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還記得老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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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賀然已經熟睡了過去,江瑾新從浴室出來時就聽到自個手機在響,他接上電話,“安子” “在哪呢,快過來,來星光會所這兒?!睏畈窗苍陔娫捓镎φ;5暮爸?。 江瑾新看了一眼床上的賀然回答道,“我還有事?!?/br> “什么事???王浩和阿楠都在呢,就等你了,今晚的人長得都可水靈了,全是你喜歡的類型,快點啊,等你呢……” 江瑾新掛斷電話,看著床上睡得迷糊的人,他抬腳向那邊走去,那人整個臉蛋都睡的紅撲撲的,睡著的樣子乖得很,江瑾新嘴角微微上揚,眉眼間泛上了淺淺的笑意。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支筆,在賀然睡的白色枕頭上寫上了十一個數字,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后,他就離開了酒店。 江瑾新一離開,賀然就醒了,剛才那人的動靜不小,賀然是太累了,吵醒后也無法徹底清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回去,再次醒來已經半夜了,整個人又冷又熱,頭暈的牽扯著空蕩蕩的胃里一陣陣翻涌。 賀然看了一眼四周,房間里只有床邊的落地燈亮著,安靜的很。 賀然想坐起身去倒杯水,但虛弱的身子根本坐不起來,頭痛欲裂,整個人都跟被抽離了魂魄似的全身無力。 “艸” 賀然罵了一句,他現在難受得很,他想伸手拿過手機,但又停住了。 他這會就像是一朵被摧殘的遍體鱗傷的殘花敗柳,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在這床上是發生了怎樣的滔天巨浪,縱欲過度到這種程度,賀然對自己也算是刮目相看了,他是沒臉再讓第三人知道這事,他嘆了口氣,蓋上被子,又把自己給蒙了回去。 一直忍受到隔天下午,賀然從迷糊到清醒,又從清醒到迷糊,反復的高燒不退,這病來的突如其來、洶涌猛烈,賀然實在受不住了,感覺再這樣燒下去要是死在酒店,再上個新聞,賀然覺得他在地獄也不會瞑目的,然后他忍著一口氣,在網上約了個網醫。 他在身體稍微舒坦后就離開了酒店,之后也忙活了好一陣,他剛來這邊,再把大大小小的事都安排妥帖后,他就去了方珉的酒吧。 這兩人是在賀然上中學那會認識的,認識那年恰巧是賀然人生發生天翻地覆的一年,父母雙雙離世,轉眼間變成孤兒的賀然,是方珉一直陪著他,而在人生第二次低谷時,也是這哥們一直陪著他,認識十多年了,在賀然心里是至親的存在。 夜晚酒吧閃爍著富麗堂皇的霓虹燈,炫爛的燈光照射在裝滿紅酒的高腳杯上,映出一杯杯五光十色的絕美光環。 賀然靠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看著方珉逢場作戲的招攬著各個來回的人,這家伙真是老油條,運籌帷幄的坑別人錢。 方珉從吧臺拿過一杯果汁,坐到賀然身邊,將手中的果汁遞向他,“今晚人可真多?!?/br> 賀然看著高朋滿座的人點點頭,“是挺多的?!?/br> “找到房子了嗎?要不還是過來和我一起住吧,我一個人住,房子挺寬敞的?!?/br> “我已經找到了,離這挺近挺方便?!?/br> “找到了?那什么時候我去你那看看,要是不好,你還是過來和我一起住?!狈界胱绷松?,拍了拍賀然的肩膀繼續道:“和我住有什么不好,我還可以管你一日三餐,就你這條懶蟲,常吃外頭的東西也不干凈啊?!?/br> 賀然伸了伸懶腰笑著說:“懶蟲就愛吃不干凈的東西?!?/br> 方珉搖搖頭表示無奈,“行吧,真是拗不過你?!?/br> 賀然輕笑一聲,轉頭看向吧臺前坐的一排排白白凈凈的男孩女孩,仔細打量了一下,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脂粉味太重。 