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空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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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空間】第十三章·酒店激戰(本章高燃 高rou)作者:jellyranger2020年5月15日字數:20323一座豪宅到底意味著什么呢?程中現在忽然覺得可能什么都不算。 當他接孟婕過來時,后者連表情都沒有動一下,好像只不過是從一個房間搬到了另一個房間去住一樣普通。 至于胡小黎,給她打電話告知這件事時,她只是說了聲“哦”。程中問她要不要也一起過來,她說不用了。 至于賀琦,也是寡言少語,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愿意說,于是偌大的別墅一下子顯得空空蕩蕩的,靜得讓人難受。 “以后我還有沒有機會見她呢?以她的性格,多半是不愿意陪我搬進來的?!?/br> 如今分別之后,程中才發現自己挺想她的。然而他此刻細想才發現,兩人彼此的關系有多么奇怪。他現在完全無法用任何詞語來說清自己和胡小黎之間的聯系?;蛟S胡小黎也是一樣。 而在許祥出院之前,程中什么也做不了,胡小黎會一直守在那里陪許純,關于爆炸案的線索,現在也無從查起。 不過程中也早已不對許祥抱什么希望了。誰知道參與走私軍火的人有多少呢? 難道炸掉自己家的那顆炸彈碰巧就是這個人運走的嗎?假如炸掉是其他士兵監守自盜賣入黑市的呢?為什么閔雁到現在也沒有發布內部處理消息? “或許她只是想要一個替罪羊吧。憑她現在的力量,我可不覺得她能把內部參與走私的人全抓起來?!?/br> 想到這一層,他越發后悔自己當初的魯莽了。 “為什么人總要犯相同的錯誤?” 至于陸柏將他安置在北城區與中城區的交界處的別墅里,究竟是何用意?不過能確定的是自己現在被監視了,這一點賀琦甚至都不否認。但陸柏究竟是要自己少管閑事,還是暗自繼續查下去,程中也不能肯定。 無論如何,當下只能靜靜地等。 晚上九點,忽然有人敲門,程中剛一開門,胡小黎卻倒在了他懷里,身后跟著的是淚眼婆娑許純。 程中感覺手上黏黏的,才發現胡小黎左臂上都是血,趕忙將她扛進屋,喊賀琦和孟婕來幫忙。 賀琦為她包扎好傷口,暫時止住了血。胡小黎也漸漸醒了,程中便問發生了什么。胡小黎不說話,只是盯著后面低垂著頭的許純。 “走吧,”孟婕牽起許純的手,“你一定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好嗎?” “嗯……”許純輕生應道。程中聽得出她在抽泣。 賀琦簡單交代了關于傷口的事,也識趣地離開了房間,只留程中、胡小黎兩人在房里。 “現在,可以說了嗎?到底發生了什么?” “好多事,我該從哪說起呢?先讓我想想……”她臉色蒼白,閉著眼睛。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不問了?!?/br> “沒事,我慢慢說──先給我倒杯水?!?/br> 他把水端來,準備喂她喝。胡小黎卻一把搶過去一飲而盡。 “我從頭開始說吧,你先坐下……”她看著程中坐穩了,方繼續道,“那個人死了?!?/br> “誰?” “許純的爸爸,許祥,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三個小時之前死了?!?/br> “怎么死的?” 胡小黎嘆了口氣,“他原本已經傷愈了,醫生表明他可以出院,接著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衣兵就立刻進門宣布要逮捕他。那時,小純還沖上去擋在門口……” “他們沒對她做什么吧?” “沒有……或者說他們還來不及做什么。因為許祥一聽說他們要抓人,便一頭撞在了床頭柜上──這一次他沒得救?!?/br> “這……”“先聽我繼續說,好嗎?冷靜一點,你快把床單都抓爛了?!?/br> “你說吧?!?/br> 于是胡小黎繼續道:“黑衣兵當時便把他的尸體帶走了。