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權利與義務
作為伴身魔法師,與首席魔法師地位同級,并且有相應的權力與職責。 在公告下達的第二天,克瑞普斯被邀請進入神殿完成受聘儀式,他還被邀請入住于一處別館——那別館正是早上他見到的那所別館,克瑞普斯的私人府邸。 受聘儀式當天,在眾光明魔法師的注視下,克瑞普斯在那張聘請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而林恩則將一枚象征伴身魔法師的勛章別在他的左胸口上。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伴身魔法師了?!绷侄餍χf,“那么……你愿意當我的情人嗎,克瑞普斯?” “并不是很感興趣?!笨巳鹌账估渲樥f。 “但你沒辦法拒絕?!绷侄餍χf。 克瑞普斯看了看胸口的徽章,挑眉:“所以我該說‘感到榮幸’嗎?” “你也可以說‘真是遺憾’,不過無論怎么樣,你都要在這兒呆一會兒了?!绷侄鲗⑺缟系呐缯砗?,英俊的眸子望著他,“謝謝你肯留下來?!?/br> “我從不失約?!笨巳鹌账拐f道,語氣幾乎沒什么感情。 “你還真是冷淡?!绷侄鲹u搖頭,“那么接下來,你需要看看你的工作要求和權力清單了?!绷侄鲝呐赃吥眠^一本冊子遞給克瑞普斯。 克瑞普斯翻開冊子,剛剛看了一眼,神色就不對勁起來。 “以下為‘伴身魔法師’的每日工作要求: 1、要像對待自己的家一樣對待林恩的別館。 2、要像對待愛人一樣對待林恩(哪怕并不情愿)。 3、不可以物理法術毆打林恩,不可以背叛林恩,不可以辱罵林恩。 4、接受同居生活,接受同床共枕。 權力清單: 1、有對別館的家具以及林恩全部財產的處置權。 2、可以隨意親吻林恩,只要你愿意! 3、可以選擇隨從林恩上班,也可以選擇待在家里,行動自由。 4、有權處置傷害你的所有人,包括林恩?!?/br> 克瑞普斯挑高眉頭:“誰定的規矩?” “我定的?!绷侄餍Φ?,“你滿意嗎?” 克瑞普斯剛剛開口準備說實話,林恩就將指頭放在了克瑞普斯的嘴唇邊。 “噓——就算你不滿意我也不會修改的,畢竟只有這樣子看起來你才是我的情人嘛!” “……” “噢對了!我可以叫你‘親愛的’嗎?”林恩期待地看著他。 “不行?!?/br> “親愛的!” “我說不行?!?/br> “但是親愛的,你雖然嘴上說不行,耳朵卻已經紅了誒!” 那是被氣紅的好么! “……”克瑞普斯一直平淡的心,突然之間涌現出強烈地殺人動機! 不然就讓艾芬把他干掉吧!就算他是之前自己救的人也沒關系! 但是干掉了林恩之后,光明權杖好像就變得麻煩起來,而且還會暴露身份……暫且留他一命算了! “好吧隨便吧?!笨巳鹌账箤⒛菑埣垙堈郫B好,收進口袋里,轉身就走。 “親愛的晚上見!”林恩在他身后揮手。 “……”如果可以的話,克瑞普斯并不是很想見他。 克瑞普斯完成受聘儀式以后,就被帶領著進入了別館,那里已經擺好了晚餐。 “林恩呢?”克瑞普斯歪頭,望著餐桌上豐盛的餐點,問旁邊的侍女。 侍女鞠躬道:“閣下還在處理神殿的公文?!?/br> “公文?”克瑞普斯想了想,“他又不是光明神殿的大祭司,為什么還要處理神殿的公文?” 侍女回答:“閣下的父親常年臥病在床,現在大祭司的公務基本上都是由小勞倫斯閣下代辦?!?/br>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直接當大祭司? 據他所知,大祭司應該是大陸上擁有最高權威的人了,擁有掌管光明騎士和所有魔法師的權利,這些權利,是一個首席魔法師窮盡一生都無法獲得的東西。 克瑞普斯又不能理解,不過思考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想不明白就不想好了。 桌上有上好的牛排和紅酒,浪費了的話實在是暴殄天物。 克瑞普斯決定不管他了,先享用了再說。 吃飽喝足,理所當然就應該睡覺。 這里的枕頭和被褥都比旅館的要柔軟,克瑞普斯躺上去,將翅膀縮起來一起裹緊被子里面。 唔……果然和想象的一樣,暖暖的,很舒服??! 克瑞普斯閉上眼,決定好好享受這次睡眠。 林恩到了夜半才來,他向侍女示意,不要吵醒克瑞普斯。 林恩悄無聲息地向克瑞普斯走近。 他睡覺之前并不喜歡拉上窗簾,月光透過窗戶照映在他的臉上,一層光輝似水。 林恩慢慢坐在了他身邊,他看著那人額間有些散亂的碎發,還有恬靜的側顏。 如果能觸摸一下就好了。 人總是這樣,動作總比想法要快一步。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林恩的雙手已經快要撫摸上那人的臉頰了。 克瑞普斯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 林恩的手停頓下來。 最終克瑞普斯翻了個身子,拿翅膀對著他。 “……” 林恩看著把自己視線擋得嚴嚴實實的,毛茸茸的翅膀,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沮喪。 林恩笑了笑,覺得這翅膀有些礙事,但又實在是非??蓯?。 一直想念的人,竟然就這樣躺在自己身前,實在是不可思議。 但他不會去問的,他絕對不會去問的。 問的話這人也不會承認。 這是得來不易的珍寶,雖然林恩不知道珍寶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克瑞普斯的眉頭還是皺著,林恩站了起來,替他把窗簾輕輕拉上。 月光不再照到臉上,克瑞普斯的眉頭舒展開了。 林恩輕手輕腳地替他將被褥掖好,然后輕輕地走出房門。 “照顧好他?!迸R走的時候,林恩對侍女吩咐道。 已經是半夜凌晨,林恩卻還沒有休息,他剛剛回家,便聽見了他那個父親正在客廳里面大發雷霆。 “他又發的什么瘋?” 林恩已經習慣了老父親不定時的抽風行為,頗為淡定地脫下外套,走到室內。 “大祭司他……”老管家擦了擦臉邊的汗水,“大祭司好像在生您的氣?!?/br> “生我的氣?”林恩輕蔑一笑,呵,那個老匹夫,有什么資格生他的氣? 林恩向內走去,一只花瓶向他砸來。 林恩一歪頭,花瓶在腦后摔得粉碎。 “賤種?。?!” 老父親的怒吼從客廳內傳來,幾乎要刺破耳膜。 “你這個,惡魔的走狗!披著羊皮的惡狼!” 林恩神色冷冷地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衣冠不整的父親。 “你……你這個叛徒!人類的叛徒!”老父親顯然喝了許多酒,他橫著脖子用粗粗的指頭指著林恩。 “克瑞普斯!”老父親哈哈大笑,眼神下流又憎惡,“克瑞普斯!” “你還敢這樣子看我,你做了什么骯臟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 “你心里想著他,你念著他。噢!多么純潔而高尚的光明神首席魔法師啊,你心底全是邪惡又齷齪的念頭!” “他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人吧!那個荊棘叢的惡魔!” “他是來要你性命的!惡魔怎么會愛你!蠢貨!” 老祭祀哈哈大笑,嘲諷他的單相思。 林恩眼神越冷,老父親越感到刺激他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