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清水 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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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xue之中的手指悠閑地翻弄抽插,將溫熱的水流導入,又將內里的液體一點一點引出來,玄清閉著眼,牙關緊咬,身體僵硬著微微發抖。 厲煬感受到懷中的顫栗,本當是敏感的后xue刺激引讓他難以承受,將他愈加摟得緊了些,嘴唇隨意地嘬著他的面頰肩頸,片刻后卻覺出有些不對——他的身體太僵了。 “怎么了?”厲煬皺眉,抽出手指,將玄清的臉轉向自己。 只見銀眸緊閉,皓眉深鎖,牙關死死咬著,面上紅暈未退,身體卻冷了下來,那模樣似在忍耐著什么痛苦,被他扳過了面頰,睜眼看了他一眼,便狠狠地偏頭掙開,抬手就要推他。 厲煬一把抄住玄清的手腕:“怎么了?怎么就惱了?” “……”玄清不答話,待要將手抽出,卻被緊緊握住。 厲煬見他偏開了頭,身體卻始終僵硬著,輕微地顫栗,眼神一沉:“哪里不舒服?” “……” 玄清咬著牙不答話,腦中萬千影像襲來,種種不堪與痛苦奔襲而至,如旋渦一般將他吞沒,光潔的額頭微微見汗。 厲煬眉頭深深皺起,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向內走去,身上魔焰燃起,明晃晃的火光包裹著二人,將二人身上水汽烘干。 床鋪已然重新換了干凈的被褥,厲煬將玄清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上去,扯了錦被蓋住二人,伸手將玄清抱在懷里,攬著他的身體,輕輕順著他的脊背:“累了嗎?天快亮了,睡一會兒,今日不要cao勞?!?/br> “……”玄清壓抑著呼吸,心中默念,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將那些驟然而起的不堪記憶強壓下去,身上的倦意逐漸有了占了上風,羽睫輕闔,終于沉沉睡去。 厲煬皺著眉,眸色沉郁,手掌輕撫過面前的容顏,勾起指背在那薄唇上一陣摩挲,看玄清終于睡熟,卻依舊皺著眉頭,不由將他樓得更近了些,輕輕碰觸那眉間朱砂。 待到天色微明,厲煬翻身下床,整束衣衫來到小鬼的院中。小孩子早上被仆役按時叫了起來,睡眼惺忪,看著他過來,叫了一聲“父皇”。 “娘親還沒起床嗎?娘親什么時候陪我練功?” 厲煬臉色微沉:“你娘累了,不可去驚擾他,知道嗎?” “哦……” “今日自行練習,除了基本功,便將日前所學復習一遍?!?/br> “???父皇今天不學新招式嗎?” “你娘說明日帶你去逛寧州城,今日也不為難你,免得明日走不動路,還得讓人抱?!?/br> “真的嗎?哇!娘親果然沒騙我!”小孩子一聽要去玩,興奮得蹦了起來,忽然想了想有些不對,轉過來沖著厲煬辦了個鬼臉,“哼!父皇就是不想娘親抱我!” 厲煬板著臉:“知道就好,乖乖的,今日別惹你娘親生氣,否則明天不準出門?!?/br> “哼……” “好好練!” 看那小鬼不情不愿自己找了地方蹲馬步去了,因為想著要玩,已是神思不屬,厲煬也懶得管他,不同前兩日般守,轉身去了“聽濤閣“。 那閣樓也在湖邊,與觀心亭犄角相望,樓下是水榭,二樓是一件凈室。 厲煬走進去,袖袍一揮,手中結印,只見那看似尋常的房內浮起一團黑氣,紅光閃爍,陣法浮現,一架多寶閣在陣中緩緩升起。 