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打開手機，找到對應的app，粗暴地將懲罰力度一口氣劃到最高，這時屏幕上跳出一個waring窗口，警告他暫無權限，必須使用時長超過72小時才能解鎖最高等級。

    他只好放棄更改，十分惋惜地降低一格，讓懲罰評級從“殘暴”過渡到“嚴厲”，并且勾選了底部的奴隸保護機制。

    樊鳴鋒皺緊了眉，想問又不敢多嘴。

    見樊鳴鋒欲言又止，姜禹笑了笑，和善地說明了裝置的用途，僅僅說了幾句話，樊鳴鋒的臉色就越來越沉，一雙黑沉沉的眸子充滿了不悅。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和項圈配套使用的感應器，功能主要包括鎮壓和懲戒，一旦佩戴了這種項圈，他的脖子就不能和感應器的高度平行，否則就會觸發不同程度的電擊。

    “覆蓋范圍很廣，不過隔不了墻，在客廳你就老實跪著吧，本來沒打算安這個丑東西，但我暫時還不信任你?！睘榱烁玫目刂谱Ψ?，姜禹隱瞞了保護機制的內容，只把關于懲罰的部分敘述了一遍。

    樊鳴鋒心頭詫異，沒想到現在玩個SM有這么多花樣。

    “考慮到你耐痛等級高，我提前調高了電擊的默認值，不過估計就算拉到滿值，它也對你產生不了什么威脅?！?/br>
    樊鳴鋒皺了皺眉，經過訓練，他的確不怎么怕痛，但自從經歷了晨勃的折磨，他現在不太敢確定了。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泛著光澤的金屬貞cao鎖，苦笑了一聲。

    姜禹順手將他胸肌上的杯子取了下來，短短五分鐘，杯子就已經有了一絲熱度，姜禹讓他把里面的水喝了，然后把男人牽到了昨天吃飯的地方。

    “你的早餐，慢用?！?/br>
    一個金屬狗盆放在地上，樊鳴鋒面無表情，昨天他已經見過了這個東西，是姜禹為他定制的食用狗盆，又大又沉，上面甚至刻著一個繁體的鋒字。

    他望著那碗微微晃動的牛奶，目光有些猶豫，碗里泡著一些顏色奇怪的固體，怎么看怎么不像正常食物。

    “愣著做什么，怕我下毒？”姜禹懶得多說，隨手把鎖鏈拴在了桌腳，然后拿起一塊面包，沾著醬塞進了嘴里。

    樊鳴鋒別無選擇，只好硬著頭皮嘗了一口。

    味道不太好吃，但也沒到難以下咽的地步，嚼著有點像是風干的牛rou，甜甜的，帶著一股濃烈的奶味。

    理智告訴他不該吃這種東西，可折騰了一晚上，他的身體實在餓得厲害，來不及思考其他，很快悶頭吃了起來。

    他還是不適應四肢著地的進食姿勢，牛奶濺得到處都是。

    “吃慢點，不夠這里還有?！苯砜兄姘?，把桌子上拆開的包裝袋拎了起來。

    樊鳴鋒從狗盆里抬起頭，認出了上面的德語，臉色登時變得異常難看。

    “你就讓我吃這個??？”他強忍著嘔吐的沖動，陰鷙的眼里有些委屈。

    “放心，這是合成狗糧，不是你想的那種?！苯斫忉屨f，“比壓縮餅干的營養要豐富很多，專門為幼犬提供的?！?/br>
    他摸了摸樊鳴鋒僵住的腦袋，對方并沒有因為這個理由而得到任何寬慰，男人惱怒地擰緊眉頭，一副不堪受辱的神態。

    “我是人，不是真正的狗！”樊鳴鋒強忍著火氣，他能接受身體的束縛，但不能接受連食物都按照寵物的標準。

    “在我眼里，你就是狗。今后你的主食就是它了，早午兩頓只能吃這個?！苯淼哪槼亮讼聛?，強勢地說，“兩鞭?！?/br>
    樊鳴鋒擰緊了眉，一時敢怒不敢言，為這樣的羞辱心里極為不忿。

    姜禹看也不看他，自顧自啃著手里的面包，完全沒把樊鳴鋒放在眼里。

    這狗糧是WOLF的廠牌特色，與其說是狗糧，不如說是經過壓縮的便攜食品，配料有素有rou，價格很貴，歐美那邊的狗奴多多少少都吃過一段時間，是強化奴性的不二選擇。

    當然，單磊和秦應武也吃過，不過次數比較少，主要還是工作性質不允許。

    樊鳴鋒臉色鐵青，在饑餓和姜禹的雙重逼迫下，他最終深吸口氣，重新埋下頭，羞恥地將牛奶里的狗糧卷進了嘴里。

    也許是餓得狠了，怪味濃郁的狗糧吃了幾口，他竟不覺得難以下咽，反而咀嚼出一股奇特的rou味，越吃越快，不知不覺間，一大碗狗糧最后被他吃得一點不剩。

    姜禹什么都沒說，讓他把臉擦干凈。

    休息了幾分鐘后，姜禹樊鳴鋒戴上了之前的那副皮革面罩，并鎖住了對方的口鼻，揚言為了安全起見，防止軍犬出口傷人，必須進行常規的面部束縛。

    樊鳴鋒一言不發，沉默地縱容了姜禹的行為，黑色的面罩擋住了半張臉，看起來像個一絲不掛的防暴警察。

    “不戴頭套的時候就用這個代替，未經馴化的軍犬容易失控，這是為了你好?！苯戆衙嬲值氖鴰站o在男人腦后，用指紋鎖上，這樣一來，對方就無法自行解脫，他滿意地欣賞了一會。