小純在外面哭了好久,我就一直陪著她。到后來,我看天已經黑了,就問她要不要來我家住。她說她還是想回家看看她mama。我答應了,就送她回家。之前她告訴我,她家是開酒店的,自己平時住在頂層最里面的一個套房。我按她說的地址把她送到那里。我們到了頂樓,卻看見最里面的一個房間門口站了六個男人,每人手上都有一根鐵棍,其中一個腰上好像還帶著槍。我心知不妙,但小純說就是這里,我便只能上去問。其中一個長得最高的應該是這群人的領頭,聽說我帶小純回來了,便敲門通報。過了一會走出來另一個男人,他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把小純上下打量了一遍,接著露出一副惡心的表情,就要拉小純進屋?!?/br> “那是什么人?” “我也是這么問他的,他說這跟我無關,除非我陪著一起進去──看他的臉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我告訴他,除非看到小純的mama,否則我不會讓她走。 他吹了個口哨,沖門里喊了一聲,接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我看得出,她確實是小純的mama,她們長得很像??墒悄莻€女人不管怎么看都讓我覺得惡心,臉上的表情比那個男人還要令人作嘔。她叫小純進屋,小純聽了她的話就要往里走。我攔住小純,告訴那個女人,她丈夫剛死在了醫院??墒撬凉M臉不在乎,甚至還顯得挺高興。那個男人也附和她的話。我問他們,今后該怎么照顧小純。那個男人卻笑著說當然是讓她和她mama一起伺候我了。那個女人抱怨了兩句,但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意思,完全就是打情罵俏的模樣。我聽了這話,立刻把小純拉到后面,告訴他們,她不會回家了?!?/br> “難以想象會有這種人。她從小就在這種家庭長大嗎?” “恐怕是的。我帶著小純掉頭就走,他們想要追上來,我拿出匕首,威脅他們誰來誰死,可是卻忽然全身都動不了了,接著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一個光環困住了,那個男人一臉冷笑地盯著我。我想這一定是他的能力了?!?/br> “又是一個能力者嗎……”但小純卻沒事,我猜他多半只能召喚四個環,便讓她趕快跑,去一樓等我。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按我說的做了。有兩個人追了上去,而那個男人則從我手里奪過刀,扎在了我的胳膊上──于是就像現在這樣。 程中感覺自己的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 “我見小純跑過了拐角,心想這個距離應該不會再有危險,才瞬移脫離,逃到她身邊,帶著她沖進電梯……好在樓下沒有別的人再阻攔我們,才得以逃回來?!?/br> “行,我知道了?!彼D身就要走。 “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放心,我已經想清楚了,不用攔我?!?/br> 他走出門,便撥通了陸亞德的電話。 “喂,突然這時候打來,有什么事嗎?” “陸缺德,你現在沒別的事吧?” “怎么了?”對方問道,“火氣這么大,誰欺負你了?” “沒什么大事,我想打個人,要你出來幫忙──先到我這來?!?/br> “哦?好,等著,我馬上去……你現在在哪?” 程中將地址報給他,便掛了電話。 忽然許純從一旁沖過來,保住他的腰,不住地抽泣著。孟婕跟在后面追來,見到這一幕也不便再去攔。 “你……怎么了?” “求求你,不要傷害到mama……” 她抬起頭來,水汪汪的眼睛直視著程中的雙眼。 程中握著她的手,輕輕放開,俯下身抱住她。 “放心,我答應你。我不會傷害你mama,我只是想教訓一下那個欺負你的男人?;厝ズ煤眯菹?,你肯定很累了?!?/br> “嗯……”程中放開她,讓孟婕將她領上樓。他想叫賀琦去為她弄點吃的,賀琦已經自發往廚房去了。 過了一會,陸亞德到了。他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客廳,連連贊嘆。 “不錯的地方啊,你現在比我住的好多了──對了,你不是找我來打架嗎? 人在哪呢?” “走吧,我開車送你過去,具體的情況路上跟你說?!?/br> “行,帶路吧?!?/br> “請帶路吧?!?/br> “是,陸先生這邊請?!?/br> 陸柏跟隨門衛,穿過花園與門廊,走上大宅二樓,每走幾步便有一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向他敬禮。 門衛把他帶到執政官臥室門前便退下了。陸柏道了聲謝,在門上敲了三下。 等了許久,里面回了聲“請進”,陸柏才終于開門進去。 臥室并不大,裝修卻精致而不顯奢侈,更多的是古樸雅致。當陸柏步入這間屋子時,還未看清主人的臉,便已不自覺地放輕腳步,壓低聲音,像是不敢破壞這屋中的寧靜。 “老師?!标懓刈叩酱睬靶÷暫舻?。 床上坐著一位老人,滿頭灰發亂糟糟的。他的頭相比清瘦的身體實在顯得太大,深藍色的睡袍掛在肩膀上松松垮垮。此時他還正被一名護士攙扶著,假如護士松手,很難說他還能不能坐穩。 然而老人的眼睛卻很亮,其中閃爍的光芒和他衰弱的外表看上去也毫不匹配。 這老人便是72區執政官,蘇邦哲。 他上下反復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客人,終于笑了起來。 “陸柏?我還正在想是誰來看我了──唉,還能有誰呢,除了你,誰還在乎我這個老頭子?” 他竟然甩開護士的胳膊,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護士連呼危險,他卻揮揮手,笑道:“沒事,趁我還站得起來,就讓我多走幾步路吧。陸柏,能帶我到花園里轉轉嗎?” “是?!标懓氐椭^扶住老人,帶著他一步一步往門外挪。老人動作十分緩慢,每走一段都不得不停下來歇口氣,陸柏卻一點也不著急。從臥室到大門這一小段距離,二人竟走了十來分鐘。 “外面真好啊。已經兩個月都沒出來過了,只可惜今天還是看不到星星……好了,扶我到那邊坐下吧?!碧K邦哲指著花園中央的長椅,陸柏低頭應了一聲,將他慢慢攙過去,小心翼翼地將他放下。蘇邦哲坐下去時長舒一口氣,連聲直呼“老了老了”。 陸柏仍立在原地,低著頭一言不發,樣子十分謙恭。蘇邦哲也并不叫他,只抬著頭看天。等陸柏站了半晌,他才終于開口說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br> “不,”陸柏說,“無法約束部下是我的責任,我沒有什么可委屈的?!?/br> “其實,”蘇邦哲嘆道,“你其實不必把所有責任都歸到自己身上,假如你留下,可以做的事情會更多?!?/br> “抱歉,我別無選擇。如今自由派正步步緊逼,必須要有人來為安保部隊承擔責任。更何況,如今的部隊早已不復當初,要整頓風氣,也必須從我開始,其他人才會服從?!?/br> “或許如此,”蘇邦哲說,“這周我已經免除了六名指揮官的職務,但恐怕我們此時應對已經太晚了,流入市場的軍用武器有多少,參與生意的人又有多少,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查清了。陸柏,還記得我當年在第一堂課上告訴你的兩句話嗎?” “穩固的統治,需要握緊兩樣東西,一是槍桿,二是筆桿?!?/br> “我們的筆桿已經完全輸給了自由派,如今,連槍桿也快要握不穩了。你也該感覺到了,無論流血與否,戰爭已經越來越近了。而我們,仍處于被動?!?/br> “我們會盡可能地搶占先機,”陸柏說,“在他們亮出底牌之前,安保部隊會全力清查各地流出的槍械彈藥。雖然這可能會迫使他們提前發起戰爭,但總好過坐以待斃、迎接萬事俱備的敵人?!?/br> “敵人?是啊……”蘇邦哲嘆道,“可是你要知道,我們最危險的敵人不在外面,而就在我們的部隊之中。的確,自由派無時無刻不在打壓我們,甚至希望安保部隊能夠徹底解散,但只要部隊依然聽命于我們,這種打壓根本無足掛齒。 哪怕他們從我們手中奪取了多少槍、多少子彈,也并不足以致命。畢竟那些武器相對于安保部隊的整體力量,不過是九牛一毛?!?/br> “您的意思是,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我們的士兵已不會接受我們的指揮?” 