在能不能問一句我去醫院干什么了?” 顧懷心頭驟然一緊,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全沒了,本能地順著他的話音問:“你去醫院干什么了?” “好?!蔽緢虮虮蛴卸Y地沖他一點頭,“謝謝?!?/br> 他披上自己過來顧宅時穿的外套,徑自出了門——沒去客房,直接換了鞋離開這座宅子。尉堯覺得自己要一個人冷靜一下,不然等顧懷找來客房,他就要一整晚不得安寧了。 可能是夜深了,也可能是他衣服沒穿夠,悄無聲息推開大門的一瞬間,尉堯錯覺自己一腳踏進了寒冬,凜冽刺骨的風迎面將他刮了個透心涼。 挺好的,尉堯面無表情地瞇眼,夠醒神。就是要被狠狠地吹透了,才不會再被溫暖的假象迷惑。 他反手關上身后的門,將不屬于自己的柔軟和明亮徹底隔絕開。 這里本來就不是他的家。 / 那晚尉堯一個人在外面晃蕩到將近凌晨,才找了家小旅館睡下,臨睡前他身心俱疲地看了眼手機,發現又多了十來個顧懷給他打的未接電話。 其實他離開顧宅十幾分鐘顧懷就反應過來了,尉堯的手機來電就沒停過,他掛斷了幾次,實在不耐煩了,給顧懷發了條“我出去散散心,你睡覺吧,不用管我”,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扔進口袋里。 沒想到顧懷還挺執著。 尉堯盯著屏幕上的“顧壞壞”三個字,滿心疲憊洶涌而來,他目光散亂,直接將手機隨便一扔,翻個身把臉埋進了枕頭里。 可能是孕后期真的影響了顧懷的行動力,按照以前的效率,顧懷要找他根本不用打這么多電話,他沒在外面晃一會兒,估計就被路邊的車或者“黑社會保鏢”拐回顧宅了。 當然也可能顧懷不是真對他這么上心,尉堯迷迷糊糊地想,禁不住自嘲。他算什么?在他之前顧懷還有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呢。 第二天他頭重腳輕地醒來,躺在床上摸了半天,終于摸到了卷在被子里的手機。尉堯不太清醒地看了眼時間,居然日上三竿了。 他閉上眼睛逃避了一會兒現實,還是掙扎著起來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去辦了退房。 一整晚的時間怎么著都冷靜完了,他入睡前就決定今天要回顧宅一趟,至少得把話都說清楚了——顧懷能不能聽明白那是另一回事兒——這種問題他不想逃避,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連拖延他都覺得煩躁。 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就這么著吧。 但他沒想到會在別墅區外遇上穆良辰——穆良辰遠遠看見他臉色不對,停車叫他,尉堯鬼使神差地上了對方的車,直到穆良辰遞給他一瓶水才回過神來。 “熱的,那個是保溫瓶,杯子是干凈的?!蹦铝汲接殖槌鲆黄繊湫碌牡V泉水,幫他擰開瓶蓋,“可能會很燙,你兌點兒涼的喝?!?/br> 尉堯遲鈍地皺眉,想起那次Four Loko的事兒,警惕地盯著穆良辰——不知道是先入為主還是別的什么“情敵”因素,他下意識地認為穆良辰不懷好意。 穆良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禁不住笑了:“行吧,灌你喝酒那事兒我道歉,我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誰知道你那么實誠有多少喝多少——這次真的只是水,你臉色太難看了,先喝兩口吧?!?/br> 撇開別的不說,穆良辰的聲音其實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溫柔,尉堯本來就對這種特質沒什么抵抗力,再加上確實頭暈腦脹、口干舌燥,糾結了片刻“該不該接受情敵的水”,還是遵從本能喝了下去。 不就是一杯水么,有什么不敢喝的,穆良辰總不至于在自己車上毒死他。 “還要嗎?”穆良辰看著他三兩口喝完一杯水,活像渴壞了,不禁好笑地問。 尉堯:“……要?!?/br> 穆良辰兌的水溫度正好,是那種有點兒燙,又不會真把人燙傷,秋冬喝起來特別熨帖的溫度。尉堯喝夠了水,整個人都舒服多了,一句“謝謝”還沒說出口,就感覺到穆良辰的手在他額頭上貼了貼。 