    皮革面罩遮住了男人的下半張臉，只留下了一雙深沉的眼睛，原本兇惡的五官卻沒有削減戾氣，反而因為皮革的質感，使這個體型健碩的特種兵變得更加危險。

    “非調教時間，隨便你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到書房找我?！苯砣滩蛔∮行┛诟缮嘣?，男人不怒自威的外貌實在太他媽勾人了。

    樊鳴鋒沉悶地應了一聲，皮革面罩裹得嚴實，對他的呼吸造成了一些影響，雖然遮住了口鼻，但不會妨礙正常交流，只是嗓音難免低沉了許多。

    姜禹原本想給他加根口塞，這樣堵得更緊些，考慮到男人喉嚨可能受傷，他只好放棄了打算，還是循序漸進比較穩妥。

    “很好，這兩天我沒空管你，你可以多適應一段時間，順便把公司的事情處理了，什么時候上班什么時候我準你出門?！?/br>
    姜禹把手機還給他，樊鳴鋒一愣，受寵若驚地接過到手里，他一度以為短時間內自己不會有接觸外界的機會，甚至提前叫秘書安排了措辭，沒想到姜禹不限制這一點。

    他解鎖了屏幕，看見接近滿格的電量和三十四條未讀消息。

    “去吧?！苯砣嗔巳喾Q鋒的頭發。

    “秦副隊，這個案子多虧了你，如果沒有你的追查，可能就這么讓兇手得逞了?！眳稳玑屩刎摰貒@了口氣。

    秦應武笑了笑：“分內的事，你也費心了?！?/br>
    知道他為人謙遜，呂三笑著搖了搖頭，“你小子還是這樣，組里有了你，年年獎金翻一倍，還要啥自行車？年少有為啊?！?/br>
    兩人一邊聊一邊下樓，負責接待的警花熱情地朝他們打招呼，把中年禿頂的呂三美得不行，眼睛都笑彎了。

    警花沒搭理他，視線一直粘在旁邊的秦應武身上，整個偵查樓，身材能把制服撐起來的男人不超過個位數，長相帥氣的就更少了。

    離開前，秦應武禮貌地笑了笑，她一下子臉紅了，站著傻笑了半天。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代比一代漂亮，我怎么就沒這個福氣?！眳稳魫灢灰?，在電梯口和秦應武分開，秦應武要留下來寫報告，他只想早點回去睡一覺。

    “走了走了，不想和你站一塊?！眳稳龜[手，“后天有酒局，記得提前找你老婆報告?！?/br>
    “我知道了?！鼻貞潼c點頭，提到好久不見的“老婆”，他的心里也有些著急，快步往辦公室走去，打算干完活早點下班。

    剛坐下沒多久，門就被推開了。

    小舟火急火燎地走過來，手里捧著一張打印好的假條，諂媚地說：“武哥，幫我簽個字唄，我明天請兩天假?！?/br>
    “一組明天全體放假?！鼻貞浒櫫税櫭?，接過那張假條，“你沒接到通知？”

    “我知道??！”小舟忙走到秦應武的身后，主動幫他按摩肩膀，“我這不是要回趟老家，能多一天是一天嘛，武哥您肩膀真寬?！?/br>
    “少來這套，今年你只剩十天假了，現在才九月份?！?/br>
    “這不都年末了，再說了，假期就是拿來揮霍的，又不能下崽，一直留著干嘛?！毙≈劢妻q道，偷偷摸了摸秦應武的后頸，他一直很好奇，為什么秦應武的脖子總是有一道痕跡，像是被什么壓了似的，這兩天倒是沒見到。

    “武…啊??！”

    秦應武扣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把人拎到了一邊，小舟疼得嗷嗷直叫，他哪是秦應武的對手，一個勁哀嚎著求饒。

    秦應武放開他，沉聲說：“站好?！?/br>
    “是，是?！毙≈厶鄣醚蹨I都出來了，再不敢亂來，老老實實站在了門口。

    “兩天不行，只能給你寬限到一天?！?/br>
    秦應武坐回座位，用鋼筆把假條上的三天涂改成一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小舟哀求道：“武哥，最帥最溫柔的武哥，全世界最好的秦大人?！?/br>
    “不行?！鼻貞洳蝗葜靡傻鼐芙^，語氣堅決，“還要不要假條？”

    小舟只好接過慘遭腰斬的假條，忿忿不平地走了，臨走前大著膽子罵了一句，“你變了！你是個錘子的武哥！”

    說完馬上關上門，噔噔噔地逃跑了。

    秦應武哭笑不得，搖搖頭繼續寫報告，寫到一半把抽屜里的假條翻出來，自己給自己批準了兩天假。

    下午，經過三周的連軸轉，懸案終于告破，秦應武作為壓力最高的領隊，這時也得以抽身，風塵仆仆地趕了回去。

    到家后，秦應武脫了衣服，只留下一根金屬項圈和一副不銹鋼腳鐐，快速地洗完澡后，他找出一副金屬CB給自己戴上，赤條條地爬到了書房門口。

    “汪！”

    姜禹這時正在直播，聽見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鼠標一抖，把閃現原地交了出去，大量彈幕密密麻麻地刷了出來。

    【這是什么神仙cao作，閃現躲小兵普攻，震撼我媽】

    【剛才那是什么，狗叫？】

    【魚大居然養了狗??？】

    姜禹沒工夫回答，取下耳機喊了一嗓子：“門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