蘇邦哲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說:“256家全球企業,就像絞rou機上的256個齒輪。整個世界正在被他們絞碎,誰也不能幸免,安保部隊也一樣。超過三分之一的士兵在企業之中擁有掛名職務,定期收取著一份合法的額外工資。只可惜,我直到如今都沒能治好這道致命的傷口,假如不出意外,未來這三分之一的人,會連帶另外三分之一搖擺不定的人,一起倒向自由派?!?/br> “那么,如今我們還有多少勝算?” “假如戰爭在這一刻爆發,可能不足三成。但如果還能爭取一些時間,或許我們就能抓住新的機遇?!?/br> 蘇邦哲見陸柏沒有回答,接著說道:“假如不是因為那場爆炸,你本可以接替我的位置。如今保守派的聲望,已不足以再推舉一位新的執政官了──保守派之中又有多少人在企業掛職,誰知道呢?而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老師……”“好了,不要太著急。在結局到來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如今我們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年輕人身上了?!?/br> “看來只能如此了?!?/br> “對了,程堅的案子,有新的進展了嗎?”蘇邦哲忽然問道。 “抱歉,現在仍然沒有新的線索?!?/br> “也沒有關系了。無論是誰引爆了那枚炸彈,都等于打破了我們和自由派的平衡。即使找到了證據,也不能為我們增加什么優勢了?!?/br> “的確如此?!?/br> “那么,該說的也差不多該說完了,”蘇邦哲頓了一下,“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沒有什么特別用意,只是出于好奇:假如我們打贏了這一仗,你希望我們未來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陸柏來回踱了幾步,回答道:“我希望將由最優秀、最堅定的人成為統治者,挑選最合適的人擔任社會中的各個職務,用合理的思想教導他們。人人各司其職,不逾矩?!?/br> 蘇邦哲聽完他的話,笑了笑,并不評價,只是說:“雖然你在許多方面的想法與我不同,但我必須承認,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br> “老師過獎了?!?/br> “好了,時候不早了,扶我回去吧。在外面呆了這么久,護士一定又要對我抱怨了?!?/br> “嗯?!标懓貙⑻K邦哲扶起,又說道:“老師,這段時間我想要暫時留在您的圖書室里,有些疑問,或許我能在書里找到答案,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我什么時候拒絕過想要學習的人呢?不過我可真是羨慕你,我已經快八十歲了,眼睛已經看不清字跡了。而你還有很多時間去讀、去看……算了,不說了。走吧?!?/br> “就是這里了,我們走吧?!背讨型O萝?,對陸亞德喊道。 “你知道嗎,”陸亞德說,“你的車,就像老太婆的yindao一樣難受?!?/br> “哦?這么說你嘗過老太婆的yindao?” “不,那倒沒有。我只是希望自己永遠不會再坐你的車了,就像我希望自己永遠不會知道老太婆的yindao是什么樣的。話說回來,你干嘛非要留著這輛破車? 哪怕坐地鐵也比坐這破車強,而且車票還比汽油便宜?!?/br> “破車有破車的好處。先不說這個了,我剛才跟你說的情況你都聽明白了?” “明白了,”陸亞德說,“對方能用光環把人固定住,還帶著六個保鏢?!?/br> “所以我們必須一出手就打得那人爬不起來,否則一旦他把我們定住,就只能任人宰割了?!?/br> “還有,別忘了規矩,不準打出人命──和以前一樣?!?/br> “和以前一樣?!背讨袘偷?。 二人下了車,往對面的酒店走去。 “話說,到底是誰發明了旋轉門這種東西?”陸亞德推門的時候插話道,“又難看又難用,這種設計簡直就是建筑史上的恥辱。但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大酒店都這么喜歡用?!?