尉堯:“……你干什么?” 按理說他應該對穆良辰滿腔敵意,但不知道是對方長得太好看,還是因為穆良辰對他一直挺溫柔的,他就是討厭不起來,甚至覺得穆良辰身上有一點兒和宋瑾年相似的味道。 他到現在都沒明白這兩個人為什么分手,可這場感情里沒顧懷的事兒是對的,光從外在氣質來看,宋瑾年和穆良辰就般配得不行,有那個雙商不定期掉線的高冷暴嬌什么事兒? “你沒發現自己不舒服嗎?”穆良辰收回手,將放在車后座的備用外套拎過來,搭在尉堯身上,“發燒了,應該是低燒——把衣服穿上吧,每次見你都穿得這么單薄,顧懷就這樣讓你‘短吃少穿’的?” 尉堯蹙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摸出個所以然,但頭疼喉嚨痛是真的,穆良辰“發燒”的判斷估計沒錯。 姓顧的滿腦子都是你,哪有時間管我死活——這句話到了嘴邊,尉堯硬生生咽了下去,意識到自己著實有些像個“妒夫”,先不說遷怒穆良辰完全沒必要,他這個對著“情敵”口不擇言的樣子就已經太不體面了。 尉堯深吸口氣,咬住自己的舌尖,企圖從支離破碎的心口找回一點兒驕傲和自尊。 “我是個成年人,用不著顧懷給我吃給我穿,我穿成這樣出來是我自己的問題?!蔽緢蛎鏌o表情地說,“我不是顧懷養的小情人?!?/br> “我知道,阿瑾也說過,你是顧懷的小男朋友?!蹦铝汲金堄信d趣地看著他,“我以為顧懷挺喜歡你的,不過那天聽你朋友那樣說,好像又不是這么回事兒?!?/br> 尉堯渾身都繃緊了,他自己有這個認知沒覺得怎么樣,甚至商云騫說了他都當耳旁風,認為商小三兒對顧懷有偏見——但這話從不太熟的穆良辰嘴里說出來,他突然覺得心臟被刺了個窟窿,綿長而細密地疼。 尉堯手握成拳,不得不咬緊牙關捱過那一陣鉆心的痛,臉色由不正常的潮紅轉為蒼白。 “你來這邊干什么?”他生硬地轉移話題,“找顧懷?” 穆良辰性格坦蕩,不覺得這有必要瞞著尉堯:“對,前段時間我給他發了條短信,想找個時間約他出去聚一聚,他一直沒回我,我就趁今天有空過來看看?!?/br> “短信?”尉堯心里一沉,握拳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你什么時候發的?” “這段時間太忙,不太記得了,大概一個星期前吧?!蹦铝汲教裘?,“怎么?” 一個星期前。 尉堯深呼吸幾下,壓下了自己的情緒,他知道顧懷不是什么事兒都有義務向他報備,但原來顧懷早就和回國的穆良辰有聯系——想到這個他就止不住地心涼。 “我只是想找顧懷談談商業合作,沒別的事兒。你要是這么反感,我就不找他了?!蹦铝汲胶鋈徽f。 顧懷可以很重要,也可以不重要——穆良辰從來不是吃軟飯的人,找顧懷的目的是合作共贏,首選顧懷也只是因為這樣效率最高,畢竟大家都知根知底的,可以完全信任。 但他不是只能選顧懷,以他在商場上的經驗和手段,從來不缺愿意跟他合作的,他在國內就是暫時缺了點兒人脈而已。 顧懷是一條捷徑,但不是非走不可的路。 穆良辰看著尉堯沒了焦距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他嘆了口氣,禁不住憐惜:“我和顧懷是高中同學,也是老朋友了,這么多年都沒什么,現在也不會怎么樣,你放心?!?/br> 尉堯莫名有一種被同情的不悅,好像是穆良辰故意“讓”著他什么——他有差勁兒到那個程度嗎?連喜歡的人都需要別人“讓”? 尉堯心想:“放你的狗屁?!?/br> 誰稀罕了。 “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事兒,跟我有什么關系嗎?”尉堯彬彬有禮地問。 穆良辰一愣,瞬間明白了尉堯不高興的點在哪里,他啞然失笑地說了句“對不起”,知道的確是自己冒犯了。 在車上也待夠了,尉堯重新冷靜下來,認為自己現在這個心境不適合再和穆良辰聊什么。他正要開門下車,穆良辰固定在車載手機支架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尉堯被突兀的手機鈴聲吸引,無意識地看了一眼,還沒從溫暖的車里下去,就覺得渾身又冷了一遍。 顧懷。 尉堯按在車門上的手頓住了,沒等他有什么動作,穆良辰就把手機從支架上拆下來,調為靜音放到一邊。 尉堯:“……你干什么?” “沒什么?!