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裝逼
池霖所接受的性教育等于零蛋,跨越學習、擇偶、準備,直接被林禹日了,還日得很透徹,對于兩性間的忌諱沒有概念,不知廉恥在他這是個中性詞。 但是今日此時,他害臊了,渣爺把他抱下腿,放到一邊,他就乖乖坐著,一聲不吭,因為渣爺那大腿到褲襠一片,跟毛筆沾了清水畫出的草書般,當然,不是清水,而是yin水。 渣爺斜眼瞅著池霖的紅臉蛋,實屬奇聞異事,他沒見池霖難為情過,于是更覺得他可愛萬分。 渣爺還嫌池霖不夠臊,在池霖用sao逼“畫”出的抽象畫上用手指指點點,一本正經地揶揄他:“霖霖,你逼水很有藝術天賦,看給我褲子上弄的,得叫人給你頒個獎,跟我的樂獎擺在一塊?!?/br> 池霖本來被渣爺弄得發了sao,想要他,這下渣爺嘴欠破壞氣氛,他憤憤地瞪他,壓住了這股引燃的rou欲。 渣爺還不依不饒,繼續嘴賤:“你幸好穿條內褲,發這么大水,沒東西攔著,這城得被你淹了——” “傻逼!你不準再亂說!” 渣爺撐住下巴,微笑著:“行,我傻逼,我問你,林傻逼每回抱你,你也這樣弄他一腿?” 池霖搖搖頭,老實道:“沒有,沒有過?!?/br> 渣爺找著平衡了,甚至十分得意,摸著池霖的“藝術創作”,依依不舍:“你就別承認吧,你喜歡死我了?!?/br> “我是喜歡你啊?!?/br> 渣爺眸子亮晶晶,沒想到池霖這么說,但是又很符合邏輯,池霖什么話都講,他不吊人胃口:“真的?” “真的,就和炸雞一樣喜歡?!?/br> 渣爺蹙眉:“就這?” 池霖又說:“我也喜歡林禹?!?/br> 渣爺冷臉:“閉嘴吧你?!?/br> 池霖被他拽起來,渣爺褲子上的污漬半干不干,看著丟人,尿褲了似的,不過他身架好,氣勢絕,隱約是個大帥哥樣,又從酒館出來,別人只當他咖啡灑了。要是換成穿寶藍色POLO衫、領子豎立、標準宅男,那褲襠上的穢物就成為另外一種理解,誰又不是顏狗呢! 渣爺挑的地方雖然遠離中心商業區,但是不敢鉆南區里面,這邊工廠多,廠主花錢請許多警察巡視,治安不錯,不然池霖得被小混混盯上。 渣爺是大混混頭子不錯,但是他也并非和所有南區龍頭稱兄道弟,南區亂得像屎坑,池霖在那拋頭露面,像往惡狗圈兒里丟塊肥rou,渣爺知道池霖能長到這么大只被林禹拱了,這事有多奇跡,不能栽在他手上。 所以他一念起林禹的助理以前傻了吧唧、開車帶池霖“勇闖屎坑”,只覺后怕,幸好闖的是渣爺的坑兒,不然甭想收場,林禹有多少臭錢,也不能在惡狗嘴里搶rou。 該死他媽的林禹,他要是再干出這種不識人間疾苦,不曉幫派險惡的事,把池霖搞出受傷流血,他非得動手揍他。 渣爺搞不懂林禹那群人弄的精神追求,也不學,全是扯蛋,但只要給池霖身體哪劃了口子、破皮流血,那么林禹就不配再占著池霖,跟他叫板了。 渣爺抓起池霖的手腕,往目的地走,他一直都牽他腕子,牽手指太曖昧,池霖還沒對他放下吊橋、大開城門,池霖不懂分寸,他要肩負責任。 當然,甭給他說剛才才槍走火的事,那是池霖給他行方便,為藝術而獻身,這怎么能算一回事? 渣爺三年天天都寫詞,有時一寫寫幾天,只有今天是格外意外收獲,寫得這么行云流水不卡殼,配上beat,找個制作人,捯飭捯飭,完全可以收進新專里,池霖真是寶貝。 以后成了他的,甚至可以他媽地一邊cao他一邊寫詞,那時他得寫出兩噸的草稿! 池霖看渣爺渾身意氣風發,好像什么包袱都卸下,忍不住笑了:“你又帶我去哪?” 