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策?瑜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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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生前并沒見過孫策。 對他的印象都是來自只言片語的拼湊。比如說偶爾聽到南方來的兵士文人說吳地那個小將軍——他們都稱呼他孫郎——是如何的智略超世用兵如神,也說他姿顏俊美見之難忘。又比如父親有時會手里捏著戰表咬牙切齒地罵他小瘋狗,接著揉揉眉頭嘆氣發愁。后來郭嘉來勸慰父親,說別擔心這人很快就會死的。曹丕一向對郭嘉的話深信不疑,聽到這種預言一方面出于考慮己方利益的立場而竊喜,一方面他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 他還沒來得及見見這位活在別人話語里的,被愛到極致也被恨到極致的吳侯。 來到忘川,一些從未設想過的事情都出現在了這個世界。曹丕并沒有很快記起這個在他生命中連過客都算不上的人。 直到周瑜也來到忘川,他才有念頭冒出,孫策會不會也來? 他就懷著這種隱隱的念頭,卻并未表露出來。孫策初至,轟動忘川的那天,他也不像劉邦項羽等人跑去圍觀問候,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孫策的身形被擋住了,紫金冠上兩個惹眼的紅球在那人激動之時晃上晃下。有兩聲清亮的,少年人的笑,聽著像是尚未弱冠的年紀。圍在他身邊的人有被揶揄的,伸手就要去擰他的嘴,堂中鬧作一團。 “看樣子不是個省事的”曹丕來了興致,似乎受那笑聲感染,也搖頭笑了笑,“這忘川或許就要熱鬧一番了?!?/br> 來忘川幾日,孫策和名士們幾乎都見過了。他人長得漂亮,又明艷伶俐,在整個忘川都很吃得來。初識就被狄青拉著入了金戈館,潘安也旁敲側擊地想邀他進容華社……仔細算算,倒只有曹丕還沒說上過話。 孫策閑不住,怎么也得把所有人都拜訪個遍才肯罷休。他跑去曹丕住所的時候,后者正坐在矮桌前,百無聊賴地用絲巾擺弄彈棋,他知道是孫策來了,掀起眼皮去瞅,卻一時晃了神。曹丕不是沒見過美人,清雅如荀彧、偉岸如崔琰、妍媚如何晏……都叫人過目難忘,然而這樣一抹明艷澄亮的少年絕色竟讓他一時貪看住了,直愣愣地盯著。 來者見他呆住,捏住他的衣袖搖晃:“看什么呢?你就是曹子桓吧?” 曹丕趕忙收回目光,臉卻有幾分不易察覺地紅了。 “孫郎應酬繁忙,居然也有閑情來我這里?” “哎哎哎,論年紀你跟我二弟差不多,‘孫郎’也是你稱呼的?沒大沒??!”孫策故意板起臉來裝成熟,“這忘川還數曹二公子清高,來了新人也不理會,躲在屋里玩棋?!彼贿呹庩柟謿庖贿厸_對方挑釁地眨眼。 曹丕像逗孩子般調侃他:“我雖生得比你遲,到底也過了四十年光景,你二十六就死了,來了忘川選擇的年齡也比我小,論理你還該稱呼我兄長?!?/br> 孫策聽他噎自己也不惱,自顧自坐下,對著桌上那個中間隆起的玉質棋盤仔細研究。 趁孫策不注意,曹丕的目光在他臉上細細流連,看他細嫩光滑的皮膚、櫻紅豐潤的唇瓣還有時不時微微蹙起的,英秀的眉頭。 看得正著迷,孫策突然抬眼,四目相對,曹丕對偷看行為被抓住而感到尷尬。孫策卻不在意,歪著頭很認真地問他:“這個我沒玩過,你能教我嗎?” 曹丕被他稚嫩而渴望的眼神盯得呼吸一滯,吐了一口氣才裝作勉強地嗯了一聲。 他繞過去,站在孫策身后,一邊講解規則,一邊手把手指導他cao作。