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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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隔著病號服的褲子貼在兩團軟rou外側,布料只是薄薄的一層,趴著的人羞極了,敏銳的感官被無限放大,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只手掌的紋路正緩慢地摩擦著皮膚。 “先說說吧”,溫席甄在軟rou上揉了一會,將洛云誰揉了個面紅耳赤之后,卻沒有同往日似得直接動手,“為什么挨打?” “奴……奴沒有聽話,把先生辛苦做的飯菜吐掉了……對不起……” 聲音悶悶地傳來,手掌輕輕拍動,那團rou明顯的哆嗦一陣,好不容易才放松下來。 “吃不下了還要硬吃?吃完又難受?”溫席甄抬手重重落下一左一右的兩巴掌,又在挨過打的地方打了圈的揉捏,等那人逐漸平復下來,才繼續說下去,“這事其實怪我,之前對你態度不好又兇,以后我會對小爸好,對小爸溫柔一點,不要這么怕我?!?/br> “先生……” 洛云誰有點懵,這樣的場景似乎跟他想得有些偏差。而好死不死,溫席甄施與的溫柔恰恰拿捏在他不知所措的三寸上。 在他的世界里,涇渭分明的設置著主人和奴隸的角色,主人的規矩殘酷暴虐,主人可以喜怒無常,作為奴隸只需要默默承獨自消化,然后毫無怨言地繼續服從順從,這是原則,是他從有感情意識起就被深埋于心扎了根的本能。 而溫柔是違背所有原則的寵愛,出于名為喜愛的珍貴又陌生的情感。 如此珍貴的情感需要回報,洛云誰坐擁金山銀山,卻拿不出一件等價的東西配得上被溫柔以待的須臾。 哪怕是周禧與他曾經有過多年交往的經歷,如今回想起來,那人對他說的最多的話,也只有在重責之后的一句“好乖”。 也是周禧把自己關在籠子里告誡:奴隸只需要乖乖承受,不需要溫柔。 “唔,痛”,刺痛讓他從遙遠的記憶中回了神,手指不知何時已經抓在了溫席甄的腳踝處,那人好像沒因為這事數落自己的規矩,洛云誰稍微松了松手,從影子里看到對方揚手的動作,下意識地一緊張又抓了回去。 “你每次挨罰都會走神,可以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么么?”溫席甄的手掌在臀丘上打了個圈又拍打幾下,手背隔著褲料能摸出幾分熱度,又用手指捏了捏,也沒等到洛云誰開口,“不想說就不說了,不用現編瞎話蒙我,我24歲,不是4歲?!?/br> “對不起,先生……” “不用對不起,我沒生氣”,溫席甄把人扶起來面對自己坐在腿上。 這是個很曖昧的姿勢,而且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視野之中,洛云誰有些掙扎,被溫席甄抓了兩只手別在后面,輕聲警告道:“別亂動?!?/br> “唔”,洛云誰坐得戰戰兢兢,屁股也不是很疼,但被溫席甄兩條腿壓著就有點麻,握著他手腕的那只手溫度略高,還微微出了些汗,原本也不太舒服,但被這樣抓握著就莫名覺得很安心。 如果可以的話,想一直被抓著…… “抬頭看著我”,溫席甄嘆氣,低頭將額頭與他的貼在一起,嘴里薄荷煙的味道順著說話的氣流與洛云誰的呼吸交換,說不上來誰吸得才是二手煙。 “剛才你趴著可能看不見我的表情,我是真的沒有生氣,不是在數落你。另外有幾件事想說,首先,你確實出院之后我確實會狠罰你?!?/br> 洛云誰聽到狠罰的時候,身體猛地一抖,下意識想往后躲,溫席甄將人攬著腰抱住了,迫使對方繼續與自己保持著親密的體位,眼神堅毅不容拒絕,另一只手扶著洛云誰的后頸,輕輕捏住不許他再亂動,調整好了才又開口: “但之后才是我真的想說的話,我沒有覺得你臟,也不會嫌棄你”,手指上移捏了捏洛云誰發燙的耳垂,“我認真地想過直接當無事發生一切照舊,但是我騙不了自己,只是想到那天的場景就怕到腳軟。我很怕,怕我當時沒有回頭去找你,我設想了無數次,如果只有你自己在房間里醒來,而我找不到你,第二天又看你帶著滿身吻痕出現,我該會多生氣,氣頭上會對你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然則這種后怕之余的憤怒是我無能的表現,可我不知道還能怎么辦…… 如果早知道我會遇到你,從小開始我就應該去學武術,學搏擊,學刀槍棍棒來保護你,而不是像如今只會用鞭子恫嚇你,用懲罰來警告你。 同時我也怕我會傷害你,而你會因此離開我……” 溫席甄幾乎沒有這么大段的說過話,越說越覺得自己臉上發燙,思路也完全不清楚了,原本在心里列好的提綱零散著,東一句西一句地接不上趟,整段話說完,他輕輕地松了口氣,剛想給自己的陳詞做一個收尾,兩串眼淚就落在了他淺色的褲子上。 