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誰簡直想鉆進地里去，被這樣親密的叫了一聲就興奮什么的，在他短暫人生的三十多年里從未有過。

    令人頭皮發麻。

    “轉過來面對我”，溫席甄拉了椅子側過身來，洛云誰低著頭默默動作，兩人從并肩換到了面對面的位置。

    “腿分開”，洛云誰聽話的將雙腿打開，手擺在膝蓋上沒敢亂動，身后的跳蛋被動作擠到了更深的位置，他一時不察，喉嚨里傳來輕輕地呻吟，隨即溫席甄一腳踩在了滑膩的位置上，被突然襲擊的下體難以自持的再度興奮起來，刮蹭著他的鞋底，似乎在尋找下一次釋放的契機，“真浪啊，小爸?！?/br>
    又是小爸……溫席甄似乎很喜歡這個稱呼，每次叫他的時候，嘴角都上挑著，看起來頗為得意。

    “您……求您不要這么稱呼奴”，洛云誰無地自容，只能囁嚅著求他。

    “聽你的？”

    鞋底加重了力氣，洛云誰險些以為自己的命根子要斷了，趕忙求饒，“不，不是，聽您的，奴知錯了?！?/br>
    溫席甄似乎玩夠了，將腿放了下去，“去對著門口的地方跪，二十個耳光，想清楚自己的身份?！?/br>
    “是，先生”，洛云誰頂著巨大的羞恥感跪地膝行到門口，門縫沒有完全合上，他還能看到外面菜園子里郁郁蔥蔥的南瓜藤。

    饒是如此，他也沒膽子在這時候忤逆溫席甄的意思，可又怕外面的服務員聽到，收了幾分力氣的巴掌飛快地抽在自己臉上，二十下過去后雙頰緋紅，突突地發燙。

    “回來”，溫席甄一直背對著他的方向，洛云誰掂量了幾秒還是爬著回到原處，低眉順眼的跪在溫席甄雙腿之間，一只手托著裝盛紅果的碟子伸到他面前，“賞你的?！?/br>
    “謝謝先生”，洛云誰聞著果香沒動，直到溫席甄說“吃吧”，才低下頭叼走了那一小顆紅果。

    酸甜適中，生津止渴，十分開胃。

    洛云誰腦中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然后搖搖頭制止自己，再次道謝“很好吃，謝謝先生?！?/br>
    “啪啪”

    一左一右兩個重重的耳光抽得洛云誰眼前直冒金星，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溫席甄冷冷地開口了，“知道耳光該是什么樣了？”

    “是，奴知錯了，奴……”嘴里還留有紅果清甜微酸的果香，洛云誰揪著自己的褲子不敢動彈。

    他怎么會剛才在一瞬間產生溫席甄是因為自己沒有胃口才喂自己吃紅果的幻覺？簡直荒唐。

    “重新打，翻倍?！?/br>
    溫席甄徹底轉過頭去不再看他，洛云誰抽抽鼻子收起自己轉瞬即逝的委屈，蹭到門口的地方，跪直身子，掄圓了手腕打在已經發燙的雙頰上。

    四十個耳光，手腕都酸了，臉上的皮膚明顯緊繃起來，嘴唇都不得已的上翹外翻出去，洛云誰覺得自己的眼睛應該小到只剩下一半，看東西都有點模糊了。

    “褲子脫了，回來坐下?！?/br>
    溫席甄點點手機將震動著的跳蛋關掉，身體突然靜了下來洛云誰還有些不適應，眼神空洞著看向了那只按著遙控的手，半天才反應過來，默默的將褲子解開脫下，然后疊好擺在一旁的地上。

    爬回溫席甄身邊的時候，他似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手指輕輕按了按傷處，洛云誰昨天照鏡子的時候看過，那片地方結痂后還留了一大塊青紫，短時間可能好不了，于是他還計劃著在今晚的調教前，給屁股擦個粉底，只是計劃也沒來得及實施，難堪的傷口就見了人，還被捏了幾下。

    “還疼？”

    興許是見他被捏住不動彈了，溫席甄問了這么一句，洛云誰從他的語氣中就聽得出那人應該是皺了眉，趕忙搖搖頭，“奴不太疼了?！?/br>
    “坐下，手抱著腿，把跳蛋排出來”，溫席甄沒多問，伸腿將他的凳子踢開了個空檔方便他爬過去。