這樣的姿勢正好可以把孫策環在懷里,曹丕感受身前傳來的暖意,突然就覺得夏天好像快來了,否則為什么自己的每一處血液都在叫囂著燥熱? 孫策悟性高,基本的規則和技巧已經了然于心,不過比起生前就是“彈棋高手”的曹丕還是差一大截。 他學膩了,纏著曹丕要來比試一番棋技。曹丕被他煩不過,只好答應:“我可不是白跟你比,輸了的有懲罰,你敢不敢?” 孫策被他激起了斗志,連懲罰是什么都懶得問,就揎拳捋袖地躍躍欲試:“呵,從前跟子衡下過那么多次圍棋,難道還會怕你不成?” 第一局曹丕有意讓著他,膠著了好一會兒,孫策還是輸了??粗环獾臉幼?,曹丕更樂意氣他:“愿賭服輸哦,把臉涂黑在忘川逛一圈,還有發知交圈說‘大魏萬歲’,你選一個吧?” 孫策糾結了一下,小聲說句:“那還是第一個吧……再來!我就不信了!” 曹丕望了望窗邊漸沉的夕陽,心里得意,陪他玩再玩了一局。孫策敗過一次 ,對曹丕的戰術策略摸了一遍,悟出不少經驗,第二次曹丕還沒來得及讓讓他,就覺得得拿出些認真態度來玩,否則還真可能讓孫策贏了。 第二局還是孫策輸掉,他還沒來得及哀嚎,就聽見門外急促的叩門聲,這才發現天早已黑了,定是公瑾尋來了。曹丕見孫策該回去了,就故意賣個關子,湊近他耳邊說:“第二局輸了的懲罰,等你完成了第一個任務,再告訴你?!边@時周瑜已經風塵仆仆地進來了, 曹丕像是故意想讓他誤會一般,對著孫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滿意地看著他渾身緊繃一下,無辜地揉揉耳朵去看周瑜。 周瑜仍是彬彬有禮的樣子,一邊把孫策拉過來一邊對著曹丕說:“伯符這么晚還在曹公子這里,打擾了?!敝皇菍O策還是能聽出來話音里凝住的冷意,心中暗叫不好,怎么貪玩彈棋就忘了時間。 自從來到忘川,周瑜也不知是不是失而復得所以分外緊張的緣故,對孫策的控制欲極強,每日叮嚀不斷,拜訪別人也是一同前往,幾乎寸步不離。今天因為應了蘇東坡之約故而給了孫策自由活動的時間,沒想到從日暮西沉等到月上柳梢,還是不見他回來,在忘川各個相熟的名士家和社團都轉遍了也沒有蹤影,快急瘋的前一刻想到曹丕這里還沒來過,果然在這找到了。 他此刻低沉著臉,捏住孫策的手腕,一言不發地往回走。甩了門就把孫策往床上帶,孫策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手腕,被周瑜自上而下的目光盯著,心里有些發憷。 “公瑾別生氣,我不過是一時興起忘了時間,下次不會了嘛?!彼雷约豪硖?,只能先攀附上周瑜的身體,主動道歉撒嬌,試圖蒙混過關。 周瑜伸手捏住孫策搭在自己肩上的下巴,把他那雙明亮狡黠的眼對準自己:“你保證多少次了數得清嗎?真該給你點教訓?!闭f完就開始解兩個人的衣服,孫策知道自己少不了挨一頓狠cao,只能由著他動作,勾上他的脖子,語氣帶了示弱與祈求:“好周郎,那就拜托你,輕一點啦~” 孫策以為周瑜疏解一次就會放過自己,沒想到他真生了氣,在床上還玩起來冷暴力,zuoai的時候一句話也不發,任孫策怎樣哭叫求饒也充耳不聞,翻來覆去做了四五次。直到孫策被他搞得暈過去,xiaoxue抽搐著一股一股地噴水,周瑜才意識到自己做得有些過了,可是情欲、憤怒和擔憂交織在一起,他甚至沒法控制自己。 周瑜懊惱地敲敲自己的頭,幫愛人仔細清理一頓安置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光沉思,忘川的夜色永遠都是這么靜謐安然,不似建安五年暮春的那個夜晚,沉郁燥熱,擾得人心煩,噩耗隨之而來,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