渣爺說:“裝逼?!?/br> 荒息俱樂部本該十年前就倒閉,但是被神秘金主盤下,到現在成了“老字號”、長盛不衰,平常是喝酒蹦迪,周五到周日三晚一直辦嘻哈活動。 當下音樂人不用削尖腦袋找廠牌簽約,出了歌,注冊版權,上傳網絡,全網可聽,不必再趕場參加比賽殺出重圍,甚至有不簽約自個兒單干、憑借網絡也能小有熱度的rapper。 荒息卻保留了傳統,不管本職如何,都可以來參加活動,最吸引諸位愛好者的,年末battle冠軍會直接被廠牌簽約,很老派作風。 而日常也不定時有廠牌的經紀人來“暗中觀察”,只要實力強、運氣好,有幾率直接被廠牌領走。 廠牌不是別家,不是詐騙,也不是癡人做夢,就是Zac的廠牌,007。 荒息的老板也不是別人,不是說瘋話,是Zac本人。 Zac從荒息起的步,荒息要倒閉,他直接買了它,出資延續賽事活動,這片基本是南區來謀生的青年孩子,Zac給有天賦的未來rapper一個翻身機會,Zac深知這些生來就“定了性”的南區人,沒有金錢沒有資源,嘻哈市場趨近飽和,妄想有他的天賦和機遇,基本想屁吃。 池霖沒同渣爺走太久,已經看到荒息的led招牌,還能聽到里面的歡呼和鼓點。 很多年輕人沒來得及脫工服,三五成群往大門里跑,臉上沒有一點疲態,池霖置身其中,能感受到他們往毛孔外涌的生機。 林禹的圈子從來沒有這樣的感染,就連何卓,雖然始終對人笑,但是身上跟死了兩年一樣,池霖覺得他就是一塊行走的rou。 渣爺完全是一時興起,池霖讓他又像幾年前那樣在詞句里游刃有余,不會滿腦要復仇、附加悲痛的苦悶,他現在什么也不想,就想像少年那會兒一心往臺上竄,要battle他battle,要cypher他cypher,不管輸贏好壞,他就要他媽地開嗓。 保安鎮守大門,這片兒的小孩他都臉熟,別的閑雜人等,什么記者狗仔,還有來這投機取巧、想和007的人牽線搭橋的心機狗,全部拒之門外,講究義氣,賄賂也不好使。 所以池霖這臉太顯眼,渣爺沒有臉,理所當然被攔了。 “帶你小女朋友回去,這兒不是來看熱鬧的,你想她屁股被里面人手摸一遍么?” 渣爺笑了:“這話我愛聽?!彼脚亓?,把池霖摟進懷里,還喚他:“小女朋友~” 池霖怒了:“我有jiba!” 保安臉色一僵,這么個尤物,居然是個異裝癖么?不過細細看來,倒也不能完全說是女人,有點男性的棱角,可比男性軟,圓潤,這他媽男的女的? 本來不停往池霖身上打量的都收回眼,cao,自己喊自己有jiba,那是真的有jiba。 看兩位是外來人,以前的保安收了賄賂放閑人進去,被荒息發現,全辭了,留下這位,穩穩當了好幾年,還加薪,可見是個硬骨頭,他們絕對甭想進去。 人一波一波地涌進大門,眼神不再往渣爺和池霖身上駐留,渣爺也不急,他拉著池霖在旁邊等,并沒鬧事,保安也不好趕他,等到掐到規定人數,保安往門中間一堵,誰也不能進。 這時來晚的懨懨地打道回府,荒息門口有半分鐘的空期,保安總覺得這遮得嚴嚴實實的渣爺是來惹事的,時不時用嚴厲的余光瞪他,池霖就幸免于難,一來保安有點怕他真帶把兒的,二來這么漂亮,就不瞪了。 渣爺抓住機會,牽著池霖走到保安面前,保安剛想推他,渣爺突然摘下口罩。 又瞬間戴好。 挑挑眉:“老哥,讓讓,我是這兒老板啊?!?/br> 保安的眼珠子大有掉出來的趨勢,而且渾身發抖,想說話,已經語無倫次了。 他突然滿身摸,一邊大了舌頭:“Za——Zazaza——我女兒——” 雖然渣爺沒從他嘴中聽全自己的名,也沒聽出他女兒有何貴干,但是知道保安想說什么。 