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的痛苦如出一轍(慎)
不出所料,唐凈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是什么?” “他們最后的出行軌跡,是在底特律搭乘一架通航小型飛機準備前往威斯康星,途中失聯,近些天有人在密歇根湖打撈出一些飛機殘骸,少部分電子設備,我叫人恢復了部分資料,也許對你會有幫助?!?/br> 眼看對方眼里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最后徒留失望和悲傷,阿列克謝很遺憾道:“我很抱歉?!?/br> “沒關系?!彼缰浪麄兊乃劳鍪前迳厢斸數氖?,只不過接受現實還是有種絕望的無力感罷了。 “你能想起來的信息太少,這不怪你,他們沒有給你留下任何有用的東西,匆忙把你和meimei托付給不務正業的叔叔,這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唐凈都俯下身去親吻他的額頭,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他相信他的父母有他們的苦衷,相信他們一定深愛著自己的孩子,“我快要記不得他們的樣子了,但他們永遠是我的家人?!?/br> 阿列克謝忽然一笑,褐色的眼睛尤其發亮,“你很久沒有主動親我了,上次起碼是一年前?!?/br> “不可能,”唐凈都顯然當真,掰著手指和他當面較起真,“去年我們見面的次數最多,少說也有十次,我不相信這里面……” “不算見面問好和道別,這都是出于禮貌,也不算你有事想要求我的時候,去掉這些再好好想想?!?/br> 唐凈都從未想過阿列克謝會把這些細節記得那么清楚,他還以為只有自己才會做這樣的事。 “就當你說的對吧?!?/br> “什么叫就當,我本來就是對的?!?/br> 阿列克謝抬起一只手臂從唐凈都身后穿過,按住他的后腦。唐凈都聞到了阿列克謝身上獨特的氣息,總能喚起他關于故鄉的記憶,是風吹過麥田和山丘。阿列克謝看向那張清俊的面龐,視線移動到他翕然合動的雙唇上。小時候mama警告他說,嘴唇越薄的人越是薄情,依據是他爸爸就是那樣的人,她不會知道,在她走后的葬禮上,父親牽著他的手,親吻棺材的時候,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阿列克謝對著那副一看就無比薄情的嘴唇狠狠親了下去,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哭泣嗎? 他沒有遭到任何抵抗,恰恰相反他感受到唐凈都的迎合,方便他更深入他的口中,于是便毫不客氣地掃蕩他嘴巴內的每一處角落,甚至得寸進尺地欺壓到喉嚨口,至此他才聽見唐凈都一聲極低的哼聲。 他很快把唐凈都的嘴唇咬的泛紅,充滿侵略性的親吻遍布他的臉和脖頸,從喉結又往下,用牙齒解開他的扣子。他喜歡這幅身體,平坦單薄,沒有一絲多余的線條,充滿堅韌的力量。阿列克謝啃遍他的每一寸肌膚,在鎖骨和胸口留下青紫的吻痕,濕潤的舌尖刮過rutou,直到兩處淡紅被蹂躪得發硬發腫,帶著唾液的晶瑩挺立在胸口。 唐凈都抓著阿列克謝胸口的衣服往外推,沒用多大的力道,藏在身體里的恐懼和期待幾乎同時破土而出,皺著眉道:“你今天好奇怪?!?/br> 阿列克謝趁機拽下他的褲子,明知故問道:“什么奇怪?” “就是……唔!”唐凈都正在腦子里琢磨措辭,冷不防股間一漲,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毫無防備地鉆進他的后xue,分開柔軟炙熱的腸rou,不安分地輾轉碾壓。欲望的浪潮裹挾著恐懼的陰霾傳遍全身,令他的小腹不自覺開始痙攣。 “為什么要用手?”唐凈都死死扣住阿列克謝的手腕不讓他繼續動作,阿列克謝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改變往往預兆著不詳,他甚至悲觀的想,不是自己要死,就是對方要死。 修長的手指緩慢而堅決地在他后xue里進進出出,持續不斷地引誘捉弄著腸rou,消磨他的意志,比起暴力的酷刑前者簡直要可怕得多。他的身體茫然應付著善意的挑逗,越發敏感,來自身體深處的熱潮沖刷著他的神經末梢,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縮腸道,甚至想要他插到更深的地方。 阿列克謝用閑著的手掐起唐凈都的下巴,好叫他抬起臉,面對他迷茫疑惑的眼神,嘴角浮起一絲滿意的笑,“前陣子我去見一個朋友,去的不是時候,趕上那家伙揪了個叛徒出來,正家法伺候。在那個人被砍下一節手指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你和他的痛苦如出一轍?!?/br> 唐凈都分析他說這話的含義,分心不成,又是一根手指進去,變換著角度抽插尋覓他的敏感地帶,他及時咬緊嘴唇才沒發出任何不體面的呻吟。潤滑用的粘液從后方的xue口溢出淌到腿根,后面充斥著鼓脹的感覺,偏偏大腿時而緊繃,好像身體不再是自己的一樣。 阿列克謝顯然注意到這些,褐色的眼眸愈加深邃,“后來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一些做法,久而久之,會不會連帶著討厭我?” 唐凈都至此大抵明白,他終于看出來他們的性愛,自己從未享受其中。他不會嘲笑阿列克謝,更不會因為他現在試圖改變而有所激動,只是從什么時候起,連你也變得患得患失呢。 “我寧愿你一如既往地對待我,只要能從一而終?!?/br> “這是氣話嗎?”阿列克謝似乎是從漫長的前戲中尋找到快樂,三根手指毫不溫柔地朝著不同方向擠壓拉扯,甚至故意屈起指節,磨蹭緊致的腸道。 唐凈都自以為力氣不小,手臂卻陣陣發軟使不上勁,完全無法抵抗對方的捉弄,只好退而求其次,抬手去拉阿列克謝的褲子拉鏈,奈何撲了個空,“別鬧了,過來我幫你?!?/br> 阿列克謝沒有理會,一只手慢慢滑到對方欲要勃起的yinjing,用指尖勾了勾,不無惡意地笑道:“原來只用手也可以這么興奮嗎?看來你還是很喜歡這樣嘍?!?/br> “你……”敏感的頂端被拿捏觸碰,唐凈都渾身都抽緊了一下,不知道是情潮旺盛,還是因為害羞,他的臉被染紅,無奈地藏在被子里,生怕被人窺探到什么,惡狠狠地回應道:“說什么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