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的申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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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熙迷茫的睜開眼,一時間酸脹疼麻全部一擁而來,連動一下手指都困難。 “寶貝,你小徒弟醒了?!焙吻尻萄奂獾目匆娔穷潉拥难劢?。 “唔…”柳清疏吸吸鼻子,埋頭擦了擦臉,轉身到鶴熙身旁蹲下,“小熙,你…還好嗎?” 溫和靈力注入鶴熙的身體,暖暖的暈開滋養干枯的經脈,少年瞇了瞇眼,緊繃的身體舒展開來。 “小師叔…”鶴熙的聲音干澀難聽,極度沙啞,宛如砂紙摩搓般刺耳,“你怎么來了?” 秋水剪瞳含著一汪盈盈熱淚,緋紅眼眶和通紅鼻尖彰示著柳清疏并不平靜的心緒,握住鶴熙冰涼消瘦的手腕,顫聲道,“我不來怎么救你呢,其他人呢?” 鶴熙偏過身子,仰頭指了指大殿內側,示意在里面。 “我進去看看,寶貝你在外面照顧他,注意安全?!焙吻尻惕璧膾吡怂闹芤蝗?,在門口設下一道結界,心里狐疑,他不覺得這么重要的地方會沒有守衛。 “小師叔你不該回來的,賀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來這里只會讓他有可乘之機,畢竟您才是他最好的選擇?!柄Q熙緊緊攥著柳清疏的手腕,那雙不復當年清澈、無憂的眼睛卻依然堅定,內里滿是擔憂,但是他那般孱弱的身體,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在柳清疏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柳清疏精致的臉蛋暈開一個淺淺的笑,輕輕拍打鶴熙的手背,柔聲安撫,“沒關系,小師叔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識人不清的蠢貨了,更何況相…魔君也會保護我們的,不用害怕?!?/br> 聽他提起何清晏,鶴熙眉頭一緊,擔憂之心更濃,“魔君…他…對小師叔是真心的嗎?他會不會是利用您?畢竟您的體質實在是太難得了?!?/br> 一提到何清晏,柳清疏嘴角上揚,臉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嗯,他對我特別好,特別好?!彼匕椎氖謱㈩I口微微下拉,露出剛剛咬出的新鮮吻痕和一朵潔白無瑕的曇花。 鶴熙震驚的瞳孔收縮,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那,真是恭喜小師叔了?!柄Q熙嘆了口氣,真心為柳清疏找到好道侶而感到高興。 柳清疏替他理理凌亂的發絲,手指溫和而有力,“你也會有的?!?/br> 鶴熙抿抿唇,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身下窒息的刺痛時刻提醒著他,他有一個畸形的身體,這種畸形的,有沒有絲毫幫助的身體,怎么會有人喜歡。 “小熙?!绷迨枭駪B略微有些凝滯的遲疑,狠狠心道,“對不起…你愿意在大家面前指正賀紈嗎?將他的丑惡嘴臉公之于眾,防止更多人落入他的魔掌,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點勉強,但是這件事你來做是最有說服力的,所以我拜托你?!闭f著柳清疏雙膝落地,恭恭敬敬的向鶴熙行了一個叩首大禮。 鶴熙不顧身體的疼痛,連忙掙扎著起身,扶起柳清疏,眼眶被淚水浸染,“小師叔你這是何必呢?我當初有多信任賀紈,現在就有多恨他,我會去直指他的,你放心吧?!?