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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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云騫最近的固炮叫藺純,是個準畢業生,過完暑假就上大四,比商云騫大四歲,屬于陽剛健美型的,穿著薄薄的夏裝能看出一身流暢的肌rou線條。 “哎,小三兒,你到底是一還是零???” 尉堯喝了兩杯酒,帶著點兒醉意,忍不住好奇:“你家藺純怎么看都是一吧,你之前怎么說的來著,在外面玩兒不做零?” “我純一,不過你要是愿意和我好,我不介意為愛做零?!鄙淘乞q看了眼不遠處跟人說笑的藺純,滿不在乎地笑了,“他零點五,偏零點四九吧,反正和我做沒提出過要在上面,說明我技術還是過關的?!?/br> 他有點兒得意地湊近尉堯:“寶貝兒,你真不想和我試試?” “說多少次了,對你這種小屁孩兒沒興趣?!蔽緢蚵唤浶牡亟o了他一肘子。 商云騫揉著肚子“靠”了一聲:“我要是小屁孩兒,你能比我強多少?我沒記錯你比我還小吧?”他氣哼哼地站起身,“就你這臉這身材,我走開了準得有人過來把你吃了,你自己看看周圍多少虎視眈眈的——我走了,你自求多福吧?!?/br> 尉堯拿著玻璃杯笑起來,看著商云騫走到藺純身邊將人摟住,藺純偏頭看他一眼,和他接了個吻,拉過他一起坐下。 商云騫說得沒錯,周圍盯著尉堯的人不少,他走開后,十分鐘內至少有五個人過來搭訕。尉堯應付得不耐煩,放下酒杯,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 洗手間里有人在“忙碌”,尉堯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他總共進過Gay Bar不到五次,一直以為這種情節只有里會出現,沒想到藝術果然源于生活。 隔間里傳來的動靜不算激烈,但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兒。尉堯猶豫了一下,“人有三急”占了上風,留下來上了個廁所。 “夾這么緊干什么?就這么舍不得我出去……有人怎么了,又不會進來一起cao你?!?/br> 男聲壓得低低的,說完又是一陣頂撞的水聲,夾雜著男人壓抑的喘息和呻吟。尉堯聽力靈敏,瞬間覺出說話的聲音耳熟,雖然浸透了情欲沙啞得要命,但不難聽出是商云騫。 放在平時尉堯不會多管閑事,上完廁所就出去了,可能是喝了點兒酒的緣故,他紅暈上臉,把腦子也燒迷糊了,想也不想地喊了一聲:“小三兒?” 隔間里漏出些許嗚咽,很快又收住。商云騫笑罵了一句,趕緊哄身下的人:“沒事兒,我兄弟,改天介紹你們認識……放松,再夾我得斷在里面……” 哄完人又罵尉堯:“尉堯堯你缺德不缺德?沒事兒給我出去!” “在廁所干這事兒,究竟誰缺德?”尉堯懶散地回了一嘴,到底無心偷聽墻角,洗干凈手就出去了。 他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身邊總算清凈了。尉堯要了杯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順便慢慢理清自己的未來以及和顧懷的關系。 “一個人?”有人走過來,修長的手搭在深色的桌面上,聲音帶笑。 尉堯將含著的那口酒咽下去,眼瞼都沒抬一下:“不好意思,陪朋友來的,不約炮不聊sao?!?/br> “這么潔身自好啊?!睂Ψ轿⑿?,一手撐在桌上,微微歪頭看著他,“看來是有男朋友了?” 尉堯略微不耐煩地抬頭看他一眼,一句“關你屁事兒”卡在喉嚨里,自覺咽了回去——面對美人時脾氣特別好,這估計是大多數人的毛病。 男人長得臉嫩,看起來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但身上有種奇異的氣場,是歲月沉淀出來的特殊魅力,尉堯一看就知道他肯定不止二十出頭。 商云騫長相也不差,可年紀太小,身上就沒這種氣質,這個男人的年紀應該在二十六以上三十以下。 “真是遺憾,漂亮的男孩子都有男朋友了?!蹦腥损堄信d趣地注視著他,自然而然坐到他對面,“能來這種地方,男朋友管得不嚴吧?” 他笑起來特別好看,有一種張揚的侵略性,頗帶點兒“六宮粉黛無顏色”的意思。尉堯含糊地“唔”了一聲,沒搭腔。 男人也不尷尬,點了杯酒,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尉堯閑聊,話題和語氣都把握得很好,尉堯一開始不怎么搭理,但抬眼看見對方的臉,也沒覺得厭煩。 “來,我請你喝一杯吧?!蹦腥擞忠藘杀?,將其中一杯推到尉堯面前,清亮的眼里噙著笑意,在燈光下有些炫目,“西瓜味兒的喜歡吧?” 尉堯拿起酒杯嗅了嗅,男人又笑了:“放心,喝杯東西而已,不會讓你‘以身相許’的?!?/br> 這杯酒果汁味兒很重,尉堯估摸著度數不會很高,這才喝了一小口——“前世”的他酒量不錯,但這個身體成年前就沒沾過酒,來一杯度數高的能直接醉倒,他每次入口前都會注意酒的度數。 “有點兒像果汁兒?!蔽緢蜞洁?,又喝了一小口,“這是什么酒?” “Four Loko,算是一款網紅酒,聽說過嗎?”男人莞爾,“你叫什么名字?” 尉堯歪了歪頭,有些迷糊地想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聽說過這個酒名。他看著對方張揚得略顯明艷的長相,鬼使神差地報了自己的名字。 “尉堯?!蹦腥四盍艘槐檫@個名字,聲音輕柔得蠱惑人心,“堯堯,可以留個聯系方式嗎?” 接下來的事情有點兒模糊,尉堯總覺得隔著一層什么,直到商云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搶走了他正在喝的第三杯Four Loko,低低罵了一句。 “尉堯堯,你膽子不小啊,‘失身酒’也敢點?!鄙淘乞q掐了把他暈紅的臉,藺純也跟過來,站在商云騫身邊,“不是,我還沒開始帶呢,你怎么自己就學壞了?” 尉堯搖搖晃晃地靠在他身上,嘟囔著辯駁:“我沒有,是他……他點噠?!?/br> 他指著空無一人的對座,商云騫扶了他一把,發愁地嘆了口氣:“醉得不輕啊,這才喝了幾杯,說話都大舌頭了……來堯堯,告訴我,這是幾?” 尉堯看也不看他豎起來的手指,發脾氣似的一把揮開,小聲哼哼:“回家,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兒?我怎么不記得你有家……你不會說顧懷那里吧?”商云騫一說起姓顧的就來氣,“他管你管成那樣,你這樣回去他不得欺負死你?不行,你今晚去我那兒睡吧?!?/br> 尉堯茫然地睜大眼睛,呆呆看著商云騫和藺純,被他們架起來時,才遲鈍地搖了搖頭:“不對,不是……不對……” “什么對不對的?”商云騫又捏了他一下,越發覺得他臉頰軟乎乎的,“喝醉了還挺乖,酒品不錯啊堯堯?!?/br> 藺純責備地瞪他一眼,說了句“少占便宜”,把他的手拍開。 尉堯還是迷茫地搖頭,既不鬧也不折騰,乖乖任由他倆兒將自己放上車。 不對,尉堯頭疼地皺眉,他家不是顧懷那里,顧懷要穆良辰,早晚不要他的;也不是“尉堯”的老家,“尉堯”大姆不久前才想把他賣了,他總共就值五百萬。 商云騫說得對,他也不記得自己有家,他孑然一身,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