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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摩天輪里下來,厲森走在司遙身旁,偶爾瞥去一眼,發現司遙還在揉下巴。 那是剛才,司遙想吻他,而他回敬了狠狠一拳。當時座艙已經到底,地面上的人能看見里面,他當然不能由得司遙亂來。 活該,自找的!他沒良心地想道,再看看司遙,仍在揉下巴,忽然又有些擔心。 他是不是出手太重了?不會連骨頭都打碎了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問一下比較放心。然而他剛要開口,就被司遙扣住手腕,二話不說地拖著往前走。 最后,司遙把他帶到一幢建筑物的后方,對面是圍墻,與建筑物中間只有一條狹窄的通道。由于光線不足,通道里十分幽暗。 往通道里走了一會兒,司遙忽然轉身,將厲森按在建筑物的墻壁上,隨即吻了下去。這個吻氣勢洶洶,厲森完全拒絕不了,唇是被硬撬開的,舌頭也被瘋狂地吮吸糾纏,弄得他雙膝一陣酥軟。 平時都還好,但是一旦親密地接觸到這個人的侵犯,他就會條件反射般地失去所有抵抗力。 直到他感覺到司遙在解他的腰帶,頓時一驚,努力從這個吻中逃離,雙手扣住司遙的上臂,喘著氣說:「你干什么?」 「我要你?!顾具b說,刷地一下將腰帶整個抽了出來。 「什么?」厲森嚇一跳。 開玩笑的吧!在這里? 雖說這里很偏僻,可未必就不會有其他人過來。而且游樂場的音樂聲等等聲響也還能聽得很清楚,總有一種身在大庭廣眾的感覺。 「你不是來真的吧?」他難以置信地問。 「我是?!?/br> 西褲已經滑落,司遙開始將他的內褲往下拉扯,他連忙捉住司遙的手腕,又氣又急地說:「你瘋了嗎?在這種地方?你是嫌剛剛那拳太輕了是不是?」 司遙大力抽回手,異??焖俚爻兜袅怂律淼奈ㄒ蛔璧K,隨即將手從他后方往下探去,手指摩挲著他股間的縫隙。 「原諒我?!顾具b呢喃著,忽然在他頸間狠狠吮吸起來。 他不禁一震,莫名其妙地,一下子就有了反應。 人就是這么奇怪。明知道這種事不該在這里發生,卻也正因這樣的緊張感而變得異常敏感。 他把頭別向一邊,頸上的皮膚被拉扯,反而更加清晰明確地感受到司遙舌頭的溫度,吸吮的力量,就像要把他整個人生吞活剝。這預感,既恐怖,也刺激。 「你到底怎么了?」 無論如何,司遙現在的樣子實在奇怪。他一向是那么冷靜從容,怎么突然好像失了控,激進得都不像是他。 司遙撤了口,轉而舔進他的耳朵,聲音微啞地說:「你沒有直接拒絕我,我太喜悅。我知道你答應考慮,已經十分不容易。那時我就很想要你。我也想忍,但忍不住。我要你,現在就要?!?/br> 「你……」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時間厲森也不知該做何感想。 到目前為止,他并沒有后悔答應考慮與司遙交往,而司遙為此喜悅的心情他也不覺得反感,甚至,他也跟著有一點點喜悅……可是那并不意味著現在的事就應該發生。 「你就再多忍一陣子,也不會死?!顾囍妻具b的肩膀,半點都推不動。司遙完全把他嵌在了墻壁和自己的身體之間。 他懊惱地呻吟一聲,「我們現在就去酒店,行不行?別在這里……」 「厲森,給我?!顾具b只是這樣說,簡單利落的四個字。 而厲森卻瞬間感到,他在施咒,向人招降的無敵強咒。 厲森知道,無論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司遙已經打定主意,絕不更改。他若要阻止,除非動武。而他不想動粗,或者也可以當作是……他投降了。想不投降也不行。 司遙的手鉆進他的上衣,疾風驟雨般地肆掠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則已穿過臀縫,修長有力的手指,直接捅進他還完全干澀的甬道。 他不禁感到一陣細微的刺痛,雙手放在司遙胸前,想推,卻又心知肚明是推不開的,所以也只是無能為力地搭在那里。 「??!」忽然低叫一聲。是因為司遙已熟稔他的身體,輕而易舉便找到他的敏感點,用手指精準地戳了過去,不復往常拿捏有度的力道,有些野蠻。 