蹦铝汲綗o所謂地說,“你不是不想我接嗎?” 尉堯忍無可忍地推開車門,撂下一句“你想多了”,頭也不回地離開。 “上輩子”他是“旱死”的,連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滋味兒都不知道,這輩子倒好,直接就“澇死”了,“初戀”“熱戀”“失戀”一次性經歷了個遍。 其實也沒什么,挺好的,都是人生閱歷。 只是他可能不會再那樣毫無私心地對一個人好,不會再那么認真細致地對一個人溫柔體貼,或許也不會再喜歡哪個人到這種程度——誰受得了自己一腔真心付諸東流,換回來一個cao蛋到沒法兒說的結局。 / 可能是低燒影響了神志,尉堯記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顧宅的,顧懷明顯也一整晚沒睡好,看見他完好無損地回來,先是松了口氣,緊接著臉色陰沉地盯著他,一聲不吭。 尉堯不討厭顧懷的別扭勁兒,甚至一度覺得傲嬌得挺可愛,可他現在實在沒哄人的精力和耐心,兩個人各自憔悴地相對片刻,還是尉堯先開口了。 “顧懷,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尉堯按了按眉心,“穆良辰發短信約你出去,你為什么不去?” 顧懷心一跳,那股子心虛勁兒又上來了,色厲內荏地問:“你怎么知道的?” “這重要么?”尉堯平靜地注視著他,“你不打算先回答我的問題嗎?” “你是不是去見良辰了?你去找他了?”顧懷不悅地追問。 行吧。 尉堯神經質地點了點頭,站起身踱了幾步,又猛地轉身走回來,一把卡住顧懷的脖子,將他按在沙發靠背上。 這大概是這么久以來他對顧懷最粗暴的一次,可還是本能地帶著小心和分寸,只是用技巧把人按住,不會碰傷顧懷,甚至不會讓他覺得呼吸不順暢。 顧懷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尉堯,你又……” “又發什么瘋,對吧?”尉堯輕聲說,手指從他的喉嚨向下,一路緩緩撫摸到肚子,“要是我真的發瘋,就應該把你這里剖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狼心狗肺?!?/br> 顧懷:“……尉堯!” 尉堯單膝跪在他雙腿間的沙發上,距離近得仿佛隨時要和他接吻——但畢竟沒有真的親在一起。 “也對,是我強人所難了?!蔽緢蜃⒁曋恋猛鹑缢囆g品的雙眼,聲音更輕,“你當然有心,只是就算剖出來也不是我的,里面每一寸都寫著你對穆良辰的矢志不渝——是不是?” 顧懷怔怔地和尉堯對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那雙眼睛泛著微紅,隱約有水光在晃。顧懷說不出話來,緩過了最初那陣焦躁的憤怒,心里漸漸涌起巨大的恐慌。 “堯堯……” 尉堯等了一會兒,沒聽見顧懷的下文,也沒耐心等了——他回來的時候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出那樣的問題,已經夠蠢了。他冷靜地把人放開,坐回了顧懷對面。 “顧總,我想了一下,其實一開始你是對的?!蔽緢蛎鏌o表情,聲音平穩,“那份合約能麻煩你再打印一次嗎?孩子出生了我拿到錢就走,能用一張紙和一點兒錢說清楚的關系,確實沒必要整那么復雜?!?/br> “你走去哪兒?”顧懷沉下臉,顯然已經忘了當初他把尉堯抓回來時的打算,“什么合約?什么錢?” 尉堯耐心地跟他溝通了一會兒,顧懷弄明白他的意圖,頓時火冒三丈:“你想都別想!這兩個孩子你也有責任!” 尉堯不冷不熱地刺他:“那要不你把孩子給我一個,正好責任咱倆兒一人一半?!?/br> “不可能!”顧懷說,“你想都別想!” 果然,姓顧的還是想拿孩子套牢他。尉堯略微嘲諷地挑起嘴角,只是顧懷似乎弄錯了先后順序,他對這兩只素未謀面的小崽子是愛屋及烏,如果他對顧懷的感情都沒有了,還能指望他對兩個孩子“父愛如山”么? 想什么呢? “那你說怎么辦?”尉堯按捺住脾氣問。 “反正你說的那種什么‘金錢交易’,不可能?!鳖檻延嗯聪乩浜咭宦?,“你留下來看孩子,沒有第二個選擇?!?/br> 尉堯頓時不想跟他溝通了,他最后看了顧懷一眼,起身就走。 