    裸臀觸碰到實木座椅的時候，總歸還是喚醒了些疼痛的，洛云誰這幾天都盡量趴著睡覺，一時間都忘記了那些傷，忘記了自己上周挨打的時候叫天天不靈的絕望。

    記憶回溯，他對溫席甄的懼怕又增加了幾分，連抱著雙腿靠在椅子上的時候，都顯得戰戰兢兢的。

    溫席甄伸手勾住了跳蛋末端的圓環，輕聲命令：“用力?！?/br>
    “是，先生”，洛云誰雙腿繃出了淺淺的線條，用盡吃奶的力氣，一口氣將四個跳蛋推了出去，濕漉漉的橢球形物件被溫席甄拎在手上，湊到了他的嘴邊，洛云誰很自覺的伸出舌頭，用舌尖去舔舐上面黏糊糊的腸液，口中陣陣上涌著呻吟，順著呼吸溢了滿屋。

    “行了，坐好吃飯”，溫席甄沒讓他舔太久，起身直接將跳蛋丟進了墻角的垃圾桶里。

    洛云誰怔怔地望著垃圾桶外側露出一截的黑色塑料袋邊緣，腦子里在想著被收拾屋子的店家發現的后果時，溫席甄已經走了回來，擠了免洗消毒的洗手液揉搓，又擦了手的餐巾丟在他的大腿上，展開的餐巾剛好蓋住興奮吐水的下身，洛云誰忍不住紅了臉，再也沒心思分神。

    滿桌菜色林林總總算下來有八菜一湯，好在精致玲瓏，分量對兩個成年男人來說也不算太浪費，但洛云誰太緊張，不敢擅自開動，只坐著面對空空如也的餐盤愣神兒。

    溫席甄倒是自在，夾了一塊清蒸鱸魚在盤子里，慢條斯理的挑著里面的魚骨，似乎還用余光將洛云誰反反復復的打量了幾次。

    “白果雞湯”，溫席甄放下筷子拿了手邊的淺青色瓷碗，站起來舀了一碗澄黃見底的雞湯，湯上面飄著幾朵晶瑩的油花，還有兩顆紅色的枸杞，隨著湯汁翻動，清香四溢，溫席甄端著碗坐下，然后將湯碗湊過嘴邊吹了一會，然后擺在洛云誰面前，“喝吧，不許用勺子，手背后?！?/br>
    “啊，是，謝謝先生”，洛云誰當然明白溫席甄的意思，乖乖地把手背在身后，就像是幼兒園聽話的小朋友，低頭湊近湯碗，將舌尖沒入雞湯然后卷動，學著小狗喝水的樣子，將雞湯喝進嘴里。

    “別光顧著喝湯”，雞湯下了大半碗，洛云誰喝的鼻尖都濕乎乎的一片，溫席甄趁他抬頭的時候用餐巾給他擦了干凈，輕聲罵他：“小臟東西?！?/br>
    然后將剔好骨頭切成剛好入口大小的牛排骨和已經挑好刺的魚rou放在了他的碗里，手指將他的碎發別在而后，催促道：“吃吧，別餓著?！?/br>
    洛云誰迷迷糊糊的吃完了一頓飯，被溫席甄的溫柔和暴戾夾擊，七零八落，一敗涂地。

    “先生……是怎么認出奴的……”洛云誰咬著嘴唇，等到溫席甄停下筷子之后才小聲發問，他十分確定的是他們之前沒有碰過面，而對方似乎已經知道他很久了。

    “我的專業，娛樂產業管理，大三的時候案例分析就是洛氏娛樂”，溫席甄笑笑轉頭，用筷子戳著碗底，“小爸果然是沒有太關注我啊，有點寂寞呢?！?/br>
    “不，不是……”洛云誰想起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前幾年有個國外的大學想要用洛氏娛樂轉型成功作為教學案例，他們權衡之下給了授權，里面好像也是確實有洛云誰的照片和內部演講視頻，“奴想起來了?！?/br>
    “你一摘下面具，我就認出來了”，溫席甄笑著按了呼叫鈴，不一會有人推門進來，手里還拿著相機。洛云誰錯愕地想躲，一雙手按在了他的肩頭，順便將一件被空調吹的發冷的外套蓋在了他的膝蓋上，“忘記告訴您了，剛才他們就打過招呼了，洛氏本家需要幾張我跟小爸的合照作為宣傳，跟之前一樣會做模糊處理，湊巧我也很想跟小爸合照，所以就答應了，沒關系吧？”