「你……」 想叫司遙輕一點,又因為羞恥而噤了口,隨即卻又無法控制地連聲驚呼,「你!啊……你住手,住手……」 司遙的手指反復猛戳那一點,簡直要把他弄壞似的。兇猛到可怕的連番刺激一波勝過一波,很快就令他雙腳無力,幾乎要跌坐在地。他不自覺地將雙手掛住司遙的后頸,以防真的倒下。 然而眼下的情形,卻讓他不確定是否還是倒下去比較好。在身體里反復戳刺的手指,快到離譜,并且次次挑準他最有快感的地方,他不禁因為這咄咄逼人的快感而有些眩暈起來。 高聳的分身鈴口已經滲出大量yin液,全都蹭在司遙的衣服上。而他敏感的前端也因為磨蹭到衣料的觸感而一陣陣顫栗,他幾乎想要扭動身體拼命磨蹭,只是實在沒有力氣。所有的力氣,都已被正在他后xue內瘋狂逞兇的手指剝奪而去。 突然,司遙抽出手指,勾起厲森的腳,讓他的一條腿掛在自己胳膊上。同時,用另一只手解開自己的褲子,用亢奮的欲望前端尋覓到他因為剛才的莫大刺激而惶亂收縮著的后xue入口,然后一個挺腰,戳了進去,直接一戳到底。 「??!」厲森忍不住驚叫一聲。 雖說是有經過一定的撫弄,但并沒有好好地擴張過,這樣的進入方式實在太過粗暴。 更為粗暴的是,司遙不等那緊窒的通道稍微適應自己的碩大賁張,就開始狠狠抽插。用力之大,幾乎把厲森撞擊得彈起來。而且每一次都這么激烈,厲森終于完完全全被他折騰到腿軟。 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厲森再也無法顧及什么驕傲,氣喘吁吁地哀鳴著:「輕點,輕點……??!唔……可惡,叫你輕點……」 他的哀求,司遙置若罔聞,依舊以要把人貫穿的勢頭持續抽送,連速度也不知不覺快了起來。 脆弱的甬道經受著前所未有的兇狠摧殘,厲森已經連痛楚和快感都分辨不出來,兩者完全交織在一起,他有多痛,也就有多爽。 他的眼睛興奮地濕潤起來,分身前端溢出的yin液源源不絕,每一次磨蹭到司遙的衣服,每一次經受到司遙的沖撞,便可清晰看見透明的液體從那狹小的洞眼擠出來。紫紅色的分身上流滿了微微閃光的yin液。后xue外的柔嫩皮膚已經被蹂躪紅腫,那里也閃爍著水光,將紅腫的皮膚襯得更加嬌艷yin靡。 「呼……」持續了許久依然不曾減弱的攻勢,被逼得水漲船高的快感,全都讓厲森開始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無力地喘著說,「你這家伙……你真的要弄死我嗎?可惡……」 「我愛你?!顾具b驟然開口,卻是說的這句。 厲森一愣。溫情的話語夾雜在眼下這狂亂的性愛當中,聽起來竟是這么動人,異常地有沖擊力。 「你、你這條瘋狗……」厲森紅著耳根罵道。話一出口,卻發現這種感覺不像是在罵人,反倒像在撒嬌。頓時又羞又怒,為了補回過失而連番咒罵,「混蛋,我遲早拔掉你那根狗舌頭,王八蛋,變態,色情狂……」罵了半天,卻越來越發現不像罵人。他嗚呼一聲,徹底認敗。 「我愛你?!贡涣R得很慘的司遙卻如此重復。此刻他所持有的語言,似乎只剩下這一句。 厲森再次轟轟地耳紅心跳起來:「你,你……??!唔……」未能出口的話語被尖叫哀鳴取代。 頸被司遙重重咬了下來,痛得很,也酣暢得很。在他體內馳騁的兇器也在突然間加快沖刺,來勢越發兇猛,真的把他頂了起來,然后又重重跌坐在那根guntang的rou刃上。 將被撞壞的驚懼,與將至巔峰的犀利快感融為一體,徹底席卷他的意識,他語無倫次地胡亂叫著:「哈啊……??!不要停,不要停,司遙……司遙,給我,把你的東西給我,都給我……」 如他所愿。在最后的一番廝殺后,司遙猛地一個挺進,將熱流悉數吐進他體內。下一瞬,他自己也汩汩地釋放出來,濃稠的白色液體噴濺在司遙身上。這件外衣是非得脫掉不可了。 兩人都喘著氣,將額頭靠在對方肩上,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 「厲森?!顾具b捏住厲森的耳朵,微微側過臉,吻了一下他的面頰,「謝謝你?!?/br> 厲森閉了閉眼,輕吸一口氣,撇起唇角:「……瘋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