原來是魔界秘藏,那多寶閣上寶氣縈繞,厲煬先取了玉凈瓶倒了一盞紫陽精露,又取下一個寶盒,打開來取出一粒金丹,投入紫陽精露中化開。 事畢,一切恢復如初,厲煬擎著那一盞靈藥回到了臥房之中。 玄清猶自再睡,厲煬也不擾他,脫了外衫躺下,又將他輕輕摟住,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傳來動靜,厲煬睜眼,正看見羽睫輕閃,銀瞳張開。 只一眼,那銀瞳純凈無暇,清冷如霜,讓人猶如置身冰湖,清冽灌頂,直透人心,若是常人,只怕便要在心底打一個突。 然而魔皇卻不是常人,厲煬抱在玄清腰間的手在赤裸溫潤地肌膚上滑動:“醒了?” 玄清皺皺眉,伸手想將他的手抽開,厲煬卻不依他,依舊抱著他,扶他坐了起來,單手攝過桌上擺著的玉盞,遞到玄清嘴邊。 玄清看了看,玉盞之中,靈露泛著金光,入口之間,清甜之中,多了絲別的滋味。 他抬頭看厲煬,厲煬只是笑笑:“好些了么?” 玄清垂眸,覺出飲入的靈氣愈發充裕,還有一股暖流順著經脈緩緩流動,身體如同浸潤在溫水之中,舒暢無比。 看來那靈露之中,加了一枚固元丹。 玄清也不多話,微微推開厲煬,盤膝而坐,五心向天,雙指扣環,閉上了雙眼。 厲煬見他動靜,唇角一勾,默然退開,不再擾他,坐在桌邊倒了一杯茶,等著他運功化藥。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玄清再次睜開眼來,精神似乎好了不少,厲煬起身走到床邊,勾起他的下巴在他臉上仔細地瞧了瞧:“昨日是怎么回事?” 玄清輕輕閉眼又緩緩張開,一雙冰魄似的眼瞳瞧著厲煬:“無事?!?/br> 厲煬在他面上細細看了,又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息,確認當真無礙,方松了手。 “今日安心休養,明日可要早起?!?/br> “下午……” “本座自會與他交代,聽話?!?/br> “……”玄清垂下頭,默然不語,片刻之后,重又闔目,盤膝打坐起來。 厲煬看了看他,轉身走了出去。 也不知他和那小魔物說了些什么,這一日,玄清難得清靜,二人均不曾再來尋他。厲煬想是有些誤會,又有些生疑,玄清未作多言,他心緒已然平復,運起玄功,運轉十二周天,將周身靈力蓄入丹府。 他初入魔界,功體被封,無力抗衡魔氣腐蝕,魔族眾人為保他仙身不壞,日日用各種靈物滋養。后來,自玄元混靈珠寄居丹田,守得他一身仙骨,厲煬便解了他功體的封禁,他卻再不敢動用玄功,除了最簡單初級的小小術法,絕不敢稍有逾越,只怕一個不慎,驚擾了玄元珠,三界危亦。 魔族眾人自是知曉此間厲害,卻是一群瘋子,為了讓他誕下仙魔混種,將這樣的禁物硬生生封在他的體內,即便天地同滅,他們似乎也毫不在乎。 可他終究是不能的,便是受了再多的屈辱,也不會拿天下蒼生作陪…… 玄清小心運功,毫不顧念那顆行將破損的內丹,只將吸收的靈力小心的溫養著腹中靈珠。 這樣一直到晚間,厲煬方才回房,又抱他在凈池中浸了半個時辰,方將他抱上床來。 這一日,厲煬說話算話,只抱著玄清耳鬢廝磨,親吻按揉,撩撥得他面紅耳赤,卻未當真動作,終得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到得五月初五這一日,二人一早醒來,玄清已是全然恢復。 厲煬照例未他穿戴束發,門外小鬼已然興奮地跑了過來。 “父皇——娘親——!我們什么時候走?” “急什么?待你娘吃了早飯?!?/br> “娘親不是不吃東西嗎?” “呵呵,神仙那,吸風飲露,聽過沒?不吃東西,要喝露水?!?