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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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勛的胃開始絞痛起來,他就像是公路上被車前燈探照的小鹿,畏縮的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本來消退些許的冷汗又開始冒出,他覺得自己口感舌燥,喉結上下浮動吞咽,口水分泌應接不上。他一邊恐懼著懷疑這人為什么知道自己的秘密,一邊繼續痛恨自己出來喝酒這個決定。 手指輕輕動了動,徐立勛總算提起些力氣準備回話。剛要張嘴,喻樊卻豎了一根手指靠在他的唇前“噓…看你有些口干,我為你準備了些好料?!彪x開的時候還留戀似的磨蹭過艷紅的唇瓣。 喻樊起身去酒柜拿酒,徐立勛總算放松了緊繃的腰背,他在試圖溜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抽筋了。他不得不咬著牙,用力勾起腳尖,酸痛還未消失,喻樊就已經拿酒回來。 那杯酒和喻樊剛才喝的一模一樣,他微笑著遞給徐立勛。 徐立勛緊閉嘴唇,用力的握住沙發,雙眼盯著那杯很大可能是摻了血的酒,表達出堅定的拒絕。 喻樊再往前送,徐立勛剛想抬手打掉,就被抓住手腕,腕骨幾乎被捏碎的力道“你還想打我第二次?”說著就甩開已經青白的手腕,利落的卸了徐立勛的下巴,把一整杯酒都灌進了徐立勛的嘴里,再死死捂住。 徐立勛遭受劇痛,嗆咳著后退想把酒液吐出,可有力的手又強力的摁住脫臼的位置,頭被死死的抵住在沙發靠背上。多重折磨下,酒液不但吞吃下肚,眼淚也被逼迫的流了滿臉。 回過神來,徐立勛才發現喻樊用來捂嘴的那只手的手腕被自己掐住,而對方只是癡迷的看著自己的眼角。 確認徐立勛全部咽下去,喻樊接上了他的下巴。 徐立勛又咳了兩聲,嘴里的腥甜濃郁遠超過自己能咳出的程度,但是卻沒有任何記憶浮現。 他沙啞著問道“這是…什么?” 喻樊饒有興趣的觀察著他的表情,然后說“看來鹿血不管用嘛,只有人血才行?說說看?!彼еp臂,仍是踩在徐立勛大腿兩側,把人拘在自己的陰影下。 “你殺人了?!毙炝讻Q定實話實說。 “哦?我殺的太多了,哪位???”喻樊瞇起眼,做思考狀。 徐立勛雖然在不小心吃掉血液的那刻就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正大光明。他顫抖著手指向喻樊“現在是法治社會!你…” “法治社會?小法醫,哥哥給你上節課,太陽照不到的地方還多著呢?!庇鞣荒偷男α诵?,一腳踩在了徐立勛的肩膀上,用了些力氣,將人踩得偏移的凹陷進沙發里。滿意的看著他眼尾又紅潤起來,這才停下,移開腳“趕緊說,別扯那些沒用的?!?/br> 徐立勛咬緊了牙,又決定以沉默相待。 “不說哈?”喻樊笑了起來,就像他剛見到徐立勛時的那樣。 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無框眼鏡,細致的用擦鏡布擦干凈,然后帶到了臉上。 在這個過程中,徐立勛本就蒼白的臉愈發沒有血色,看到帶上眼鏡的喻樊他更是慘白的幾乎像一具尸體了。 “你…你…”他上下牙互相敲擊著,顫抖的說不出一句整話。 喻樊偏偏頭“啊,是那個偷油的老鼠,他的尸檢是你做的?哇哦,爛成那樣你都下的了口,你比我想象的更重口呢,小法醫?!弊詈笕齻€字一字一頓,臉上的笑意愈發濃厚。 徐立勛恐懼的看著喻樊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厚重的金屬酒瓶起子,輕輕吹了口氣,然后裝作一臉遺憾“可惜小法醫拿刀的手了?!?/br> 什…? 思緒還沒理順,手腕已經被迅速抄起,喻樊快準狠的把起子套在徐立勛左手的小指上,用力反掰! “?。。。。?!” 慘叫比理智更快的表達鉆心的疼痛,徐立勛的左手被喻樊穩穩的捏在手心里,他幾乎跳起來哀嚎,然后無力的墜下抽搐。 喻樊用拿著起子的手撫過他艷紅的眼角,為他拭去眼淚,冰冷的金屬擦過額角。 “我就喜歡這個顏色?!?/br> 徐立勛聽喻樊這么說到。 徐立勛真的已經虛脫了,他原以為再痛也痛不過他經歷的那些死亡,但是旁觀畢竟比不得自己經受。他眼見著自己的小指青紫腫脹起來,指甲下濃黑的瘀血擴散開來,輕輕晃一晃都鉆心的疼。 “還不說嗎?” “我……?。。。。?!” 沒等徐立勛說完話,左手的無名指也被狠狠反掰! “抱歉,手太快了,這個就留給你做紀念吧?!庇鞣⑿χ砷_手,起子順著手指落到了指根,像一個形狀詭異的戒指。 把手收回來,護在胸膛前,小心的不讓眼淚落在手指上。淚眼婆娑之中,徐立勛一點點的把起子脫出來,重重的甩出去,發出一聲沉悶的金屬敲擊聲。他怕一會兒手指腫脹起來就再也取不下來了,果然,他眼瞧著本來纖細的手指腫脹起來,皮膚被撐成幾近透明,岌岌可危的包裹著骨rou。 喻樊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握著手腕,輕輕的沖著傷口吹氣“呼…不疼了,我也不想的,你要乖乖聽我話呀?!?/br> “我,我喝掉你的血,看到你的記憶,但只有一部分…”徐立勛抽噎著,捧著幾近殘廢的手,他第一次向別人坦白了他的能力。 “還有嗎?”魔鬼又輕柔的用手指撫摸他的唇。 “吃掉rou的話,可以看到全部,吃的越多,越細節…”麻木的吐露了所有,徐立旭等待著最后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