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莎突變
“前面快到服務區了,不過顯示已經滿了,我們到了也進不去,不如在這附近找個地方等等再去吧,廂車的能源不多了,我們需要補充一下?!甭勆蝗话衍囁贉p了下來對大家說道。 “好呀?!?/br> “聽你的?!?/br> 溫莎看向末蘭,末蘭也點了點頭。 廂車雖然舒服,但坐了小半天也累了,于是他們找了個方便停車還有一片被樹環繞的空曠地方休息。 “把蟲崽放餐布上就行,一直抱著辛苦你了,這是我在船上借餐廳廚房做的,你們嘗嘗好不好吃?!闭f著溫莎打開了食盒,端出了一直保溫著的熱菜和甜點。 “天吶!溫莎我太愛你了,這也太可了!” “那我們就不客氣啦!太感謝了!” “這又沒什么,不用那么客氣,快嘗嘗吧?!睖厣巡途叻纸o幾只蟲,自己先夾了點吃了一口然后喂給蟲崽吃。 年輕的雌蟲本就大大咧咧,看著溫莎已經先動了,他們也動起爪來。 唯獨末蘭靜坐一旁沒有動。 “末蘭這些是不合你口味嗎?”溫莎遞了個可愛的甜點過去。 “沒?!蹦┨m沒接。 “那你可以嘗嘗,味道很不錯喲?!睖厣f著的點心沒有放下。 “是呀,太好吃了唔!溫莎的手藝太棒了!末蘭你快嘗嘗?!?/br> “要是我雌父有這個手藝我可以天天吃他做的飯!” 在大家的極力推薦下,不接好像很尷尬? 而且人家只是一片好意。末蘭還是接過了點心,但沒有吃。 也不是不想,而是他只要動作過大,就會牽扯到那飽脹的rufang,他可不想當著眾蟲的面溢奶出來。 特別是一旁可愛的小蟲崽軟軟糯糯的嗦著白糊糊,那動作讓末蘭身體繃得緊緊的,仿佛被吸食的是他。 “放久了容易變涼發硬,末蘭不如先嘗嘗?不然一會就該吃不了了?!泵翡J的末蘭總覺得溫莎太熱情了,但他好像又是一直如此熱情。 看了看兩只吃的正歡的雌蟲和眼前的溫莎,末蘭緩緩拿起點心咬了一口,綿軟細膩,微甜,蟲族喰甜,所以很多食物都是往死里加甜質類東西,但也并不是所有蟲都喜歡那么甜,這種微甜真的很討不是喰甜重度者的喜愛,比如末蘭。 真的很不錯!末蘭心里評價著。 “謝謝,很好吃?!?/br> “不客氣,還要嗎?”溫莎還貼心的又拿起一塊點心問末蘭。 末蘭搖了搖頭,拒絕了。 吃完后大家又上了車繼續出發。 末蘭閉目養神,。 兩只年輕的雌蟲可能也是累了,沒有再聊天,廂車里一片沉默,連小蟲崽也軟趴趴睡著。 突然傳來溫莎的輕喊,末蘭聽到了但他習慣的沒有出聲。 奇怪的卻是兩只年輕的雌蟲也沒有一點反應,好像熟睡了一樣。 廂車突然升起玻璃放下流蘇擋住,廂內一片黑暗,但雌蟲有良好的夜視能力,這并不影響什么。 這是? 溫莎進來了,又輕喊了幾聲,似乎是在確定幾蟲有沒有反應。 末蘭因為身體原因,一直坐在最后面,加上他特地放緩了呼吸也裝作昏睡,溫莎并不知道末蘭其實是醒著的。 末蘭沒有立馬起身,就是想看下溫莎想做什么,他果然有問題。 溫莎從他爪子上帶著的一個樸素戒指中拿出幾根針劑,對著最近的雌蟲頸動脈就刺了下去。 末蘭留著一絲的眼皮沒合上的眼看到這一幕心不由猛跳,差點沖上去打飛溫莎。 他這是要干什么! 直接在頸動脈給蟲注射東西有可能讓蟲當場猝死還會出現諸多意外風險,而且要迷暈他們才注射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溫莎和他們有仇嗎?可是在上游航前他非常確定沒有見過溫莎,也不認識他。溫莎做了那么多事,果然是有目的的,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劫財劫色嗎?也不像,兩只年輕的雌蟲長的不錯但也沒有特別絕色,而且他肯定沒見過自己的真面目才對。 劫財的話他們三只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錢的蟲…… 末蘭眼睜睜看著雌蟲被注射藥劑,他要搞明白溫莎的目的,所以他忍住了沒有動。 很快,一支針劑打完了,年輕雌蟲心臟還在起伏跳動著,沒有死,不是為了害命。 那么溫莎到底給他們注射了什么? 另一只針劑很快扎入另一只雌蟲的頸動脈里,溫莎的動作很熟練,看來不是第一次這么做。 很快就要到自己了,但末蘭想不通溫莎一只帶著蟲崽的雌蟲,迷暈和給他們注射這些要干嘛?到自己的時候,要不要打斷,可是打斷就不知道溫莎下一步的打算做什么,不打斷也不知道這個針劑是什么,萬一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 心里百轉千回,末蘭表面卻連一絲反應都沒有。 待到溫莎來到自己面前動爪把連體黑袍扯下時,針尖的冷意還沒靠近, 強大的感知力讓末蘭無比抗拒這針劑的接近,腦海里一個聲音強烈的提醒他,絕對不能被打入這個針劑! 直覺反應是迅速的。 末蘭直接一爪用力推到溫莎在過道上,在溫莎還沒反應過來時單腿壓住他的雙腿,直接扭斷了溫莎的蟲臂,搶過針劑對準溫莎的頸動脈威脅問道:“這是什么?” 溫莎顯然沒有預料到情形突然反轉,舉著針劑剛想扎下去就被猛地推倒,然后咔吱兩聲蟲臂扭斷就被扭斷了,斷臂的疼痛瞬間傳來:“啊——” “說!”末蘭沒有折磨蟲的愛好,蟲子的哀嚎只會讓他更冷漠的想快速解決,針尖觸碰到溫莎的肌膚,意味著溫莎再不說可就扎下去了。 “嘶…沒什么啊——”溫莎并不怕這針劑打進來,或者說他更希望末蘭把針劑打進來。 看著溫莎眼中沒有害怕,只有痛苦和后悔,末蘭大概猜到了,這針劑對溫莎應該沒有什么危害,但是針劑本身有沒有危害,和對其他蟲怎么樣就不知道了。 “真不說?”再給一次機會,不珍惜可別怪他了。 “真的沒什么…唔……”溫莎咬著唇,堅持道。 見溫莎閉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愿意說,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表情。 末蘭默默掏出軍用蟲銬,為了防止溫莎自絕,把他下巴也卸掉了。 確定溫莎跑不了了也不能再作出些什么事了才丟在一旁,把針尖收起來,給陳巍他們發了個信息定位。 看來這浮空森林是去不了。 溫莎沒想到末蘭這么謹慎居然裝昏,而且他不是吃了點心了嗎? 點心里他加了昏睡草,一直都很有效。 況且末蘭有折疊空間,還是高級的,難道他是故意來蹲自己的? 末蘭不簡單。 可是他什么時候露了破綻? 無邊的絕望吞噬著溫莎,不是因為被末蘭逮住了,也不是他被發現了,他不害怕死亡,而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就要破碎了。 淚無聲無息滑落,溫莎卻連哭都哭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