/br> “???” “……”玄清知道厲煬逗他,卻也沒奈何,接過厲煬遞來的玉盞,將靈露飲盡。 厲煬看著那小孩子:“今日可要將耳朵收好,莫惹你娘生氣?!?/br> “好!娘親安心吧!” 厲煬笑笑,一把將小鬼抱了起來,一邊牽了玄清要出門。 “等等……” “怎么了?”厲煬回頭。 “你……你與我遮掩一下……” 厲煬挑挑眉,小孩子已在一旁奇怪地問:“什么遮掩?” 厲煬笑笑:“怕什么?這樣最好看?!?/br> “……”玄清皺眉看著厲煬,面露難色。 “……”厲煬想了想,“好吧,今日人多,可不能讓旁人占了便宜?!?/br> 說著抬手,一陣黑氣將玄清全身罩住,散開時,只見白發皓眉不在,只一頭烏發披肩,瞳色黝黑,眉間朱砂隱去,還是那一身白衣勝雪,容貌俊美,神情清冷,放在尋常人中,猶是神仙之概,若與他之前相比,仙靈之氣卻弱了七分。 這一變換,沒了那一頭銀發,眉眼之色也如常人,看上去好歹沒什么特別不合時宜之處,若是走在人堆了,至少不會大老遠便引人注目,硬要說來,不過是頭發太長了些。 小孩子在一旁叫了起來:“???不要啊,娘親這樣沒以前漂亮!” “……乖,莫鬧,今日去寧州城,不可太過招搖?!?/br> “為什么不可以?娘親這樣好看,為什么要變模樣?” “你娘親要是那樣出門,只怕被圍著走不動道,你可愿你娘親被旁人圍著看?” “哦……那不行!娘親娘親,那回來可要變回來喲,娘親白頭發最好看啦!” “……” “哈哈哈!”厲煬大笑起來,吩咐了那一堆傀儡仆役,不得讓閑人進入,便領著二人出了門。 二人不用車馬,腳程也是奇快,看似不緊不慢,不過一個時辰,便從城郊到了寧州城中。 端午乃是人界重要的節慶,寧州城里熱鬧非凡,家家戶戶掛鐘馗像,貼午葉符,懸掛菖蒲艾草,官府民間多有慶祝,這頭一項便是賽龍舟。 寧州城中,一條寧川穿城而過,說面寬闊,平日商船往來,港口繁盛,這時候早清出了河道,“龍舟競渡”向來是端午最重要的活動,多年以來,早已聲勢浩大,已非民間自主,而有官府親自主持,聲勢極為浩大。 此時河中八艘龍舟排開架勢,每艘船將近八丈長,船身披紅掛綠,刻著龍頭龍尾,裝點整齊。每船各有五十余名劃手,身上穿著紅衣綠衫,兩岸圍觀百姓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只聽一聲令下,鑼鼓喧天,眾劃手高聲喊著號子,木漿翻飛,岸上更是山呼海嘯,助威之聲震耳欲聾。 兩人擠在人群之中,那小魔物騎在厲煬肩頭,看得目不轉睛,隨著眾人歡呼,舉臂吶喊,極是投入。 “哇!父皇娘親!快看!好厲害??!” 厲煬笑笑,側頭去看玄清,見他眉頭輕蹙,微微靠他身后站著。 兩岸人山人海,二人周遭竟有些空隙,只因這二人實在出挑,身材高大,容貌俊美,氣度不凡,更是自有一股威嚴之意,那些尋常百姓見了,一看便覺得不知是什么貴人,不由得避開了些許。 只是即便如此,劍仙大人向來目下無塵,只愛清凈,哪里受得這般烏糟糟的人群將他層層環繞擠在當中?何苦這端午佳節,正是驕陽似火,周邊百姓具是勞動大眾,身上的氣味……也是熏人欲醉…… 這龍舟賽,看時不過一刻,圍觀百姓卻早早來了岸邊,他們到得遲,本就靠后,小魔物卻硬要向前擠,厲煬今日極好說話,將他架在肩頭擠了進去,玄清便只得跟在他身后,挨蹭進來。 他雖未說什么怨言,周身卻是不舒服。 好在賽完了,得獎的頭船領了賞,人群頃刻散去,厲煬將小魔物放下來,二人從河邊離去,向著城中走去。 因著過節,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道兩旁擺滿了攤位,賣得最多的,自然是粽子。 小魔物此前從未見過此物,看著掛著的一串串綠油油的粽子,煞是好奇。