/br> “可能只因你不是開酒店的?!?/br> 兩人走到前臺,兩名女招待站在柜臺后,向著兩名來客微微鞠了一躬。 兩名女招待的胸口都掛著名片,一個叫沈慕蕊,一個叫夏舒。兩人都穿著保守的黑色工作制服。 夏舒看起來是個參加工作不久的姑娘,留著黑色中短發,面容清秀,個頭嬌小,面對客人時臉上還有幾分羞怯的神情。程中的目光剛剛移到她臉上,她便不自覺地略把腦袋偏向一邊,但隨后又覺得頗為失禮,于是勉強著自己直視對方。 而陸亞德則半倚在柜臺上,翹起一只腳,打量那個叫沈慕蕊的女招待。從外貌上很難判斷她的年齡,但她無疑比起一旁的夏舒顯然要成熟得多,無論是面容、氣質、還是身材。她的胸部顯然比大多數女人都要顯得豐滿,外面的制服對她來說顯然尺碼太小,好像隨時就會爆開一樣。她的臉上帶著服務業工作者的專業微笑,但她那過于嫵媚的臉蛋使得這普通的微笑好像多了一層挑逗的意味,令陸亞德不禁回以一個同樣意味深長的笑容。 “請問二位有什么需要嗎?”沈慕蕊首先發問。 陸亞德遞過去一張卡,說道:“開一晚的豪華套間,要頂樓最好的房?!?/br> 程中聽他說要開豪華套間時便已經有些奇怪了,接著又看見他遞出去的竟那是這家酒店的會員卡,一時語塞。想了想決定什么還是都不要問為好。 “既然您是我們的會員,我們一定給您提供最好的服務,只是……”沈慕蕊笑道,“這里最好的房間,恐怕我們提供不了?!?/br> “哦?是擔心我付不起嗎?” “怎么會呢?只不過我們最高層的頂級套間一直由我們的經理在住,但我們可以給您本店第二的豪華套間,環境質量也絕不會讓您失望,您看可以嗎?” “唉,那也只好如此了?!?/br> “那好,您的房間在9樓,9003號,祝您今晚過得愉快。對了,需要……特別服務嗎?” “謝謝,不用了?!?/br> 沈慕蕊聽了,從陸亞德看向程中,又從程中看向陸亞德,隨后露出一瞬間意味深長的笑,但很快又恢復了普通的微笑。一旁的夏舒卻沒有這樣好的定力,早已經憋得漲紅了臉。 “我覺得她們好像誤解了什么?!背讨行÷曊f道。 忽然前臺的電話鈴響了,夏舒趕緊接起,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么,夏舒連連說“是”,戰戰兢兢掛斷了。 “經理打來的,她要幾件新的玩具。還是那幾樣東西?!?/br> “又要新玩具了?經理這段時間是不是也太過火了一點?算了,我通知九樓的人去拿吧?!鄙蚰饺镄Φ?。 “你們說的玩具是什么東西?”陸亞德問道。 沈慕蕊嫵媚一笑:“在這種地方,玩具還能是什么?當然是那種東西了。 對了,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也會叫人幫你們送一些去。放心,我們會用運餐車送到房門口,外人不會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br> “其實,我們不是……” “那太好了,我們正需要這些?!标憗喌麓驍喑讨械脑?,繞到他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夏舒見狀,臉紅得更加厲害了。 “那我一會叫人幫你們送……”“不必了,我們更想自己親自去挑選??梢詥??” “當然可以,這是您的自由,我們不會干涉。玩具倉庫就在九樓走廊末尾,憑房卡就能打開門,里面的東西隨意取用?!?/br> “多謝,走吧?!标憗喌屡牧伺某讨械谋?,程中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兩人走進電梯,程中按下9樓鍵,把陸亞德推了一把。 “你這么怕我做什么?你知道我們的關系也沒好到那種地步。我還不是為了幫你的忙?” “我知道你不是,也知道你打算要干什么。但怎么說呢……我本能地不舒服?!?/br> “小問題,不用那么在意?!?/br> “話說,你好像很富啊,這種地方的會員卡,竟然說有就有?我可不覺得你爸會給你這么多錢揮霍,你上哪賺到的?” “這個嘛,說起來也有點不好意思,”陸亞德笑道,“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剛剛從床上睜眼醒來,就收到了四家企業的掛職邀請函,我都還沒打算在上面簽字呢,第一個月的工資就已經打到了我賬上。