賀然喜歡男的,所以那坐著的一大片人里,他自動剔除了女孩,專挑男的看,他覺得方珉挑人的眼光不怎么樣,挑得都太過陰柔,就是太娘了,不如那鴨子……臥槽,竟然想起那狗東西。 方珉順著賀然的視線看了過去,“怎么樣?這段時間剛換的?!?/br> 賀然拿起果汁喝了一口,真用腦子思考起來,想了想回到道:“70分?!?/br> 方珉笑出聲,“那還行,挺高,我可以賺錢了?!?/br> “誒,你找他們有什么要求沒?”賀然好奇地問。 “要求?長得好,心甘情愿?”方珉回答著。 賀然還等著方珉往下說呢,結果就沒聲了,眨了眨眼睛問,“這就沒了?” “沒了,這不就夠了?!狈界牖卮鸬?。 方珉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賀然一眼,上挑著眉問,“你怎么關心起這個了,是不是對這方面有需求了?” “我要是有需求了,我他媽就先上你?!辟R然對著他來了個抬腿的假動作,然后就離開了。 方珉坐在沙發上哈哈大笑,拿起酒杯干了個底。 賀然快步的上了舞臺,一上臺就引來了許多目光,底下的議論聲紛紛響起。 “誒……帥哥,看這邊?!?/br> 賀然聞聲看了過去,就見幾個人對著他招手,周圍還響起了調戲的口哨聲。 賀然勾了勾嘴角笑著回應了,然后坐上了臺上的高腳凳,理了理手腕處的衣袖,隨意向上挽起的衣袖下露出了白皙光潔的肌膚。 周圍嘈雜的響聲隨著音樂的帶動下,也都悄然聲息的安靜下來。 臺上的聚光燈散發著五彩的光芒,直直照射著坐在高腳凳上的賀然,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圈美不勝收的光暈。 細長的雙腿隨意垂落著,握起麥克風的賀然不像賀然,倒像獨立高嶺的一朵白玫瑰,即使清晰脫俗,但又熱烈奔放,美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全場瞬間進入高潮,周圍好些人都紛紛圍到了臺前。 “這誰啊,這么帶勁,哎……”楊泊安推了推身旁愣神的江瑾新,“新兒你看這腿,你看這小腰,我去……誒,你看,這手感一定超好?!?/br> 江瑾新盯著臺上那人,回想著資料上,賀然,26歲,唐州人,家里只有一個奶奶,幾年以來都是在一個小鎮的小酒吧里駐唱,有許多大老板想挖人都沒同意,但前段時間答應了這的老板方珉。 那會他剛從酒店出來,興致勃勃的讓人把他徹查了個遍,但三分鐘的熱度,沒多久他就忘了,這會又見到人就全想起來了,包括那天的……一切。 “你,過來”楊泊安對著酒保招了招手,“來一瓶你們最好的酒,醒好之后送過去給剛才唱歌的帥哥?!?/br> 酒保應下,正要離開,江瑾新伸手擋住了他,對著他說:“以我的名義送過去,然后再帶上一句話?!苯沦N進他的耳邊。 “你咋這么缺德呢,你這半路截胡也就算了,還帶借花獻佛的啊?!睏畈窗财仓煺f。 “我的人”江瑾新一臉認真的回答。 楊泊安都要聽笑了,伸了伸脖子說:“哥,人在臺上還熱乎著呢,就你的人了?我也挺喜歡的……” “我睡過了” 一口酒狠狠地嗆進了肺里,差點被送走,楊泊安咳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啊啊啊……???” “我的人你別惦記!”江瑾新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背,算是給他順氣,也算是警告。 “你他媽下手也太快了?!睏畈窗餐崂X袋,嚴重表示著他的不滿。 酒保把酒送到賀然面前,笑著說:“然哥,又來一瓶怎么處理???” 賀然看著手里的歌單,頭也沒抬的說:“給兄弟們吧,我喝不了酒,你們知道的,下次不用問我?!?/br> 酒保說:“他還讓我帶了一句話給你?!?/br> “什么?” 酒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他問你還記得308房的老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