渣爺掏出自己褲兜里的筆芯,在手中晃晃,保安如遭電擊,急中生智,拉開外套拉鏈,把里面的白短袖拽出來,供渣爺書寫。 渣爺畫上ZAC三字母,保安終于把話說全了:“我女兒超迷你!她今晚得發瘋!” 渣爺說:“暫時別告訴別人?!?/br> 保安攥出拳頭,渣爺便攥拳和他一碰,歃血為盟。 “能和你拍張照么?不然她絕對當我胡扯?!?/br> 渣爺沒摘口罩和這個高壯的漢子自拍一張,被漢子誠惶誠恐請進了荒息,渣爺進去了,沒影了,這保安的手還因為緊張和激動顫抖。 池霖非但沒有驚嘆渣爺牛逼,還一直偷笑,渣爺不爽了,彈他腦門:“你笑個屁笑?!?/br> 池霖說:“我覺得他看你的樣子,像看動物園的猩猩?!?/br> 渣爺甚至覺得池霖這話說得很有深度,噴都噴不了他了,只能表達認同:“嗯,你這話我得抄進歌里,不能只有我一個人被你罵猩猩?!?/br> 走進舞池,現在已成了觀眾席,站滿觀戰人群,每雙眼都聚焦于舞臺上,Zac本尊泯然眾人。 渣爺想起保安的警告,拽著池霖的外套后擺,手動兜住他的屁股,他當了流氓,便沒人有機會對池霖流氓,這叫從源頭解決問題。 池霖說:“你摸我屁股?!?/br> 渣爺說:“隔著衣服不算摸,況且我是保護你?!?/br> 隔了會,池霖又說:“那旁邊這個人隔著衣服摸我的大腿,也不算摸吧?” 渣爺眼神霎時兇惡了,一腳把池霖旁邊的登徒子蹬在地上哀叫,順帶在他肚子上補兩下,隔夜飯都踢出來了,又怕被人瞧出身份,拉著池霖飛速轉移陣地,馳名雙標。 池霖說:“你——” 渣爺說:“不準說我?!?/br> 又兇池霖:“小傻逼,別人摸你大腿,你就一聲不吭給他摸?” “可是你還摸我屁股?!?/br> “你逼都給我蹭了,摸屁股怎么了,我就摸?!?/br> 他越想越氣,打了池霖屁股兩巴掌:“你怎么就這么好騙?你再蠢得給別人占便宜,我不但收拾別人,我他媽要收拾你?!?/br> “你怎么收拾我?” 渣爺簡直是不假思索:“cao你的逼?!?/br> 池霖狂錘他:“你不準打我屁股!不準cao我!傻逼!我是小傻逼,你就是大傻逼!” 渣爺拎住池霖的喵喵拳,咧開嘴笑了,雖然池霖看不到:“你傻逼,我傻逼,大家都傻逼?!?/br> 池霖還在發脾氣,渣爺不管他,一只手就能把他抱在懷里,任由他沒卵用的掙扎,另只手掏出手機,給荒息負責人撥了電話,對方看到是Zac來電,立刻接通,渣爺便瞬間掛斷,飛速發了短信過去,保證負責人及時看到他發的消息。 臺上rapper還在唱,主持人賦閑一邊,距離渣爺發送信息五秒后,主持人被叫進后臺去,再出來時,他也面帶困窘,一輪結束了,新一輪的人上場,正要開始,就被主持叫停。 “今晚來了神秘人,這場,他壓軸?!?/br> 主持雖如此說,他其實rou毛都不知道這“神秘人”是何方神圣,經理只告訴他,就這么原話說,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打碟的停了音樂,場內陡然安靜,又慢慢地充滿不滿的絮叨,臺上的愛好者們表情也不太愉快,哪來的關系戶、臭魚爛蝦,一來就壓軸? 渣爺對池霖狡黠道:“看你男人裝大逼?!?/br> 池霖不知道渣爺這句話是那個詞戳中他g點了,反正他的內褲一瞬間濕了個透徹。 ——其實一直都沒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