從此我總會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大筆用不完的錢,同時不需要我做任何事?!?/br> “知道嗎,你現在說話的樣子真他媽欠揍?!?/br> 電梯響了一聲,九樓到了。兩人直奔走廊盡頭的倉庫去。陸亞德刷了房卡,推門進去,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 “好地方啊,軟的硬的、干的濕的、男人的女人的、前面的后面的、調情的虐待的、見過的沒見過的,這里全齊了?!?/br> “只可惜今天一樣也帶不走,”程中從房間一腳推過來一輛餐車,“墻上正好有件服務生的制服,是你穿還是我穿?” “想要報仇的是你,衣服我穿吧。再說我也不喜歡被塞到推車里面,難受?!?/br> 程中把餐車內部掏空,留出一個勉強夠塞一個人的空間。餐車上方開有一個大洞,足夠一人穿過。程中鉆進去,將外面用鋁蓋掩住。陸亞德換好衣服,推著車往外走,正撞見火急火燎跑來的男服務生。 “誒,怎么已經有人來了?你們是給經理送的嗎?” “對啊,你來得太晚了,經理已經打電話罵人了?,F在只好我們幫你去送,你就去忙別的事吧?!?/br> “哦……好……”陸亞德三言兩語把他打發走,推車進電梯上十樓。剛出門,就看見左手邊最后一個房間門口站著六個手持鐵棍的人,便知道是這里了。他將車推過去,一人伸過鐵棍將他攔下。 “做什么的?” 他個子最高,比陸亞德還要高半個頭,相比另外五個人顯得更加盛氣凌人,多半是他們的領頭了。 “給經理送餐?!标憗喌吕蠈嵈鸬?。 “你走吧,我送進去?!?/br> 那人蠻橫地推開陸亞德,門上敲了六下,三輕三重,門開了,一個渾身赤裸、身體健壯的男人站在門內,瞟了一眼陸亞德與餐車,點點頭,沖著那名保鏢招招手,示意他推進去。 程中坐在車里,感覺到車一顛簸,知道自己已經進了屋。忽然他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道:“太好了,總算來了……最近的玩具質量可真是越來越差了,沒用幾天就壞了?!?/br> 接著一個男人說道:“還不是你這個sao貨太能玩。我看你叫我帶這么多保鏢來,不是怕有人來報仇,是怕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吧?” “哼,要是你真的不行了,我說不定會這么考慮的?!?/br> “那你可沒機會了。話說,現在你那個廢物老公已經死了,也沒必要再這么提心吊膽的了吧?就算他還活著,那個窩囊廢也沒本事來找我們報仇的?!?/br> “他是死了,那個送小純回來的姑娘怎么辦?你說她憑空就消失不見了,萬一她又憑空變回來了怎么辦?別忘了她可是隨身帶著刀的……喂,你別拿刀在我身上蹭,很危險的……” “別怕,我傷不到你的。要是那個小賤人敢回來就更好了,正好讓她把小純交出來,到時候你們母女兩個一起伺候我?!?/br> “呵,那只怕你受不了……” 接著那女人又發出一陣yin蕩的嬌嗔聲,程中只覺得心頭一陣火起,但只有暫忍。 “你還敢打我?”那男人喊道,“好啊,看我今晚把你吊起來玩!嘿,你還站在這干嘛?想看戲嗎?還不回去看門?” 說完,一陣腳步聲朝著程中接近。程中知道機會來了,握緊拳頭蓄勢待發。 忽然頭頂的蓋子被揭開,一張男人的臉伴著燈光照進他的眼睛。他看見那男人的眼睛在一瞬間填滿了驚懼。程中卻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從洞口一躍而出,一拳打在對方左眼眶上,對方抬起手試圖還擊,但程中的第二拳已經砸在他右眼眶上。那人捂著眼睛,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那名保鏢頭領前腳才剛邁出房門,后腳還來不及把門關上,便聽見背后的慘叫。在他回頭之前,首先看見的是門口陸亞德臉上嘲諷的笑容。他立刻明白了發生了什么,但陸亞德卻比他的反應更快,早已抬起一腳踢在他肚子上,把他又踢回房內,在地上滑了七八米遠。 這時其余五人才反應過來,紛紛舉起鐵棍就要反擊。陸亞德抬起手肘擊在右手邊一人的鼻梁上,趁其脫力,順勢奪過他的鐵棍,橫掃在第二人的臉上。 