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唐突和例外
此時依舊是夜晚的二時三十分左右。 鎮隆街016號別墅門前的街道旁側。 ?“喂,小孩。都這么晚了,自己一個人坐在那里在干嘛呢?” 未知姓名的人?折扇半遮面,扇面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站在謝景麟身側調侃到。 “?”? “我十九歲了你叫我小孩?”? “不對你誰啊,我坐在哪里管你什么事?!? 雙手支腮的?謝景麟有些不悅,皺眉抬眸看了幾眼那“沒眼力見”的家伙。 “我的名字啊,陸居然,是一位詩人哦?!?/br> 那人闔了雙目微笑,漸漸將折扇收回。 “十九歲就不是小孩了嗎?” “我可比你大九歲呢?!?/br> “如果你叫我哥哥,我會很樂意聽哦?!?/br> 墨色長發隨風飄散,半透明白色外衣隨風微動,攜內里淺綠色長衣在路邊夜燈下映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清冷美麗一笑卻平易近人的如畫美目嵌在一張嫩白無瑕的臉上,如此翩翩公子,二十八歲。 年齡竟和卿圓月如出一轍。 這讓謝景麟莫名對他討厭不起來。 所以他答到。 “叫哥哥就算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坐坐?” 謝景麟轉過頭去繼續望向對面昏暗的胡同。 “好啊?!?/br> “那,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陸居然彎起雙目,較為認真地望向那人的側顏。 “謝景麟?!?/br> 阿麟的聲音并不帶有多少情感。 “好呢,小麟兒?!?/br> “要聽我講故事嗎,我不僅是詩人,還是說書先生哦?!?/br> 陸居然像是天生的自來熟,湊近人坐下用閉合的折扇遮了遮唇微笑。 “……” 謝景麟再次回眸望向他,無論如何都不覺得那人討厭,況且大晚上的沒人陪,確實有些孤寂。 所以他答到。 “那好吧?!?/br> ———— 再看卿賀規。 經歷日復一日地失眠后,他早已習慣了夢里有些兇殺現場的重現,可是今日這般卻又是那些一半熟悉一半陌生的幻像,灼熱又冰冷,溫暖又刺痛。 這般水火相間的奇特夢境,一遍遍地刺激他的心臟。 難以入睡,所以他輕嘆一聲,再次一個人坐上屋頂躺在層疊瓦礫上看星星。 卿賀規的房屋為暫租房,在丁其街道002號,距離卿圓月居住的賓館只有三棟樓之隔。 至于那天為什么要去賓館三樓巡邏,其實是衙府派他去追殺犯人。 不過,倒是還好他早已掌握了那人的去向,既然知道卿圓月在那里,就還是不要嚇到那個表兄了吧。 表兄他居然是個有老婆的進攻位…… 這般看來,是我那天唐突了吧。 他如此思量,莫名有些異樣情緒浮現在心頭。 “唉,這幾天狀態不是很好啊?!?/br> 他右手扶著腦袋,自言自語到。 那把削鐵如泥的絕世寶劍,卿賀規偶爾別在腰間偶爾背在身后,但更多時他是手握劍鞘將其放在右手側。 傍晚剛殺掉一位強占懷孕婦女的變態,埋尸荒野碎尸百段。 他早已習慣了這般血腥令人恐懼的殺戮,可對親朋好友的溫情卻半點不減。 他心中有明了的道德限制和待人處事的標準。 卿賀規雖然身為擁有一半血統的魔族人,但他根本不能被稱為是壞,反而會有些嫉惡如仇,他時常拿劍殺死那些大jian大惡胡作非為的人。 但同時,他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人,在殺死那些人之前,必定讓他們受盡折磨,令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以欺辱那些人為樂。 赤色雙瞳烏黑長發,威壓強大笑容癲狂。 可以稱得上是,一位魔族狂劍客了。 賀規愛憎分明,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態,平日里將技藝深藏不露。但如果,在他眼前作jian犯惡令他感到惡心,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卿賀規劍下從來不殺好人。 若是平常?時日,絕大多數情況他都是無需拔劍的。 卿賀規提劍殺人時所流露出的瘋狂神情,令兇殺現場的每個人都不寒而栗。 所以盡管他無意間救助了不少被欺壓的無辜百姓,也很少有人敢上前向他表達謝意。 是了,他的力量,強大到令人恐懼。? 說來這些,也只是?這位冷酷殺手最無情的一面。 雖說他確實算不上溫柔,但平日里待人還是知分寸,有禮貌。 這點比卿圓月要好很多。 他那不怎么知廉恥的表兄,就只會拿著虛假的禮貌去勾引別人。 卿賀規是個純正的男同,一直以來都處于進攻位。 性生活較為隨意,發生關系一般只是為了滿足那方面的需求。 當然,他只談風月不談情事。 ?不會哄人,對那方面的伴侶比較冷淡,同時也不會去虐待他們。 只不過,他表兄是個例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