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拋開激怒哥哥的倔強(弟弟求歡不成)
蘇梓晏要了一個臨時客房,還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前臺看了一下。 蘇友群知道蘇梓晏八成是薅羊毛薅到了楚荀頭頂上,蘇梓晏剛把手機收回來,他倆都認識的人便從后臺悠閑地粉墨登場并開始他的表演。 楚荀穿著藍色條紋的高檔西裝,完全符合他身材的剪裁,就連平伸雙手時露出多少毫米的衣服多少毫米的手腕rou都計算得精確到……不裝逼了,關于這方面蘇友群也不懂。 裝逼貨出場,頓時全場畫風就變了,變得沙雕異常。 “猜猜我杯子里裝的是什么?”楚荀手里端著盛了淡金色半透明液體的葡萄酒杯,將杯子托到蘇梓晏面前,微笑著問。 蘇梓晏手掌握拳,食指勾起,拇指捏在食指指腹上,好像拿著一個高腳杯,用指關節輕碰楚荀的杯子,笑著調侃他:“村口獨一家的店面,就你他媽的賣進口香檳,要價貴得離譜,導致這貨年年滯銷!結果全進了咱班小孩的肚子!傻逼崽子!” 蘇友群被逗笑,楚荀腦子極其不正常,總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 楚荀把杯子遞給蘇梓晏,另一只手神奇地不知從哪兒摸來另一個倒了半杯香檳的酒杯遞給蘇友群。 等兄弟倆接過酒杯,楚荀展開手臂當家主人似的對兩人說:“別客氣!我家度假村的別墅你倆愛住哪個住哪個!” 蘇梓晏跟他開玩笑:“來的時候我看靠后邊的那棟晾著衣服,但我就覺得那棟房子不錯。你說咋辦?” 楚荀打個響指:“保安!把三區五座的住客趕走!” 蘇梓晏狠狠推了他一把:“去你丫的!玩笑實話分不清?” 楚荀擠眉弄眼地笑道:“三區五座沒人住,誰開誰玩笑?” 蘇友群看出來了,回歸以前生活的蘇梓晏開朗了許多,跟楚荀開玩笑也越發沒羞沒臊。 這塊度假莊的所屬人就是楚荀的外公,靠房地產發家致富被當成祖傳的習俗留給楚荀。因為楚荀發了廣告宣傳,這里周末下午就開始爆滿,今早都有人過來占位了。 楚荀給蘇梓晏找了一棟采光良好風景也不錯的別墅,讓人幫兄弟倆把摩托開來放好,強留他們在山上住。 “我們在這睡個午覺就走……”蘇梓晏話音未落,就被楚荀塞了個小盒子入手。 “嘁,反正這里隔音不錯,你倆玩吧,需要我干啥再給我打電話?!背餍χf。 蘇梓晏拍拍他的胸口:“你這家伙怎么回事?舔狗還是工具人???” 楚荀仰頭驕傲地反問:“怎么?不許我幫助朋友?你開心我也開心!跟道德沒關系!跟我喜不喜歡你沒關系!我就樂意這么做不行么?” 蘇梓晏笑著說行行行,轉頭將他送出門,兩人在門口咬耳朵說了幾句話才揮手分別。 回到臥室的蘇梓晏把門一關,拉好窗簾,將楚荀給的那盒全新的套套遞給哥哥:“我還說沒帶正好,你可以趁機內射了,老色批?!?/br> 蘇友群哭笑不得:“我可沒這種想法。果然是你想找個地方快活,別拖我下水?!?/br> 蘇梓晏站在哥哥面前,雙臂前伸搭在哥哥肩膀上,歪頭微笑著問:“不行么?我就是飽暖思yin欲,想讓哥哥跟我快活快活呀~” 這小子果然是屬貓的,黏人又氣人。 蘇友群想了想,沒跟他客氣,摟住弟弟的腰,扶著他的頭就是一吻。 關系至此可以確定了,二人兩情相悅,只是走錯了路,好在又回歸正途……不,luanlun哪是正途?明明就是從這條邪道下來,卻又上了另一條歪路。 楚荀吹著口哨走出別墅,來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前,車窗搖下,里邊坐著一個剃平頭、相貌略顯兇悍的人,他正是蘇友群的朋友之一“孫基”。 “你真的想這么舔蘇梓晏那氣人精一輩子?”孫基好笑地問。 “啥呀?怎么都說我舔?我是真心為好兄弟想方設法幫他過上好日子,我物質上已經滿足了,就要那點心靈上的安慰,幫人做嫁衣就是舔狗了么?現在的人三觀真是嘖嘖嘖……” 被楚荀一頓炮轟解釋,孫基也感覺很無語,他問楚荀接下來就是盯著兄弟兩人了吧,楚荀一臉震驚地問:“別了吧!他倆滾床單你湊什么熱鬧!” 孫基一愣:“什么滾床單?誰滾床單?” 楚荀驚覺孫基并非知情人,他訕笑著捂住嘴,擺擺手說:“兄弟倆玩游戲你看什么看?反正要是有事,梓晏會給我打電話的?!?/br> 可孫基偏偏是抓住了這一點,從車里伸出手扣緊楚荀的手腕,瞪大了眼問他:“你倒是說清楚!是誰滾床單!誰和誰?!” 楚荀搖頭,孫基放開他,推門下車,拽著他往車后座去。 “你知道什么?你都看到什么了!”孫基面露兇狠,眼里還有些許擔憂。 “我不會說出去的,孫大哥,我發誓!這事兒讓別人知道也不太好,對吧?”楚荀說著,試圖將孫基推開,卻沒想到孫基還是個練家子,單手就控制住了自己。 “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孫基追問道。 楚荀反問:“那你知道嗎?” 孫基沉默片刻,心情復雜地搖搖頭又點點頭,顯然他知道,但又不愿承認。 “他們這樣……總歸不太好……”孫基放開楚荀,痛心地說。 楚荀反而笑出了聲,他擺擺手說:“哪有什么好不好的?”見孫基疑惑地盯著自己,楚荀好笑地解釋自己的想法:“你說他們不好,但有句話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好不好,他們自己說了算。你怕的是你的朋友被世俗唾罵,但世俗人管得著么?罵了他蘇友群,罵了他蘇梓晏,他們就能有錢拿怎么的?要是靠罵人來獲得好心情,那是魔鬼附身吧!死后直接下地獄啦!” 孫基也不能判斷楚荀這人的思想到底怎么樣,他從楚荀身上起來,回到駕駛座,放下車窗遙望蘇氏兄弟兩人所在的別墅。 楚荀笑嘻嘻地對孫基說:“我覺得他倆也沒什么不好的,男人和男人搞又不會懷孕……” 孫基撓撓頭打斷他:“不是懷孕不懷孕的事!” 不用說得太明白楚荀也能理解,對一般人來說,luanlun總歸是不正常的事,不管理由多充分或者合情合理,它本身就是因為違反道德而不管怎么說都不合理。 楚荀沒再勸孫基理解,他別過頭看風景,對孫基說:“孫大哥,你來都來了,要不也休息一下?” 孫基婉拒道:“不了,我繼續盯著他倆吧?!?/br> 別墅里風光正好,餓了一天的蘇梓晏興致高漲,他哥哥卻因為精力不濟而稍有些遲鈍,蘇梓晏也不急,只要光溜溜躺著,他就像只狐貍一樣隨時都能誘惑蘇友群。 “你知道我變了,哥……”蘇梓晏在哥哥耳畔吹氣,撓得蘇友群耳朵根癢癢,他恨不得自己能有更多精力好把這個混賬弟弟壓在身下使勁兒cao干。 不論好壞,蘇梓晏都一樣很氣人。 “為什么你非要變著法子撩撥我?”蘇友群無奈地問。 “為什么……為什么呢?”蘇梓晏用食指繞著自己留了四年的長發把玩,捏了一段在手指尖,用它搔搔蘇友群的鼻尖,見蘇友群用手擋住自己的動作,噗噗地笑出聲,越發貼近哥哥的臉,張口叼住蘇友群的嘴唇,吸吮一下又馬上離開。 蘇友群莫名感覺弟弟的精神狀態依舊不是那么正常,沉默的時候沉默得讓人覺得陰森可怖,活潑的時候活像是被安裝了不知疲倦的馬達。 他索性伸手抱住自己的弟弟:“睡一覺吧,我累了,我現在的身體,經不起你這么折騰的?!?/br> “有心無力還陽痿,這就是你嘛,哥哥?!碧K梓晏嘲笑道。 蘇友群不想說話,更不想反駁。果然弟弟這是報復行為,不論是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還是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無不是在報復自己這個哥哥曾對他的折磨羞辱。 如果還是三年前的蘇友群,一定會舉起拳頭暴打蘇梓晏,不求他正?;厝?,至少讓他沉默下來。 沉默而乖巧聽話的蘇梓晏在蘇友群眼里或許才是最正常的狀態。 蘇友群走了神,突然被一陣呼喚驚醒—— “哥!好疼!別!別拽我頭發……”蘇梓晏抓住蘇友群的手腕,慌亂的他不知該如何讓蘇友群放手。 蘇友群猛地松開抓著弟弟頭發的手,他見弟弟面容扭曲,眉頭緊皺,確實是很疼痛的模樣。 一個不祥的信號閃過蘇梓晏的腦海,他想起一個令他渾身發寒的可能性——哥哥的記憶狀態不太穩定! 蘇友群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自從知道自己四年前開始虐打蘇梓晏后,有時也會希望自己的弟弟消停一下,并試圖使用暴力讓蘇梓晏“變乖”,那無疑是最有效的辦法,他即便是知道后果,也很難控制自己下意識去做的行為。 “睡吧,下午我好開車帶你回去,別折騰了?!碧K友群翻過身背對蘇梓晏,閉上眼睛自顧自休息。 兩人的關系到了極近的地步卻又突然遠離,蘇梓晏看著自己哥哥的后腦勺,委屈地扁扁嘴。 再多說一句話恐怕會被打,蘇梓晏也翻了個身,背對自己的哥哥。他閉上眼后淚水跟著止不住地流,他知道自己的心理狀態越來越脆弱,這種脆弱,從知道哥哥的身體不堪一擊的時候便存在了。 蘇友群聽到了弟弟的啜泣聲,他思索片刻,輕聲安慰他:“我會改掉這種習慣的,梓晏?!?/br> 蘇梓晏的啜泣停了下來。 蘇友群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只要你不氣我?!?/br> 蘇梓晏本想說“我就要氣死你”,他咬住舌尖,點頭發出一聲“嗯”。 太倔強對任何人都沒好處,蘇梓晏顯然是知道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