洛云誰初次毫無抵觸地接收了來自另一個人熾熱濃烈的情緒,脆弱的精神世界暫且無法承受和準確表述自己的感官,慣常的思維和規則搖搖欲墜,頭腦之中一片空白。 經年而成的冰川隨著心房變暖,淅淅瀝瀝地化作眼中的一場雨…… “怎么又哭???” 溫席甄是真心誠意的發問,可奈何他語氣著實有點像“再哭我就揍你”,洛云誰搖頭,發現自己的手還沒恢復自由,只好扭著腦袋將眼淚往肩膀上蹭,還沒蹭到地方溫席甄的手就先抹了他的淚珠子,又把人往懷里貼貼。 “別哭,今天打得也不重,怎么哭成這樣?”不知道是不是被溫柔縱容的,洛云誰哭得更兇了,溫席甄哄人的經驗確實不多,這會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抓耳撓腮手足無措,巴不得這會洛云錦又或者別的人能幫他出出主意,可又不想被人看去洛云誰這樣脆弱的模樣。 “是我話說的重了?”溫席甄輕聲詢問,懷里的人嗚咽著搖頭。 “那是……不然回家不罰了?”懷里的人掙扎著又搖頭。 “行吧,哭出來也好,平時你挨罰挨打的時候都像個假人,如果不是看得出你在發抖,眼神里也會有恐懼的話,還真的以為你多禁打似得,哭的時候倒像個正常人”,溫席甄松開洛云誰的手腕,雙手扶在他腰上,“真不疼?不用我揉揉?” “用……”洛云誰抽泣著,說話粗啞帶著鼻音,談不上好聽,但有點可愛。 根本就不疼,還非要揉,這不是撒嬌是什么?溫席甄得逞地笑笑,攬著人邊揉邊哄:“我有時候生氣,氣話說得比腦子動得快,說完就后悔,可你看到了,我也不太會哄人,以后我會慢慢改,你也多擔待?!?/br> “沒……”洛云誰哭得差不多了,出了蝴蝶骨還隨著啜泣震顫著,臉上的淚水和鼻涕基本上都蹭到了溫席甄身上。 “真不委屈?那你出差前那天不回家就是故意跟我鬧脾氣了?長本事了?”溫席甄故意板起臉來,捏著洛云誰的下巴一本正經地問著。 “不是……奴沒有……就……一點點委屈”,洛云誰沉下一口氣,弱弱地承認。 “就因為我不跟你去逛街?好吧我承認我當時有點鉆牛角尖所以態度不好,可是也不至于吧……這么大人為這么點事委屈?你是女孩子么?” “不是……”洛云誰否認道,低著頭許久才艱難地解釋,“奴是以為……先生會覺得奴隸沒有資格跟主人走在一起什么的,而且是不是也擔心被誤會……所以……” “哈?”溫席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之后是一點點涌上的后悔和酸楚,聯想到自己對洛云誰的冷淡,還有第二天與他視頻的時候洛云誰明顯發紅的雙眼,突然就想回到一周之前給自己兩個耳光。 “我沒有這個想法,只是因為你那會說沒有送過衣服給我,但是我畢業典禮穿的西裝就是你送給我的,所以當時有點別扭才拒絕了?!?/br> “對不起……之前都是交給秘書處去安排的,其實奴不知道……也沒有關心過……”洛云誰垂下頭,末了又補了一句,“奴知道之前這樣做不對,以后會記得的?!?/br> “好”,溫席甄輕描淡寫的揭過了這一篇,并不是他不失望,只不過經歷了這一晚上之后,他覺得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這一晚上,伴隨著心酸和不適,比頭腦中隱約的疼痛來的更清楚的,是他發覺自己比想得更加喜歡這個人。 可洛云誰身上還存在太多自己無法理解的細節,比如…… “之前……有人那么跟你說過么?奴隸不能跟主人走在一起?之類的……” 從溫席甄的角度,看得出洛云誰明顯地僵住,目光渙散開來找不到焦點,呼吸的節奏也變得急促而錯亂,下巴縮近領口,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著,手指無規則地蜷起輕握。 直覺告訴他,那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又比單純的噩夢更為復雜,好似攪動時光的詭秘漩渦,將人的所有情緒盡數吞噬…… 洛云誰在害怕,可他似乎又不愿放下…… “別想了”,溫席甄把人摟進懷中輕輕哄道,手掌貼著輕微抽搐的后脊,自上而下地順著氣。 冷白的皮膚滲出細密晶瑩的汗珠,順著脖頸的弧度落進衣領,溫席甄觸到一片微潮,連心里都跟著酸澀起來,“對不起,我不該問,你別怕……” “小爸,我在,乖……” 呼吸聲逐漸輕柔下去,溫席甄不放心,錯開身子留出些空隙,讓他抬頭給自己看清楚些。洛云誰雙唇微啟,眼睛又濕潤了一圈,胸口還小幅度地起伏著,細瘦的雙手扒住了溫席甄的胸口,斷斷續續地顫聲請求:“我……奴……乖,還……能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