/br> 在宮殿內的何清晏被眼前場景驚呆了,偌大的藥浴浴池里泡了十幾個蘊含水靈根的清俊少年和妙齡少女,一眼望去,盡是白花花的rou體。 何清晏大手一揮整池藥水被蒸發干凈,大股靈力輸出喚醒沉睡的人們。何清晏表明自己的來意,并表達自己需要他們的幫助,感念何清晏的救命之恩,眾人同意作證并指認賀紈,跟隨者何清晏離開宮殿。 離開時何清晏點燃了重重紗幔,靈火徹底燒毀了這座昔日輝煌,如今墮落成yin虐地獄的霜露館。 柳清疏深深回望,漆黑眼瞳倒影著這壯觀的一幕,火星飛湍暴裂,高粱屋瓦瞬間傾塌,建立了數百年,曾經名揚天下,無數修士向往的學習之地,全部付之一炬,晴朗的天空幾乎都被這遮天蔽日竄起的火龍淹沒,以往種種,終究是隨著這場大火全部葬送。 霜露館著火,驚動了所以正在前廳宴飲的賓客,高坐正殿之上的賀紈臉色鐵青,黑沉沉要滴水,硬生生捏碎了手中的玉杯,咬著牙齒派人去救火。 賓客全部都被這場滔天大火吸引,紛紛往外跑去,guntang的熱浪幾乎席卷到大廳,平生許多燥熱。 何清晏帶著一批被賀紈毀掉人生的少男少女正面懟賀紈,柳清疏扶著鶴熙走在最前面。 玄衍宗的同門師友瞬間認出那些人是在試煉中被報失蹤的師兄師妹們,場下一片喧鬧沸騰。 看到鶴熙的一瞬間,賀紈就知道自己完了,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在霜露館布置了那么周密防護,為什么鶴熙他們還會被找到,他到底被誰背叛了,眼底兇狠的殺意沸騰,賀紈拼命指揮手下去阻攔鶴熙,甚至想趁亂殺掉他一勞永逸,可是所有的明槍暗箭全部被柳清疏和何清晏擋了下來,鶴熙正大光明的走到他面前指責,唾罵他。 寬大的衣袍掩蓋不在鶴熙單薄消瘦的身體,在硝煙中,宛如一陣風就能吹跑的紙片人,鶴熙攏緊衣袍,搖搖晃晃,虛弱的身體還不足以支撐他面對這樣的大場面,但是他要堅持。 “各位同袍?!柄Q熙用僅剩下的淺薄修為將聲音傳播出去,努力讓大家都能聽見,“各位同袍應該都認識晚輩,晚輩是賀紈仙師昔日的大弟子鶴熙?!?/br> “大家一定很好奇我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我現在就來為大家解答這個問題?!?/br> 鶴熙輕輕推開柳清疏的攙扶,依靠自己穩住身體,站在了最前面,此刻的他無懼任何困難、險阻,用最殘忍的方式撕開自己還沒結痂的血淋淋傷口。 抬手指向賀紈,聲嘶力竭的申訴,字字泣血,“就是因為他,這個假仁假義,虛偽不堪,惡心至極的偽君子,賀紈!自己修煉天賦不佳,廢物一個,搶奪柳仙尊做爐鼎不成,便將主意打到我們這些普通弟子身上,誆騙我們去試煉,還偽造我們身死的假象,實則暗暗綁架我們,將我們這些擁有水靈根的弟子當做爐鼎…” 鶴熙越說越哽咽,本就不大的聲音伴隨著有一下沒一下的咳嗽斷斷續續,仿佛要被風吹散,但他依舊堅持。 “我們修為不高,更不是從小就訓練的爐鼎體質,用不了多久就折損的厲害,于是賀紈這個狗東西就想出了其他方法,他要把我們全部改造成易于承歡的雙性之體,徹底毀掉我們…” 此話一出場下一片嘩然,大家不相信出身名門正派,受天下人敬仰的賀仙師是這樣一個欺師滅祖之人,但是鶴熙是他的大弟子,這點做不得偽,水靈根弟子大幅度也是事實,但仙門中人多多少少有利益勾結,他們不愿意放過利益,也不愿意放下自己清高的身份同一個小人交易,一時間有些搖擺不定。 看到大家猶豫的、不信任的目光,鶴熙感覺一陣心寒,他以前為什么會認為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大家全部都是善良單純的好人,昔日爽朗的少年終于在血與淚中長大了,鶴熙顫抖著想要再說些什么,卻被柳清疏攔下。 柳清疏搖搖頭示意他還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