再忍忍吧,顧懷的預產期在十二月初,等孩子生下來他就自由了,到時候誰還管姓顧的死活。 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了。 / 尉堯避開顧懷,到客廳的衛生間洗了把臉,他雙手撐在洗手臺上冷靜片刻,直到眼睛沒那么酸痛了,這才抬頭看鏡子里的自己。 有什么大不了的,沒了個男人又不會死。 熟悉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尉堯愣了一會兒,才遲鈍地摸到自己的口袋,掏出手機。 樂潸潸——新生入學帶他去報到的那位師姐,那天他還問了師姐一些事兒,樂潸潸正好知道那一塊怎么cao作,答應了幫他試一試。 “……師姐?!?/br> “嗯?小師弟,你聲音怎么成這樣了?生病啦?”樂潸潸關心地和他寒暄幾句,切入主題,“你上次說想延遲修晚課的事兒……” 果然是這個。 尉堯低頭看了眼微微反光的水龍頭,一陣頭痛欲裂:“不用了,師姐,我家里的事兒已經解決了,不好意思,麻煩你了?!?/br> 他原本想延遲修晚上的課,這個學期先不去,大二再和那一屆大一的一起上課——可現在還有必要嗎?他對顧懷這么費心思干什么? 他天天晚上回顧宅說不定還妨礙顧懷了,畢竟人家的白月光已經回國,顧懷沒去見估計只是因為大著肚子不方便——要是他還不識趣,那不是太犯賤了? 值得嗎? “謝謝師姐,對不起,讓你白忙了……好,奶茶我請,電影也算我的,不好意思?!?/br> 尉堯禮數周全地結束通話,更覺得心力交瘁了。好不容易在顧宅捱到中午,他估摸著商云騫已經下了軍訓回到宿舍,拿起手機給商云騫打了個電話。 “呦,回去了居然還能想起我,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電話很快接通了,商云騫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過來,聽得出來那邊在吃飯,商云騫滿嘴吃的還不忘損他,“不跟那個老男人你儂我儂,特地打電話找我——說吧,什么事兒?” “小三兒,上次我跟你提的那個想法怎么樣?”尉堯問,“要是你覺得沒問題,我就開始做準備工作了?!?/br> 商云騫咽下一口飯,提出質疑:“你那個提議是不錯,但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可以?不是我說,平時吧你是靠譜,問題是你現在這個戀愛腦……” “沒事兒?!蔽緢虻拖骂^,“我可以?!?/br> “你知道我沒那個獨挑大梁的能力,我有自知之明,到時候具體執行還是要靠你?!鄙淘乞q說,“你要是覺得自己沒問題,那就開始唄,這方面我沒什么發言權?!?/br> 尉堯對著落地窗笑了笑:“好?!彼肓讼?,又低聲說,“你放心,我跟顧懷馬上要分手了,不會戀愛腦了——我是專業的,不會讓感情影響工作上的事情?!?/br> 這段時間他確實戀愛腦,商云騫罵得沒錯,他的心思都放到顧懷身上了,甚至打算等顧懷生完孩子,別的再徐徐圖之——現在沒必要了。 “什么意思?”商云騫敏銳地捕捉到他話里的重點,又察覺他語氣不對,立馬憤怒地一拍桌子,“誰提的分手?就你那德行,不可能是你——cao他大爺的,那個老男人占了你那么大便宜還敢提分手!他怎么欺負你的?你們早該分了,但他媽的就是不能由他來提!姓顧的電話號碼多少?不罵他丫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尉堯:“……” 商云騫的音量太“振聾發聵”,他不得不把手機拿開,又無奈又好笑地嘆了口氣。 “那你什么時候回學校?現在你不會還在姓顧的家里吧?”商云騫一口氣噴爽了,才想起來問,“算了,問也白問,除了那個破地方你還能待哪兒——趕緊搬出來,除了渣男你還有兄弟,要是不想回學校你就住我家去?!?/br> “我知道?!蔽緢蛘f,“謝謝?!?/br> 商云騫不高興地說了句“咱倆兒誰跟誰”,又追問了尉堯幾句,確定姓顧的沒跟“家暴”之類的沾邊,這才掛了電話,罵罵咧咧地找別人問顧懷的手機號碼去了。 尉堯對商云騫“要罵渣男給兄弟出氣”的執念一無所知,他坐下來打開手機文檔,扒拉出自己只有個大致框架的計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