    “沒……”

    洛云誰拿出手機通過屏幕的倒影檢查了自己臉上殘留的手指印，印子倒是消了不少，占了原本過瘦的便宜，腫起來之后也并不太顯，只像是用錯了腮紅的色號。

    “那就拍吧，可以拍得親密一些么？”溫席甄問道，攝影師有些為難地看向洛云誰，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可以么？小爸？”

    “可以，聽他的就好”，洛云誰攥著溫席甄的外套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下半身罩住生怕露餡，溫席甄從身后摟住了他的肩膀，這下他的全身都被伯爵茶的味道籠罩著，云里霧里的，頭腦都不太清楚了。

    好在攝影師沒有花費太久，也可能是看他們兩人對拍照興致缺缺，只是完成了本家的任務后便找借口溜之大吉，屋里又只留下了溫席甄和洛云誰兩人。

    “你下午的安排？”溫席甄將外套拎走，指了指自己腳邊的地面，洛云誰會意的跪下去，讓溫席甄的腳踩在他的大腿上。

    “回先生，下午奴原本是要去給車做保養的”，洛云誰咬咬嘴，下午確實是約了4S店，他實在是難得自己開車，車擺在車庫里得有半年沒保養過了，怎么說都該去一次。

    “那走吧，穿褲子，我陪你去”，溫席甄利索地起身，然后十分誠懇的征求意見：“我可以去么，小爸？”

    “可以”，洛云誰覺得這是句蠢話，直到溫席甄坐在副駕駛上都這么覺得。

    “幫我系安全帶”，溫席甄靠在椅背上吩咐，洛云誰俯身過去，鼻尖險些蹭上前胸，他的眼神不敢亂瞟，卻也無法忽視那呼吸間散發出得屬于年輕男生的荷爾蒙氣息，他故作鎮定將安全帶拉至靠近自己的方向，然后扣好，鎖扣咔噠一聲鎖緊，溫席甄又笑了，“謝謝小爸?！?/br>
    叫得怎么這么順口，都不會羞恥么？

    洛云誰忿忿著要發動車子，耳畔一陣香水味刮過，溫席甄湊近了他的耳后，“別忘了自己也要系安全帶啊，小爸?！?/br>
    洛云誰要抓狂了。

    溫席甄看上去太無害，甚至還有些孩子氣……

    他突然有些罪惡感。

    所幸他一路胡思亂想，車也安全抵達了目的地，溫席甄在進店之前下了車不知去了哪里，洛云誰靠在路邊的樹下合著眼睛假寐，試圖用昏睡打發等待的時間。

    “嘶！”

    尖銳的涼意貼上了他的臉頰，洛云誰下意識地一擺手瞪了過去，卻見溫席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手里拿著兩個冰淇淋。

    “好兇啊，小爸?！?/br>
    “對不起?！?/br>
    “前面有一個網紅冰淇淋店，經過的時候就買了，代言人還是你們公司的，叫什么來著……那個組合?！?/br>
    洛云誰這才看到冰淇淋的外包裝，上面赫然印著黎歡的照片，粉紅色的頭發，寬大的藍色格子襯衫，工裝褲，踩著滑板。

    黎歡這樣的，最容易騙年輕小姑娘。

    可惜了，洛云誰想著。

    “LoS是不是？黎歡，帶我畢設的導師，他女兒是黎歡的粉頭”，溫席甄將兩個冰淇淋中的一個遞給洛云誰，“白桃牛奶，據說是賣得最好的，初戀的味道?！?/br>
    洛云誰嘆了口氣，內心吐槽這幾百年前老掉牙的宣傳詞，但看著溫席甄好像挺有興致，也不敢明著說。

    “給你”，洛云誰乖巧地伸出雙手去接，冰淇淋放在手心的前一秒卻突然又收了回去，他有些茫然的抬頭，手心一涼換成了另一只，“海鹽荔枝？”

    “雜志上說你不吃桃子，怎么這么難伺候？”溫席甄撕掉冰淇淋的包裝，順手幫洛云誰也剝開，然后直接塞進了他因為吃驚而張大得嘴里，惡狠狠的兇道：“別掉了，敢浪費晚上屁股打爛，不想在相認第一天就被養子揍哭吧，小爸?！?/br>
    海鹽荔枝……洛云誰記住了。

    真是讓人渾身發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