解決掉兩人后,他松開手,往房內退一步,躲過其他三人的攻擊,對方一人追進一步,他便一推房門,門猛砸在對方頭上,在對方倒地之前奪過他的鐵棍,順勢格開剩下兩人的攻擊,接著迅速還擊,將最后兩人依次擊倒。 “小菜一碟?!彼麙咭曇蝗Φ厣习c倒的六人,輕笑一聲,進了房間,那保鏢領頭好不容易才恢復點力氣,正要拔槍,卻被陸亞德一腳踢斷胳膊。陸亞德并奪過手槍,指著他。 “這沒你們的事了。對了,出去的時候記得關門?!?/br> 那人半跑半爬似的出去了,差一點就忘了關門。 此時那赤裸的男人已被程中打折了雙臂,正腫著一雙眼睛跪在地上求饒。 一旁的角落里,洛璇正站在那渾身發抖。她身上披著件黑色薄紗睡衣,這睡衣幾乎完全透明,對于身體完全起不到遮掩作用,而猶是如此,這睡衣的衣襟還是敞開的,兩邊的圓潤乳rou與下身泛著白沫的xiaoxue清晰可見。 她已有三十多歲,但身體曲線依然誘人,精致的容顏與嫵媚的氣息依舊足以讓許多男人沉淪。 然而程中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倒是陸亞德,此刻正饒有興趣地打量她的身體。 洛璇舉著那把匕首,顫抖著面對著向她步步緊逼的程中,作出一副要魚死網破的姿態。程中并不費力便從她手中奪過匕首,反抵在她的脖子上。 匕首上還沾著血跡。 “這是她的血?!背讨行÷暷畹?。 被卸去武裝的洛璇在一瞬間忽然換了一副面孔,原本滿臉的驚恐被崇拜的神色所取代。她不退反進,向程中擠出一個媚笑,柔軟的雙乳擠在程中的胸口。 “你很厲害,”她笑道,“他一直朝我吹噓自己有多么厲害,可是現在看來,他也是個十足的廢物。你看,你剛才兩拳就把他打倒了,我看得出來,你比他強多了……” 她的腿上套著一對黑色蕾絲襪,襯得她的身體線條更加性感誘人。她伸出右腳,用黑絲美足磨蹭對方的小腿。她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輕微抖動,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你是來為那個女孩報仇的嗎?無論如何,我都得承認,你是個很勇敢、很重情的男人。我本來也不想傷害她,如果你一定要一個說法,我可以向你道歉?!?/br> 她伸手撥開程中持刀的手,發現對方竟沒有反抗,心知已經成功了,便更進一步,將手湊向對方的胯間,摸到那里已經勃起,便將嘴唇貼到對方的耳畔,用她最引以為豪的柔媚聲音說道:“其實你若想報仇,也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的,不是嗎……” 她整個身體已經和程中貼在了一起,兩根手指已經夾住他的褲鏈,正要往下拉。 忽然程中一把拽住他的手,向窗邊拉去。洛璇沒法反抗,半推半就地跟著他去了。 “不要在窗邊教訓人家嗎?這實在太羞恥了……外面的人都會看見的……不要啊……” 她嘴上不停地求饒著,可說話聲調分明是在引誘。 程中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在窗臺上,整個人貼在她后背上。 “不行……不能這樣……”她一邊大喊,一邊把臀部抬高,還在程中身體上磨蹭著,臀瓣不時劃過對方的襠部,感受到那又硬又熱的勃起陽具。 她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小,臀部卻越抬越高,最終順從地趴在窗臺上,沉重地喘息著。 “成功了!”她竊喜道。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傷你?!背讨姓f。 “當然,只要你不傷害我,我什么……” “別再跟我擺出這幅婊子的嘴臉。我現在看了直想吐!” 洛璇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應該感謝自己還有一個好女兒,即便你那么對她,她依然求我不要傷害到你。否則,我一定會把你扔下去?!?/br> 他放開洛璇,在她撅起的rou臀上正反擦了兩下匕首上的血跡,從一旁的沙發上拾起一條毛巾把刀刃包起來,揣進懷里,順便一腳踢在那男人的肚子上,接著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